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听懂这收受贿赂的意思了,比如他买五十条三百料的纲船,就得一次性给徐才四万五千贯钱。第一年不用交纲税,从第二年起每年上交七千五百贯钱。
他自己还得负责船只购买和翻新保养,以及人工费用,总算需要十万贯上下。
投资之大,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大宋官员,一个府州转运使啊,何时居然变得如此贪心。张口就从别人身上轻松扒下几万贯钱,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来钱如此轻而易举。
不过张林知道,对方既然开了口,那必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否则转运使颜面何存?而他自己不论从情面上,还是利益上,都得按照对方意思来。
他账面存款加上地窖里的金银财宝,现阶段只能拿出六七万贯来周转,无法一口气吃下来,犹豫着道:“小弟一时拿不出如此多钱,只能先买十条三百料,十条五百料的纲船。”
徐才轻松笑道:“二郎身家倒也不薄,行吧,你回头写个船料册单给我,此事好办。纲运批文等落实了钱款,会在三天之内从司里批下给你。”
被人张开血盆大口白白咬了一嘴肉,张林的心情怎能愉快起来,却还得老老实实地装出一副感激模样,拱手道:“多谢哥哥帮衬,那小弟就先回去了。”
“不忙,来之则安之,吃顿酒再回吧。”
徐才随手招来丫鬟,打发下去准备宴席,他此番大赚一笔,每年还能细水长流,心情自然好的不要不要的。
这顿酒吃到午后,俩人各怀心事,却都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累。
回到东湖宅院,张林怒摔茶盏,惹得唐玉仙和唐楠儿一众丫鬟们瑟瑟发抖,惴惴不安地不敢搭话。
想当初,他使唤王婆子去买两个丫鬟也不过只花了十两银子不到,如今徐才那厮轻松几句话就剥了他两三万贯钱,能买两百个穷苦丫鬟了。
亏他还以为背后有梁府靠山,能落得实惠,却不料自投狼口,真是高估了梁中书的影响力。
张林兀自生着闷气,眼前一切物事都让他不顺眼。
唐玉仙给他斟茶时目光逗留在男人面上,一副小心翼翼如遇虎狼的谨慎模样,顿时让得某人心生不悦。
“看个鸟啊?”
“爷……”唐玉仙被骂得小手一颤,温烫茶水泼了他一裤子,慌张之余衣袖又带翻茶盏,咣当一声摔得青瓷盏盖粉碎。
女人吓得手足无措,满脸煞白,只见自家老爷目光狠狠瞪着,犹如无情刀子般要刮她心口。
唐玉仙越是如此畏狼惧虎神色,张林愈是忍不住怒火上涌,下意识抬手却忽然一愣,狠厉目光转而茫然,随即又暗淡下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不过是害怕罢了,不小心犯了个错罢了,自己居然会想扇她耳光,自己何曾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张林心神惶然,他越是把自己代入这个时代,越是发现变得跟古代老爷一般性情。穿衣吃饭睡觉洗脚甚至如厕,均有人来服侍,后世的道德观正在渐渐崩塌。
记得刚来到北宋,那时候虽然浴火正旺夜夜焚烧,他却能克制住自己对瓶花丫鬟下手。而今他身边四五个女人,却默认地破了只有十六岁年纪的唐楠儿的身子。
这种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都无法感觉到,下意识地就认为这般如此才对。
他叹口气,拍拍大腿,柔声道:“些许小事罢了,来,抱抱。”
唐玉仙胆颤心惊地上前,偎依在男人怀里不敢动弹,直到男人把头埋在她脖颈间的如瀑秀发里轻声叫了句“玉仙姐姐”,才是暖流回归心田。
她扭了下臀腰,双臂坏住男人的阔背,轻抚之余问道:“爷是在何处受了这般大气?”
“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怪不得谁。”张林鼻息间尽是女人清香的脂粉味,张开嘴,牙齿轻轻在女人细腻如面的脖颈肌肤上似咬非咬。
唐玉仙如哄孩子般地柔声道:“爷心里有气,就往奴奴身上发,只要爷心里想着奴的好,便是打骂也受得。”
张林抬起头,在她翘臀上用力扇一巴掌,笑道:“姐姐这般好,小弟可舍不得。”
唐玉仙最受不得他的情话,浑身酥软,顿时忘却刚才的心惊受怕,转而媚眼如丝地娇娇道:“那爷说,奴奴哪里好?”
“这里最好。”张林手已探入女人衣裳里,所触肌肤滚烫火热,不觉兴致上来,刚才的怒火一瞬间化作熊熊浴火燃烧。
“爷,别……别在这里,咱们回房好不好,奴奴什么都依你。”唐玉仙被男人扭转了身体,背对男人,裙裤被从里面脱至膝盖,待得那根火热抵至瓮口,已是泥泞不堪。
直到身体被贯穿填满,她微张小嘴深吸口气,一边小心瞧着内厅门口,一边起伏摇摆。双手按在座椅两边扶手上,动作愈来愈剧烈。
二人不顾廉耻地白日宣淫,好在内厅里能有资格进来的丫鬟只有唐楠儿,因此并未被打扰兴致,如此反而多了种偷情的氛围,让得唐玉仙紧张又刺激地欢愉着。
男人心情不好时,女人温柔乡果然是最妙的舒缓地方。
张林一泄如注,心神放松,把按在扇门上的女人抱回偏房清理战斗痕迹后,相拥着睡了个充实的午觉。
一觉醒来,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
船运买卖,即便他不作,恐怕也有人抢着去做,他只是看到徐才狮子大开口才心生不满的妒恨罢了。来钱如此轻松,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人挣破脑袋去当官。
他也没打算把这事去向梁中书告状,去往梁府看望七姐张巧云时也只是说办好了此事。若转运使徐才就点到为止,他也不必太过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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