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天门的那座另开炉灶的祖师堂就建在太湖峰。
不仅仅是峰身不弱于灵秀低矮,就连灵气浓郁程度那也是远远超于两个育源峰而不止,在加上这太湖峰更是一个有山有水的绝佳之处,所以便就成为了这东天门如今的修士强者扎堆处。
能在这太湖峰上有着一席之地那都是东天门上千修士之中不说是数的着的那种,那也绝对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那种。
更不要提现如今能在这太湖峰无名却有实的祖师堂长桌前摆下一张椅子的,那都是在这东天门之中跺一跺脚不知那一脉那一峰头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
太湖峰祖师堂长桌前于原本灵秀峰那座现如今是有名无实的祖师堂一般,拢共九张木椅。
左右各为四,加上最前方一张,不多不少。
据说原本在最前方的那张桌椅的对面也会摆上一张最为靠近门口的,同样也重要的那种。
只是不知为何到了最后,撤了那张座椅,就变成了现如今的九张。
据说是一位不知上多少任的东天门门主,觉得十这个数字不好,太过于圆满,满则亏,在加之那几百年的东天门确实是多磨多难,而九这个字按着那些个读书人的说法便是数之极也,再加之九通久,所以这祖师堂便就取了这九张木椅,求个吉祥永久。
不过明眼人也都是只会相互一笑罢了,祖师堂座椅那都是大有讲究的一桩事情,岂非会有这般儿戏。
按照东天门祖师堂的祖制规定,祖师堂议事除了那固定的年末夏中,也只有极大极大的大事发生才能召开。
不过自打那位副掌门建了这新祖师堂之后,这个规矩便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天将将晚,苍茫无边际的天穹之上任就是挂带着点点块块的深色橘红,就像是那位以天幕作画卷的神人忘了这点点颜料,于是便就让这天空之上多了那么点点色彩,有人喜欢晚霞火烧云漫天,可有人却是偏爱这点点于黑暗之中挣扎不灭的橘红之色。
太湖峰峰巅之上的祖师堂却是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天。
祖师堂长桌之上,那张本应该空着的立于最前方的那张门主之位,现如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庞刚毅,一席黑衣,就像是那外边的沉沉天幕。
黑衣男子正襟端坐在那木椅之上,双眸紧闭,双手自然放于木椅靠手之上。
这张本来是空着的木椅在太湖峰祖师堂刚刚建立之初的那十几年确实是空着的,只是空了十几载之后,现如今坐在木椅之上的黑衣中年男子才落座于其上。
在这之后,余下的八张座椅也开始陆续落座,八人看向黑衣男子的眼神眸光皆是有所不同。
居于黑衣男子左手侧的那四张木椅之上的落座修士,看向黑衣中年男子的眸眼多多少少的夹带着不少的同门师兄之宜。
而落座于黑衣中年男子右手侧的那四个山桑上修士,就于之是皆然相反了。
尤其是那个落座于右侧最为接近门褴边的那个喜怒表情不现于面的老迈修士。
落座之后,看向了九座已满不会再有修士前来的大门口,悠哉悠哉悠然载的看起了这山巅风景。
尤其是看到了那一抹残阳,只觉是血色浓郁,于是乎那个老迈修士便是咧嘴无声笑。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的老迈修士陡然轻笑一声。
对面四张座椅之上,最为靠前的那个还算是年轻的中年男子见到了那个老迈修士的极为放肆笑声,先是紧锁眉头,而后见对方笑意不减,便出声嗔斥道:“姓洪的,你也太过于放肆了,这里可是祖师堂,不是你那座景韧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也不怕这后面祖师牌位之上的祖师怪罪!”
老迈修士**源收回看向窗外天幕风光的眼神眸光,转头轻瞟了一眼那个开口言语的修士,嘴角轻撇一声道:“呦呵!我还以为会是他姓李的说话,倒是没想到反而是你这个毛都好长不齐整的丁家小子,怎么?他姓李的是打算把那张椅子传给你丁小子,还是说你丁小子胆子肥了,打算效仿那姓李的在建一座祖师堂不成?丁小子你放心,不论是你坐上那张椅子,还是你丁小子野心大打算另起炉灶,我老洪肯定是会卖给你丁小子这个面子的。不过你丁小子现在这么个小小的一峰之主,可还不够。”
那个出声言语的修士丁易中满脸涨红,豁然起身,以手指向年迈修士道:“老东西你放屁,我对门主的忠心日月可鉴,就凭你还想要挑拨我和门主之间的感情?”
“啧啧啧,刚才你丁易中可还说这后面可是有着祖宗看着,门主?你说的是哪个门主?还是说你丁易中是个新来的愣头青不知道哪个门主是门主?还是你以为只要是坐在那张椅子上面的就是门主不成?若是我老洪没有记错的话他姓李的不过也就是个副门主,真正的门主可不在这,还有你丁易中忠心可鉴?我怕你丁易中是嫌弃他姓李的怎么还不死,想让他姓李的找死吧!指不定那样你丁易中就能坐在了那张椅子之上呢?”
丁易中立于原地涨红个脸,额头之上细密汗珠自冒,连忙转身看向了那个依旧是闭眸中年男子,斩钉截铁道:“门主,千万别相信那个老家伙的胡言乱语,我丁易中对你绝对是忠心可鉴。”
落座于最前方的那个中年男子依旧是眸眼紧闭模样。
丁易中旁侧那个头插木簪的中年男子面庞神色有所不悦的看向了站立而起的丁易中,沉声而道:“行了!这里可是我东天门祖师堂,你看你自己常常闹闹的像是个什么样子,他姓洪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难不成他姓洪的说自己是这东天门门主就真的是东天门门主了不成。”
**源耷拉眼眸,瞟向了那个开口言语修士,赞叹一声道:“我看你姓王的才是这东天门二把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