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八章 河水决堤

奇葩抬起头来,见着是他,低头沉思了半天,便问道:“越篱,你可有什么梦想?”

“嗯?”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越篱倒是愣了一下,“你怎么会问到这个?”

奇葩问:“比如说什么统一天下,是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越篱看了一眼那临窗的屋子,道:“他得罪你了?”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

“也不一定,”越篱笑了笑道,“比如就有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子。但是奇葩,上天赋予了一个人的天赋比别人多,那么他肩上的责任也会比其他人重。”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上天给了你比别人更多的能力,比如以一敌百,力大无穷,或者聪颖异常,运筹帷幄。那么他必然会比别人多一份野心,因为,他有那个能力。而且……”越篱顿了一下道,“在这个乱世之中,有能之人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人为他人所用,一为自己所用,来成就一翻事业,若两样他都占不上边,那么还剩下一条路,那就是……被这乱世所杀死。”

奇葩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道:“一定要杀人?”

“也可以不杀人。”越篱笑道,“若你想这天下不再杀人,想别人都依着你的想法来,那你就必须拥有权力。只要你有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你才有可能改变这吃人的世界。”

“越篱,也想改变吗?”奇葩问。

“我?”越篱笑笑,“我自然想改变。”

“所以你也想称王?”

“如果……我有那个能力的话。”

奇葩咬了咬嘴唇,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但却依然想不通,为何要杀掉自己的父亲?越篱见她这般,便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奇葩肩上,拍了拍,道,“这都是男人们的事。奇葩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就可以。”

奇葩叹了口气,转头,见那窗下的人影已经不在,便道:“不如越篱陪我走走罢?”

“当然可以。”

临窗的白色身影从阴影里站了出来,看着那并肩走出去的两人,半天也未曾回过神来。

他不是想要整个江山,江山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想要自由自在的活下去。自然,他可以交出自己手上的兵力,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皇子,但是那样一来,太子就会放过他?

可以在皇宫里明目张胆地杀他,公子悠明白,只要皇太子找到机会,就一定会把自己除之而后快。因为如果自己是太子,也同样会这么做。

一个策划了北苏亡国,并且成功将大部份兵力带出的人,留在世上,就是一块心病。

公子悠胡思乱想了一阵,披着衣服走了出去去。

公子然此时正坐在那高台之上,与吕房商议着河道完工的日期,忽见下面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走了过来。

“悠儿?”公子然吃了一惊,对吕房道:“你去带他上来。”

公子悠顶着寒风,与吕房一起上了高台,公子然便笑道:“你不在家里陪着奇葩,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公子悠道:“她可有人陪,用不到我。”

“悠儿是说,那个使臣?”

“可不是他?”公子悠道,“难道一国使臣都是如此清闲,在人家的地盘,一住就是一个月,还赶都赶不走,不知道搞什么!”

公子然道:“这有什么,他是奇葩的朋友,难道还能用扫把扫他走?”

“我倒是想扫!”

“说吧,到底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我的兵,都在哪里呢?”公子悠看着那黑压压一片在挖着河道的人,伸长了脖子来看。

“这我可分辨不出哪是你的兵,哪是我的兵,哪是老百姓了!”公子然笑起来,“我这里有名册,待完工了,再帮你找出来,这混在一起,谁会记得哪些是你的兵?”

公子悠闻言,道:“管他你的兵我的兵,不都一样?”

“那你随便看吧,都在这儿干苦力呢!”公子然奴了奴嘴。

公子悠便站在那高台上看了一会儿,道:“你看那个,人高马大,挺壮实,那个人一定是我的兵。”

“胡扯,那是我的兵!”

“你的兵瘦一些。”

“凭什么?”

“这还不简单,你就比我瘦一些呀!”

公子然失笑道:“这是什么道理,你刚不还说,无论谁的兵都一样吗?”

公子悠任性地哼了一声,再又看了一回,忽然问道:“皇兄,如果父皇去了,你会作何感想?”

“去了?”公子然猛然听到这词,还没有反应过来,到会过意来,忙捂了公子悠的嘴道,“你作死啊,这话岂能乱说得!”

公子悠被公子然的行为吓了一跳,道,“我只是问问。”

“咱们的父皇是当今圣上,比不得寻党百姓家,休要胡说,被人听着,说你咒……”说到这里,公子然又停了一下,道,“可有你好受的。”

“这有什么,此处都是自己人。我只是听闻说,父皇不太行了。故而来问问皇兄。”公子悠咳了一声道。

公子然皱了眉,“你是从何处听来,我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你不管我从何处听来,总之这消息是不会错的。”

“那又奇了,父皇还未到迟暮之年,又无疾病缠身,怎么会无缘无故……可见是你胡扯。”

你公子悠白了他一眼道:“信不信由不得皇兄。好吧,暂且不说这个。这皇上若一去,可就了不得了。”

公子然道:“怎么个了不得?”

“岂不是太子要做皇帝了?”公子悠道。

公子然不得不又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这话咱回去再说吧,一上来就咒父皇死,还堵都堵不住你这嘴了。”

公子悠无奈,又在高台上呆了一会,听他与吕房谈了下工程,又随着他亲自去那工地上给工人们发了一圈水,再上来时,太阳已经下了山。

公子悠直忍到回房,终于再也忍不住道:“皇兄,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你可憋

死我了!”

“悠儿,不是本王说你,满嘴里胡说什么。这要被人听见还了得?”

“皇兄胆儿也太小了些,这里又不是皇城,怕个什么!”公子悠不以为然道,“皇兄可有办法夺得这太子之位?”

公子然看了他一眼道:“太子乃是皇后长子,又得父皇宠爱,有些难呐。”

公子悠闻言,笑了笑:“要说难,也不难……只不过,有些险罢了。”

公子然不解道:“如何险?”

公子悠道:“悠儿敢问皇兄,若是太子死了,这太子的人选,可不只有皇兄了?”

公子然一惊,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刺死太子?”

公子悠不置可否。“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

公子然在房间里踱了一圈,思索了良久,道:“可是这也不是说刺就能刺的。”

公子悠道:“只要太子一死,公子轨那个一脸短命的家伙肯定不能立为太子。可不只剩下皇兄了。既然太子都想在皇宫里将咱们杀死,咱们又何不把太子召来算城,叫他有去无回呢?”

“打算如何施为呢?悠儿,是不是已有定计?”公子然盯着公子悠问。

公子悠见公子然明显有松动的口气,于是神秘笑笑说:“那皇兄愿不愿意试一试呢?如果皇兄不支持,就算悠儿有定计也是多余。”

“少来这套,快说与皇兄听听。”见公子悠故意吊自己胃口,公子然装作不耐的拍了公子悠的头说。

“兵权。太子不是一直畏惧我们的手上兵权吗?想要我们交出兵权吗?那我们就给他。”

“给他?”公子然有些惊异的看着公子悠。

“对,给他。但是,那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来接收我们兵权。”公子悠盯着公子然有些霸气的说。

“你是说……”公子悠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用猜测的目光看着公子悠。

“皇兄若信得过悠儿,一切就交予悠儿去办。”公子悠点了点头,接着说:“但是,皇兄得给太子修书一封。说上次太子宴请后,皇兄训斥了悠儿一顿,已说服悠儿交出兵权做个安乐王爷。但是悠儿又惧怕太子以后坐上皇位后嫉恨上次之事而报复,要太子立誓保悠儿后半生平安荣华富贵,并且画押证实立誓之事,而皇兄和星王子就作为见证人。”

“哈哈!好主意!皇兄这就去修书与太子。惧怕你兵力的太子定会前来,只是星王子……”

“皇兄放心,星王子定会被太子劝说前来的。”

“皇兄不是指这。皇兄是想说,悠儿是想连同星王子也一起……”公子然犹疑的看着公子悠。

“此事不能有妇人之仁,皇兄还是安心将一切交给悠儿吧!皇兄先修书与太子吧,悠儿就先告退了。”公子悠说完转身离去了。

公子然望着公子悠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走至书案前,研磨,提笔。写完,唤来随从,叮嘱了几句就把书信交给他。

几日之后,太子与星王子同乘了马车前来。

“皇兄这次来算城还是太草率了。”公子轨有些无力的斜躺在马车的软榻上,说完一句话就咳了两声。

“无妨,本太子身为储君,可不是他们随便敢动的。而且父皇因为北苏之乱,已开始有意培养本太子的势力,他们不会不知道。再说,本太子来算城不可能不做些防备的,料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只是皇弟的身体,让皇兄有些担忧啊!”太子理了一下公子轨身下的软榻。

“让皇兄挂心了。既然皇兄已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切听从皇兄安排便是。”公子轨有些无力回答让太子皱了下眉头。看来让公子轨随行是有些草率了,只是那公子悠要公子轨做什么见证人,这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以后补偿他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到了算城皇兄再叫醒你。”说完,便掀开车窗帘,欣赏外面的景色起来。

“唔,那我先休息会儿。”说完便躺了下去。

“前面那是何处?怎么这么远都能听到吵闹声。”太子指着前面高处人声嘈杂的地方问道。

“太子没有来过算城吧!那是算城段运河和算河的衔接处,咦,今天是要连通算城段的运河吧!”马车旁的护卫小心的回答。

“来了,二蛋,接下来看你们的了,记住一定要完成任务,实在不行的话用武器解决目标,事后决不能被他们活捉。”一个斜戴着草帽的大汉看了一眼身旁精壮的矮个青年。

“是,那我们去对面的坡下准备了。”精壮青年一挥手,四个同样精壮的青年随矮个子青年跑向了对面。

“那我们也该准备了。狗娃,你们四个下去看看下面的支柱的绳子绑捞了没有。”草帽大汉踢了蹲在地上的青年一脚。然后回头看一眼一直跟在身后的魁梧大汉,“水牛,你们也去准备,看我手势行事,多安排一些人手,别到时候支柱拉不动。”

“好嘞!”魁梧大汉咧嘴一笑,应声答道。

看着队伍刚刚驶入弯道,太子问身边的护卫:“运河穿算城而过吗?那梦王端的有个好封地啊!头枕云梦山,脚踩运河。”

“嗯,算城确实是个军事要道,而且……”

“不好啦!缺堤啦!”护卫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惊慌的叫声和轰隆隆的水声,侧头一看。只见算河和运河的将要连接且靠近算河的地方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蓄着准备引入运河的水,向这边声势浩大的滚来,如下山的猛虎,又如张开獠牙的食人魔。

护卫一惊,大叫到:“太子快下马车,缺堤了,我们马上去右面的云梦山。”时间紧迫,说完也不等太子做任何动作,直接把太子从马车窗拉了出来。

“皇弟,皇弟还在车上。”太子被猛的拉出来,见星王还歪在马车上,一双眼睛惊恐地瞧着那漫天大水,太子心里一痛,焦急的说。

“来不及了。太子先走,我去救星王。”

太子策马刚刚跑两步,水浪已经席卷而来。只听见太子一声“救命”便没有了身影,而过了弯道和在弯道附近的护卫队也被全

卷进水里。侥幸在队伍后面没有被冲到的护卫,拼命的向云梦山跑去。被淹的,没有被淹的,惊叫声,救命声,求生的景象像世界末日来临般在这里上演。

躲藏在云梦山坡下的二蛋五人,等水一冲过,便在水底快速的向太子和星王的方向游去,逆流而上确实不太容易。还好太子和星王是顺流被冲下的,不多久就见到了星王的马车。二蛋比了个手势,有两人迅速的向马车游去,二蛋三人却向右侧散去找太子了。

到马车旁的二人中的一个刀疤脸先进去,见车里面有两人,但是已经被大水震昏了。刀疤脸笑了笑,向外面招了招手。另外一人进来见此,也是笑了笑,两个便囚出水面透了口气,又回马车上守了会儿,才带着被淹死的星王和护卫向云梦山游去。

二蛋三人在水中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实在憋不了的三人只好浮出水面透口气。谁知却无意见到在下游有匹马正在向云梦山游去,被震晕的太子被马缰绳绞着浮在旁边。

“这小子倒是挺聪明的。”三人游过去,见太子是自己用缰绳绑着的,便笑到:“但是,还是运气没有我们好,遇到我们了。解下来,拉水里淹死了再拖上去,把马赶走。”

“老大,这两个我们带来了,去的时候就他们就差不多了,我们在旁边守了会儿才来。我想这么大的水一冲,现在没有几个活的吧!况且西雪国天气寒冷的原因,很少人会水性的。”这时刀疤脸带着星王和护卫的身体游了过来说。

“嗯,把他们两个先拖上去吧!打手势告诉吕将军,说任务完成,叫他们下水救人吧!”二蛋撇了一眼星王和护卫的身体说,“看看太子还有没有心跳,没有就拖上去吧!”

说着自己又摸了一天星王的脉搏,见其还有微弱的脉搏,便冷笑了一声,将他提起来嗤道:“你这短命鬼,命还挺长……”说着便四周环顾了一圈,见无人瞧见,便将星王单薄的身子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按进水里,直淹得没有任何气息了,复又提了回来。仔细检查了以后,才又丢进水里。

公子悠与公子然在一炷香后才赶了过来,招呼众人在寒冷的水里摸了半日,终是把太子与星王给摸了起来,但已经断气多时。公子然吓得面无人色,公子悠嘴对嘴做了半日的人工呼吸,却是没有任何效果。

“快醒来啊……殿下……“公子悠做完人工呼吸,又做心脏复苏。但由于在水里泡得太久,显然已经是死得透了,不可能救得回来。

公子悠放下了太子,又去救星王。星王本就身体虚弱,又在水里在泡淹得太久,哪里还能救得回来?

当意识到完全在做无用功以后,公子悠叹了口气,颓然地停了手。在太子与星王的尸体旁坐了很久,又洒了两滴泪。公子然在一旁淌着眼泪,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刚来封地就被大水淹了,这可了不得了。”

一旁的二蛋劝道:“这事本来就是个意外,梦王也无需太担忧,向皇上禀明就好。”

公子悠也拍拍他的肩,道:“皇兄不要担忧,横竖还有我呢。父皇若怪罪下来,就道今日是我监工,有什么罪责,皇兄推到我头上就好。”公子悠说着,将公子然扶了起来,又朝二蛋骂道,“今日这是怎么回事?给我把管事的叫来,绑了压到父皇跟前去。”

二蛋忙应道:“是。”

“皇兄休息会儿罢,这寒风瑟瑟你又浑身湿透了……”公子悠将公子然扶着,缓缓向前走,二蛋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三人缓缓与后面有队伍拉出了一些距离,公子悠小声问:“可还留有活口?”

二蛋道:“请主帅放心,属下都检查过了,断没有活口。”

公子悠这才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停在地上的两位华衣男子,哼了一声,道:“料理身后之事罢,备两具上好的棺木,准备风光点送往皇城。”

“是。”

公子悠将公子然送了回去,自己也来不及换衣服,便又马不停蹄赶了回来。差人向皇宫里送信,又亲自预备好了身后事,直忙到暮色时分,方才有时间回家。奇葩早已候在门口,见公子悠回来,便迎了上去。

奇葩接触到公子悠的身体,竟然发现如寒冰一般,惊道:“这是怎么说?大冷天的也不换件衣服,就这么冻了一天?”

“无妨,我身体强壮!”公子悠只是笑笑,便哆嗦着进了屋,见那已经备好的饭菜,顿感亲切,直接就用手指拈了一块肉往嘴里塞。奇葩走上来,帮他脱去外衣,道:“快去洗个热水澡,这么冻下去可如何使得?”

公子悠不在意:“你别管罢,冻病了才好呢。我与皇兄必是要病一个的,他身子单薄,冻不得。”

公子然刚进来就听到这翻话,不由得叹了口气,也走上前来道:“就算是铁打的身子,这样下去也不行。还是听奇葩的,先泡个热水澡吧!”

公子悠却只笑不语。

奇葩见此光景,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便冷了脸道:“太子与星王的死,不是偶然对不对?”

公子悠一顿,道:“你想多了,吃饭罢。”

“那你刚才所讲,与皇兄需得病一个,是个什么因由?”

公子然默默转过身,微不可闻地转过身,向丫鬟道:“将我的饭菜抬到房里来吃吧。”

奇葩放下公子悠的外衣,道:“悠,那是你的皇兄,你怎么能说杀就杀。”

公子悠按了按额角,觉得有一些头疼,奇葩继续道:“悠,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公子悠坐下来,拿了碗和筷子,道:“吃饭吧。”

奇葩愣愣地看了看一阵,便又道:“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权力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为了权力,你是不是谁都可以杀?”

公子悠闻言,摔了筷子,道:“我不要权力,不与他们争,他们便会放过我?”

“当初在北苏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没有人生自由这点暂且不说,还得受人百般羞辱。若北苏与西雪开战,第一个死的人不是我公子悠是谁?你说我不应该杀人,那么我就应该被别人所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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