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悲喜人生路(五十三)

玉莲理解了丈夫,在丈夫描述被女野人糟蹋的情形的时候也感觉深深厌恶和恶心,是啊,即便是女野人,也不是人啊,是野兽啊,想想能不让人恶心么?这事情发生在张先生回来的第10天头上,也就是玉莲爸爸走后的第三天晚上。

我们交代过,老头子在张先生回来后的第七天回的老家。这期间考察团刚刚到村子开展工作。考察团邀请过山娃当向导,但山娃推脱没答应,所以就找的二驴子当的向导。

为啥当晚玉莲要去抚摸张先生,我们还要简单交代一下。这几天为了忙活张先生,其实玉莲和山娃也是很疲惫的,但在疲惫,人的生理需求还是挡不住的,尤其男人,而且山娃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时候。当然,玉莲在铁蛋翠红两口子的刺激中终于在山洞里通过山娃尝到了那种幸福满足感,所以玉莲也有渴望和需求。

头天晚上,张先生老早就睡了,玉莲与山娃忙活完该做的活,也早早睡了,毕竟要伺候病人,作息规律都要跟病人同步,所以病人睡,他们也要赶紧睡,病人醒了,他们也就得醒了伺候,这伺候病人的活,其实是很不容易的,要不有久病床前无孝子一说呢。所以山娃和玉莲在张先生睡下后,也早早躺在炕上,其实正常人躺的早,可能也睡不着,躺着也就是休息而已。

山娃没睡着,起夜去厕所,赶上玉莲也起夜去厕所,正好又听到隔壁翠红铁蛋两口子的悄悄话,这种环境刺激,加上两人曾经经历过那种恩爱幸福,所以没忍住,于是两个人干柴烈火,在牛棚中再一次翻云覆雨,只是尽量缩短了时间。他们没敢进屋里去,因为两个人同时进屋,都到东屋山娃躺的炕上,那要是让张先生察觉,就彻底完了。

牛棚在房子东边的偏房里。张先生家里其实已经没有牛了,但牛棚还在,还有些余盛的喂牛的草料。于是两人学着山洞的样式,铺开柴草,就这样生活了起来,当然他们也不敢有太大响动。可事情发生在家里,毕竟这时候这算是偷情啊,想玉莲和山娃可能都有一种心理负罪感,所以这次的恩爱并不像山洞中幸福满足。

而玉莲因此负罪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男人,所以第二天夜里发生了抚摸张先生的事情。我们的玉莲经历这两次状况,其实心理也已经落下病根,那种罪恶念头压得她有时候喘不过气来,所有后来也逐渐造成了性冷淡。

生活不得不面对。张先生的病在玉莲和山娃的精心伺候下,感觉慢慢好了。其实病没有好,您想缺医少药,张先生断了双腿,加上又这么大的年纪。在张先生回来五十天后,也就是考察团走了将近十天后,张先生把山娃叫到跟前,让他去东屋墙根把一个破木箱子搬过来,然后让玉莲拿出药匙,把这个破箱子的锁打开。

这个箱子是从玉莲嫁过来后搬家时候从老房子那里带过来的,药匙一直是张先生自己保管,玉莲虽然好奇,但张先生不说,她也就没问过,而且这么多年,她也没看到张先生打开过,所以,以为就是一个没用的箱子。

当然也许有啥家传宝贝?按说这么穷的山村,有宝贝也早卖了换生活了。所以玉莲也没再往上费心思,那个箱子就丢在那里,可能也就三个月半年的弹弹土也就是了。

当玉莲把锁打开,发现里边就几件叠好的衣服,看这情况,其实不用解释,玉莲也猜到了,那是张先生前妻和孩子的衣服,也许是张先生留作纪念的。张先生没有解释这些,只是告诉玉莲翻到箱子最底下,有两个破本子,让玉莲拿出来。

玉莲取出了四个破本子,每个本子大概100多页,时间久远,纸都有点发黄了。玉莲把本子递给张先生。张先生把山娃叫过来,把这个四个破本子交给了山娃。

你别小看这四个破本子,里边可是他张家祖传下来的相关医药技术,可能您就听过《黄帝内经》或者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但农民没钱买书。这本子上分成两部分,两个本子是有关常见疾病及症状,和相关治疗方法,另两个本子是大山里的草药记载,大概产地,性状,特征,怎么采挖,功用,怎么炮制等等,甚至有的草药还用图描绘出了样子,让人很容易明白。

这是张先生家传,也是张先生赖以生存的本领。张先生是识字的,虽然所认不多,而认识的字都是老人教他的,并且重点都是这四个本子上的字。当然张先生自己的行医采药心得,在本子后边也有所补充,本来这个家传宝贝要传给张先生自己的儿子的,无奈,我们都知道原因。

而经过自己生病,山娃这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精心伺候,以及当时乡亲们都放弃寻找,山娃能继续进山找他,张先生已经肯定了山娃的人品,所以决定把这个祖传秘籍传给山娃。

这可是不了得的事情,也就是相当于虽然山娃并没跟张先生学完,但有了这四个本子的知识,山娃完全可以自学,稍有不会的再问问师傅即可,别忘了山娃可是大学生,文化功底在那摆着呢,认的字也比张先生多多了,这也是当时张先生选中山娃做徒弟的原因了。所以山娃如获至宝,赶紧努力学习,不会的就请教师傅。

这期间,其实张先生的病发生了反复,他的断腿已经坏死,如果现在,需要截肢,那个时候,又是山村,也没条件,即便山娃懂点医术,张先生自己是赤脚医生,也不敢轻易动手术,张先生这个年纪,也不敢往镇里或者县城里的医院捣鼓,否则没准人在捣鼓到医院的路上也就呜呼哀哉了,因此只能这么挺着了。这挺着也不是好事,因为腿坏死,意味着感染和毒素会很快蔓延到全身,那可能人很快也会没命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交代,那就是,玉莲发现自己怀孕了,不用说,这是山娃的孩子,究竟是山洞里的哪次恩爱怀上的她不知道,但肯定是山娃的孩子。张先生毕竟是赤脚医生,从玉莲的反应上也能看出玉莲怀孕了,他知道孩子肯定不是自己的,他其实也大概猜想这孩子有可能是山娃的。

玉莲知道这情况也是瞒不住的,又没法把孩子做掉,这个时候,只能坦白,所以在张先生还没有问的情况下,跟张先生坦白了一切。

张先生并不糊涂,听了玉莲的讲述,抽空又把山娃叫过来询问,两个人说的是一样的,山里的情形,那些山洞,张先生都清楚,再说自己被女野人劫持的经历比这还离奇。所以认定这是机缘巧合阴差阳错,何况如果两个人不进山寻找,也许自己早就死了。

玉莲本来就年纪不大,这些年对自己恩爱有加,照顾的也算无微不至。自己年纪大了,不能给与玉莲生理上的满足他也是知道的,其实隔壁铁蛋翠红的情形他也撞到过,甚至玉莲有时候偷偷起来到墙根下的情景张先生也知道,但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他只能在生活上尽量不亏待玉莲来弥补了。

山娃人不错,人品值得肯定,又跟玉莲相差不大,所以张先生很通情达理,其实张先生早就想过如果自己哪天百年之后,山娃还没有找媳妇,倒是可以成全玉莲和山娃,但怕的是那时候山娃早就成家了,所以他并没有多想。而这个时机,这么巧合。现在的张先生也就是需要人伺候个吃喝拉撒而已,余下的时间也就是混吃等死。

所以,知道玉莲怀孕,他也是高兴的,因为他不能让玉莲有孩子,而玉莲作为女人,盼望有孩子做妈妈,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的心他何尝不知道,因此现在玉莲怀孕这也算是满足了玉莲的心愿啊,张先生怎么能不成全。所以考虑了一天后,张先生再次把山娃和玉莲叫到跟前,两个人不知所措,已经做好了挨骂挨损受罚受打的准备。

没想到的是,张先生只是问玉莲爱不爱山娃,山娃是不是真的爱玉莲,以后无论自己本事多大,都能不能陪玉莲度过下半生。山娃和玉莲当然都是同意的,不然怎么能够有恩爱事发生?因此当晚张先生做主,让玉莲嫁给山娃,条件是,两个人要给他养老送终,好好伺候他到死。

两个人没有被责骂,居然得了这么个结果,不由得感激的涕泪横流,扑通扑通两声都给张先生跪下了……,张先生赶紧叫两人起来…….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啊,真真是:

一夜悲愁展欢颜

通情达理促成全

满天乌云全散尽

只因人性美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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