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如梦

李玉的指尖,顿时一颤。

“告诉他。”李玉的脸,微微侧向皇后,从齿缝中迸出三个字。

皇后的眼中,有丝不情愿的神色,却不敢违抗,声音极低:“是,入口就在宫中。”

“很好。”彦祖满意地点头:“带路。”

矿藏的入口,就在最靠里侧的皇帝寝宫,外人看来,不过觉得这宫是背靠着山脉而建,却不知,里面原本就是通的。

当皇帝见他们进了那间特殊的厢房,本欲阻止,可最终,只是喟然一叹,退至一旁。

彦祖随着皇后和李玉,穿过昏暗的隧道,眼前竟是一个极其广阔的大厅,数千工匠,正在劳作,而放眼望去,到处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彦祖凝视着这景象半晌,摸着下巴转过头,对站在身边的李玉一笑:“现在,朕好像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李玉不语,此刻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黄金宝山,乃是东楚最大的财富,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他人之手,却无能为力。

彦祖望着大厅上房,拱形的穹顶,唇边的笑容有些复杂:“现在想来,其实那五本书得与否,或许并非那么重要。统一天下,与其靠别人留下的财富,不如靠自己的这里……”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门。

李玉为他的话,心中一震,但嘴上仍旧讥诮:“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兴许过不了几日,西桀也灭了天明国,天下仍旧不是你一个人的。”

彦祖嘴角一扯:“你真以为魍魉有这等气魄?他若得知朕灭了东楚,必定会立刻回撤,怕朕会借他国中兵力空虚之时空袭,肯留下三五万老弱病残,陪着冯绍继续玩儿就算不错了。”

李玉咬牙,转眼间又想起另一个可以直击彦祖痛楚的消息,冷冷一笑:“就算西桀撤军,只怕天明国也长久不了,据暗报,女皇活不久了呢。”

彦祖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眼神变得森冷,手若铁钳,扣紧李玉的肩膀:“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么?”李玉笑着望向他,眼底有几分幸灾乐祸:“席容为了救她的同胞姐妹,以自己气血喂盅,如今已经命如膏肓,华佗难救。”

彦祖的心,顿时如被重击。只怪他当初,并未进谷,所以见凤歌获救,却不知,那是以席容喂盅为代价,之后他绝望之下,黯然远走,帝都影卫又尽数舍弃,因此对于她如今的真实境况,不甚了解。

她居然已经……

今日破城的喜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眼中的光华,也彻底黯淡。转过身,他恨不得立即离开,赶往帝都,李玉的声音,却忽然在背后响起:“其实也不是无药可救。”

他的脚步,猛地滞住,回望李玉。

李玉的眼中,闪着算计的光:“你可知这山中,不仅有黄金,还有另一宝物?”

“什么?”彦祖急问。

“血灵果,七百年抽技发叶,七百年开花结果,集天地之精华,是补足气血之神物,而且天下仅此一株,就生长在后山的绝壁之上。”李玉的话,让彦祖心中闪过疑虑,但终究还是希望占了上风,微眯起眼:“你带我去找。”

李玉领着彦祖来到后山,却不是他们上来的那一处,而是另一面,往下望去,是深不见底的激流。

“看到了吗?就在那。”李玉指着绝壁上的一处凸起,那里果真有一簇翠绿,拥着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实。

彦祖偏过头,低声问身边的刘掌柜:“你可认得那东西?”

刘掌柜红看片刻,点头:“的确与古代医书上记载相符,血灵果应是长在龙潭绝壁之上……”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发白:“主子,这果实只怕取不得。”

“为何?”彦祖皱眉。

一旁的李玉突然出声,代为回答:“所谓龙潭,一是因为下方水势湍急,有凶猛的漩涡,一旦落水,便再无生还可能;另外,还因为守卫血灵果的,是一条千年巨蟒,凡欲动其果者,无不葬身其腹。”

彦祖怔住。

李玉玩味地看着他,笑道:“不知道你对席容的情意,能不能深到舍生忘死?”

“其实你不是正因为知道朕一定会下去,才特意引朕来这里吗?”彦祖挑眉,发出一声冷嗤:“不过朕不怪你,反而感谢你,只要能救她,朕定会履行约定,放你一家老小活命,但若是救不了,你们便全城为她殉葬。”

他转身命令:“命绳子来。”

“陛下。”

“主子。”

惊呼声响起,却无人能拦得住彦祖。

他跃下悬崖的那一刻,李玉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黛宁。若是有某样东西,能让她死而复生,自己也会这样不顾一切吗?不,不会,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彦祖。即使深爱,即使永生缅怀,也舍不得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舍弃性命,舍弃天下。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李玉逸出一声轻叹……

而此刻在悬崖上徐徐下滑的彦祖,眼见血灵果越来越近,每一步的移动,也越来越小心谨慎。

乍看之下,它生长的地方,并无异样,不过是一处普通的岩石,可仔细看,在那碧绿的枝叶间,除了这颗鲜艳的果实,还有一丝隐约摇曳的血红的丝。他知道,那是巨蟒的信子。仰起头,他向崖上拉绳的人,做了个手势。然后猛地一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下去,手抓住那颗果实一拽,身上的绳索顿紧,迅速将他往上拉。

可即便这样,仍是难逃攻击。那条巨蟒如闪电般掠起,随着毒液喷出,如水桶粗的蛇身,将彦祖的双腿缠住,并快速向上游移,转眼前,蛇首已越过他的头顶,血盆大口,迎面袭来……

彦祖屏紧呼吸一动不动,只看着血红分钗的蛇信子逼近,就在即将触上自己脸颊的那一刻,他忽然头一偏,手里攥着的匕首精准地刺向巨蟒? ,N 的七寸。

巨蟒对于猎物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的攻击躲闪不及,身体顿时一僵,松了几分,彦祖立即把握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向上一纵,摆脱了它的禁锢。

但此蟒毕竟是千年灵物,怎可能就此罢休,只是短暂的停顿之后,便又负着伤直蹿上来,再次缠住了彦祖,而这一次,它再不给彦祖机会,毒牙直咬上彦祖的颈间。

彦祖全身一麻,忽然生出破釜沉舟之心,挥着匕首砍断了绳子。

在崖上的一片惊呼之中,一人一蛇,直坠而下。那巨蟒大概从未见过这般狠烈之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到了最后一刻,妄图用蛇尾勾住突出的岩石求生,彦祖却箍紧它的身体狠命一拉,冷笑道:“干脆下水试试你是不是真龙吧。”

最终,他们一起落入了那湍激流,果然如李玉所说,其间的漩涡凶猛,一入水便被卷沉。

而那蟒蛇,此刻比彦祖更无措,一双幽绿的眼睛,竟流露出几分乞怜。

彦祖扯了扯唇角,对它做了个手势。

它竟像是看懂了,蛇尾卷住彦祖的身体,狠狠向上一抛,彦祖借着这股力量,使轻功在空中翻转,落到岸上,然后抓住蛇尾使尽全力往后拽,终于,那巨蟒也被拖上了岸,瘫在沙滩上动弹不得。

彦祖也是精疲力竭,坐在地上喘息半晌,才惊觉身体发冷麻木——蛇毒开始发作了,虽然他下崖之前已预先服过解毒丸,但这巨蟒毒性太烈,终究还是抵御不住。他渐渐支撑不了,脸色开始发紫。

那条巨蟒此刻,却忽然慢悠悠地滑了过来。

“还要再给我一口吗?”彦祖自嘲地笑,却忽然愣住:它昂起头,似在痛苦挣扎,最后竟吐出一颗晶莹透亮的蛇胆。

彦祖怔然地伸手接住,疑惑缓慢地问:“你要救我?”

那双碧绿的眼睛中,此刻居然有一丝柔和之色。

“可没了蛇胆,你自己不也得死?”虽然觉得跟蛇对话有点可笑,可此时,他的心中却忽然觉得,有些温暖。

巨蟒温顺地在他面前趴下,期盼鼓励地望着他,似乎在告诉他自己没事。

彦祖无语了,而这时,胸以下已经几乎全部麻木,他也的确再也不能等了,深深看了它一眼,将蛇胆硬吞下。片刻之后,不适全消,甚至体内似乎更增添了一股雄浑之力。他知道,那必是这千年灵蛇之胆的功效,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它的头,说:“谢谢你。”

那巨蟒像是很享受他的抚摸,舒服地闭上眼睛。

他失笑,站起身:“走吧,从前面绕回去。”

它听话地跟在他身后,仿佛是他养的宠物。当他们来到前方的桥上,救援的人已赶到,看见彦祖安然无恙,而且身后还跟着条巨大的蟒蛇,都惊异莫名。

彦祖只是笑笑,也未多解释,重新回到崖顶,他又嘱咐人用吊篮将那巨蟒放下绝壁。

在吊篮中,她还扬着头,看向彦祖的眼中,似有依依不舍。

彦祖微笑着对它挥挥手:“有缘再见。”

看着灵蛇回归洞穴,彦祖转过身来,走到李玉面前站定,从怀中掏出那枚鲜红的果实,在他眼前晃了晃:“真多谢你,让朕找到了这救命的圣物,朕这就前往天明国。”

李玉的眼底,顿时闪过一点亮光。

彦祖的手,搭上了他的后背,笑容温煦:“你是不是觉得又有机会了?可惜……”话未说完,他的手掌猛地一拍,李玉顿时“啊”地一声惨叫。

彦祖收回了手,微挑唇角:“虽然已经用银针封了你的功力,可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保险,所以呢,干脆废了你的武功,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彦祖你好狠。”李玉咬牙切齿。

彦祖指了指那深渊:“比你狠么?你方才一定在心里将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都求过了吧,让他们保佑朕死对不对?”

李玉无言以对。

彦祖冷嗤一声,走到一边去给陈阅和刘掌柜吩咐布置完接下来要做的事,然后便再无停留,火速下山离开……

……

日夜兼程,彦祖终于在第三天夜间,赶到了天明国帝都。望着高耸的城门,他轻轻一叹。上次离开,他还以为,自己再不会回来,却未料到,回来得这么快。可他还是嫌慢了,一想起这个危在旦夕的人,他就心急如焚。

未在都城内做太多停留,他直接潜入宫中。自有了那灵蛇之胆,他的功力比以往更为精进,轻功更是出神入化,一路来到席容寝宫上方,无人察觉。

掀开砖瓦,在怀中摸出一把药粉,自空隙中撒下去,很快,侍候的宫女便倒地昏睡。他随即进入室中,奔向席容床边。

看着她那样了无生息地躺着,他的心中涌起酸楚,将她抱进怀中,将那颗血灵果喂进她嘴里。

据刘掌柜说,血灵果有附带的毒性,服下之后,会有三个时辰的昏迷,然后才会醒来。那也就是说,他可以拥有她,三个时辰,多么奢侈的幸福。他知道,若是她醒来,他们又不得不面对曾经的一切,无法在彼此清醒的时候,单纯地相依相爱。所以现在这样,也好。

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看着她的眉眼,他就觉得幸福。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温柔眷恋地辗转。

“唔……”忽然,她的口中逸出一声低吟,彦祖顿时吓得呆住,下意识地想逃。可这时,她的眼睛已经睁开,喃喃地问:“我在做梦吗?”

彦祖不敢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她。

“对,我是在做梦。”她又低叹一声,似在自言自语:“不然怎么会见到你?”

彦祖无措,却突然从她迟滞涣散的眼神中,发现她似乎不大对劲。下一刻,她的手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往他怀抱深处钻,然后有哽咽的声音自下方传来:“彦祖,我好想你。”

他的心,剧烈地痛,抱紧了她,吻着她的头发:“我也想你。”

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哭了好久,又抬起头来,傻傻地望着他呢哝:“做梦真好,什么都不用想……”

到了此刻,彦祖已经能确定,她此刻神智并不清明,或许,这又是她的特异体质所致,服后本应昏迷的血灵果,减了毒性,让她处于半清醒半迷幻状态。这算不算是,上天给他的,额外的恩赐?能让他和她,互诉衷肠,哪怕,只如梦一场。

而她此刻,以为自己真的是在做梦,也同样欣喜。其实她也多么想,抛下一切,只是好好地和他爱一场。不必每次忍不住思念他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罪。不必明明想他想得心都蜷缩到一起,还要告诉自己,他不是自己该爱的人。

“彦祖。”她再次痛哭失声,主动去吻他的唇:“我就是爱你,怎么办?”

他回答不出来,只能狠狠地吻她,一颗心,都仿佛在这猛烈的吻中被揉碎。

许久,直到感觉怀中的她已经喘不过气来,他才不舍地松开一点,让她倚在自己的臂弯里休息,还忍不住,俯下脸断断续续地在她唇上轻啄。

她满足地眉眼半弯,对他甜甜地笑:“要是能一直这样,永远不要醒就好了。”

他心里一酸,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低哑:“容儿你这么可爱,要我怎么舍得走?”

她闻言立刻焦急地抓住他的衣襟:“你不要走。”

彦祖紧紧闭了下眼睛,将难过忍下,声音放柔了哄她:“好,我不走。”

她的手松开一点点,却还是不放心,扁着嘴撒娇:“我生病了,想要你陪。”

“好。”

“身上到处都痛,你给我揉揉。”

.Y. “好。”

“我想喝水,你喂我。”

“好。”

只有在梦中,她才可以这样尽情地对自己爱的人撒娇,不管过去,不管未来,只放纵这一回。

也只有在梦中,他才可以这样尽情地宠自己深爱的人,没有误会,没有仇恨,哪怕温暖,只能停留在这一晚……

那一夜,席容第一次像个任性耍赖的孩子,在彦祖怀中耍娇笑闹。他一径由着她,百依百顺,直到她最后累得偎在他胸前睡着。

“容儿,真想就这样永远陪着你。”彦祖的唇,摩挲着她的眉心,低低地叹息。可是,天还是渐渐亮了,三个时辰,那么短。彦祖最终,只能忍着心痛,一根根掰开她连睡着了都紧攥他衣襟的手指,将她轻轻地放回床上。

为她掖好被子,他的手,禁不住滑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抚她微翘的唇角。“容儿,见到我这么开心吗?瞧你,连梦中都在笑。”他也想和她一样,弯起微笑,眼中却湿润一片。

俯下身,他最后一次吻了她,便再也不敢转身回头,疾速掠上屋梁离去。

清晨寂冷的宫阙中,那个落寞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就仿佛席容梦中的温暖。

当梦彻底凉下来的时候,席容骤然惊醒,直直地坐了起来,四顾而望。彦祖呢?那一刻,她急得快要哭出来,而下一刻,她却只能绝望凄然地笑。那是梦,不是真的,你真傻。可是为什么,梦要那么温暖那么美,让人害怕醒来,害怕面对冷酷的现实?她将脸埋进膝间,泪流满面……

许久,她才慢慢擦干了眼泪,起身下床去看凤歌。而这时,迷药的时效已到,一旁的宫女也醒了过来,只以为自己昨夜是过于困倦睡着了,羞愧不已,赶紧过来搀扶,生怕她头晕跌倒。

席容却自己站了起来,这一次,她并没有觉得到惯常的头晕目眩。照例在凤歌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她才梳妆换裳,前去上朝。

刚到外厅,便遇上前来接她的冯野,他发现今日的她,脸色不再是纯粹的苍白,而多了些红润。

“今天感觉好些了吗?”他关切地问。

席容点了点头,她也有些奇怪,今日身体似乎不似之前那般虚乏,精神也好了许多。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她自嘲地笑,眼中有丝淡淡的伤感。

冯野见状心中微疼,忙向她禀告了一个好消息,以缓解心情:“西桀撤兵了,如今只剩下不到三万人的弱旅还在跟着冯绍死撑。”

“撤兵?”席容惊讶反问。

“是,彦祖灭了东楚,西桀恐自己后方空虚,被他空袭,所以急急将主力大军回撤。”冯野的话,让席容松了口气,却又更加失落。果真是梦,那个人远在东楚,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不过即使能在梦中见到他,也已是幸福。

真想他啊,心中的叹息,不自觉便逸出了口,她惊觉,赶紧止住心绪,对冯野笑了笑:“那赶紧去上朝吧,将此事宣布,顺便压一压朝中某些人的蠢蠢欲动。”

到了凤御宫,席容缓缓走上玉阶,脚步沉稳。

待她落座,群臣高呼完万岁,她开了口,声音淡然平静,却又似蕴藏着某种意味:“据战报,西桀大军已撤,如今的逆贼冯绍,已无后援。”

下方一片静默。

“朕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已经动摇,觉得他真是帝王正统,而朕是盗国之贼。”席容的目光,如带着回勾的刺,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那么朕想请问诸位爱卿,若其真是帝脉,他怎么引领外敌攻打天明国,难道他不知道西桀大军入关,践踏的是我天明国的国土,屠杀的是我天明国的百姓么?既知而为之,证明他冯绍真正想要的,只有这个皇位,至于家国命运,根本不在他的心上,这岂是真正的帝王之后能做得出来的行径?”

席容将案上的镇石,猛地一拍,站列中有人,掩在朝服中的腿顿时轻微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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