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果然没有选错,薄雾还没散开,魏亲王府的偏门就有一个家丁牵着马出来了,半个时辰后,家丁先回来了,没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魏亲王府。
从马车上下来个穿着蓝色绸布直衫的男子,他提着一个匣子急忙忙跟着家丁进了王府。
王府居然没有检查这个男人的匣子,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个人是太医。
“太医……”沐澜微笑着念出两个字,正辰时一过,便有好几辆马车过来,上面下来的人与第一个差不多,而且手里都提着匣子。
看来皇上还挺宠爱这个弟弟的么,居然派了这么多的太医过来给他诊治。
不过啊他们恐怕是要白忙一场喽,这可是她的下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解的。
辰时一过,一顶精致华丽的轿子便缓缓地落了地,里面出来的人意气奋发的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
沐澜精神为之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他穿戴十分精致,右手上带着一块墨玉扳指,左手却带转着一对铮亮的圆球。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打扮?明明有着商人的俗气,却依然要强壮文人的儒雅,不伦不类。
这时,魏亲王府大门打开了,里面跑出两个府兵,他们直接将来人架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往屋里带。
“你们干什么你们,我是谁你们知道么……”男人的声音消失在府门后。
马车上的车夫吓得腿脚发软,从车辕上掉在了地上。
沐澜趁机走了上去,‘关心’道,“大叔,你怎么了?”
车夫缓过一口气来,惊慌地爬上马车,架着马车飞奔出去了。
而沐澜也已看清楚了马车上的标识,‘顾’家。
这是顾家的马车,按照刚才那人的气势,想必就是顾家的当家人顾伦了。
顾伦怕是想不到自己好好地送了一株人参给魏亲王,居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没多久,沐澜去了楼外楼二楼,张义已经在等她了,只是一副蔫蔫的样子,看着就不得劲。
“小二,来三坛酒,”沐澜瞥了他一眼,便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张义猛地打起了精神,他拦住小二不要去拿酒,这边和沐澜说道,“哎哟,小公子啊,我可不会喝酒,你拿三坛酒,这不是要把我灌死么。”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在我眼里啊也就是个没用的人,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沐澜白了他一眼,呷了一口茶,不理会他。
张义面色很难看,他连生计都丢了,哪里能笑得出来,这个小公子也真是的,他叹了口气,在沐澜面前坐下,有给沐澜添了茶水,说道,“小公子啊,你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啊,我为了赚那么点介绍费,现在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哼,”沐澜冷哼了一声,挑眉问他,“我问你,就算你自己不辞去这个大掌柜的位置,那怀仁堂可还会要你?这顾家虽然无权,可是有钱有势,你除了跟着我之外,没有去处了。”
张义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不就得了,既然跟着我呢,那就不要伤春悲秋的,该干嘛干嘛,”沐澜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笑道,“放心吧,张伯,只要有我沐澜一口饭吃,那是绝对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