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厅。
设备很齐全啊,多数都在成龙早期电影里看到过。府里的人来得挺多,连翠萍也在,她好奇的问我:“四夫人,你又要来练了。”
什么叫又?我只好说:“翠萍,你教我几招。”
翠萍毫不客气:“你连礼仪都学不好,干嘛要学武功,你有这耐心吗?”
没有,真没有,我来看看的。
“你就不能叫我个简单好学的又实用的,我就当锻炼身体好了。”
“那你去跑步好了,跑得快也是一种本事。”我要是跑的快,我就去参加奥运会了,何必辛辛苦苦的打工。
“有没有别的?”
“有,打沙袋吧,比较实用,以后跟人打架都用得着。”
我看着芊芊十指,怎么也不能跟沙袋联系在一起,翠萍姑娘你也太实在了吧。
好吧,来了就练练,免得让人瞧不起。
“翠萍,我能不能找你要付手套。”
“没有,真没有。”
我试着打沙袋,打啊打啊就习惯了,直到两手肿了才回屋。
中午,伙食不错,是猪蹄,还是红烧的,跟我的手差不多。我在那吃的正欢,小草说:“夫人,这好吃吗?”
“你没看到我的手肿了,这叫吃啥补啥,猪蹄挺好吃的,你也来点。”
“我不吃,看上去怪恶心的。”
“你不吃肉的吗?也是从猪身上切下来的。”
“我都不吃。”
“看不出你还是个素食主义者?”
“什么叫素食主义者?”
“就是只吃素的,青菜什么的,一点荤的都不吃,有脸的都不吃。”
小草又要眼泪汪汪的:“我家穷,吃不起肉。”要平时别人这么一说,我一定同情他,可是面对这盘红烧猪蹄,我的同情心怎么也起不来。
“怪不得那么瘦,不过挺好的,挺苗条的,还环保。”
朱小草一定恨死我,这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难怪李总兵说我不是心善的人。
不过我自顾不暇了,手肿的这样不也没人同情我,还要来盘猪蹄讽刺我,我还不是习惯了。
阿芙来看我:“你要练手,打麻将就行了,何必打沙袋,还伤了手,手伤了怎么打麻将?”
“你以前也说老爷不喜欢人打麻将,怎么还打?”
“我家老爷还是麻将比赛的第一名呢,所以我们水平太差会给他丢脸的,为了不给他丢脸,我们平时就得练着。”这什么逻辑,我忽然觉得,这大夫人平时很威风,有时候也相当250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练武厅。
翠萍还在:“怎么又来了,手不是肿了吗?”
“没错,所以来看看能不能玩其他的。”
有个声音传来:“你是来玩的,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李总兵也来了。
“练练吧,强身健体总没错吧。”
“练到手肿?你还真够卖力的。”
“方法不当,老爷你也来练?你不是总兵吗,你只要指挥就行了,你也需要练?”
“总兵就不练了,当总兵的要服众,更要练得好。”
“那你给我们开开眼,瞧瞧你是怎么练的。”
李总兵一声不吭,来到射箭的地方,拿出一支箭,拉开弓,架上,嗖的一声,就射了个满堂红,厉害,真厉害。
“练的怎么样?”
“好棒啊。”不只我叫好,其他的人也在叫好。
李总兵接着连发几箭,都是射中红心,真不是个一般人,牛。
叫好的声音就这样传出来,这得花多少工夫才能练的这样。
我去试试拉那张弓,还真是有点难度,怎么拉也拉不开,原来连拉弓都有技巧。
“怎么样,就你这点力气,想拉开弓还得练上几年,你慢慢练吧。”说完就走了。
翠萍说:“总兵大人真厉害,每次射箭都中红心,从来没有脱靶的时候。”
“翠萍,我要先拉开弓。”
翠萍送了我两块大砖头,叫我没事就举,可怜我的两条手臂,在第二天就举不起来了。
阿芙又来找我,看到我两只手,感叹道“你没事练什么手,你要是练脚,就算脚断了还是能打麻将的。”
我几乎成了全家的笑谈,都说老四这次失忆后就变疯狂了,变成锻炼迷了。我能说什么,说我实在闲的慌,麻将打腻了。
要说李总兵还是厚道,叫鸭梨送了我一瓶药油,叫我哪难受擦哪,这不是传说中的男猪脚给女猪脚送药的故事,可是这男猪脚实在没有主角样。
我枕着满手的药味,连小草都躲得远远地,说闻到这味道难受,我随她去,反正我又没事。
李总兵来了:“味道很特别,这药就是好,居家必备的良药(活像个做广告的)。”
我懒得说话。
李总兵:“练伤了手,又不是练伤了舌头,你怎么不说话。”
“你们笑话我,我没话说。”
“这手也不经练,本来想过几天带你练练脚,看样子不用了。”
“去哪里练脚?”我又有兴趣了。
“你想去?等你养好了手再去吧,手脚都不好使可不是玩的。”
我日盼夜盼,终于等到手臂不酸了,手背也不肿了。原来我待在这里还是很寂寞的,要是在现代,平时没事上网、晚上出去K歌,找朋友打麻将(打麻将倒是不变的项目),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30了,变成了嫁不出去的剩女,我条件不差啊,有我喜欢的工作,收入不低,长的还不错(至少比这个宜青长得好),能文能武,在家还能换个灯泡,为啥就没人来找我,哪里出问题了?真是寂寞了,都开始回忆过去了。
我从来没主动找过李总兵,今天决定上他的书房去找他。
李总兵纳闷,你来干什么?没看到老爷我正在写字,没空招呼你。
“老爷,我的手已经好了,先前你答应我带我去练脚的。”
“哦,这会正忙着呢,等会再说。”
“老爷你又不是在写作战计划,你也不过是在练字,天天练字不烦吗?”李总兵也很闲,简直就是在没事找事。
“你会写字吗?你写一个我瞧瞧。”
“我不会。”
“有一阵你不是写的挺好的吗?怎么又不会了?”那是不知道哪个前任写得好,可不是我。
“忘记了。”
“这也会忘的,这次失忆你忘的东西还真多,只记得麻将,其他的啥都没记住。”
“至少还没忘记麻将,老爷,你字写的很好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
“老爷,你是武将啊,字都写的那么好?”
“武将就不能写字好了。”
“老爷,你这么好的字,给我写几个吧,我好挂在屋里,没事学习一下。”
“那又不是什么难事,你要什么字?”
我想了想网上最流行的是什么,有了:“老爷,你就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李总兵异样的瞧了我一眼。
“怎么了,这字你不会写?”
“不是,我就奇怪,每次你叫我写字,为什么都要写这几个字,你屋里都已经一大堆了,你多次失忆,怎么这个就忘不掉呢?”
我老觉得我自己是个过客,不知道哪天就会离开,所以对于屋里的东西从来不去看。而且很少打开柜子看有多少衣服,总喜欢买新的,免得穿别人穿过的。当然对于屋里有什么,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每个人都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就是网络的力量了。
“写点别的吧。”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好像已经写烂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点太执着了。
“老爷,你就随便写点吧。”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棒,老爷,你写的,你太有才了。”
“不是,是杨大人写的。”
“哪个杨大人?到我们家来过吗?”
“没有,他早就去世了,我也无缘得见。”
“哦,那太可惜了。”
怎么这词感觉好熟,在哪里听过。《三国演义》,是三国的插曲,原来是明朝人写的,不知道三国剧组有没有付人家版税。
“大才子果然不同凡响,看你家老爷的字怎么样?”
“太好了,我回去挂起来。”
白捡一幅字,就是这李总兵好像不太出名,是名人的话,这幅字可以卖大价钱,还是不了,人家也是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挂好,这词写的真好,还不知道谁写的,等下问问李总兵,下次穿越的时候去会会他,好让我沾点文气。
小草看到我在挂字,忍不住问:“夫人,这是老爷写的吗?”
“是啊。”
“老爷真了不起,会打仗还会写字。”貌似这两个不是冲突的。
“夫人,这都写了些什么啊?”我念给她听了,小草这孩子还挺聪明,居然就记住了,虽然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懂就要问,可是她问我了,当然是问错人了,我一个学设计的没法跟她解释诗词歌赋,叫她有空自己问李总兵吧。
小草这孩子真聪明,居然能把这首词编曲唱出来,也难怪,这是她的老本行,她擅长的。要是在现代,又能唱又能编,参加个选秀节目保证不输曾哥,至少唱的音比较准。
连大夫人听到了都说这孩子唱的很好,我乘机说:“不如府里设个戏班,没事可以听听曲子,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小草可以当主角。”
阿芙:“我早知道你想把小草弄走,不行,戏班开销大,我家是不会自己设戏班的。”
“我们家又不是没钱?”
“要听戏叫戏班到家唱堂会,干嘛要养那么多人,别动那个歪脑筋了,手好了,打麻将去。”
天天打麻将,也不嫌烦,有没有其他业余活动啊。
我还是去练武厅了,翠萍看到我:“怎么还来啊,这次想练什么?要练脚吗?”
“不要,你们就没点好玩的,有效率的东西。”
“什么叫好玩又有效率的东西?”
“像打猎什么的。”
“我们家有农庄的,要什么那边都会送过来的,自己打什么猎。”
“有什么不用费很大力气就可以练出本事的项目?”
旁边有人说话:“有啊,就是看你敢不敢。”是李总兵来了。
李总兵:“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火铳。”
就是这么短的一根杆子,连枪的雏形都没有。
李总兵找了个士兵演示给我看,放药,塞紧,点火,发射。哄的一声,打的倒挺远的,威力也挺大,把一颗小树苗给打断了。
“老爷,你干嘛不亲自打。”
李总兵小声说:“我不喜欢这个,太慢,等打死个人等半天,还不如亲自拿刀砍。”老爷,你是不是黑社会人士穿越的,还喜欢这调调。
“我要是想打只兔子,等我点上火,兔子早就没影了。”
“而且,这玩意容易炸膛,得保护好了才射,要不然残废的可能性很大。”
“老爷,你不是怕吧。”
李总兵特不服气:“你家老爷我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东西了,拿火铳来,老爷给你放一枪。”
我找了个小酒瓶放在远处,对李总兵说:“老爷,你试试打这个。”看你打不打得中。
要说李总兵真不含糊,这火铳慢是慢了点,乒得一声,小酒瓶炸了,准头真好,不愧是练过的。
这李总兵有很多过人的地方,表扬的话我都不说了,我直接就问:“老爷,就没有你害怕的东西?”
“没有,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牛,真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