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是喝彩不已,有人道:“自古只闻的潘安貌美,俨如处子,如今看来,这位公子实有过之。”
刘伯温正在埋头喝茶,听的下人里头说了如此一句话,差点将茶水喷了一地。
楚流烟将手中的纸扇一展,随手摇动了几下,一副学富五车的风仪,举动也宛似男子,刘伯温一见楚流烟面敷白粉,容光飞舞,举手投足,无一不肖风流倜傥的文人学客,心中甚喜,对于让楚流烟此去洞香居的忧心也减去了大半。
楚流烟和笑笑扮作寻芳之客,进入洞香居的时候,洞香居已然是花灯初上。
楚流烟和笑笑一进入洞香居,笑笑就口出豪言的对迎到跟前接待之人说道:“今晚这个场子我们公子给包下来了,要多少银子。”
接待的龟奴一时不信,追问了一句:“贵客说什么,要包下我们整座洞香居,你可知那可是要上千两银。”
“这些金子够不够。”没等这人说完话,笑笑已然将一袋东西甩到了龟奴的脸上,龟奴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甩到面门上的那袋东西打翻在地上。
不过摔倒在地上之前,金子这两个字还是听的分明入耳的,所以龟奴也不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抓过袋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金灿灿的一袋子的金叶子。少说也有好几万两银子的架势。顿时喜形于色,在大厅之中嚷嚷道:“各位对不起,今夜洞香居已然让这位大爷给包下了,各位的损失由洞香居赔付一倍。请各位明日再来。”
顿时那些来洞香居的客人侧目而视,都就将目光齐刷刷盯上了店堂中的清秀俊逸的“公子”,纷纷猜测此人的来历。
店中听的龟奴如此说道,知道来了贵客,所以也就开始轰赶客人。
不过客人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有一个满面虬髯的江湖豪客气不过,跑下楼来,想要将坏了自己的好事的什么鸟公子给揍一顿。
虬髯客一下楼,就发现满院子的人都盯着中堂的楚流烟和笑笑两个人,心知这两人就是坏了他好事的罪魁祸首。
所以此人也不搭话,直扑假扮成公子哥们的楚流烟而来。虬髯客身量高大,长臂一舒,就想捉住楚流烟。
眼看虬髯客的手就要接触楚流烟的衣角,不妨横刺里笑笑一掌一拍,身材高大的虬髯客全身飞了起来,直直的甩出了十来丈,摔出了门外,如此还余势未歇,一直滚到马路对面,将好几个靠着洞香居的客人做生意的摊子都给砸翻了。
洞香居里头的那些客人原本以为清新俊逸的公子不过是豪门显宦的衙内,没想到公子旁边的仆从居然伸手如此了的,都看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妈呀,好厉害。”
洞香居里头的那些客人方才醒过神来,连洞香居给的双倍赔偿都不要了,个个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边跑。
没过一会,楼里头的客人居然跑的清洁溜溜的,笑笑无奈的看了一眼楚流烟说道:“我没使什么力气,不知道那人是不禁打还是这么的,一掌就给我推出了门外。实在是不禁推。”
笑笑一面说着,一面自顾自的摇着头。
楼里头剩下的几个龟奴听到了笑笑的这番话,也都相顾骇然。这哪里是人,就这么轻轻的推了一下,居然就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给推得飞出了门外,实在是骇人听闻。可是听人家说,还没有用力,那么如果用力的话,岂不是一堵墙都能推到在地上。
这时候,一个主事模样的人来到楚流烟和笑笑的面前,谄媚的笑着说道:“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楚流烟和笑笑对视了一眼,就跟着此人到了一间房间外头。
那个主事模样的人对着楚流烟和笑笑躬了躬身,将两人让到了屋子里头。
楚流烟大量了一眼,不过是一间平常的屋子,不过似乎是两间打通成一间的,四壁萧然,桌椅倒是整洁。
“两位稍候片刻,小人去把姑娘们都给两位公子叫来。”主事谦卑的说道,说完就欲退出门外了。
楚流烟一听大急,连忙拦住了主事问道:“请问为何要叫姑娘们过来。”
主事听了,不觉一怔,心中说道,来这里玩乐的公子还有不知道叫姑娘过来什么的么,不过从龟奴口中得知这两位贵人一出手就是一袋子的金叶子,这可是得罪不起的豪客,他和银子也没有仇,哪有不好好侍奉的道理。
所以,主事马上一转念,对着楚流烟解释道:“贵客也知道,我们洞香居是供人消遣的风月之地,让姑娘们过来,自然是给两位公子好好地挑上一挑,如果公子满意那位姑娘,就让哪位姑娘陪着公子取乐。”
楚流烟一听,顿时有些面红耳赤,耳朵根处也开始有些烫烫的发热。
“你看这是什么。”楚流烟马上取出了折扇,伸手一抖,将折扇打开,遮在了自己面前。
只见雪白的纸扇上面写着一句诗,
主事一看折扇上面的字,顿时全身一震动,对着楚流烟说道:“公子,你扇面上的这句诗句从何而来。”
“你不必问从何而来,今日我到此处是寻访一个故人的,若是洞香居里头能够对的出此诗的人,不妨请出来相见。”
主事一听,踌躇了一番说道:“不知到公子此次来此寻访故人,是为了何事。”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是为了应天府最大的主人。”
“公子贵姓。”
“免贵姓林。”
“既然如此,林公子不必再此等候了,请随我来。”
楚流烟心知此人定然是要带自己去见主持洞香居之人,所以就跟笑笑一起再度起身,随着主事之人来到了后堂,穿行过几个别院,来到了一处书斋里头,楚流烟心下暗暗称奇,没想到勾栏之地,居然还有如此雅洁的精舍书斋。只见书斋之中翰墨齐备,图书古玩无不雅洁可喜。
正想着,主事之人来到了博物架前头,伸手抓住一个花瓶左右旋转了一阵,只听的一阵扎扎之声响过,书架被移到了一边,后头的墙壁上露出了一道可供一人通行的石门来。楚流烟方才知道自己刚才想的差了,书斋里头的古玩陈设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东西。
主事回头对着楚流烟说道:“林公子请跟我来,你要见得人就在里面。”
楚流烟闻言,心中一动,知道此处如此之隐秘,必然是为了隐藏极大的机密,自己一定要进去看看。
所以楚流烟依言,随和此人进入石门。
进入之后,光线顿时昏暗了好些,不过每隔数丈,存有一个火把灯台,是以脚下的路还是看的清楚的,这显然是被人打通的一个地道,脚下敢翻出新泥表明地道才打了没多久时间,走了一刻钟,来到了一处石窟前头,楚流烟抬眼一望,只见前头的石窟里头站着一个黑衣人,虽然是背对着自己,可是身形似曾相识,依稀在何处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