我以自己的血起誓

凌璇扶住有些虚浮的筱静,担忧的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额头渗着密密麻麻的细汗。

伸手轻轻拭去筱静额头的细汗,柔声轻唤问,“你怎么样?”

筱静虚弱的闭了闭眼睛,强撑着最后的力量睁开,气若游丝道,“还撑的住……”

凌璇让筱静把所有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才转过脸来正对着老太君,恭敬的喊了一声。

最后视线冷冷唰向那个虚伪不知耻的长辈,不卑不亢道,“九叔说这话有何证据?”

公孙越迫不及待的将所谓的证据罗列出来,“哼,证据?”邪恶的打量了一番死到临头尤不自觉的凌璇,朝着跟着凌璇进来的那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

很快,一人抱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朝着老太君面前的檀木桌子一扔。

老太君疑惑的解开包裹,“这是什么?”

“大娘,这就是璇儿的好丫鬟,偷偷将劫来的玉器拿出去卖的时候被我的手下抓住了。”公孙越恶毒的笑道。

“什么?竟有此事?”老太君顿时沉下脸来,矛头指向凌璇,“璇儿,难道你会事先一点都不知情?”

老太君的意思,很明显听了公孙越的误导,认为这抢劫一事是由凌璇主导的。

凌璇嘲讽冷笑,看了一眼过于急进的公孙越,“老太君,筱静是不会做这些事的,我以人格担保!”

不会做,是因为不屑,也不像某些人那样无耻。

握着筱静越来越冰冷的手,心头划过一丝焦虑,她没有把握救兵什么时候能到。所以眼下只能等,只能拖。

“那么谁来给你的人格做担保呢?”老太君还没开口,公孙越就咄咄逼人道。

“九叔不要急,究竟谁是谁非,我们今日便让它水落石出。”凌璇目光犀利的盯着他,嘴角扬起诡谲的弧度。

公孙越看的心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中一急,想要速战速决的心态越发强烈。

“证据面前,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对于公孙越的断章取义,老太君也心存疑虑,看着凌璇一脸的坦然,就没有插嘴,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

“证据,那些东西只是丢失的货物的其中一两样,只属凤毛鳞爪,冰山一角,我也可以说是劫货的幕后主使栽赃嫁祸的。”凌璇淡淡笑道,几句话就见局面完全逆转。

“哼,狡辩,这个丫头是个惯偷。”公孙越说着,袖中又拿出一个罕见精美的玉佩,龙凤环合,晶莹剔透。

从头到尾一直静观其变,等着看好戏的公孙复看到这价值不菲的不凡之品,眼睛瞬间一亮,“这东西九弟是从何得来?”

“这就是从这贱丫头身上搜来的,试想仅凭她一个卑贱的丫头,如果不是偷蒙拐骗,怎么会拥有如此上品美玉?”公孙越眼神轻蔑,言辞刻薄道。

“有道理,看来这个丫头的确有问题。”公孙复摸着下巴赞同附和。

“二叔,九叔,今日我喊你们这一声就是还敬你是我的长辈。可是也请你们拿去长辈该有的风范和气度来,所谓捉贼拿赃,没有理据的话不要随便乱说。”凌璇冷厉无惧的看着两个狼狈为奸的人,那龙凤环佩两天之前就莫名失窃了,那时候筱静还难过了好久。如今看来,今日之事,他们预谋很久了。

“这些证据还不够吗?”公孙越邪恶的反问,眼中尽是满满的得意与贪婪。

“这玉佩原本就是筱静所有,再说公孙侯府根本没有这样的玉器,就算你要诬蔑也请找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凌璇不逊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如今证据确凿,你不但没有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还一味的在狡辩。”公孙越恼羞成怒道。

“反了,反了,来人,还不快让那个贱丫头跪下,家法伺候!”公孙复眼神恶毒的怒吼。

很快,就有下人抬着粗藤条出来,来到筱静面前。“跪下!”

“你们敢!”凌璇怒斥,伸手拦在筱静面前,对上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老太君的眼。

“即便是公孙府的列祖列宗,只怕也承受不起她的一跪!”

“抗拒从严,给我打!”此时的公孙越只有急于求成的急切,根本听不进去凌璇的警告。

魁梧结实的守祠人,稳稳拿起藤鞭,高高扬起,二话不说就向连站都站不稳的筱静挥去。

如今的筱静根本承受不起那拼尽全力的一鞭,眼看着藤鞭就要甩向筱静瘦弱的背……

心一横,凌璇用力揽过筱静,用自己的背挡下那重重的一鞭。

瞬间,皮开肉绽,血色点点,溅上浅绿罗裙,刺目显眼……

守祠人一愣,藤鞭落下,表情有些凝固的呆滞,他万万没有料到,主子竟会替下人挡鞭子。

不仅守祠人愣住了,整个祠堂的围观的人都被凌璇的举动愣住了。

筱静脸色又白上一分,气也喘的急了,忙伸手想要查看凌璇的伤口,却力不从心手都伸不出来,“小……姐,你,又是何苦呢?”

心疼,感动,全都化成晶莹的泪水落下。

“别说话,我不会让任何人践踏你的尊严的,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冷汗密布,凌璇咬着牙忍住痛,说的异常坚定。

回过神来的公孙越眼神阴鸷的怒喝,“做什么停下,还不快继续,既然她们主仆情深,那就让她们情深个彻底。”

守祠人被一吓,没了主见,没有多想,鞭子就又一次挥了出来。

凌璇一手扶着筱静侧身,另一手反转半圈就灵巧的抓住飞来的藤鞭。

守祠人没料到凌璇会反击,情急之下使用蛮力往后一抽,藤鞭密布细小的倒钩,很快藤鞭抽出,凌璇掌心血肉模糊,殷红浓稠的血液如断了弦的珠子颗颗迸落,地面如梅花花瓣铺洒开来。

“小姐,别……再浪费精力顾及我了……你……”筱静难过自己拖累凌璇,虚弱的开口想要劝她放开自己,别管自己了。

“别说话,你先休息,这里一切交给我。”凌璇不在意的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痛到麻痹的左手。

感觉

鞭子呼呼飞来,凌璇下意识的举起手臂去挡……又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住手!”老太君突然严厉出声制止。

守祠人听话的停下动作退到一边,凌璇惨白着脸站在原地,全身火辣辣的痛蔓延,虚寒滴下。还要分出力量扶住旁边几近晕厥的筱静,有些力不从心了,眼前一黑,脚下趔趄差点栽倒。

“小心……”闻讯赶来的公孙韬适时扶住,语气中藏不住的心疼。

转过脸,妖娆邪肆的脸布满愤怒,带着一种惊人的凌厉气焰,让人不敢直视。

“九哥,既然一切还都没有查证,你又以何名目动手?”

“这就是证据!”公孙越被公孙韬的盛怒的气势震的有些心虚,可是事态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了退路,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坚持到底。

“哼,既然这是九哥所谓的赃物,那么剩余的在哪?”公孙韬扶着两个伤兵,看着凌璇的伤口不断在渗血,心中的怒火在血液中奔腾快要无法控制。

“所以我们在审问,可是十三弟却跑来捣乱。”公孙越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那么……如果我能找到剩余的货,并且找出证据这次货物被打劫跟九叔有关,是不是我也可以逼迫你受今天这样的屈辱呢?”凌璇冷不防强势反问。

公孙越被她迫人的眼神及气势震的有些气虚,不甘心道,“只要你把证据找出来,证明跟我有关,让大家可以心服口服,届时我绝无二话。”

“哼!”凌璇冷冷一笑,“九叔今日的所作所为难道就让人心服口服了?”

“你!”公孙越气急,“你不要血口喷人,故意转移话题!”

“到底是谁参与了劫持侯府的货物,只有等丢失的货有了下落,才能真相大白,九叔今日之举也过于急切了吧?”凌璇目光如炬的盯着越发心虚的公孙越,步步紧追。

“事实摆在面前,岂容她狡辩?”公孙越嘴硬道。

“拿出切实的证据来再说吧!”公孙韬说着,就准备扶着凌璇和筱静出祠堂去。

岂料心中暗暗着急的公孙越在情急之下就朝着暗中围住祠堂的守卫打了个手势,很快,公孙韬他们三人就被围在祠堂中央。

公孙韬眼神防备的盯着眼前几个蠢蠢欲动的人,脸色难看的质问,“九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谁也别想走出这个祠堂!”骑虎难下,公孙越只有放手一搏了,今天不死你死就是我亡。

“既然如此,那咱们应该去公堂,让知府大人来断案。”公孙韬目光坚定的挡在凌璇面前,不肯退让半分。

他知道,他退半分,于她,就是万丈悬崖,是地狱!

“既然当出侄媳妇不报官,现在想要也是心虚吧?既然如此,那就在府里解决也一样。”

明目张胆的对着自己的手下命令,“还不快动手?”

“是!”中气十足的齐声应命,很快七八个壮汉就摩拳擦掌的欲要动手。

公孙韬还没看清楚对方怎么出手的,筱静就已经被两个大汉抓住了,“住手,快住手!”他是文人,武功差强人意自保都自顾不暇,敌不过三大五粗的武人,只能干着急。

凌璇一看筱静被推倒在地,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怒火肆意燃烧,“放开她!”

公孙越看着她的无力,心中莫名觉得快意,“放开她?可以!”语调瞬间冻结,“只要你承认你才是罪魁祸首,只要你承认是你的错,只要你跪在地上求我……一切都好商量。”

推开公孙韬好意的搀扶,凌璇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公孙越面前,“九叔……今日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深吸一口气,忽然绽放一个迷人优雅的笑容,“你,绝对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今天我以自己的血起誓……”

举起不断滴血的手掌,冷酷道,“我说过了,不是筱静做的,谁也不能诬陷她,谁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欺负羞辱她。而你……为了自己的贪婪,一己私欲,不仅使诡计伤了她,还妄想让她被黑锅,更不顾我几番阻止想让她给你下跪……”

清泉般的水眸漾动着无数的寒气,“想让我跪,可以!可是让她跪你,你不配!我怕你承受不起会折寿!”

“你……我今天就不信邪了,你不让她跪,我就偏要让她跪,她要是敢不跪,我就命人打断她的双腿!”撂下狠话,他就不信这个小小的丫头能有多了不起。

咽不下这口气,公孙越命人朝筱静的膝关肘踢去,凌璇快速移动步伐扑向筱静挡住,整个人被踢中,重重的摔倒在坚硬的地面,发出巨响,半天都没动一下。

“璇儿……”公孙韬心痛惊叫,忙上前扶她,却被两个魁梧的家丁强行拖了出去。

“我看九爷还是听了你们少夫人的话,使用非常手段受了皇家公主的跪拜,不是折寿这么简单了,而是要……抄家灭门了。”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威严的警告。

一阵风掠过,祠堂中间多了一个身形高大,冷峻俊酷的男子,深蓝色的锦袍衬的他神圣不可侵犯。

凌璇缓缓仰头,笑的安心,轻声低喃,“你终于来了……”

语音未消,人就晕厥了,她太累了,要睡觉……

神智还清醒着的筱静惊慌失措的喊出声,“小姐……”

宇文陌川闻声回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虚弱狼狈的筱静,对着身后俊朗的男子冷静开口,“枫,你先带她们去就医。”

岑卿枫面色沉痛的看着眼前苍白瘦弱的熟悉容颜,心痛万分,曾经……她是多么明媚高雅,静若晨风的女子,如今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轻轻抱起双目紧闭的女子,扶着一旁担忧着急的连话都无法说完整的筱静,淡定的朝她狂乱的双眸一笑,“没事了……”

还没等公孙家的人看清楚,三人已经消失在祠堂。

公孙越忍住害怕,大声的质问,“你是谁?居然敢插手我们侯府的家事!”

“在下宇文陌川,王海宾将军座下右骑武督统。刚刚你大声责骂指认是劫持你公

孙家丢失的玉器的人是中宗皇帝的十公主,永宁公主,那块被你抢来的龙凤玉佩是永宁公主身份的象征,只此一家。”宇文陌川淡淡开口,神情嘲弄,语气带着深秋寒彻的薄凉。

祠堂里所有围观的人听后都惊的瞪大眼,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身份如此尊贵。

一时间,除了老太君之外,所有人都跪在宇文陌川脚下行礼请安。

“什么?公主?”冷汗滴下,越聚越多,心开始不安,开始慌乱。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么一个卑贱的丫头居然身份这么高贵,是个公主。那么……眼下这残局该怎么收拾?

事出突然,情节峰回路转,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刚刚,九爷是要永宁公主跪你?说什么不跪就要打断她的腿?”宇文陌川凉凉出声。瞥了一眼桌上的龙凤环佩,“这龙凤环佩是当年武帝在永宁公主满月的时候命一流玉师精心打造了,世间只此一件,九爷说公主不配拥有,那么试问还有谁有资格拥有?”

“不,不是这样的……其中有许多误会,宇文都督千万别听信别人……”公孙越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

“这些都是本都督亲耳听到的,难道说九爷的意思是说我的耳朵不好?”眸光变冷,宇文陌川故意曲解公孙越的意思,清隽的脸上尽是风雨欲来的暴戾。

“不是,不是……草民绝没有这个意思,都督千万别……”

“那就是说九爷确实如我亲耳听到的那样,要对我的未婚妻施以不敬,妄图打断她的腿?”

“这个……”头上的汗越冒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干。

“九爷可知道诬陷皇室,残害公主的罪有多大吗?”转过头,看了一眼祠堂外带兵赶来的韩廷尉,漫不经心开口。

“宇文都督,草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公孙越点头哈腰的求饶,只差没跪下去了。

“嗯?不是故意?”宇文陌川表情没变,语调却瞬间转冷,“不是故意策划公孙侯府的劫玉事件?不是故意栽赃嫁祸给永宁公主?不是故意找人暗算打伤她?不是故意要她跪你?”

所有人都将鄙夷震惊的目光投向公孙越,宇文都督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不……”此时再多辩驳也是苍白,公孙越面如死灰的跌在地上。

功败垂成,什么都败露了。

许久,涣散的眼睛重聚不甘心的光芒,企图垂死挣扎道,“宇文都督如此说,不也是诬陷我吗?你有何证据”

瞥了一眼身后跨进门槛的韩廷尉,“让他心服口服!”

“是!”韩青杉恭敬一揖,随而转身面对着老太君,“老太君,你是侯府的最令敬重的长辈,今日我就将我这三个多月来查到的所有资料汇报给您,届时请您作出一个合理的裁判。”

老太君点头,温和一笑,“那就有劳韩大人了。”

韩青杉笃定一笑,余光睥了一眼神情紧张的公孙越,伸出手连连击了三掌。

很快,一个衙差走了进来,呈上一份名单。

韩青杉接过,递给太老君,“这个劫玉的罪犯名单,其中牵线的头目是阎家庄的阎铁陀,八年前就被阎家庄的阎老大强行驱逐,与其断绝关系了。”

老太君接过,锐利的目光快速浏览,脸色越看越沉。

严厉的看向低头缩着身子的公孙越,怒喝,“畜生,看你干的好事!”

“我没有……”公孙越极力狡辩,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

“老太君,丢失的玉器我们已经顺着九爷和阎铁陀留下的线索全部追回,只是一向与九爷见面接头的阎铁陀自昨晚就失踪了。”韩青杉目光转向门外,很快衙差门抬着一口口大木箱子进来,一盏茶的功夫,祠堂东边的一个角落就堆了二十几口大木箱子。

“哼,我也可以说所有事情是你们捏造出来,纯属子虚乌有,有本事,你们将那个所谓的阎铁陀揪出来当面对质。”公孙越龇眼欲裂的诡辩。

“如今人赃并获,难道九爷还认为是本都督诬赖了你?”宇文陌川适时冷冷出声。

公孙越有些惧怕的后退两步,警戒的看着宇文陌川的下一步举动,生怕他出手打自己。

宇文陌川如鹰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公孙越,“先不说你部署阴谋无耻夺取自家的财产,光凭你辱骂伤害公主这一条罪状就足够你死上好几回了。”

公孙越不甘心的低下头,敛去如毒蛇一样阴毒的眼神。许久,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宇文陌川脚边,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我错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公主,宇文都督,你饶了我吧……”

宇文陌川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和冷戾,掌风一扫,拿起龙凤环佩,“韩廷尉,稍后带他去向公主请罪,至于他其他的罪行就交给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毫不留恋的走出祠堂。

公孙越泄了气疲软的跌在地上,无神的喃喃自语。

“你这个畜生,居然为了自己的贪婪和野心,居然动了自家财产的主意,你可知道要是那批货真的全丢失了,对公孙家有多大的影象?”老太君忍无可忍的拍着面前的桌子怒骂,完全没了平时的安详恬静。“要不是璇儿只出了一半的货……整个侯府都会因为你的自私和野心毁了,你知道吗?”

“大娘,大娘……”公孙越被老太君骂的怔怔的,忽然如梦初醒的扑向老太君,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大娘,我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我不想死,不想一无所有……”

“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我拉开,送官查办!”老太君嫌恶的踢开他,可是年纪大了,公孙越抱的太紧,一时没办法推开,于是气急败坏的喊道。

“老太君,先不要急,九爷的事少夫人早就在官府备案了,我们会彻查到底的。如今他得罪了永宁公主和宇文都督,刚刚都督说了,先得带九爷去跟公主赔罪。”韩廷尉不急不缓的说道。

“一切就按韩大人的意思去办吧。”挥挥手,老太君颤巍巍的起身,安排好人看守找回来的玉器后就回佛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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