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男人的语气,说不出的危险。
裴乐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身子一轻,环住她腰身的手臂稍微放松了一下,她便感觉自己挺翘的小屁股直直往下坠,眼看着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啊!”
她失声尖叫,脑子一片空白,双手不自主地扣住江禹哲肩膀,紧紧的,身体寻求安全的本能使她不敢松手,生怕手一松,自己就摔了个屁股开花。
她使劲往上蹭,攀上他雄性气味浓厚的脖颈,仿佛环抱着强壮的大树,给她带来无限的安全感。
江禹哲眼角挑起的得意之色稍纵即逝,他压下起伏的情绪,语气淡到不能再淡。
“还闹不闹了?”
裴乐乐痛恨自己的弱小,可敌人太强大,她节节败退,到最后,退无可退,还是栽到了他手里。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倒霉碰到一个处在食物链顶端的强大男人,是不是这辈子注定没办法翻身了。
就在裴乐乐心里恨恨吐槽江禹哲无数遍的时候,江禹哲已经将她打横抱回了病房。
三名护工看到她,先是一喜,再是一惊,喜的是终于找回来了,不用扣薪水了,惊的是裴小姐怎么受伤了,老板不会以这个为由,把她们的薪水扣光光吧。
护工们提心吊胆,干起活也是更加卖力了。
床上一片狼藉,床单被裴乐乐剪得七零八落,一条白色的破布长绳孤单躺倒在窗户边,向世人无声控诉裴乐乐的恶行。
裴乐乐尴尬别开脸,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护工们分好工,各自忙开,找床单的,整理床铺的,搀扶裴乐乐上床,还有给裴乐乐取冰敷脚。
这么晚了,她们还在为自己忙碌,裴乐乐心里突然涌起愧疚的情绪,泄气地想,自己折腾半天都是白折腾了,弄得自己狼狈不说,别人也跟着受累。
还折腾干嘛,索性认命算了,床上一躺,衣服一脱,他想要,就给他好了。
可到底,还是不甘心啊!
身体是最后的防线,如果连这个都丢到了,他离她的心,还有多远呢,恐怕敲了几次门就能进来了。
赵曼曼说过一句话,她记忆深刻。
赵曼曼说:“恋爱,结婚不就是那回事,做着做着就有感情了,做着做着就无所谓了。”
她真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对那种事无所谓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成了淫娃荡妇,更怕,她对他有了感情,一旦心灵上产生羁绊,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为了爬窗方便,她换上了衣柜里唯一一件裤装,她的脚脖子肿成了鸡蛋那么大,正好卡在小脚裤脚那里,脱不掉,只能用剪刀剪开了。
这条裤子,裴乐乐看了商标,大几千块钱呢,赶上她一年的学费。
一边看着护工剪裤子,裴乐乐一边肉痛。
江禹哲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冷眼看着屋子里的一团乱,还有半靠在床头,脑袋都快深埋在胸前的女孩,冷笑三声不止。
“这些麻烦都是你造成的,给我抬头挺胸看清楚了,因为你的自私愚蠢,加重了她们的工作量,害得她们凌晨半夜都不敢睡觉了。”
裴乐乐闷声不吭,任由江禹哲数落。
“你们先出去!”
见护工将裴乐乐的裤脚剪开,绑上了冰袋,江禹哲便沉着声命令她们先出去,晚上不要进来伺候了。
裴乐乐下意识升起了危机感,抓住离她最近的护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留下来。
护工为难看了看她,又偷偷瞅了一眼老板,见后者脸色阴鹜,气势吓人,不敢耽搁了,一咬牙,狠心拿开女孩的手,快速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和她了。
这几天在医院,江禹哲都是点到即止,亲够了,摸够了,就适时停了下来,很少这个点还在病房里。
苍穹般的夜幕笼罩了整个大地,万籁俱寂的深夜,是事故高发时间段。
裴乐乐的心像被什么揪得紧紧,一刻都落不了地,砰砰跳得飞快。
脚上还绑着冰袋,那种渗透进肌肤的凉意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
男人则是静静坐在床边,收敛了冷厉的气势,手肘撑着床面,一脸深思的表情,时而看她两眼。
“你对我不满,为什么?我帮你报了仇,给了你足够的面子,你该高兴才是!”
换做别的女人,能得他一句话的维护,早就欢天喜地,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着他了。他是没指望裴乐乐能做到这样,但至少也该给他一个笑脸,而不是这种冷冰冰又充满戒心的神情。
看,这就是代沟,有钱人和穷人的代沟,裴乐乐苦笑,努力让自己平静,想了想,不冷不热回道。
“如果你不请我跳舞,不把我带到这里关着,唐嘉琳对我的恨意不会放大,我可能还是安安静静做我的普通人,不用受这么多的苦。她们是不对,你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把我困在医院,不准我离开,唐嘉琳才有机可乘,找上门大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你推波助澜之下促成的。我感谢你那晚救了我,可是,你做的那些事,你敢说你光明正大,一点私心都没有。”
她不愿想,她想简单一点,不代表她是真的笨,江禹哲的心思,她多少猜到了一点。
他不喜欢他那个姨妈,看到她眉头就没舒展过,他拿自己当幌子,为自己出气,实则也是他的私心作祟。
他向来任性惯了,这次拉着她下水,也不考虑她的感受她的立场。
她只是个弱势的穷学生,不似他,把人耍着玩,人还要感谢他厚爱。他可以抽身而退,没人敢得罪他,可她不行,唐嘉琳想捏死她,估计也就比踩蚂蚁稍微费多点力。
他拍拍屁股,随时走人,她呢,却要承受所有灾难性的后果。
“是,你护得了我,可你能护一时,护得了一辈子吗。我什么都没有,她们要整我,我只能拿这条小命来拼。”
“看来,你对我不是一点点不满,而是非常不满。”他护不了她一辈子?这可真是天
大的玩笑,她太小看他了。
这,还用说出来吗?裴乐乐抿了抿嘴,不置可否。
江禹哲的脸色冷了下来,连敷衍他几句都不愿意,是有多恨他。
江滩上大耍酒疯的失意女孩,不知道他是谁,恐怕连他的模样都看不真切。疯疯癫癫的状态下对他动手动脚,那种青涩又别有情趣的挑逗,勾出了他几分欲念。可转眼间,她又毅然决然推开他,傻不愣登跳进了水里,把自己弄湿了还不够,胆子大到敢对他泼水。趁他睡着了偷偷溜走,走之前还不忘在他身上恶作剧,他找上她,她不认账,一心只想跟他撇清关系。
再也没有比她更可恶的女孩了,小猫一样,装乖,实则不逊,稍不注意,她就跑了。
逮回来,跑不了,就要死不活,消极抵抗。
江禹哲眸色变了变,尖锐如锋芒,看裴乐乐的眼神透着一股子狠劲,他用力抬起女孩苍白的小脸蛋,逼她直视他。
“讨厌我?憎恨我?想离开我?可惜你的演技还不够火候,蹩脚的演出,只会让人发笑。两个建议,要么就彻彻底底言听计从,一点反抗都不要有,完全抛开骄傲和尊严,要么就把你的死也不屈服发挥到极致,做一个让人反感的贞洁烈女。听话到一半,忍不下去了又反抗,反抗失败,就继续装顺从。这样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糟糕!”
说着,江禹哲长腿往床前一跨,欺身而上,用行动证明女孩的愚蠢,男人完美身躯紧紧压制住挣扎的小身子。
似是彻底撕破脸,江禹哲不再说话,而是猛地抓住女孩衣领,两手用力一拉,在女孩惊恐的瞪视下,发出刺啦一声响。
布料划破静谧的夜,那种粗噶的,不和谐的声音,震破了两人的耳膜。
裴乐乐的上衣,在江禹哲猛烈撕扯下,很快变成了几块碎布,被男人无情丢弃在地上。
女孩玲珑有致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男人面前,就像那次他绑她到他的公寓,也是这种类似的画面。可他当时的动作明显斯文多了,只是撩开了她的裙子,扯下了她的内衣裤。
而这次,他有点失控了。
每个男人体内都住着一只野兽,到了一定的程度,或在外界强烈刺激干预下,兽性被完全激发,做出的事情,可能连自己都意想不到。
江禹哲体内的兽性一直压抑得很深,可碰到裴乐乐,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一而再再而三宣告破功。
他有多久没碰女人了,遇到了裴乐乐,他一忍再忍。
她很敏感也很脆弱,所以他告诉自己,慢慢来。
щшш☢тт kan☢c ○ 驯服猎物的最大乐趣不在于降服这个必然的结果,而是过程。过程越激烈,越不易,获得的满足感就越强烈。
裴乐乐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狩猎欲望,她是天生缺少情爱那根筋,还是只针对他表现得异常抗拒,他通通不想理会了。
他只想征服这个女人,让她彻彻底底拜倒在自己西装裤下,和别的女人一样,对自己顶礼膜拜,唯唯诺诺,诚惶诚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