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兴都库伦怀古

爆炸就是艺术。

印度军神巴吉拉刚才一瞬间的想法就是艺术,又如同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终究还是变成了一块破絮,掉在了城墙下。

赵丛芳还带人亲自下去看看这个一人攻城的莽汉子,他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咽着血。满带着壮志未酬的笑容。他看着眼前来看他的三个人,他们一定被他刚才的举动给惊吓到了,他们见识过他的勇毅和决绝之后,也应当知道婆罗门中不光有一群念经的僧侣,还有他这样强悍的英雄。

“这么好的甲,真可惜。这人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就六七个人还敢来攻城。”

“不清楚,可能是个无脑的莽夫。”

“不对,这好像就是那帮印度人所说的军神。”

巴结拉听到这样调侃的对话,心底的怒气翻涌上来,咳嗽出一摊鲜血,头歪到了另一边。

赵丛芳满怀恶意地哼了一声,对身边人吩咐道:“既然是被吹出来的军神,那就把他的甲扒了,挂在曲女城神庙的高塔上,让城中的婆罗门和刹帝利都看看,跟唐军作对是什么下场。”

片刻之后,三五个唐军士兵拽着挂在塔顶的麻绳,像升旗一般把一句尸体挂在了塔顶上。

神庙的婆罗门长老们纷纷从庙的殿宇中走出来抬头看,惊惧的面孔浮现在面孔上,一个受过神的祝福,被称为湿婆在凡间分身的军神,最终被撸下了神坛,变成了一具浮肿的尸体。

长老跌坐在地上,神情显得更加绝望,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岁。

赵丛芳腰间挂着横刀走上来,睥睨了他一眼,指着吊在塔尖上的尸体笑问道:“你这两天稳住我们,就是盼着他来吧。现在你们内定的军神已经来了,一点都不觉得欣慰吗?”

长老尽量把自己从恐惧的表情中抽离了出来,虚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一点都不,他就是一个披着黄金甲的凡人,将军你才是神。“

赵丛芳意满志得地哈哈笑道:“这么尬吹就过分了,不过我喜欢。”

他回头给身后的随从说道:“立刻向李大夫发公文,就说北印度已经安定,还请大夫调动人马前来接替。”

半个多月之后,李嗣业的回信也发了过来,赵丛芳打开信封抽出纸张一看,上面只写着“暂时率部在曲女城驻扎,等待我回长安之后再做定夺。”

赵丛芳的心霎时凉了半截,等李嗣业回长安向皇帝汇报,等消息再来到印度,一年半载可就过去了。他本来还指望着这场征战过后,李嗣业能把他从小勃律换出去,可现在倒好,越打发越远,都驻守到西天的曲女城了。”

可现在还能怎么办,上面的军令无法违抗。

戴望也受到了李嗣业来的信,李嗣业命他在印度重新把驿站物流再搞起来,费这么大的劲儿打了这么多场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把北印度便成敛财的机器吗。反正事情都已经闹大了,那就把摊子铺的再大一点,多组织一些人和牲畜,把前些时间损失的本都给他翻回来。

李嗣业自然要带着唐军的主力从小勃律撤出来,这次远征出来已经超过了六个月的时间,也应该告一段落了。他决定要回到长安去,想办法跟圣人讨要一个驻印度军队的编制,地盘大了仅仅靠原有安西北庭河中这些军队,把各地的驻守实力都给稀释了,无法满足现阶段的军事任务。

来的时候他走的是小勃律的坦驹岭通道,回去的时候他准备走兴都库什山,顺带了解一下印度附近的地形环境,南亚次大陆是一块黄金宝地,既然铁了心要把它当做后勤基地来经营,自然要把周边的一切都搞清楚。

封常清似乎猜出他心中的一丝苗头,却又不敢确定,只好在他身边旁敲侧击问道:“大夫,印度虽然是物产丰富,不过离我大唐土地太远了,如果要征募汉家子弟来驻守,大多数人肯定不愿意,驻守在这里的将领也肯定要有怨言。”

“你是在说赵丛芳?”李嗣业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既然是驻守在印度曲女城,自然不能和其他地方一样。但凡在曲女城值守的人,一律可以把家眷接过来。守将也可以调动印度首陀罗给他修建府邸。”

“那就真是长驻不走了?”

“当然,这个地方我们得到了就不能失去。”

他们远远地看见了兴都库什山脉起伏的山峰,山顶上皑皑白雪,山腰里也透着一股子冷鞘。兴都库什山往西是苏莱曼山,两座山峰之间有两个开放的山口,开伯尔山口和波伦山口。粟特商人和波斯商人就是从这个山口进入印度采购香料。

李嗣业带队进入山口,挥手部队进行休息,他自己则要满足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站在山脉的侧峰之上,望着脚下的苍茫大地有颇多感叹:“世界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过去已经不知有多少军队从这座山口进入印度,给南亚次大陆带来深重的灾难。这帮印度人就只知道念经玩女人,却不知道只需要在这两座山口修建城墙关隘,就可以将侵略者挡在兴都库什山以北。”

封常清表示奇怪地点点头:“这不就是修长城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山口才不过几十里长,哪里能与万里长城扯在一块。这就算是两个城关,也可以把山口封得严严实实。到时候只需弄两万人来驻守,也可以轻松地抵挡数十万侵略者。”

他抬头望着天上的云朵对身后的众将说道:“各位也都在这片土地上走过一遭了,都有什么感想?”

对于这样高深的问题,大家伙儿哪能回答上来,毕竟上上过学的人少,做过阅读理解题的人就更少。

他只好自言自语地尬聊道:“你们难道没有见识过种姓制度?看看那些被压迫不配拥有名字的首陀罗和达利特,他们用自己的血汗钱供养了一帮吸血的刹帝利和婆罗门,却被鄙视为非人和牲口,低种姓的人被高种姓人奴役的同时,甚至可以随意剥夺去生命,这是为什么么?”

“我来告诉你们,因为他们才是这个土地的主人。雅利安人翻过你们面前的这个山口侵入了印度,杀掉了一批敢于反抗的土著,正式接替他们掌管了这片土地。由于他们与土著居民肤色外貌特征有很大不同,产生了外形上的优越感,才创立出种姓制度这个毒瘤,把雅利安人和低贱的奴隶隔绝。”

他回头望向众人,目光中充满了希冀:“想想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必须从这个反面典型中得到教育,要永远保持强大,强硬,强悍,才不至于被强敌击败而沦落为奴隶,才不会使我们的后世承受太多的苦难。”

封常清也跟着感慨地说道:“五胡乱华时期,衣冠南渡,北国沦丧,虽不至于全天下覆亡,也是我中国未有之大难,吾辈身为军人,绝不能让这一幕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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