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请三思而后行——”鲁承墨忽然间看向了鲁泽昊,鲁泽昊淡淡的一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与我一直以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你到了今天还不清楚吗?”
“我不过是不想要和皇兄你成为一个敌人罢了,皇兄你散尽天良,黄天不佑。父皇这么多年并没有薄待你,你为何在这时候与父皇刀兵相向?”鲁承墨说道,“倘若以后,你还是怙恶不悛,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有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皇兄……”鲁承墨几乎是说的字字血泪,但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鲁泽昊不过是轻轻的挥舞了一下宽袍大袖,说道:“你也是没有资格说我的,你不想一想你过几天就已经死了,新仇旧恨也是一把火烧了吧。”果然鲁泽昊已经十拿九稳了,众人不管是怎样拦阻恐怕也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候鲁泽昊轻轻的挥了挥手,已经有一个小内监到了前面,将龙案上面的明黄色绢包拿了下来,显然这里面是玉玺无疑了,鲁泽昊轻轻的握住了玉玺,淡淡的笑意攀爬上了那张肌肉纵横的狞恶面孔,轻轻的抚摸着玉玺上面的龙,说道:“你们不知道本太子是多么想要这一方玉玺,本太子日思夜想,本太子……”
“傻缺!”慕汐袂忽然间说了这样两个字儿,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字在瓷器国的意思,一边瞻仰着慕汐袂骂人的风华绝代,一边看着慕汐袂,鲁泽昊就知道会有慕汐袂从中作梗,笑道:“你也不用急,等会儿我会让你好好的享受的,口舌之快再厉害也不过是口舌之快。”鲁泽昊并不生气,一边轻轻的抚摸着玉玺,一边轻轻的将玉玺放在了自己手旁的一个提盒里面,提盒是描金朱漆的,放进去以后,慕汐袂又道:“傻缺。”太子涵养倒是很到位,看着慕汐袂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来来来,给你一本书看——”慕汐袂说着话就将一本手抄本的《厚黑学》丢了过来,鲁泽昊猝不及防将手抄本的《厚黑学》握在了手里面,慕汐袂又道:“破除烦恼见彻性灵的一本书,好好的看一看,你比厚黑教主还要厉害。”
“脸厚心黑,可得天下,这也没有什么,这本书显然是落后了。”说着话鲁泽昊轻轻的将这本书丢开了,慕汐袂笑着又丢过来一本,“羊皮卷,你好好的看一看。”鲁泽昊并不看,而是笑道:“本太子是过来搞政变的,现如今父皇已经禅位了,还请父皇从高处下来,江山易主了。”说完以后哦轻轻的拽开了步子,已经走到了龙案那里,慕汐袂看着太子,说道:“你不知掷杯为号,为什么不快一点,将盛金宫夷为平地才是好的,快一点我们等着看呢。”
“那时节,乌云蔽日也没有什么是好看的,还是不看了吧。”说着话轻轻的握住了拳头,将手里面的酒杯给紧紧的握住了,鲁泽昊已经决定了倘若今天可以和平解决就坚决不这样子意气用事,毕竟大军压境对于
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更加不要说从外而内这么多人冲杀进来了。
慕汐袂将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然后一下子就扔在了地面上,原以为外面浩浩潺潺粼粼冷冷的铁甲军队会全部冲进来,但是太子鲁泽昊失望了,不但是失望了而且是失望的厉害,乌楚沙连忙后退了一步,几个人轻轻的用手在一个位置摁了一下,头顶已经落下来两张网,一张将太子包裹在了里面,另外一张将他们与太子隔绝开来,慕汐袂这才说道:“太子殿下不妨再试一试?”
鲁泽昊悲愤交加,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明明自己已经安排好了的,只要是掷杯为号外面的人都会进来的,偏偏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不禁让他脸上也是有了抑郁的神色,连忙将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结果外面依旧是安静厉害,太子这才知道自己还是着了道,看着慕汐袂那张笑脸就知道背后一定是慕汐袂在作怪。
“怎么没有人进来,你不觉得疑惑吗?”说话的是慕汐袂,慕汐袂说完以后乌楚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疑惑的,我在城外的军队只听我的话,你们想要调兵遣将也是可以的,只是你们没有想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敢去做?”
鲁泽昊讶然,连忙下跪,“父皇,是儿臣错了,儿臣不过是与父皇开一个玩笑罢了,一个玩笑而已。”这时候鲁泽昊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能假装是开玩笑,皇上忽然间阴测测的笑了笑,说道:“你没有杀我,就是给朕留了机会,朕自然是要杀了你的,你的军队……”皇上淡淡的说道:“里面的头领都是朕的心腹之人,这几个人现如今在宣武门那里等着朕的号令,他们不像是你这样子莽撞,这一次你一败如水。”皇上说完以后,指了指鲁承墨,说道:“墨儿也并非是病入膏肓,他是假装的,我们这么多人共同努力不过是想要撕碎你的假面而已,现如今你知难而退,黄袍加身是不可能了,就开始游说旁人为你求情吗?你这样子又有什么意思?”
鲁泽昊阴冷的笑了笑,说道:“但我的手里面有玉玺,传国玉玺谁要是真的伤害我我就将传国玉玺给毁掉。”说完以后将自己的描金盒子拿了出来,慕汐袂笑了笑,说道:“太子口口声声自己有传国玉玺,也是应该看一看啊,不看一看怎么知道自己手里面的是真还是假?”
鲁泽昊惊慌失措,将玉玺打开了,一看果然是与真的一模一样,不禁冷笑道:“这玉玺我从小看到大,真假还是分辨得出。”正要包裹起来的时候,鲁泽昊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继而颤抖的厉害了,紧接着一下子就蹲坐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瞳,将玉玺仔细的看着,一边又将目光看了过来。
玉玺上面是九叠篆“既寿永昌,受命于天”才对,但是鲁泽昊手中的玉玺是……
“没事,看吧,这是我昨晚上刻得,太子殿下你可以好好的看一看,
自作孽,不可活哦。”慕汐袂说完以后众人都开始奚落起来,唯有鲁承墨始终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慕汐袂轻轻的拍了拍鲁承墨的手,说道:“以后北明就是你的了。”
皇上从龙椅上面站了起来,说道:“天下乃是有德者居之,你尚且还不明白,但是你以后没有明白大道理的机会了,禄公公,将太子拖辕门斩首。”皇上丝毫不留情面,老狐狸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脸上的青筋微微的跳动着,良久以后冷然说道:“并昭告天下,太子自戕,原因是里通外国谋朝篡位,后临阵脱逃又畏罪自裁!可明白应该怎么样子写?”说完以后皇上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太子早就应该和西越王商量好的,你这一辈子只是自作聪明闻人善则疑之,闻人恶则信之,哎,我也是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慕汐袂遗憾的摇了摇头。
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禄公公已经带着一群膀大腰圆的控鹤监侍卫过来将太子这边的铁网弄走了,但是偏偏在这时候有了谁也是想不到的事情。
“慢着,此事尚且没有公论,皇上就这样子不分青红皂白开始杀人吗?”说话的是皇后娘娘,自从慕汐袂进宫以来见过两次这个妇人以后,再也没有见过。皇后三两步就到了乾元殿里面,如同秋风来临一般带着一种让露水也可成霜的冷厉与凛冽,走到了内殿里面以后,整个人迎风而立着就像是一朵傲霜怒放的雏菊一样,身上五彩缤纷的朝服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已经千姿百态的行了一个礼。
萧煜睿伸手将机括给打开了,于是铁网慢慢的收了起来。有清风吹过,花雨从外面飘落进来,皇后娘娘就像是从一床彩色的大锦被上面走到了内殿里面一样。虽然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全部是一种皇家才会有的雍容与妩媚,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驻颜有术。
慕汐袂在心里面掂量着究竟应该用什么办法打败皇后娘娘的时候,皇后那刻毒的目光忽然间落了过来,将慕汐袂锁在了里面,她倒是很会找目标,这个位置有好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她攻击的目标,而是将墨瞳里面冷厉的光芒紧紧的兜在了慕汐袂的头顶。
慕汐袂看着这个空谷幽兰里面走出来楚楚动人的女人,不禁嘴角撇撇,说道:“你究竟要做啥?”皇后娘娘仪静体闲的笑了笑,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到了皇上的身旁,说道:“臣妾什么都不做,只是想要过来看一看自己的儿子是如何人头落地的,这些年以来是臣妾没有教育好儿子,导致昊儿谋朝篡位!”皇后娘娘看着面前婷婷玉立的慕汐袂,不禁冷冷的笑了一笑,说道:“其实这些事情也是和慕汐袂慕三小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太子的事情莫非你就可以说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吗?”慕汐袂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张娇好的脸上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看得出来这是要罗织罪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