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挤满了人,站牌旁边也挤满了人,好容易挤上了车,连站的空间几乎都没有,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彩云只觉得窒息,她再也呆不下去了,重又挤到车门口,到又一站,车停下,她匆匆下了车。
望着这流光溢彩的霓虹灯和灯下冷漠的一座座高楼,彩云心里突然间很是憎恨,憎恨这个城市,四年了,在这呆了四年了,这宛如她的第二故乡,她如此爱她,为什么她,她会这么无情,连个卖面包的机会都不给她?
彩云机械的、麻木的行走在路上,当她到家的时候,曾豪正躺在床上看书。
“吃饭没,”他轻声问,他未抬头,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吃过了。” 她应道。
头顶上的吊扇依然呼呼的吹着,依然是热风,这热风让她心里烦躁,憋闷,她径直来到窗户前,狠狠的把玻璃推开,依然觉得闷,她手握拳头,敲打着玻璃,突然加大了手劲,她觉得,这玻璃要是碎了才好,这样屋子才不闷了。
不停的敲打声,惊起了曾豪,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道:“媳妇,窗户边蚊子多,关上吧!”
她不语,关上了窗户,空气好像突然变得没有氧气般的稀薄,她心里更加憋闷,觉得快出不来气了!
“媳妇,累了一天了,来,躺床上歇会!”
她机械的跟着他,来到床边,顺从的躺在床上。
“哥!”她躺在他身边,天太热,他只穿了条短裤。
“嗯!”他应了一句,但眼睛并未离开书,也并未在意她的情绪。
她不吭声,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也褪去了他身上的短裤,小小的风扇忽忽的吹着,吹得她的心更加的躁热和郁闷,她伏下身,抓起他的胳膊,放进嘴里狠狠的咬。
“媳妇,怎么了?”她异于往日的举动让他很是吃惊。
“哥,你别说话,别动。”为了这个男人,她把一切的委屈和心酸都放在心底。
她不再咬他,而是用舌尖亲吻他,那咸咸的带着汗水的味道令她心里很想疯狂。
“哥,你躺着,别动!”她疯狂的亲他、咬他,欲望如被火燃烧的柴,在她心中升起,曾豪不说话,配合着她,在她的呻吟声中,一次次将她送到巅峰,当她疲惫地躺下,泪水己顺着脸颊淌至嘴角。
“老婆,你原来这么厉害,”曾豪疼惜道,当看到她脸上的泪水,他忽地坐起来:“宝贝,怎么了,宝贝,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她不语,任由泪水狂涌而出,他担心极了,抱紧她道:“媳妇,宝贝,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奶奶的,你告诉我,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和他拼了。”
他不停用纸巾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她的沉默不语更激起了他心中的不安。
“说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曾豪急的快要失去耐心了。
看着他额头急出的汗,她反而平静了,拉着他,道:“哥,没什么,只是,只是我不适合卖面包。”
“我早说了这工作不适合你,你看你,就是任性,还非要去,这辛辛苦苦干了三天不是白干了!”
“那你说,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我们能和别人一样吗?别人可以悠闲的找工作,即使找不到,天天也不愁吃穿,有的连工作都不用找,等着父母给安排好工作呢,我们耗得起吗,耗不起的,我们要生活,要吃饭,你懂吗?”
一顿抢白,让曾豪无话可说,两人说这样怔怔的对望着,终是曾豪心有愧疚,向前一步,揽她入怀,“媳妇,工作的事,是很急,但也不能有病乱投医,总要选择一下,比较一下,要不这样吧,我先去找个兼职的活,先干着,不能总让你为了这个家,四处奔波,如此辛苦,毕竟,我是咱们这个的男主人,为这个家尽心尽力的人,应该是我!”
彩云也觉得自己的脾气发的有点过了,她顺从的躺在曾豪怀里,“哥,没事的,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你不是说了吗,工作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快考试了,你还是专心复习吧,明天,明天天一亮,我还去找工作,我还就不信了,老天爷会让咱饿死?总会有一扇门向咱敞开着!”
曾豪想要说什么,彩云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哥,我累了,要睡了,什么都不想听!”
曾豪把她抱的更紧,扔掉纸巾,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这个强壮的汉子,看着心爱的女人如此辛苦无奈,却什么也帮不上,心如刀绞般痛疼,看着她疲惫的睡去,他却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