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云涌

南阳坊军械厂是皇朝五大军械厂之一,主要生产朝廷军队用的盔甲、长戟、弓弩、盾牌等军队装备的必须品,在军械厂周围有着重重兵卫把守着,这些兵卫可都是些朝廷的精锐,一只强大的军队精良的装备是必须的;想想看,一支配备着很垃圾的装备的军队,就算你训练再有素也是必败的,如今军械厂俨然成为了军机重地禁止闲杂人等入内,没有得到皇帝手谕擅闯者不管你官居何品身处何要职都是一律格杀的。

原本宁静而肃穆的南阳坊军械厂,今日却陷入了一片肃杀的气氛里,似乎有一片沉重的雾霭压在了众人的心间。

不久前,号称神刑台仅次于李子轩之下的第一神捕无情,捧着皇帝特赐的手谕带领着一万羽林卫将整个的南阳坊军械厂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原本看守南阳坊军械厂的重甲精兵不知何时早已被无声无息的抽调走了,事先既然无一人发觉。

“来人,带叛党五军都督府万安楼,礼部侍郎伍怀征”无情站在南阳坊军械厂巨大的校场中央的高大点将台上,不带着丝毫感情的语气对着身边的羽林卫命令着,此时校场上早已跪满了一片南阳坊军械厂的大小官员。

“带人犯五军都督府万安楼,礼部侍郎伍怀征”

“带人犯五军都督府万安楼,礼部侍郎伍怀征”

“、、、、、、、”

羽林卫一层一层的通传了下去,不大一会儿,四个身着蛟龙甲的羽林卫押着两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走入校场,浑身上下被拇指粗大的铁链捆绑着,走起路来哗啦啦的响,听在校场上众大小官员的耳里就像是阎王的催命符,此二人正是五军都督府万安楼,礼部侍郎伍怀征也是南阳坊军械厂里最大的两个官,负责着整个南阳坊军械厂的诸事。

此刻二老身上的乌纱帽跟官袍早已被摘下,被换上了囚服,二人曾经都跟随过老武安侯,是老武安侯的旧部,武安侯事件事发突然,加上南阳坊军械厂毗邻与帝都,因此他们还没有收到武安侯事件的消息,无情就带领着一万的羽林卫将整个南阳坊军械厂围得水泄不通。

“给我跪下”一个羽林卫厉声对着此刻沦为了阶下囚的五军都督府万安楼,礼部侍郎伍怀征呼喝道。

然而二老却如两截木桩般杵在那里,纹丝不动,像是生了根,两人都是武将出身,曾经追随老武安侯征战沙场多年,经历了大小百余战,一身硬功夫已经到了化境,任由四名雄壮勇猛的羽林卫如何的踢、打、敲就是不动。

“老夫何罪之有,需要神捕大人如此的大动干戈”尽管此刻自己沦了阶下囚,但是万安楼依旧很平静的问道,显现出了他久经大场面的气势,浑身有铁血的气息散发出来,这是久经沙场在身上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势”,惊得四名羽林卫都倒退开来,满脸惊愕。

羽林卫何许人?羽林卫乃是大内保护皇帝老儿的队伍,个个都是万中挑一的高手,其中的任何一人放在江湖中可都是一方的霸主,如此强大的气势甚至连点将台上的无情心中都暗叹一声,但是他那如寒冬般冰冷的脸庞依旧是古井无波。

一个由上好的蚕丝制成黄绫锦卷轴被无情高高的举过头顶,金黄色的轴子在阳光下闪烁出了刺目的光芒,无情将那个黄绫锦卷轴徐徐的张开来,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锦布上的中央写着“圣旨”二字,旁边有祥云瑞鹤萦绕,在两端还有两条正翻飞着的银色巨龙。

“天子圣诏,国家之不幸,武安侯姜明昭与五军都督府万安楼,礼部侍郎伍怀征等密谋造反,其罪诛连九族,着神刑台火速执法”圣旨上的内容在无情那毫无感情的齿间滑落。

“叛党万安楼、伍怀征你们可知罪?”无情将圣旨合上,对着站在点将台前身着囚服的二老厉声呼喝道。

“哈哈、、、、”二老对视一眼突然仰天长啸,发泄着心中泛起的酸涩,凌乱的发丝随风飞扬着。

年少时便参军,征战于沙场数十年,身上伤疤不下上百道,为了皇朝倾尽一生呕心沥血甚至奉献出了自己美丽的年华,这么多年来自己对于朝廷、对于皇帝一直是忠心耿耿的,而如今却换来如此的下场,怎能叫人不心寒。

“我不负君上,君上却负我”

“天下危矣、百姓苦矣”

“昏君配佞臣,社稷休矣”

“、、、、、、、、、、”

听着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从二老口中传出,高高的站在点将台上的无情脸上眉头紧蹙,随后一缕微不可察的笑意一闪而过,这些话随便一条可都是杀头的大罪“来人,将这两个执迷不悟的叛党凌迟处决,以谢天下”

很快一名羽林卫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从校场门口走来,走到二老身后,手起刀落。

突然空气中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金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声音虽小,然而在这寂静的校场中听在无情耳中是那么的清晰。

顿时一声惨叫声传来,一把黑色的铁箭从那名举着大刀羽林卫的喉咙中穿过,鲜血如血箭喷射而出,举过头顶尚未落下的大刀重重的砸落在了校场的青石面上,溅起了无数的火星。

咻、咻、咻、咻

又是四箭传来,押解二老的四名羽林卫顿时应声倒地,喉咙上都插着一根黑色的铁箭。

“何人在此放肆,给我出来”随着一名羽林卫首领的呼喝,在场的上千名羽林卫佩带的刀剑齐刷刷的出鞘。

又是一道金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刚才叫嚣的那名羽林卫首领喉咙多出了一根黑色的羽箭。

“大家围成一个圈,严厉戒备”无情对着在场的羽林卫传令,在场的上千羽林卫在无情的命令下很快的就背对背着围成一个圈,神情高度集中的戒备着四周,然而此刻无情的两抹虎眉却紧紧的蹙起,刚才六箭他既然无法扑捉到箭来势的方向,羽箭宛如是从虚空中衍生出来的,让人无法捉摸。

无情突然感觉自己脑后有凌厉的杀气激射而来,迅疾如风,此刻拔剑已经来不及了,身为神捕的无情反应也是快,当下右手如闪电般的向后探出,刚到一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整个人朝旁边一偏,同一时刻整个人朝旁边急掠而去。

一声裂襟的声音传来,一根黑色铁箭从无情的右肩划过,衣襟被撕裂了一块。

铁箭深深的插入了点将台的地面,箭头还有一块碎裂的襟帛。

“双珠并蒂?”无情原本冰冷的脸庞上突然有一丝惊诧,很快又恢复了他那原本古井无波的表情“阁下可是鼎剑候麾下号称神射手的程啸?”无情凝望着被自己右手中指与食指间夹住的一根铁箭,在那漆黑的箭身上刻着一个篆字体的“鼎”字,转过头朝校场西楼上的一道人影寒声的问道。

不知何时,在校场的西楼出现了一道手举长弓的身影“不错,正是程某”那道人影毫不掩饰的道“今日特来取你狗命,为侯爷报仇”。

“原来是鼎剑候的遗孽,来得正好,一并了解了”无情将手中的铁箭掷在点将台上,只听叮的一声,那根铁箭就断成了两截,一滴鲜血突然从无情的指间滴落,显然是刚才那一箭所致。

程啸号称鼎剑候麾下二虎将之一,他的箭霸道而锐利,虽然无情刚才早有防备,但是刚才那一下仓促的出手,致使程啸那一箭有机可趁,不然号称神刑台六大神捕排名第一,身手仅在神刑台当家李子轩之下的无情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些年来无情抓捕的犯人、斩杀的官员不下百人,没有两把刷子的话早被人给撂倒了。

突然一声鼓鸣声在校场上空中响彻起来。

“大人小心东面鼓楼”一名羽林卫首领脸色突然一变,对着无情大声警告道。

校场东面鼓楼上那面重达数百斤重的牛皮鼓似受到什么气机牵引般,突然凌空飞起,然后向着点将台上无情的面门飞速的撞击而来。

无情冷哼了一声“小把戏”,长剑出鞘在空气中划破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轰击在了那面向他面门撞击而来的巨鼓上。

在无情全力一击之下,那面巨鼓被无情击碎成了无数的齑粉,无数的烟尘扬起,无情突然感觉到一阵凛冽而凌厉的气息向着他扑面而来,一点寒光从无尽的烟尘中冲出,直抵无情眉前。

刚才无情全力出手一击,此刻一口气还没有换过来,真气一时接济不上,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样任人宰割,对手弄了那么大的动静就是算准了这一击。

无情毕竟也是一个老江湖,整个身子朝旁边躲闪而去,最后是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对方见一击不重,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在刹那间转动握剑的手腕,又是一剑向着无情斩去。

借着刚才的空隙无情一口真气接济了上来,一剑向前格挡开来,空气中顿时传来了一声金戈交击的声音。

一剑刚落,紧接着又一剑向着无情胸前直刺而来,丝毫不给他喘息是机会,无情整个人顿时如弓般向前弯了起来,并借势右手的长剑向着对方的面门斩去,只见刺向他的长剑突然后撤,两剑在半途中相互撞击了一下。

趁此机会两道人影同时向前趋近,砰的一声,在两人擦肩而过的刹间,两人对了一掌,同时被震退了五步。

“神刑台第一神捕无情果然名不虚传”点将台上多了一道身影,一个身着灰衫的中年人,手中的一柄长剑指地,中年人静立在台上宛如一柄出鞘的锋利长剑。

“舒晋,鼎剑候身边的第一剑客”无情的眸中有无尽的光芒在闪烁,突然仰天长笑道“今日号称鼎剑候麾下二虎将的舒晋、程啸都到齐了,很好、很好,今日我就将你们这些鼎剑候的遗孽叛党一并除了”。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舒晋淡淡的语气道“今日我就替侯爷报仇,曾经是你亲手斩下侯爷的头颅,今日我舒晋就亲手斩下你的头颅,替侯爷雪恨”话音刚落,舒晋再次向无情发难,两道人影很快又再次纠缠在一起。

此时另外一边,西楼上的程啸突然发出一声长啸,立时之间人影闪动,在校场周围的高楼上出现了数十名手持弓箭的黑衣人,手中的箭头全都对准了校场中的羽林卫,刹那间,箭矢如飞蝗般裂空而来,有数名羽林卫应声倒下,大部分的箭矢被他们格挡掉。

“快组织盾牌防护,弓箭手何在准备还击”一个羽林卫首领在格挡掉直冲自己面门的一箭后,快速的下令。

很快上百块的虎头盾牌组成了防护阵,有数十名的弓箭手做好了准备,此次无情带来的人马中大部分都留在外围,只带一千名的羽林卫到校场,按羽林卫的编织是每一千人中配备一百名盾牌手跟一百名弓箭手。

一时之间,飞射向羽林卫的箭矢全部落到了虎头盾牌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所有的箭矢全部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动滚落到校场的地面上。

程啸见箭矢无功,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立时之间数条绳索从高楼上放下,原先身穿黑衣的弓箭手立刻开始从楼上顺着绳索攀爬而下。

咻、咻、、、、

就在这个时候,羽林卫的弓箭手也开始了反击,几名刚攀爬到到一半的黑衣弓箭手立马中箭,直接掉落到校场的青石地面上,校场的青石地面上一时之间鲜血飞溅。

程啸从箭壶中取出两只箭羽,搭在弓弦之上,拉了个满月,咻、咻两只羽箭迅疾如风的裂空而去,带起了阵阵箭劲。

崩、崩

两只羽箭准确无误的撞击到了捆绑住万安楼、伍怀征的铁链上,铁链应声而断,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万安楼、伍怀征二人倒退三步这才卸掉那力道,还好有九层的箭劲都是冲着铁链而去的,万安楼、伍怀征二人并没有大碍。

见一招得手,程啸再次从箭壶中取出两箭,搭在弓弦之上,又是一个满月,这次他并没有立即撒手,心中暗暗提了一口气,将弓弦再次拉紧,有豆大的汗珠从程啸的额头冒出,直到弓上传出“吱”的一声这才放手,程啸是一个很好的弓箭手,当弓上传“吱”后他就明白这已经是这张弓的极至了,如果再不放手的话弓弦必定会被自己拉断。

此次两箭的去势比刚才的更迅猛,箭矢划破长空,似乎可以看到箭矢所过之处空气纷纷被斩断,空气如水波般向两边散开,箭矢所过之处被划开一条真空带。

砰、砰

两只箭矢击落到两块相邻的虎头盾牌上,刚才两箭的箭劲一层的力都将久经沙场的万安楼、伍怀征二老都冲击得倒退而去,何况这两箭来势更凶猛,已经是程啸最极致的一击了。

只听咔嚓两声,箭矢带来的强大冲击力刹那间就将持虎头盾牌的两名羽林卫的右臂的骨头击断,惨叫声响起,这一方地域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缺口,巧的是,这个缺口就在万安楼、伍怀征二人的附近。

万安楼久经沙场多年,马上明白程啸的用意,趁这缺口万安楼如一只灵猴般高高跃起,一下子就窜入到了羽林卫的盾牌圈中,抬手就是一个铁拳击了出去,打在了一名最靠近自己的羽林卫胸口上,只听到数声咔擦声,那名倒霉的羽林卫胸骨被击断了数根,随后倒地惨叫。

同一时间,万安楼的右手成爪向自己的右边探出,抓向一名正要砍向自己脑袋的羽林卫握刀的手腕,只听咔擦的一声,又一名倒霉的羽林卫的骨头被抓断了,万安楼右手一松,那名羽林卫痛倒在地,长刀从那名羽林卫的手上脱落,万安楼右手如闪电般抄出,握住了那把正要掉落到地面的长刀。

长刀入手万安楼暗叹一声好刀,这些羽林卫的佩刀可都是上好的钢铁打造的,甚至比那些上战场打仗的将士们用的还要好上百倍。

心中暗叹,但是万安楼手上的活儿却是不停,冰凉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凄美的弧线,斩向了万安楼左侧一名正往前冲的羽林卫脑袋上,只听噗的一声一颗硕大头颅被高高抛起,脖颈处的断口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万安楼心中大呼过瘾。

自从覆没前朝之后,再到皇朝建立之初五年的追剿前朝遗孽事件之后,天下太平盛世,他就再也没有握过刀了,对于他这一名从沙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煎熬,而今天令他有种再上战场的感觉,恢复了他曾经一名军人的本性,冷酷无情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另外一边的伍怀征也毫不逊色,紧接着万安楼跳入羽林卫组成的虎盾圈中,将靠近自己身边的几名羽林卫横扫而飞,然后顺势从一名羽林卫手上夺到一柄长刀,如万安楼般在羽林卫的包围圈中开始大开杀戒,大杀四方,这一切只发生在电火石花间。

一时之间羽林卫这边一阵大乱,那些弓箭手们也忘了还击,程啸的人借此机会快速的从楼上攀爬下来,加入了校场中的厮杀里。

程啸暗自调息了一下,望向点将台上的状况,此时点将台上的无情跟舒晋正打到白热化的状态,一个号称神刑台的第一神捕,一个是号称鼎剑候身边的第一剑客,二虎将之一,两人的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

点将台上早已一片狼藉,地面早已碎裂,巨大的沟壑出现在点将台的地面上。

程啸取出箭壶中最后的一支羽箭,此时他将箭头瞄准了点将台上空的无情,又是极致的一箭,在程啸射出这最后的一箭后,手中的弓崩的一声断裂,第二次的极致之箭射出之后这张弓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

程啸将断弓直接扔到地上,整个人的身形突然一动,宛如一只大鹰般朝点将台上直扑而去,速度快到极致。

舒晋、程啸二人此次到南阳坊军械厂救万安楼、伍怀征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替冤死的鼎剑候报仇,事情发生时二人正好不在鼎剑候身边,是无情的剑砍下鼎剑候头颅的,所以今天他们是替鼎剑候报仇而来。

且说无情在点将台上正与舒晋激战,突然感觉脑后有一道凌厉的杀机直扑自己后脑勺而来,虽然是在与舒晋对战,但是无情依旧是分出了两层的精力防备程啸的神箭,刚才程啸在他身上露了两箭,他可是已经尝到了程啸的厉害。

两剑再次撞击在一起,发出了金铁交击的声音,无情心中暗提一口气,借势向后面急掠而去,同时右手的长剑向后面挥动出去。

箭矢划破长空而来,带起了一条白带,空气中有细微的嗤嗤声传来,那是箭矢与空气碰撞发出的声音,箭矢强势而凌厉的划破一切阻碍直奔无情脑后而来,就在命中目标的时候,一柄长剑突然横挡在箭矢面前,叮的一声,箭矢撞上了无情的长剑;箭矢撞击在长剑上,羽箭的去势顿时一缓,同时箭头一偏,从无情的鬓边擦过,带起了几缕鬓发。

虽然无情避过了那一箭,但是整个人却被那一箭的巨大冲击力给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点将台上,噗的一声,无情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在跟舒晋对战时间已经消耗了无情不少的真气,刚才在半空中急掠而退的时候也消耗了他不少的真气,最后在仓促间全力的一剑将程啸那全力的一箭拨开,那一剑的威力已经不足无情巅峰时候发出全力的一剑七层的威力。

若论单打独斗无情的实力皆在舒晋、程啸二人之上,在刚才在与舒晋对战时若非无情分出两分的精力防备程啸,舒晋早已落败,而程啸的技长在于弓箭跟轻功上,若是论起剑术的话程啸比舒晋都逊色了很多。

无情虽然避过了程啸那一箭但是舒晋的长剑又到了,舒晋趁刚才无情避掉程啸那致命的一箭的时候暗自调息了一下,然后挥出他最强势的一剑,因为他明白今日杀无情胜败在此一举。

无情来不急捡起刚才被箭矢撞击脱落在地的长剑,提起此刻他身体里仅存的一点真气整个人突然旋空而起,避开了舒晋那一剑,舒晋的长剑击了一个空,击落在了点将台的地面上,只听砰的一声,无数的碎石块飞起,一个巨坑在舒晋的长剑上出现,整个剑身都没入了点将台的地面里。

就在无情旋身而起避开舒晋那一剑的时候,就在无情以为自己摆脱了死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后生风,冰凉的寒意直刺头皮,森寒的杀气笼罩住了无情,虽然避过了舒晋的一剑,然而程啸的一剑又到了。

无情想再提起一口气,可惜他发现此刻他的体内已经再无力气避开程啸这一剑了。

长剑由无情的后背贯穿而入,从他的前胸破出。

“侯爷我终于为您报仇了”话音刚落, 程啸手中的长剑突然一绞,无情的整个人突然碎裂了开来,鲜血、残碎的尸骸满空的洒落。

“杀啊,捉住叛党,不要让他们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喊杀声在校场的入口响起,一队队的羽林卫从校场的入口鱼贯而入,校场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无情留在南阳坊军械厂外围的羽林卫,此时九千名的羽林卫向着校场中冲杀而来,喊杀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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