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怎么回事?”崔氏的声音从后院除传了过来。
庄敬业闻声,便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往旁边走了。
庄沐澜没动,脸色依然冰冷如霜,庄敬业只当她不知道,两人谁也没说话,互成了对峙之势。
因着庄沐澜那一道沟渠让庄敬业损失不少人马,北宫良垣松了一口气,迅速到后院那边走去,刚到了后院,墙头便上来一只手,接着,庄敬业的人爬了下来。
那人还没来得及跳进来,忽然一声惨叫便又跌落了下去。
北宫良垣抬眸一望,只见那竹篾上的尖刺有许多殷红血迹,他又回眸望了眼庄沐澜,她也正好瞧过来,那神色分明透着洋洋得意。
这丫头,不显山不露水,居然能将所有细节都想到了。
可怕!
刚才那人若是爬进来钳制住崔氏的话,那庄沐澜不得不受庄敬业摆布了,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得了。
庄敬业听到惨叫声,叫人过去看看,结果那人已经躺着动不了了。
“你到底做什么?”庄敬业还未跨进老前坑半步,却已经连着败了两回,顿时恼怒得额角青筋横暴了。
“我能有什么啊,父亲,”庄沐澜咬牙吐出最后两个字,笑声犹如这寒风一般冷冽,“这是我的家,擅闯入者,你懂的。”
“你……”庄敬业那张脸涨红得没法看了,半晌都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
庄沐澜轻扯唇,又是冷眼看着。
那付彪和刘魁也不敢轻易僭越半分了,两人凑到庄敬业耳畔耳语了一阵,他的脸色才松缓些。
接着,便有人拿着一根木棍上前,指着前面的路一点点地戳进来,“老爷,从这里走。”
那人走出了两排脚印,说明是安全的。
庄敬业挥手让后面的人跟上。
庄沐澜脸上的嘲弄更浓了。
崔氏看到进来的庄敬业,吃了一惊,双腿便软了下来,“你……你们要干什么?”
“大娘,”北宫良垣将人扶住,又安慰了几声,这才把人送回到了屋子。
再次出来时,直径走到庄沐澜的面前,道,“大娘说了,你的安危交给我了。”
庄敬业一门心思要闯进庄子,这才认真了庄沐澜身边的男子就是北宫良垣,他顿时皱起了眉头,可是下一刻,他仰望天空,又下了命令,“时间不早了,尽快吧。”
“是,”付彪刘魁应下,两人想琢磨着进来,接着又让其他人进来了,用木棍无疑是个好法子,可也是最愚蠢的办法。
进了庄子这道门,里头的渠沟却比外头的要复杂多了。
这是庄沐澜自己设计的田字形沟渠,可站的地方只有一只脚那么宽。
昨晚大雪的时候,让人把铺在上头的木板给抽掉了,现在,这田字形的沟渠上站了好几个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再走下一步。
庄敬业脸色发青,双拳更是紧紧地捏在了一起,想要捏死庄沐澜一般,那一刻,他仿若一个傻子,被庄沐澜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