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台上,两人大吃一惊,上面只有良宇静静的躺着,雨竹却不见踪影。
两人急忙扑到良宇身边,见他安然无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玉舒欣对巫罗道:“多亏有你的六壬阵法,良宇才能避过一劫。”
巫罗还未回答,一个声音自石台下响起:“玉大夫,巫长老,我家小姐有请,请过来一叙。”
小姐?谁家的小姐?两人面面相觑,巫罗做了一个“雨竹”的口型,玉舒欣摇摇头。
一个人影飞上石台,走到两人身边,又道:“沈小姐有请,请随我来。”
玉舒欣抬头,看见金霖得意洋洋的笑容,心里一阵不舒服。
两人本来为自己成功为巫门清理门户深感得意,可如今发现尚有黄雀在后虎视眈眈,心头不约而同的感到一些沉重,此去禅宗,不知能否安然无恙?
巫罗飞快收起灵心石,背起良宇,对玉舒欣使了一个眼色。
玉舒欣叹了一口气,对金霖道:“带路吧!”
金霖带着二人来到方才的岔路口处。刚刚还是高与腰齐的长草,此时已被割的干干净净,就在岔路口处清理出一片圆形的场地,中心处燃着一堆篝火。
一个白衣女子坐在一张软椅上,隔着篝火笑吟吟的看着众人过来。她身后站着十来个手执武器的黑衣男子,排成一个扇形,刚好挡住从两侧峡谷中吹来的风。
丽人左侧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右侧还躺着一个人,看那身形,应该也是个女子。
玉舒欣和巫罗虽不清楚这白衣女子的身份,可是见她如此排场,连金霖都要为她跑腿,就知她的非富即贵。而她利用两人返回石台这短短的时间,便命人将谷口清理的如此干净,摆下如此阵势,又足见来者不善。
两人强压下心头的惊疑,走到近前。玉舒欣朗声道:“不知是哪位小姐?玉舒欣和巫罗有礼了。”
白衣女子柔声道:“两位请走近些。这谷里风大,我的中气又不足,怕你们听不清我说话。”
玉舒欣和巫罗无奈,只得绕过篝火,来到白衣女子的软椅前,两人同时“呀”了一声。
玉舒欣‘呀’是因为她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正是雨竹。
巫罗‘呀’是因为白衣女子绝美的容颜。他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也不是一个追求美色的人,否则就不会喜欢玉舒欣。
论长相,玉舒欣只能算是清秀,不过常年行医,自带一种飒爽磊落,宽容温和的气质,让人觉得份外可亲,但这仍不是最吸引巫罗的地方。
他喜欢玉舒欣是因为屡屡在斗智中落了下风,深深觉得她机变百出,如一本精彩的书一样,让巫罗永远猜不到下一页的内容是什么。
可是,在看到白衣女子第一眼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容貌对他的吸引,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又觉得左看右看,无一处不美,真是我见犹怜。
玉舒欣看到巫罗有些呆滞的表情,也注意到了白衣女子的姿容。
身为女人,对于同样漂亮的同性,天生有妒忌心和排斥感,所以玉舒欣并不像巫罗一样着迷。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白衣女子的五官精致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
金霖早已习惯了白衣女子的美色,此时看到巫罗那差点流口水的神色,轻蔑的冷哼了一声,扬声道:“这位是大陆联盟委员会主席沈修仁先生的女儿沈雨竹小姐。”
巫罗听到自己神经震动的啪啪声,失声道:“什么?”
玉舒欣因为对雨竹的身份早有怀疑,所以还算镇定,定了定神,指着卧在地上的‘雨竹’问:“那么,这位和我相处了将近十年的‘雨竹’,究竟是谁?”
沈雨竹微笑道:“她是我的御用替身,贴身侍女兼保镖。”又仰头对巫罗柔声道:“帮我解开施在她身上的巫术好吗?”
巫罗忙不迭的‘哦’了几声,手忙脚乱的过去帮‘雨竹’解除巫术。
看到他如初恋少年一般的慌乱模样,沈雨竹朝着玉舒欣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似乎是在嘲笑玉舒欣将留不住身边这个追求者一样。
玉舒欣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又问:“那么,沈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派这个‘雨竹’在我身边卧底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雨竹皱着娇俏的鼻子,娇声道:“解释起来好复杂,可不可以不说?”
玉舒欣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四周,就像母亲对着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含笑摇头:“不可以!今夜十分漫长,气氛又好,是听故事的最佳时机。”
沈雨竹道:“可是我真的不想讲呀!”
玉舒欣点点头:“那么,我来说。有不对的,你补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