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海一下车,就看到了叶非凡带着一个女人,也在自己附近的位置下了车。
臭小子,终于舍得死回来了?
现在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小奶包的妈咪,那个值得他为了她,和自己大吵一架,甚至不惜断绝祖孙关系的夏雨晴吗?
看样子,果然是有几分姿色!
可是非凡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呢?
一连串的问题,倏地跳进了叶振海的脑子里。
不过碍着自己的威严,叶振海还是对着他们,冷哼一声,别扭的转过头去。
他之所以这么不慌不忙,是因为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叶风帆真正的伤情。
还以为他和过去一样,在外面主动惹了事,然后受了点轻伤而已……
反正这些事情,在过去的几年中,经常会发生,叶振海已经习引为常了……
“雨晴,那就是我爷爷!”
叶非凡小心的朝着夏雨晴叮嘱了一句。
看着叶振海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夏雨晴也有些心虚的小声应了一句:
“好像爷爷真的很不喜欢我呢!”
“没事儿,一会儿他就会喜欢你了!走吧。”
叶非凡主动的牵起了夏雨晴的手,仿佛是在给她无尽的鼓励。
夏雨晴对他的举动先是一惊,接着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加大手中的气力,用力的握紧了叶非凡的指尖。
仿佛是在无声的回应着叶非凡:
只要身边有你,我什么也不怕!
两个人并排着,疾步来到了叶振海的身边。
叶非凡主动的招呼了一句:
“爷爷!”
叶振海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他们,又低头看了看他们十指紧扣的手,忍不住再次冷哼:
“风帆那小子这次又是惹了什么祸了?伤到哪里了?”
靠,他们是故意来挑衅我的吗?
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还故意在我面前牵手!
不过现在碍着有外人在场,他也不好当场发火!
所以只能对他们“挑衅”的行为,装作视而不见!
臭小子,以后再跟你慢慢算账!
叶非凡一改刚才在车里的冷静,马上面带着焦急的神情,急急忙忙的说道:
“爷爷,这次大事不好了。哥左手的大动脉已经被玻璃割断了。”
“你说什么?”
叶振海倏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样。
风帆那臭小子经常在外面惹事,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怎么这次会搞的这么严重?
叶非凡继续重复着伤情的严重性:
“哥的左手被玻璃割断了大动脉,就算不死可能左手也要废了。”
闻言,夏雨晴奇怪的回头望了一眼叶非凡,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故意夸大叶风帆的伤情?
这不是摆明了让你爷爷着急上火吗?
万一老人家不惊吓,被你这么一夸大,他吓得晕倒了怎么办?
那自己一会儿不得手忙脚乱的同时救两个人?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又有些埋怨的看向了叶非凡。
却只看到,叶非凡不动声色的朝自己眨眨眼。
夏雨晴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却已经知道,他一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那你还在这里和我废什么话?赶紧进去啊!张医生,你跟我进去!”
好在叶振海这时候也已经方寸大乱,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眼神交流,而是大叫了一声,随即快步的向文昊的家中走去。
叶非凡紧牵着夏雨晴的手,也顺着他们的步伐,一同来到了文昊的家门口。
文昊这时候还在为叶风帆清洗其他的伤口,猛地听到门铃响。
他心里一个激灵,心说老大终于来了。
所以他赶紧跳起来开了门。
可谁知道,门口站着的不是自己意料中的叶非凡,却是叶振海!
“老太爷,你怎么来了?”
文昊对于叶非凡主动联系叶振海一事还毫无所知,所以对于从天而降的叶振海,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个时候的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叶风帆受伤的事情告诉老太爷……
“你说我为什么来了?走开……”
叶振海粗鲁的一把推开了文昊,心急火燎的快步向屋子中央走去。
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叶风帆。
“张医生,张医生,你赶紧去看看!”
叶振海这时候是真急了!
虽然叶风帆受伤对于叶家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可猛地看到这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他,叶振海的心中,还是害怕了起来。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呢?
他的手真的会废掉吗?
叶振海不敢在想下去了……
张医生一个箭步,奔到了沙发前,小心的扯开了叶风帆缠绕在伤口上的绷带,细细打量着伤口……
与此同时,叶非凡带着夏雨晴,也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文昊的家中。
还在门口有些呆滞的文昊一看到叶非凡来了,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主心骨来了!
他用眼神和叶非凡对视了一眼,随即朝屋子中央小心的努了努嘴。
示意叶非凡,自己也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自己的家中?
叶非凡朝他微微的一点头,表示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
文昊这才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老太爷找风帆哥怎么可能会找到自己这里来!
原来是老大自己安排的!
这时候,只听到张医生既紧张,又有些无奈的声音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叶老先生,风帆少爷受的伤太严重了,必须马上送医院!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你说什么?有……生命危险?”
叶振海被惊得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幸好刘管家在旁边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他。
尽管结果有些残忍,可张医生的职责,还是让他再次开了口:
“是的,他左手的大动脉已经被玻璃割断了,如果不赶紧送医院的话,可能会性命不保!”
“性命不保……”
叶振海被刘管家搀扶着,手捂着胸口,很艰难的呢喃了一声。
声音嘶哑又充满了对未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