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粉悄无声息地赶在了顾倾城走过来之前洒在了那一整桌子的菜式上。
夜景的视线也只跟随着那白色粉末融入菜式,然后顾倾城拿起了筷子夹了菜,又小口地吃了饭。
顾倾城用膳的时间不过一分钟不到,一整桌子二三十个荤素搭配的菜式就被撤了下去,夜景看得心里揪紧的疼。
这么吃了几口就浪费了?夜景狠狠捏着肩上的龙袍,在心里大骂了两声败家子!败家子!
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夜景突然想起了,好像她刚来的时候下令了宫里面要节省吧,一日三餐荤素搭配不超过六个,可…
夜景看着那一整桌子根本没有动过的菜,在看着那菜一道一道的被撤了下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灰暗了。
这是她的钱呐,活生生浪费了,要是每一家都像这么浪费,那她国库不久成了空库了!
再看看底下的顾倾城,吃饱喝足,又躺到了床上午休,那小丫鬟关了门,退出了房间。
闻人花落一脸笑眯眯的:“待会可有好戏看了!”
由于顾倾城这闺阁附近种了好几颗大树,茂盛的枝叶遮掩,三人待在屋檐瓦上也并不觉得热,也不会被太阳晒到。
而许是因为这大正午的太热,整个太尉上将府邸愈发的安静,死气沉沉的。
只有大门口站着两名昏昏欲睡的小厮。
夜景看着那笑容满面的闻人花落,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放的不会是春药吧?”
“不会不会!痒痒粉!”闻人花落信誓旦旦地说着:“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痒痒粉是粉色药瓶子装的,春药是白色药瓶子装的!”
语毕,闻人花落突然止住了声音…
春药是白色药瓶子装的!那刚刚…
闻人花落垂下头,看着手里捏着的白色药瓶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夜景看着那白色药瓶子,再看看看底下躺着安睡的顾倾城,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确实,有好戏看了!”
“怎么办怎么办?”闻人花落急得团团转,“我是不做坏事了?完了完了,要是被小尘尘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可有解药?”夜景突然小声问道。
闻人花落摇摇头:“有是有,可是在小尘尘的谷中,而且,回去拿也来不及了!我昨天就是看着好玩才拿来的!”
沈碧纤拍了拍两人的肩头,轻声安慰:“不必担忧,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咱们只是代表老天爷来收拾她的!看这样子,想必嫁去了摄政王府邸也会吵得整个皇宫不得安宁,而且,越来越多的人会遭殃!”
夜景蹙起了眉头,确实。她后来就是看见了顾倾城的另一面,才后悔那一句随口开的把顾倾城许配给摄政王的玩笑。
闻人花落听着这句话也安定了下来,不过那捏着药瓶子的手掌心却捏出了一把热汗:“对不错,是顾倾城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闻人花落安慰着自己。
沈碧纤伸手拍了拍一言不发的夜景,随即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顾倾城的清白若是没了,她也就嫁不成摄政王殿下了。难道你不想吗?”
想啊!夜景心里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昨晚上她苦思冥想,也愈发后悔那个口谕。
沈碧纤笑得有些奸诈,又拍了拍夜景的肩头偶,意味不明。
闻人花落看着那静静躺着休憩的顾倾城,不由自言自语了起来:“难道这药是假的吗?怎么顾倾城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景也仔细地端详着顾倾城,不由摸着脑勺自问了起来:“难道过了有效期?”
闻人花落正要开口问什么是有效期,却只见底下的顾倾城突然翻了一个身子,那脸上带着异样的燥热红晕。
“好热…”一声带着发嗲的呓语声传出。
“好事开场!”夜景看着这一幕,心里那邪恶的小基因开始沸腾翻滚了起来,一颗心也不由自主地跳起了一丈高,止不住的兴奋。
底下的顾倾城翻过身后,又有些难受地说了什么,那四肢也开始扭动,到了最后直接伸手撕起了衣裳。
撕拉一声,那衣裳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里头的大红色肚兜直接露了出来,夜景看见那鸳鸯交颈肚兜,三人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哦草!宝宝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夜景羞涩捂住脸颊,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目不转睛地盯着。
“太邪恶了!”沈碧纤转过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闻人花落挠着脑门自问。
三人的声音都不小,可是底下的顾倾城却没有抬头,或许是太难受了。
“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要****没****,啧啧,就这姿色,还敢天天惦记我家摄政王皇叔,简直是找打!不可饶恕!”
闻人花落气呼呼地点评。
说到胸字,夜景也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笼包,顿时耷拉下了脸,感慨一声:“这个世界没爱了!”
“我相信你!”沈碧纤伸手拍了拍夜景的臂膀,似乎安慰。
“皇叔要是介意就不会对你上心了。”闻人花落也拍上了夜景的另一边臂膀。
夜景伸手,将两人的手臂给打掉,“别闹,快看戏!”
两人这才收起了戏谑,将视线定格在了屋内。
底下的顾倾城大半个身子都裸露了出来,那衣裳被他撕得七七八八的,散落在了大床上。
三人的目光都不是放在顾倾城身上,而是放在大门上,等着人推门而入。
三人这趴在屋檐瓦片上鬼鬼祟祟地看着底下的情景看起来并不显得滑稽,反而透露了朝气蓬勃。
门口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三人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有转过头看,而是把目光都投在了那静悄悄禁闭的大门上。
吱嘎一声,大门被推开,一名小厮着装的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当看见床上那春光,顿时两眼泛着精光。
那男子说不上容貌俊美,却堪称眉清目秀,是个耐看型的。
男子搓了搓双手,又转身去关上了镂空窗棂,还将窗棂口的纱布放下,顿时整个殿内都幽暗了下来。
“小城城,我来也。”说罢,男子蹑手蹑脚地靠近床上。
夜景转过头与闻人花落,沈碧纤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一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