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临大战智子现身,遇大哥命丧黄泉

第六十回 临大战智子现身,遇大哥命丧黄泉

银妹去世后,一直在县城里服侍臧水根的管家,看到他在这个时候一直像霜打了一样,心里不忍。于是,他找了个适当的时间对他说,“水根,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有句话一直憋在我肚子里,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老拐叔,有啥话你就说吧!”臧水根多少有点惊讶,平常这个管家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今天这是咋啦。因为他是在臧家生臧家长的,整个臧家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成外人,臧水根自己也从没有把他当成下人。

“自从那个女人来到咱家,家里就没有安生过一天。先是你媳妇丽娟走了,接着就是你二哥挨了枪子儿,然后是你娘还有你二嫂住了大牢,一直到内当家的离世。外面不少人都在议论,说是那个女人是个倒霉的命,谁离她近,谁倒霉!”

“老拐叔,你是说李馨姐?”臧水根心里明白,可还是问了。可是吴管家也不答话,只管继续说。“我找人偷偷算了一卦,人家先生说她阴气太重,一定是个白虎精。将来养在家里不一定还会弄出什么人命来。不要说我爱管闲事,家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又把她搬到了家里住,这样下去不行啊!”吴管家说完一直看着臧水根的反应。当今的臧水根已经不是当初送他去火车站的那个黄毛少年啦,已经是一县之长,不光是吴老拐在他面前小心说话,就是家里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这个县太爷。其实臧水根也感觉出来,他也曾经检讨过自己,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变了,可是情况就是这么无声无息地发生了。多少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

“老拐叔,我知道了!”臧水根出门去了,他并没有到自己办公室去,倒是自己一个人在河边溜达,思索着老拐叔的话。按理说,臧水根不信什么算卦那一套,可是老拐叔的话也没错,从时间上确实有些关系,特别是他提到白虎,这让臧水根就想不通,这么私密的事情,算卦的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就算是瞎蒙的也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在意大利他第一次和李馨姐赤身裸体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件事情,他也觉得好奇怪。后来逐渐感觉到李馨姐的欲望异常高涨,似乎就没有满足的时候。不过那时候臧水根也是久旱遇到甘露,根本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情,一味享受青春和身体的欢愉。现在突然想想老拐叔的话,觉得多少有些道理。可是对李馨姐,并不是因为喜欢她的身体才让水根迷恋上的,而是经过了好多年的过程他才知道李馨姐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他心里唯一的真爱。到如今,李馨姐为自己怀上了孩子,住进了自己的家里,没名没分的,她也没有一句怨言。自己就是想想都觉得对不起她,怎么能够再把自己家里的这些不幸与李馨姐联系在一起呢?

臧水根左思右想,最后他也想不出啥道理来,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娘不在了,爹和小妈去了欧洲老五那里。就算是她再能方人,还能把自己方死不成?为了李馨姐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臧水根下定决心,坚决制止这种不实的谣言到处乱飞,于是他就安排了那些混混到街上说是金上的奶奶庙到了该修的时候,臧家和镇子上出了那么多事情,都是奶奶神显灵的缘故。这样下来,很快关于李馨的谣言也就慢慢消失了。

不过,金上也不都是坏消息,水渠工程接近完工,也算是个好消息。整个水渠一直通到了金上的街上,这是每家每户都能看得见的事情。因为上游的水闸和水库那一块天气太冷,一直没有完工,如果到了来年春天,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赢河的水经过分流进入水库,这样整个工程就会完工。到了那时, 臧水根就打算操办一个大型的通水仪式,让沿途十几个村子的老百姓和镇上城里的头面人物,都亲眼看一看自来水是怎么通过水渠自动流过来的。这个上百年的梦想是怎么实现的。想到这些,臧水根又是一阵兴奋,总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种成就感。这种感觉比起城里工厂开工和医院落成都要兴奋得多。

临近春节,李馨生了,她没有去县城里医院生产,而是臧水根动用了公权力让接生的医生到了自己家里。不过李馨姐生产的很顺利,一个大胖小子在他娘肚子里大概是着急了,李馨姐只是阵痛不到一个对时,这家伙就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顺产,大胖小子,臧家又一次处于紧张而又幸福的氛围之中。因为消息被控制在臧家范围之内,邻居们也都不知道,所以只有臧家的人和仆人们过来向李馨祝贺。二哥得到消息,也带着桑椹回到老宅祝贺。家里又有了生活的气息。整整热闹了三天三夜,外面的人都想伸头看看臧家出了什么好事儿,可是也打听不出来,只能看到进出臧家的人都笑眯眯的。

“二哥, 你就搬回来住吧!”三天后,臧水根感觉到二哥要走,就过来劝说。

“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我想等把我的那些兄弟们安顿好,煤矿上找个可靠的人来看着,我就搬回来。”

“那就太好了。要是那样,二哥,咱们这个家还是你来当。你都看到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回到金上来,大部分时间要处理县上的事情。”

“老三,你的好意我懂。先不着急,等我处理好我的那些兄弟,我搬回家来的时候,咱兄弟好好坐下来说道说道!”其实,臧树根心里清楚,这个家他不可能当的,可是看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三弟,他不想让他失望,也就用这样的话先搪塞过去再说。

因为二哥带了桑椹第一次回到老宅,臧树根就送了不少衣料和首饰给她,也算是臧家对她的一种默认。当然,这个女孩跟了臧树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对臧树根的好,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名正言顺地住进臧家老宅里,成为臧家真正的儿媳妇。她只祈求天天能跟着自己的男人就满足了。

二哥走了,佩勋和杏花都回到城里去上学。李馨生完孩子,精神愈加好起来,皮肤也恢复的很完美,她很激动地说,“水根,没想到你们这山里边还挺保养人呢!”

“李馨姐,不是你们山里,是我们山里,你也别忘了当年李老伯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你爷爷祖爷爷也都是这个山仡佬的人。”臧水根开玩笑说。

“嗯,也是,我爹好像都把老家忘了。”

“不可能!越是上了年纪的人越是念家。李老伯是军人,不会把这种想法挂在嘴上。对了,要不要把这个小家伙的事情发个电报给他!”臧水根突然想到关于这个小孩的事情。

“先不要,我爸妈还不知道咱的关系。”李馨说了,觉得这话不对,就赶紧纠正,“我的意思是等我办完离婚以后再告诉他们。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来得有点早!”

“不早,正好。你看他胖乎乎的,比佩勋小时候要胖多了!”臧水根不时地摸摸这个小家伙的脸蛋。可是小家伙也不管那么多,一天到晚,除了吃奶就是睡觉,随便你们说什么,不管我的事。

“不要老是小家伙,小家伙的,你这当爹的给起个名字呀!”李馨用抱怨的口气说。

“啊,我都忘了,早都想好了,就叫佩立,怎么样?”

“不对,应该叫臧佩立!”

“对,臧佩立!”

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

“当家的,县上来人了!”听到院子里有人传话。

臧水根赶紧出来,见到是县上的人,就要往屋里让,可是来人只是走到他身边轻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就匆匆地离开。臧水根也回身进屋,和李馨打了个招呼,说是县里有紧急公务,上面来人了,马上要赶回去,就听到李馨唠叨了一句,“该过年了,还能有啥事儿呀!”臧水根没有说啥,只是心里想,看来天底下的女人当了妈妈都一个样啊!

到了县政府,就看到接待室有人在等候,臧水根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先是去了办公室,过了十分钟,才让助手通知来人过来见他。这是他这两年养成的一种官僚习气,不过他认为这样有利于他的形象和心态平和。更有利于接待上级来的官僚或者客人。

助手带人进来,臧水根抬头看了一下,嘴上说了一句“欢迎,请坐!”助手倒上茶,就出去了。

“不知道您是哪个部分的?”面对面前这个军官打扮的女人,臧水根心里很疑惑。不过,对待军人他一向都是小心翼翼,因为军人向来不讲道理,尤其是县里这种小地方。

那女人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样,也不搭话。

“难道你是胡军长派来的?”臧水根随意地又问了一句。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这一下,臧水根心里就有些火气,心想,是你找我来的,可是你又不说话,于是就想叫助手送客。正在这时候,那女人开口说,“不认识我了?”她讲得是日语。

听到日语,又听到这声音,似乎从遥远的过去或者是从遥远的山那边飘过来的,叫臧水根突然地一紧张,全神贯注地看着来人。“你是日本人?”也是说日语。

“难道你不是日本人吗?”对方毫不客气。

“我是中国人。你真能开玩笑!”

“你不记得有一个日本女人叫智子的?”提到智子,臧水根身子一颤,对了,这个声音似乎和智子那么想像。可是智子在日本,早已消失了很多年。再说就算是在,也已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这么英姿飒爽,这么年轻貌美,怎么也不可能是智子吧?难道会是智子的亲戚?可是臧水根去过智子的家,知道她有一个哥哥,没有听说有任何妹妹呀?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智子?”

“当然,我知道平岗智子,也知道兴川智子。难道水根君不记得她们了?”

“你是她什么人?”臧水根实在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和不安。

“先不要问我是她什么人?我问你,你是她什么人?”这女人更加紧逼一步。

“智子是我爱人,我儿子的母亲。”隔了好长一段时间, 臧水根还是嚅嗫地说。

这个时候,那女人突然一个动作,简直把水根吓得昏了过去,就见她用手简单在脸前一个摆动,臧水根的眼前又出现了另外一张脸,智子的脸。然后, 那女人也不再装腔作势,直接扑过来,抱住臧水根,嘤嘤地抽泣,“水根君,我就是智子,你的智子!我知道你不会变心,这一辈子,有你刚才的那一句话,我活得值了!”

臧水根确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了好多年的智子,也让他感动万分,不觉流出了眼泪。

两个人相拥着,过了好久,止住抽泣,臧水根才说,“你怎么来了中国?”

“我已经在东北两年多了!”智子这一次用流利的东北话说。

“你学会了中国话?为什么不早一点联系我?”

“你以为那么容易找到你呀?再说我也不自由哇!”智子既高兴,又亲昵,似乎他们又回到了帝国大学的那个小小蜗居里。“我们儿子呢?”

“他很好。你告诉我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消失了?”

提到过去的事情,智子似乎又凝起了眉毛,她告诉了当初消失的事情,基本上和丽娟说的是吻合的,唯一有问题的是那消息竟然是丽娟,也就是当时的明秀通知她的,这和丽娟说的完全不一样。臧水根听完,怎么有一种感觉,似乎这里面都是明秀设的一个局。他说,“真的是明秀通知你家里的消息,又是明秀去救了孩子的?”

“应该是这样!不过我已经原谅她,这次我在上海执行任务,见到了她,我是从她那里得到你现在的消息。按说我还得谢谢她呢!”

“你男人真的死了?”臧水根不想谈明秀或者说丽娟。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

“你别打岔。难道明秀不是跟你来了中国?你们还有一个女儿吗?”

听到智子这样问,臧水根明白智子应该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情况。“嗯!”

“我祝贺你们!我早就发现她也一直喜欢你,只是没有想到明秀会用这种办法得到你。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一切都过去,我们都还活着, 或者说活得还不错。听说你去过我家了,见过我妈妈?”

“是的,和明秀一起。”

“其实也是我的错,当初我要是坚持回到那个小屋去找你,后来也就不会是这样子的。只是我相信了兴川家和我父亲的谎言,他们说如果我去找你,他们就会直接把你灭了。你知道吗?灭了,是什么意思。为了保护你,我就按照他们的安排去报名参加了一个战地服务队。先是在北海道培训了两年时间,可是就要毕业的时候,我又被挑选去参加了一个特别部队。你千万不要问那是什么部队。问了我也不能说。如果让人知道了,你我都是要掉脑袋的。从那以后,我就失去了自我。也就是说我已经不是我了。”

“你怎么就会到了东北呢?”

“这个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你知道的我男人,我以前结婚的那个男人,兴川直男,他是死在东北的,是被东北的胡子给杀害的。可是我到了特种部队以后,他们告诉我说,直男没有死,只是为了工作上的原因,才故意编出了这个假话。可是日本国内当真了。那时候我就下决心要去找到直男他,要当面向他问一声,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我就报名参加了远行军。到了中国,我经过各方面的努力,确定了直男他确实已经死了,并且我还找到了和他一起死去的几个人坟地。从此,我就留在了满洲,成了一名那里的工作人员。”

“智子,你说的工作不会是特工吧?”臧水根心里清楚,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也是他大儿子的母亲,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特工,因为他已经领教了她易容术的本领。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些的。

“水根君,我能不能见到儿子?”智子没有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它。

“这个,智子,儿子叫佩勋,在他的记忆里,丽娟才是他母亲。如果你突然出现,会弄乱了他的认知。孩子还小,你觉得这样好吗?”臧水根也想让他们母子相认,可是又担心这个突然出现的特工女人来历不明,不敢让她相认。

“我理解。不过能够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说着,智子又一次红了眼圈。不过这一次不纯粹是为了臧水根,而是她有说不出的秘密。她已经接受了特别暗杀任务。她非常明白,一旦执行任务结束,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她的生命也就结束。为此,她为自己而难过。

两个人又谈了一些当年往事,智子看了一下手表,说,“我不能在你这里呆了,我必需离开!”智子没等臧水根反应过来,瞬间就消失在门外。可是落在臧水根眼里的竟然是另外一个影子。

智子走了,匆匆地走了,臧水根还处于一种怅惘。可是她出去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不测,臧水根又为她担心。他也离开办公室,回到城里小妈的那个院落,见到吴管家,问,“老拐叔,佩勋和杏花放学了吗?”

“他们已经回金上老宅了!都放假了!”

“啊!咱们也回去!”

“那个窦小姐不是约了晚上来咱家吃饭吗?”吴管家提醒说。

“不管啦。咱们走吧!”

臧水根和吴管家一起回到金上。他们在过年前,店里的掌柜们都要回家过年,这样他们就必须将过年的红利发下去,让大家过个好年。所以一回来,两个人直接就去了柜上。等他们忙完,已经是夜里十来点钟。回到家里,李馨和孩子们已经睡下。臧水根本来不想打扰她们,准备自己到二进院里去休息,可是被李馨叫住了。

“水根,今天晚上你在这屋里睡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不安宁。总感觉会出什么事情。”

“怎么,白天发生什么事了?”臧水根一下子就想到了智子。

“没有,和往常一样,只是我心里不踏实。”说着,她就拉了水根进到自己房里。这是原来他娘的房间。

刚睡下不久,就听到院子里的狗汪汪地狂吠,可是只是一两声,一下子又没了声音。可是小佩立被吵醒,李馨敞开怀将奶头塞进他嘴里,不一会吃饱了,累了,又沉沉地睡去。

李馨熄了灯,挨着臧水根躺下来,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非常细微的动静。李馨推了推臧水根,见他也醒着,两个人都起来,通过窗户向外张望。一个黑衣人,苗条而又利索,蹑手蹑脚接近西厦子,两个孩子就住在那里。他们看到那黑衣人刚刚掏出一把匕首去拨门栓,就听到一阵响动,另外一个人影从房上跳下来,直接冲向那个黑衣人。一时间,两个人打成一片,很快,他们消失在大院以外。臧水根想推门出去看看,还是被李馨制止了。

又过了很久,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并且还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老三,起来开门!”

这声音极其熟悉,可是臧水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大半夜的,莫非是自己在做梦。他迟疑了一会儿,那声音又起,“老三,我是大哥,开门!”

这一次,他听得真真切切,是大哥,他还小声问了一下李馨,外面的声音是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于是就点灯,来到堂屋,开了门。

臧铁根走进来,风尘仆仆的,一进门就说,“老三,去弄点吃的,好饿!”

臧水根没有马上出去,他端了灯,凑近臧铁根,看清楚了,确信确实是自己大哥的模样,还问,“你真的是大哥吗?”

“混账小子,大哥的话也敢不听?”这确实是大哥。只有他才敢在家里兄弟几个中这么霸道。臧水根放心了,去厨房拿了准备过年的馒头火烧还有不少卤肉,端到堂屋,又进了自己房里提了暖水壶,倒了一碗,“大哥,你先吃!”

其实,在臧水根进屋去取暖水壶的时候,臧铁根已经开始吃了。因为跟踪智子,他一天多都没吃上一顿饭。加上刚才又和智子格斗还跑了好几里路,真是又累又饿。反正在自己家里他也不管那么多礼节,先吃饱了再说。

这个时候,李馨也穿了衣服出来,看到臧铁根的面容,一下子呆住了,“你不是瑞士的那个保安吗?”

臧铁根听到声音,也抬起头,见到李馨,马上习惯地行了个鞠躬礼,然后发现不大对劲,就说,“这不是伯爵夫人吗?”

“我是李馨。你不是叫巴顿吗?听说你是印尼人,怎么,你就是水根死去的大哥吗?”李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还是搞不清状况,就这么胡乱说着。

“奥斯古都夫人,你怎么在我家呢?”臧铁根问。一下子李馨红了脸,看了一下水根,没说话。

“大哥,赶紧喝点水,一会儿我给你说。”

兄弟俩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聊了不少过去的事情,尤其是臧水根好奇的是大哥怎么能够死里复生。臧铁根也一一告诉了自己这个弟弟。

“老三,咱们家到目前为止,就算是你争气,干得不错。不过我的情况你一定要保密,一个字儿都不敢往外透露,否则我就会丢了工作,并且还会有生命危险。李馨她说的没错,确实我的身份是印尼人。那一次从国内派出去执行暗杀任务以后,我没有自行处理自己。而是销声匿迹偷渡去了欧洲。在那里以难民的身份混了个工作算是躲起来了。因为我有功夫,就去了一家保安公司。不过没想到我会被派到中国代表处那里为周先生服务。也就是在那里见过几次伯爵夫人。水根,她怎么会来到咱们家呢?”

“大哥,李馨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同样,你就当在这里没见过李馨。等事情弄好,再告诉你。”

“那爹和娘呢?还有小妈他们呢?”

“大哥,爹和小妈去了欧洲,老五在那里读书,应该已经毕业。娘她半年前去世了。”一阵沉默。

“我对不起爹娘。当时为了干出个名堂,就答应那帮混蛋隐姓埋名,干一番大事业,可是没想到却钻进了他们的圈套,当了一个杀手。不过,没办法,我一直期望着,有一天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回来,可是没想到事情越弄越麻烦,一直到了目前这种局面。”

“大哥,你怎么会发现智子她呢?”

“她是日本人,是日本的杀手, 你怎么认识她?”臧铁根猜到了这个女人到自己家里来一定和老三有关系,可是具体情况他一点也不知道。

“你的目的就是暗杀她吗?”臧水根木木地问。

“也不是,她还不值得我出面。不过她挡住了我们的暗杀对象,所以就一直跟踪过来。没想到她竟然是到咱们这里来的。我还以为她要杀咱家的人呢!”

“大哥, 你弄错了,她是不是杀手我不知道。她是你大侄子的亲生母亲呀!”臧水根多少有点失望。

“怎么会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将来要是大侄子知道是我杀了他母亲,我这个大伯可就说不清了?”

“小声点,孩子都在那屋里睡呢!”李馨出来提醒了一声。

“大哥,你完成任务还要回去吗?”臧水根想知道接下来大哥怎么办。

“嗯,还得回去,我在那里有个太太,是波兰人。”

“有孩子吗?”

“曾经有过,不过后来因为天花,没了。不过还会有的。”

大哥吃喝完毕,又谈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大都是兄弟姊妹的情况,就匆忙地消失在夜幕之中。臧水根和李馨都出来送他,可是在堂屋口被大哥制止了。就见他纵深一跳从墙上飞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金上的,反正大哥就这样又失去了联系。

“不用担心,说不了回到意大利,我可以打听到他的消息!”李馨这样安慰她的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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