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手的原因

岑卿枫快速的替凌璇止了血,但是接下来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放任她不管反而转身走向一旁坐着的筱静。

“为什么不救她?小姐流了这么多血,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筱静困惑,气若游丝的出声,心中也因为岑卿枫的冷淡绝情生气。

“她都是外伤,不着急,你体内的毒才棘手,身为医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岑卿枫放下私人感情,冷静开口,以一个纯粹的医者口吻。

她是他玉面神医最得意的弟子,这点状况怎么会辨不明白呢?

“我中的毒虽然棘手,可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毕竟小姐是替自己挡鞭子才会受伤。

岑卿枫对筱静的反应觉得不可思议,“看来你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公主了……”

“公主?”苍白的脸上尽是嘲弄,“不是早就宣布我病殁了吗?”那些虚情假意的亲人所赐的封号,她根本不稀罕。

“可是……宇文呢?他一直没有放弃你,找了你这么多年……”岑卿枫将银针快速扎入筱静的周身几大穴位,阻止她体内的毒素继续入侵。

“……我从来也没有让他找我。”筱静低下头,幽幽开口,带着淡淡的愧疚,以及不自觉的寂寥。

“是吗?”清冷的声音穿透耳膜,宇文陌川缓缓踱进屋子,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筱静。

筱静有些惊慌的往后靠去,许久才挤出轻轻的一个字,“是……”

宇文陌川像是没听见她伤人的话,神情冷峻的环顾一周屋子,“这里是你的房间?”

筱静警觉的盯着他,默认。

宇文陌川转头对上岑卿枫,“她的伤势怎么样?近距离的搬动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岑卿枫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愣了半天才迟疑的回答,“近距离不会有问题,但是她体内的毒极为复杂,短时间内我也没有把握可以清除干净。”

筱静听了宇文陌川的话警戒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宇文陌川也没回答她,直接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这么简陋寒冷的地方不适宜你养伤。”

说着,没有知会任何人,堂而皇之的出门了。

“你……快放我下来……”筱静错愕过后,便挣扎,可是因为体虚的缘故,使不出半分力气。

只能头晕目眩的搂住宇文陌川,连生气都没气了,别说像以前那样伶牙俐齿的回嘴了。

苍白的脸色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像染了胭脂一般,恢复了稍许精神。

宇文陌川对上筱静带着羞涩的眼睛,原本开口欲说的话全部化为淡淡的醉人笑意。

寻寻觅觅,花了半辈子的时间,终于,这个倔强的女子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心中一直困惑自己这么多年苦苦执着是为了什么,今日终于豁然开朗。不是不爱,而是早就深爱,深入骨髓的爱。

岑卿枫看着两个明明彼此有意却要面子不肯承认的人,摇头失笑。

随后转头对上静静躺着没有一丝表情的凌璇,心尖的疼痛瞬间袭卷全身,伸手轻轻抚上那冰凉的脸庞,“是我害了你……”

要不是自己的过错,今生错过了她,又怎么让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拿出止血的膏药,准备替她清洗伤口上药,可是看着她已经失去原来颜色的罗裙又犯难了。

她已不再是自己守在心中,相伴一生,要用心呵护的女孩了,如今……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手迟疑着停在半空,突然房门被推开,北鱼带着慌乱和焦急的哭音跑进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尾随而进的是刚刚去北鱼房里把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她解救出来的司徒笑,一向沉静的脸上也是难掩担忧。

今天她一早就代替胤绝出门办事去了,回来才发现府里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赶来听风轩找不到人,只找到了被绑在房里塞住了嘴的北鱼。

“枫少爷,小姐她怎么样了?”北鱼看着满身是血,毫无知觉的凌璇吓哭了,伸出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小

鱼儿,别哭了,你来的正好,你先帮璇儿褪下这身血衣,将伤口清洗一下,再涂上这膏药,换件干净的衣裳,她都是外伤,没事的,只是看着比较可怕。”岑卿枫沉稳的开口安抚。

“真的吗?”北鱼抽抽噎噎,不放心的一再确认。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岑卿枫扬眉反问。

“信,我信。”北鱼忙不迭的点头。

岑卿枫微微一笑,转身朝着身后的司徒晓稍一点头就潇洒出门去了。

公孙季腾送完信,忙又急匆匆的赶回侯府,生怕凌璇挡不住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制止九叔,靠不靠的住,怎么都是一拿到信就面无表情的始终了,行不行好歹也说句话好不好呀?

今天他也豁出去了,原本想着要低调一点出门,别给人看出端倪,要是被人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装傻,那就完蛋了。

可是一想到娘子一个人在祠堂接受大家的审问,正等着自己去救她,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装傻充愣追着蝴蝶什么的,管他什么虫子,只要能拿来当挡箭牌就好,结果发现越靠近后门守卫就越森严。

灵机一动,就反其道而行,直接掉头,大摇大摆的朝大前门走去,大家都知道他是傻子,也没太在意,趁人不留神就溜了出来了。

送完信匆匆赶回来,发现府内那些九叔派来的守卫都不见了,料想事情可能解决了。

可是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自己娘子,心中正不安。

突然发现小树林后面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虽然都是侯府家丁的衣着打扮,可是看着眼生,不像是侯府的人。

正想上前去看个究竟,刚刚送信找的那个韩大人就带着一队衙差押着失魂落魄的九叔走了过来,瞬间就将那几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团团围住了。

韩廷尉严厉一喝,“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一个络腮胡魁梧男子哈着腰,一副卑微怯懦的模样,“回大人,我们是侯府的下人,刚巧经过这里。”

韩青杉露出狐疑的表情,“是吗?来这里做什么?你们是负责府里什么工作的?”

“回……”络腮胡魁梧男子刚想开口回话,却被从出来笑的憨傻天真的公孙季腾打断。

“这位大伯你是新来的吗?来陪我玩吧,他们都欺负我,不愿意陪我玩了,呜呜呜……”说着还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络腮胡魁梧男子一脸抽搐,刚想使用内力震开他。

已经觉察不对劲的韩青杉大声道,“来人,快抓住他们,一个都不准放跑。”

络腮胡魁梧男子以及一起的五个人马上露出狠绝的表情,纷纷亮出袖子下的锋利刀子,跟几十个衙差打了起来,场面一下子很混乱。

韩青杉认出这个“傻子”是侯府的少侯爷,刚刚送信的时候已经打过照面了,也知道他其实并不傻,现在特意跳出来说这几句话就是为了让他们有所防备,不要放过眼前这些可以之人。

拉着人前装傻的公孙季腾在安全的地方观战,衙差门毕竟不比江湖人士,很快就伤了一大片,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呻吟打滚。

韩青杉是个文人,不会武功,看着刀子飞过来吓的都不会动了,还是无奈翻着白眼的公孙季腾拉着他左躲右闪,避免成为刀下亡魂。

脸上挂着白痴表情,脚下也不敢怠慢,带着一个拖油瓶一路狂奔逃命。

心中呕的要死,他还急着去看他娘子有没有事呢?居然摊上这等倒霉事,拉着一个武功白痴到处乱窜。

喘着气,韩青杉上气不接下气道,“少侯爷,这样……跑,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公孙季腾跑的飞快,还拖着一个废物,可是说起话来还是很轻松,一丝喘气都没有。

“你……不能把他们制服吗?”眼看着后面近在咫尺的刀就要砍下,千钧一发之际,公孙季腾又施力将他一带,躲过后面奋力砍下的大刀。

“能是能,但是我不可以出手,因为我是府里公认的傻子。”公孙季腾笑容可掬

的回过头对上一脸惊惧的韩青杉。

韩青杉满头黑线,那要这样无休止的跑下去吗?

不知道要绕着这侯府跑多少圈才能停呢?

突然,公孙季腾一个急刹车,猝不及防的韩青杉就这么一头撞了上去,惊天惨叫。“啊,我的鼻子……”呜呜呜,断了……

“啊,抱歉,抱歉,我……噢,又来了……”神速拉起韩青杉的胳膊又闪到一边。

一路急追的络腮胡魁梧男子突然满脸惊恐的停下,脸就像刚被雷劈过一样,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

“老,老大……”唯唯诺诺的低声一喊。

不知何时,前面竟然多了一个青衣中年男子,穿着平常百姓的布衣,高高瘦瘦,眉清目秀,乍一看就像进京赶考落榜的落魄秀才。

青衣男子缓缓的迎面走来,说话瓮声瓮气,慢慢吞吞,唯有眼底的冷酷让人不寒而栗,“老四,你能安安稳稳的逃了八年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老大,我错了,你原谅我吧……”络腮胡魁梧男子就是与公孙越狼狈为奸的阎铁陀,一看见阎家庄的大当家阎观即刻吓的腿软,直接跪在了尖利的石子小路上。

“错了?”阎观神情闲适恬淡的走到阎铁陀面前,淡淡说道,“错哪了?”

“老大,我真的……”阎铁陀不住的磕头求饶。

“嗯?”阎观淡淡的打断,眼神冷的让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

“老大……”阎铁陀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本想要放你一马……可是,你偏偏不肯安分,到处惹是生非,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如今还惹上不该惹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阎观温吞吞的说着,轻声细语,神情惋惜无奈,似乎对阎铁陀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可是越这样,阎铁陀越是吓的浑身发抖,头不住的磕在地上都不敢抬起来。

“老四……”

“是,是……老大……”阎铁陀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牙齿打颤,话都无法正常说。

阎观闲适的笑笑,一旁已经看的呆若木鸡的韩青杉和公孙季腾都是一脸蠢相,无限崇拜的看着阎观。

阎观突然右臂一甩,没有人看的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韩青杉和公孙季腾惊恐的发现背后直通通的倒下了两个阎铁陀的手下,脸朝下趴着不动了。

原来他们看戏看的太认真,完全忽略了眼前的情势,忘了自己正在逃命……

“啊……”两人突然同时张大了嘴巴抱在一起惨叫。

阎观清秀的眉毛突突跳了两下,淡淡的瞥了一眼两个人鬼叫的男人。眼露不解,叫成这样惨干什么?

被阎观凉凉的扫过一遍,两人又非常有自觉的闭紧了嘴巴,开玩笑,他们可不要像阎铁陀一样。

“娘,娘子……我要娘子……”公孙季腾回过神来就直奔听风轩去了。

韩青杉没有娘子,这站在原地是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最后还是摸着脑门对着阎观的侧脸直傻笑……

看来,跟傻子接触也会变傻,傻是一种容易传染的传染病……

阎观慢悠悠的举起手轻轻摸在阎铁陀不断发颤的后脑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阎铁陀浑身抽搐,脸色痛苦的往后跌倒在地,骨头发出恐怖的咯吱咯吱声。

“你已是个废人,接受律法的制裁后,如果能好好做人,我就给你一条活路,如果还是死性不改,那么,你知道阎家庄的势力无处不在的。”轻声细语的说完,阎观笑的温文尔雅的转过脸对上傻笑呆滞的韩青杉。

“韩大人,这个孽障就交给你了。”点头微笑,便转身朝府外走去。

从头到尾,韩青杉都是傻呆呆的看着,跟公孙侯府里那无数棵树中的其中任何一棵一样,大家可以彻底的无视。

直到有勇敢的不敢死的受伤衙差爬过来叫醒他,才……严肃正气的命令,“来人,把这个抢劫凶徒押回大牢,听候审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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