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脊背一僵,她没有想到洺哥哥还会再抱她,是因为外祖家吗?原来洺哥哥也忌惮舅舅在朝中的势力啊!想到此,她顿时心花怒放,只要舅舅在位一天,洺哥哥就一定不会抛弃她。双手抱着他的腰,娇嗔道:“洺哥哥,我爱你,好爱好爱!”
慕容洺的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润,可是那表情却异常僵硬:“只要你听话,像以前一样温婉知礼,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想想苏秦,当初她横在你我之间,你又哪里像现在这样?”
“苏秦与白珂不一样,毕竟她是个地位低贱的商贾之女。”白锦绣喃喃道。那时候苏秦再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在身份地位上也无法与她相较,而且那时她的容貌也没有毁掉。
“不管怎样,道理是这个道理,你且记住,没有人能和你比,你只要听话,我一定不会丢下你。”慕容洺安慰她道。
没有女人能拒绝男人的甜言蜜语,即便知道慕容洺说这话很有可能言不由衷,可白锦绣还是羞红了脸,扬起脸来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脸上一热,凑上樱唇就吻上了他的薄唇。
慕容洺没有主动接纳,也没拒绝,只是微微闭上了双眼。
白锦绣的脸色顿时涨红,胆子也变得大了许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小巧的舌不甘的想要索取更多。
慕容洺被她撩拨的口干舌燥,喘着粗气就势将她压在榻上。
烛火在这一刻不安分的跃动了一下,映着一室暧昧。
榻上两个人缠绵悱恻的吻了好一会儿,就在白锦绣娇喘不已,想要扯开他的玉带索要更多时,慕容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
白锦绣双眼迷离朦胧,红着脸还想要凑上去,声音颤抖的道:“洺哥哥——”
“帮我打探出白珂与秦公子究竟有什么关系,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不能在此多逗留。”慕容洺避开她的脖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拥着,“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会让你在我身下绽放最美的华彩。”
白锦绣起初还有些失望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雀跃,这算不算洺哥哥对她的承诺,不管是不是,她都很开心。笑容缱绻的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凑了凑,“母亲说过些日子鬼手神医翟修洁就会来京都为我诊病,到时候,我脖子上这块丑陋的皮肤就能彻底根治。”
慕容洺侧目看她一眼,如果她能恢复容貌,倒也的确赏心悦目,不过相比白珂的桀骜不驯以及对他的莫名疏离,他对白珂的兴趣倒是更多一些。“记住,帮我盯着白珂,我要知道她究竟是否认识秦公子,如此做,也算是帮了你父亲。”
“什么事竟与父亲有关?”白锦绣小鸟依人的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小手不安分的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
慕容洺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他心里低咒一声“该死”,忙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稍稍缓了会儿,才将白日书房里的事情简单说了遍,白锦绣的目光又瞬间变得狠厉了几分,“就知道她会不安分,果然不安分!”
慕容洺深深的看着她,修眉微蹙,“知道你一提到她就会心里不舒服,若是不能办,我找别人就是了。”
白锦绣嘟着嘴,直起身子,“她能有什么好计策,不过是砸银子呗,我就不信偌大的东岳竟找不到哪里盛产鲂鱼。”
“这……你要知道鲂鱼是贡品,只有宫宴时我们这些臣子才有机会品尝,至于鲂鱼长什么样子,盛产地在哪我们全都不清楚。”往年都是交给苏幻澄处理,可是如今苏幻澄因为苏秦的缘故并不配合,想起这些,向来睿智手腕高超的慕容洺顿时就生出一种被挫败的无力感,他闭上眼揉着额角,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白锦绣看着他晦暗的神情,忙在他身后跪坐,柔滑的手在他额角轻轻的按着,力道适中,慕容洺微微一怔,睁开眼然后又很快阖目,享受着片刻的舒缓。
见他眉宇放松,白锦绣柔美的唇微微翘起。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瞧他此刻享受的样子,若是换作白珂那个贱人,他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因为高傲如他,向来不喜欢别人随意触碰他脖颈以上的任何部位,而她,却是一个例外。
“洺哥哥,既然没有谁见过鲂鱼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那么我们先买通御厨,只要按照烹制鲂鱼的工序进行,我想味道不会相差太大,至于大臣那里,有洺哥哥和舅舅以及父亲从中斡旋,我想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白锦绣不疾不徐的道。
慕容洺双眸猝然睁开:“这倒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他想了想,却又觉得哪里不妥,“不过,这到底是欺君的大罪。”
白锦绣双臂圈在他脖子上,唇挪到他的下巴轻轻一咬,“若是洺哥哥不想冒险,那就只能砸银子了。”
慕容洺面上浮上一抹失望,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白锦绣淡淡一笑,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喉结上来回摩挲着。
“现在已经快要入夏,再过些时候,两江地区便会进入雨季,往年这时候都是圣上最为忧心的时候,朝廷为了治理水患,银子是大笔大笔的拨出去,可是收效却是微乎其微。这些年,我也有听父亲说起朝中之事,虽然这些年国库日益充盈,奈何贪官当道,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圣上纵然知道银子大部分被那些贪官中饱私囊,不过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纵然是远离京都之地,也有四大家族的势力,故而圣上虽然有心,也是力不足。所以明日洺哥哥就请旨请圣上举行一场祭天祈福仪式,除了邀请满朝文武百官和达官贵人同去祈福之外,京都之中那些商贾们也要前去观礼,若是不能去,捐银加倍,若有不服,便是牢狱之灾。届时,由圣上与皇后牵头捐款,百官又哪里敢不欣然相应?有皇室和群臣作表率,那些商贾自然不敢怠慢,到时候抽取一部分购买鲂鱼,又可以在圣上那里树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形象,更可以将圣上的仁心仁德、亲民爱民之心展现给天下百姓。”
慕容洺凤目中划过一丝赞赏,“请旨倒不急,待明日我去过永和楼,见过秦公子之后,再过来找你。”说完,他起身离开,想了想,重又折返回来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白锦绣笑靥如花的目送慕容洺,心情十分雀跃,自从寿诞之后,父亲待她便十分冷淡,她心中清楚,那是因为自己毁了容貌被洺哥哥嫌弃。她那个父亲向来冷血无情,见她不能为侯府带来什么利益,自然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让父亲知道,她白锦绣纵然毁了容貌,可脑子却没有毁。
因为太过激动,她躺在床上翻了几次身,竟还是没有丝毫睡意,伸手摩挲着自己被慕容洺吮吻的有些微肿的唇,她立即起身,向着菊院走去。
翌日一早,因为昨晚一直等君忍的消息,苏秦睡的很晚,所以她刻意起得晚了些。手执毛笔,在纸上细细描绘着一丛紫藤,想着白锦绣今日很可能会来个咸鱼翻身,她的唇角微微弯了弯。
“小姐,是不是又在想世子,所以这么开心。”妙珠与墨画对视一眼,忍不住打趣道。
苏秦抬头,笑嗔道:“再胡言乱语,就把你赶到庄子上。”
妙珠小脸一白,脸上笑容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奴婢可不要去伺候三小姐那个疯子。”
苏秦浅浅一笑:“指不定白翠屏现在过得多么逍遥自在呢。”
妙珠眨了眨眼睛,疑道:“三小姐疯了,自然过得逍遥自在。”
正在研磨的墨画看着那纸上的紫藤,有一刹短暂的失神,随即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声音沉稳的道:“小姐的意思是三小姐根本就没疯。”
“那她还能装疯啊?”妙珠鄙夷的瘪了瘪嘴,“哪里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装疯。”
“她是无缘无故吗?”苏秦手顿了一下,眼波柔和的看了妙珠一眼,“你呀,就是太直,多和墨画学学,你瞧墨画最近成长多快。”说着,她又看了墨画一眼,墨画近来的确沉稳了许多,有时候看着墨画,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锦娘来,那时,她们主仆间就好似姐妹一样,有时候不用多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这种默契,她好似又从墨画的身上找到了。
墨画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声如蚊蚋:“小姐可莫要再这么说奴婢了,奴婢怪不好意思的。”
苏秦怅然若失的摇了摇头,墨画终究不是锦娘,想到那天在街上偶遇锦娘时她那一脸憔悴疲惫的样子,不由升起些许担忧。或许,哪天她真的该去锦娘绣庄看看了。
不打搅她平静的生活,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去看看,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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