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到的时候,朱述新和陈大龙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陈大龙好不容易才挨到这一刻,还未等周青走过来,他快走了几步上前,怒目相视,“是不是你?”
周青怔了怔,什么?
“你哑巴了还是不敢承认。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周青愣了好一会,突然意识到陈大龙口中说的事就是昨晚教室遭窃的事,马上摇头。自从上次他们承诺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以后他就再没做过,尽管前段时间那三个人非常非常的可恨,但是为了那份承诺,他还是忍住了。
“不是你那还能有谁?”除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别人!
“我不知道。”周青急忙否决。做与没做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反正不是他,是谁他哪里知道,他又不是神仙。
“你,”陈大龙气结,紧盯着周青看了几眼,似是在确认他话的话的真伪,“你小子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我非好好教育你不可。”陈大龙手高高扬起五指张开停在半空中。
周青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是被那三个人打了好几次,对于他们他可以当作是被恶狗咬了一口,但是——闭眼苦笑,唉,算了。也许他本不该奢望的。
“真的不是你?”陈大龙这时候也犹豫了。扬起的手讪讪地落下,小心地问。
周青坚定的摇头。
朱述新将周青的表情一丝不落地收入眼底,上来隔开陈大龙和周青,“那你觉得谁会有可能?”
周青再次摇头。
“你除了摇头还会做什么?”陈大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就火了。自从那次事件发生后,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贼这个字眼,也讨厌听到有关于贼的任何消息。
周青下意识地摇头,这一次头摇到一半,突然意识到陈大龙的话,脑袋定格,吞吞吐吐地说,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
陈大龙这一回彻底的服了周青了,除了摇头就是我不知道,如果他再要说一句除了摇头除了说我不知道还会做什么,他是不是就会说I dont know了。
朱述新半信半疑地看了周青几眼,“那你回去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们。”
“哦。”周青虽然这一回没做亏心事,但是半夜的时候仍然害怕鬼敲门。他害怕他们突然有一天会将他偷东西的事捅出去,转身走出了几步又折身返了回来,“你们真的不告诉任何人?”
朱述新呆了一呆,看着周青眼里期待的眼神,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意识到他说的是开学的那一件事,“只要你做得到我们也一定会做到。”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一脸疑惑的阿龙。
“谢谢。”周青真诚地说。
“大哥,”
“可能这次真的不是他。”朱述新看着周青远逝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
“那是谁?”
朱述新耸耸肩,然后迈步向前走。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陈大龙虚心地请救教。既然周青不是,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知道。”
“会是谁呢?会是谁呢?……”陈大龙此刻满脑子就在想这个问题,边走边纠结,直到很久旁边都没有声音响起,他突然的一个抬头,身旁哪里还有大哥的影子,忙慌乱地望向四周,转悠了一几圈之后,眼眸触及到一点点蓝色,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兴奋的光,大步流星地跑了起来,“大哥,等等我!”
第二天第二节课的下课时间,学校又播出了广播,大意是贼已经抓到了,正在教导上,请失主到教导处登记然后领回自己丢失的物品。
黎笑优心中扑蹬一声响,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周青的位置。此时他的位置并没有人,她的心瞬时向下沉去。难道还是周青?
黎笑优想到这个可能便再也坐不住,迫切地想证实。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教导处看看。
黎笑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靠着她人小所以硬挤进了内圈,然后便见到了那个贼。映入眼牢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是周知,这个认知让她无由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抬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朱述机关报他们竟然也在。她不知道他们看见她了没有,在他们将头转过来之际,她勾了勾嘴角冲他们笑了笔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陈大龙回到教室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到周青的位置旁边,张了张嘴,最后化为了低吟。“你,昨天对不起。”
周青的同桌一看见陈大龙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顿时如临大敌,作好了一副随时战斗的准备。却料想不到他最后嗫咄着说出口的竟然是一句道歉的话,顿时目瞪口呆。
周青一见陈大龙,立即打醒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条件反射性地站了起来,却想不到迎接他的竟然是陈大龙的话语,顿时一怔,过了许久才回了神,一句话结巴了许久才说完整。“没,没,没关系。”
陈大龙讪讪而笑。“哦。”
直到陈大龙离开,同桌才敢将手搭在周青椅子的边栏上,咕哝着说,“这陈大龙脑子是不能是有病啊,昨天那么气冲冲地来这里就说了一句中午去操场,今天又莫名其妙地发神经跑过来道歉,”
周青转头看向自己的同桌,但笑不语。那是属于他们的秘密。他们既然为他守信,他自然也会守诺。
“你怎么笑得这么奇怪。”同桌突然发觉他竟然不了解他的同桌周青。从不曾了解。
“等一下是什么课?”周青笑着问。
“英语课。”同桌想也不想地直接答。双眸仍然看着‘奇怪’的周青。他不禁怀疑,周青是不是中邪了,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哦。”周青笑着从课桌的抽屉里拿出英语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同桌紧紧地看着周青,直到看着他看书的样子与平日里并无二致这才敢相信周青还是那个周青,但是他隐隐地还是觉得周青有些地方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他一会却说不上哪里不一样。睁着眸子想了许久也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只得挫败地转头干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