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限制的智慧

海茵正悠闲地躺在椅子上看着新一期的《月亮女神报》,新闻头条还是那些烦人的各国之间的政治,民间版就是说某地村民无故失踪,相当无聊。年轻作家霍克的新作又再次连载了。

“一如既往的……无聊故事……不过还好他没事。”海茵把报纸仍进了垃圾桶。

乌鸦:“你赢了人家女儿还这么不客气呢?还好那个作家霍克不是个傻瓜,给那根魔杖施做了伪装。”

“咳咳……这个……这个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啊……至于他女儿12年以后再说吧……”

这时海茵身上的银章亮了起来,大叫:“有工作了,笨蛋海茵。”

海茵摊开手无奈地摇头:“休假一如既往的短。”

徽章具备魔法通信效果,这个是直接和中间人联系的手段。统帅佣兵的最高中间人是一个关键人物,红日整个佣兵组织的运作就是由现在这个最高中间人“老大”来决定。露娜大陆上存在诸多国家中也有厌恶佣兵组织的,他们一直企图杀死最高中间人来摧毁佣兵组织,这当然也是最有效的手段。于是为了保护中间人,佣兵中有一个不成文的条例,也是非常严厉的条例——不许泄漏中间人任何信息,违反者将会被佣兵内部处以极刑。

不过实际上是最高级中间人老大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露面,就连红日内部都没有任何一个高层见过这个人。另一个佣兵组织新月的最高中间人“大姐头”据说有人见过,不过也是极少,而见过大姐头的人都被施以毒咒,凡是此人一旦开始泄漏关键词语就会发动毒咒立即暴毙而亡。

那么我们来看看海茵的中间人是谁。

“老大,你说让我休假的。”海茵一脸不情愿地开始通信。

徽章一边闪烁一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有紧急情况,最近任务多,人手又不足,你就下次再继续休假吧。”

“这次几级的任务?”

“评定是C,你会有一个D级的见习者跟你一起。麻烦你了,‘导师’。”

在执行任务中为了培养新人,通常会让一个老手带领新人一起执行一个任务,这时候老人就被称为“导师”。

“好的,我喜欢去帮助一些新人早点融入这个生活。”而海茵就是佣兵中著名的几个导师之一,他带的新人已经数不过来了,而且有一点可以告诉各位的就是他带过的新人生存率都很高。

“这次又给你带来一位小姑娘。”老大继续说“但是不要像上次一样破坏了新人的纯洁啊!你情妇不缺这一个吧?”

“那要看情况……”海茵用有些期待的口吻说。

老大不愉快地说:“不允许其他情况,阿夏是下一期勇者候选热门,你如果对她的情绪进行干扰,勇者光环可能就会消失。”

“好的,好的,我保证还不行吗?既然是勇者候补,我就多照顾一些。”

老大语气回复:“你知不知道你糟蹋了多少女性?再出事我就永远不许你带女性新人了。好了不扯这问题了。这次任务是帝国境内塔伯村的饮水出现了问题,导致多人病倒。去解决吧,这个对你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

徽章光芒消失了。

海茵对简洁地说:“看家。”

“可恶的海茵,你应该带我去,我在家都快闷死了。”

“好了,别闹了,我给你带礼物。”海茵披上了他喜爱的红色披风。

“我要萨克省产的蚯蚓。”那种蚯蚓美味且含丰富营养。

海茵叹了口气:“那你别老喊着要减肥哦。”

“绝对不会的啦,你快点出门吧。把家伙给带上。”

“家伙”当然是说海茵的武器,可是海茵并没有碰他放满宝贝的屋子里面拿任何稀世武器,而是走出了房子。他轻松地跳上屋顶,拿起那一把架在屋顶上的石制巨剑。这把石制巨剑在巨剑系列中属于特大号尺寸,看起来应当十分沉重。但是海茵却轻松地单手举起,扛在了肩膀上,让人不禁怀疑那石剑的中心是不是空的。

海茵就这样站在屋顶,任由早晨温和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此时的他仿佛变成为了一尊金人。

勇者在露娜大陆上也不算什么新鲜的职业,他们的工作只有一个——消灭复活的魔王。说实在的“勇者”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这行刻不好干啊。虽然有可能会在成功消灭魔王后拥有至高的荣誉,但是代价却是每天都跟危险和死亡打招呼,可以相信和魔王打交道也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这差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

翠绿的森林之中,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上绘制一幅悠然的图画。有一名少女和一名少年正在这画中前进着。

阿夏是一个16岁阳光的女孩,棕色短发黄皮肤,以沙漠流行的头巾包裹着,服饰也是沙漠地区的风格,由此可以看出她出身是在大陆南部,而她的胸前挂着那枚精钢之猛虎徽章则证明她是红日的佣兵,等级是D。

她还有个同伴叫做安德烈?波克兰,17岁。原本安德烈是法莱王国的贵族,他天生相貌十分丑陋,外表看起来就好似一只臃肿的昆虫,所以他早在年幼时期就被逐出了家门,而他那个双胞的哥哥现在已经继承为波克兰家族的当主。安德烈在露娜大陆四处流Lang,遇到阿夏后,就一直做为她的助手到现在,以他的魔法守护着阿夏。

安德烈看着大步向前走的阿夏,不安地说:“阿夏,我们这么擅作主张不太好吧?我觉得还是等‘朱雀导师’来了再去调查比较好。”

阿夏很自信满满的说:“没事的,我才不需要什么鸟的导师呢,咱们两人就能自己解决这个小问题。上面实在太不信任我了。”

“可是这是一个C级任务,你只是D级。我只是你的助手,等级也不高,要是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安德烈你就放心吧。虽然我目前是D级,可是我毕竟是勇者候补,升级是迟早的事情。我必须表现得更好一些,不然怎么跟其他候补竞争?我最讨厌那些瞧不起女勇者的人了,凭什么勇者必须是男人啊?”阿夏对此义愤填膺。

安德烈很理解阿夏的心情,因为直到目前为止,勇者全部都是男性,无一例外。虽然女性勇者候补存在,但是目前没有一人得到勇者光环,只沦为了男性勇者的笑料。

阿夏把话题转向了这次的任务:“安德烈你怎么认为这次的事情?”

“塔伯村的饮用水是地下水,目前水已经受到严重污染,导致多人饮用后病倒。根据村民提供的地下水脉走向来看,应该问题就在村子北部的森林里,现在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不好的预感。另外村民说在水被污染以前,有八名村民去了北部森林那一带后失踪,至今未归。这点十分很可疑。”

阿夏点头:“那么我们就继续前进,到了那里也许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顺利……

“危险!”安德烈发现了危险。草丛中某个暗处出现了一根竹管,并且对准了阿夏,这是应该是要对阿夏进行偷袭。安德烈奋不顾身地以他弱小的身躯推开了阿夏,而自己却被竹管喷出的针射中,痛苦的倒在地上。

阿夏明显没有察觉这次偷袭,慌张地问:“安德烈你没事吧?”

“我……没……没事,阿夏……快逃!”

“针上有毒?可恶!是哪个混蛋?给我出来!”

“快逃……”安德烈感到神经慢慢开始麻痹,低沉的声音无法传达他对阿夏的担忧。

愤怒的阿夏当然不愿意逃走,而是拔出了她的剑打算应战。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一个阿夏他们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妞,看你这次怎么逃掉。”

“是你这混蛋,强戈!”

树林中走出一只身形庞大的生物,形容得简单一点的话,应该是一只会直立走路的肥猪,人们喜欢直截了当地叫它们“猪头怪”。它们是一种亚生物,在古代被一位邪恶的魔法师施展古代黑魔法让它们产生变异,几百年后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物种。猪头怪的特点就是拥有较高的智慧,他们的特性和人类相似,古代它们的祖先很轻松地接受人类世界的价值观和智慧,从而形成了现在的猪头怪族群。他们有自己的部落,和侏儒族关系非常好。

强戈是族中比较杰出的青年,他俊美(以它们的审美,人类怎么看都是只肥猪)、强壮、机灵、智慧,已经成为猪头怪族的代表人物。邪恶的魔法师曾留给他们一个使命,那就是它们要去尽可能减少勇者候补的数量,如果做得好,甚至可能成为新的魔王。

强戈非常乐意执行这一个使命,因为它喜欢人类女性,它喜欢折磨那些看它不顺眼的女人,因为她们老是说它丑陋。而它这次的目标就是对付阿夏,已经下手几次,但是都因为阿夏旁边的安德烈而失败,安德烈的魔法对他们来说是个大麻烦。

强戈的6名部下,也是猪头怪中英勇的战士,这6人将阿夏和安德烈彻底围住,已经切断了他们的退路。

强戈大笑:“我可爱的阿夏,我们又见面了!”

“你这只猪,卑鄙的偷袭者!”

“不不不,偷袭这招,我们是跟人类学来的,这要感谢你们。而且……”强戈摇摇头,“你实在太幼稚了,你老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勇气,而对周围缺乏警觉,只有这位小哥比较棘手,他的魔法让我失败了好几次。所以我这次制定了个计划,隐秘的偷袭你,他如果发现就一定会为你做盾牌。这麻痹毒药对你的强壮体质用的话,可能效果不会很好,但是对那个小哥正合适。而且即使先制服你,有那小哥在也不好办。上次不正是被他在关键时刻念出高级风魔法‘死亡龙卷’把我们全刮走了嘛。”

阿夏愤怒的大吼:“所以你偷袭我就是为了伤害他?不可原谅!”她握紧了手中的剑。

强戈慢慢悠悠地抽出腰间的大马弯刀,并伸出舌头tian了tian自己的猪嘴:“呵呵,我好怕啊。不知道你的剑有长进没有,如果没有……那你就乖乖被我杀死吧!啊哈哈哈!”

当!剑刃和刀锋激烈地碰撞,力量上的比拼强戈绝对不会输。

阿夏希望能迅速击倒强戈——擒贼先擒王。

但是她的剑法虽然快,但是却没有什么特色,力量也是中等水平。而强戈在力量和速度上比她更出色,大马弯刀飞舞起来宛如燕子,滴水不漏地接下了阿夏的攻击。

另外几名猪头怪趁阿夏背后露出破绽,一刀又一刀地劈了过来。

阿夏不得已,只能回头应战。

此时强戈手中丢出一个绳索,绳索精确地飞向阿夏握紧剑的手腕,将她双手捆绑得严严实实。阿夏无论怎么努力也挣脱不开,绳索捆绑的力量越来越大,她的剑掉在了地上。

战斗结束了,猪头怪赢了。

强戈叹了口气:“真是弱,很久没看到这么弱的勇者候补了。她似乎忘记了前几次几乎失败的原因,落到这个地步是活该。”

“混蛋!放开我!”阿夏拼命地挣扎。“没用的,没用的。这个绳索是我们的盟友,全大陆手工最精湛的侏儒一族的作品,你根本别想弄开。”

两只猪头怪死死地压住阿夏,让她屈辱地跪在地上。

强戈举起了手中的大马弯刀,得意地说:“交出你的头颅吧!我可以用你的头颅在我们的圣师那里换取更强的力量。”

“不要……我……我还不想死……”阿夏感到了恐惧。

强戈大笑:“真难看,你不是勇者吗?应该欣然受死,而不应该好似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一样颤抖。”它的部下们也哈哈大笑,嘲笑着幼稚的勇者候补。

阿夏看到那把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的弯刀,惊恐地大叫:“不要!住手!不要过来!”

陷入惊恐的勇者候补,她的资格正在渐渐消失。强戈正在步步靠近。它开始戏弄阿夏:“要不这样,你发誓终生都作我强戈大人的奴隶,我就不杀死你,如何?”

阿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她嘴巴微张:“我……我……”

“……住手……住……手……”

一个微弱的声音却让那些yin笑都停止了下来。

安德烈摇晃地站了起来,手握在魔杖上,嘴唇在不断张合。魔杖上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是进入了魔法的准备状态,使用魔法的时候魔法器都会出现魔力因子的光。

强戈大吃一惊,大叫:“快,投枪!在他没念完以前……快!”

一只猪头怪掏出了投枪,对准了虚弱的安德烈。安德烈毕竟也是个普通人,虽然幼年学的是十分正统的魔法,但是才能一般。上一次他为了保护阿夏拼命念出死亡龙卷已经是奇迹,奇迹从来没那么廉价,中毒的他不可能在投枪刺穿他胸膛前念完咒语。

“不要杀死安德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强戈大人,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你的……做你的……奴隶。对我真心的发誓!”

但是已经晚了,投枪离开了猪头怪的手,飞了出去,刺向了安德烈的胸膛。

“不!不要!”阿夏大叫也无法阻止什么,她无能为力。

强戈满面得意,只要杀死安德烈,之后阿夏肯定会精神错乱,从而彻底失去勇者资格。

阿夏心中现在是无限的悔恨,她的资格已经危在旦夕。

“咣”一声巨响,一把巨剑从天而降挡在了安德烈面前,投枪打在巨剑上后弹飞了。巨剑插入地面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让在场所有人一震眩晕,安德烈也支持不住再次倒下,然后就是一片安静来临。

在这只能听到林间鸟叫的环境下,传来了刺耳的掌声,“啪,啪,啪”。

强戈:“可恶!是那个混蛋?给我出来!”

一名英俊的披着红色披风的男子闲庭漫步一般慢慢走了过来,他自然就是海茵?索雅?哈德拉琉特。

海茵以他天使的笑容应对:“强戈先生,您怎么这么的幽默?刚才那句话不是阿夏说过的吗?”

强戈打量着这个男子,即使它是分不清人类长相区别的异族,也感觉到此人在人类中一定是最俊美那类。海茵身材高大匀称,强戈很少在人类中见过这么完美的身材。而且最重要的是——强戈拥有野性的本能,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这个人类很强,比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强戈问:“你是什么人?”

海茵收起了微笑的面孔,突然义正严词说道:“对你们这些家伙不需要报上姓名!”

然后又回到微笑:“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我叫海茵。”

这种怪异的变化更让强戈捉摸不透这个人类,他只知道他很强。阿夏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无可挑剔的人。出生在沙漠这种严苛环境下的她一直讨厌俊美的男人,觉得这类人都是娘娘腔,不过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俊美,身体的强壮却不输给沙漠中成长的男子汉。

好不容易才终于得手的强戈怎么会轻易放弃胜利的美酒。它强振精神,让自己尽量不受压力的影响,虚张声势地说道:“你这个人类快滚,今天大爷我开心,不和你计较,不然……”

“强戈先生,您的智慧让我钦佩不已,我甚至想寓言今后猪头怪一族将统治这个大陆。”

“哈哈,是吗?算你聪明,不过老子今天没空跟你扯谈,你快滚!”强戈被赞美得有点高兴,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满讨人喜欢。

“但是呢,如果交到您手上是一个被魔王扰乱的混沌世界,那就没有意义了。所以我恳请您放过这个笨女孩。”

阿夏突然感到腹部冲出一股怒气,叫道:“谁……谁是笨女孩?胡说!”不过没人理会她。

强戈虽然心被触动了一瞬间,但是也不会轻易地被蛊惑,它说:“圣师给与我们智慧,我们必须完成圣师赋予的使命。”它们口中的圣师就是那邪恶的魔法师。

“强戈先生,您认为智慧是什么?就是比那个女孩聪明?不,智慧并不是这么低等。智慧是进步的最根本的要素,而您的一族,被赋予的不过是被欺瞒,被限制的智慧。这样的智慧不会带领您的一族进步的。那个魔法师不过是制作一个可以使用的道具一样赋予了你们智慧。你不想接触一下真正的智慧吗?不要在原地踏步了。”

强戈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暴跳如雷:“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要在扰乱我的信念,侮辱我们的圣师。我是不会被你几句俏皮话就动摇的。现在我们占优势,你失去了武器,而我们有7个战士!如果不想死就快滚!”

海茵笑道:“我知道紧紧凭借言辞当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您的声音怎么在颤抖呢?以您的智慧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为什么不承认?”

“住口!我不会再听你的了!”强戈扑了过去,以大马弯刀施展它的绝技——飞燕迅斩。

弯刀犹如燕子,比起刚才更快更猛,已经出现了残像,仿佛是好几刀一起劈了过来。

“呵。”海茵轻松一笑,把手抬起。刚才结结实实插在地上的巨剑突然挣脱出地面的束缚,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海茵的手中。

强戈心中大惊:“这是?魔力的感觉!凭空召唤武器只有很强的稀世武器再配上主人的强大魔力才能做到,他难道……”

石制巨剑挡住了强戈猛烈的刀势。

海茵直接回答了它的疑问:“没错,我是一名魔法剑士。”

强戈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魔法剑士,这个人类居然是魔法剑士!在魔法师数量很少的整个大陆,魔法剑士更是凤毛麟角。一些不懂内情的人认为魔法剑士在魔法上不如魔法师,剑术上不如战士,是一个中庸的角色。

可是强戈知道事实绝对不是如此。勇者候补中也有过几个魔法剑士,在对他们的攻略中,强戈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魔法剑士并非两边半吊子,而是充分理解了魔法的“理”和剑术的“理”,将魔法的“理”融入剑术,将剑术的“理”融入魔法,相辅相成,发挥出来的威力在一名高级魔法师和一名资深战士之上。更有甚者,传说有将魔法的“理”和剑术的“理”融汇在一起的天才的存在……

海茵游戏一般慢慢把剑高高举起,朝强戈劈了下来。

强戈无法躲避,眼看巨大的剑压了下来,它第一次体会到面对绝对的实力的差距。它大叫:“巨剑的魔法剑士,你是那个朱……朱雀相……我投降啦!我投降啦!”

巨剑砸下扬起一阵烟尘,等到烟尘散去,剑尖刚好劈在强戈胯间,如果再前进1毫米就会把强戈的“那个”给砍成两半了。

强戈这么一想,浑身不自主地一抖后,失禁了。

海茵马上拿开自己的剑,免得弄脏。

强戈艰难的站了起来,它的双腿还在明显发抖。它对部下大叫:“撤退!我们马上撤退!”一群猪头就一溜烟跑了,跑到了远处,还不忘回头大叫:“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海茵笑道:“这么快就从惊吓中回复,很有潜质的反派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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