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大唐的秋天比后世的冬天似乎还要冷上几分,那灰蒙蒙的天,那冷飕飕的风,倒也正合了某人此时的心意。
虽说吴瑜出来时,大双儿很是细心,给他加了件厚厚的大氅,但这不还放在车里不是?吴瑜穿着身官服,走在大殿前的广场上,那风一吹,立马感觉到了这天儿的寒意,得得瑟瑟的抱着膀子,在侍卫大哥们,怪异外加警惕的目光中,往外走。不要误会,人家侍卫大哥,不是看他模样奇怪才这么看他,主要是,人家很久没有看见这穿着绿色儿的小官从这皇宫里出来了,物以稀为贵吗,由不得的要多瞅上几眼。
这厮没有被人当稀有物种欣赏的自觉,在皇宫里又不能跑,怕被当贼抓了,只能稳着步子挪出了宫门,却见管家刘三儿,在外面等着,这厮记得来时没有通知府上啊,一问才知道是秦家二公子过来传的话,这会儿还在家里等他呢?
上了马车披上大氅,没了那风儿的陪伴,这身子才有了那么一点暖和气儿,嘱咐了一句回家,马车开动,晃悠悠的往回赶。
话说,刘三儿这官家做得不错,才半个月不到,就将这卫府的宅子打理的有模有样,丫鬟,仆人,屋前院后,景树庭花,已经有了些大户人家的景儿。
“恩,不错。”吴瑜点头,赞了老刘官家一句,老刘官家,立刻喜上眉梢,那个得瑟又不敢表现出来的表情,让吴瑜都不忍去看。
“吴兄弟回来了。”进了屋子,秦二公子秦猛正在那儿喝茶,那日来的那个有着漂亮眼睛的书记官也在:“这俩人怎么总在一起呢?”吴瑜看到两人心里嘀咕:“都说大唐有点玻璃风气,这秦家二爷会不会也是玻璃爱好者吧?”想到此处,这厮就往两人身上多瞄了几眼,秦猛还好,心中有事儿,压根没注意到某人的龌龊心思,倒是那书记官,自这厮进来后,就用那漂亮的眼睛,瞄着他,看的这厮有些心里发毛,目光与其一对,急忙躲开,胳肢窝里已经有了要出汗的感觉了。
“秦兄。”吴瑜拱手。
“吴兄弟,哥哥讨饶了。”秦猛回礼。
吴瑜又给那书记官拱拱手,不过换来的还是一声似有似无的冷哼,吴瑜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来着,对自己这么个态度,米有道理啊,即便是阶级歧视也不能歧视咱这没根基的外来人啊,真是没有来的让人莫名其妙的想出汗。
“听家父说,言之兄弟受陛下召见回京了,哥哥我就过来看看,顺便把整理好的你说的那个特种兵训练计划,拿来你瞧瞧,看看有什么不妥,这事儿急,言之兄弟可不要怪哥哥我唐突才好?”秦家老二最近压力大,精神不太好,人显得有点闷。
“秦兄哪里话,那个啥,你们吃饭了没?”吴瑜这厮出来的急,午饭错过了,刚受了打击,这会儿正饿呢,苦着脸看看秦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看来这话不假:“要不咱兄弟,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啊,怎么言之还没用饭?”这厮好吃之名,经秦,程两位老爷子宣扬,早已在几位老帅之间传开了,那日他也尝过吴瑜的手艺,那味道确实不错,见这人一见面就说吃的,不由得也觉着好笑,眉头又不得的也就舒展了些。
“嘿嘿,不满,哥哥,小弟我出来的急,饭还没顾得吃,这会儿也是真的饿了,咱兄弟也没那么多虚礼,长安才开了家“中南海,”是我与我那吴大哥家的,正好请哥哥,你去捧个场,我也去看看自家的产业,说实话我还没顾得着去看看。”
“那好,哥哥我就再讨饶言之兄弟一顿了。”秦猛听了他的话,呵呵一笑,应了下来,两人携手出了吴府,吴瑜坐车,人家两人骑马,开往中安海,不过临行动前,那书记官用漂亮眼睛瞄了某人一眼,问了一句:“吴大人竟然不会骑马?”那神情,那语气就如不会骑马就和不会走路一般的少见,让某人很是郁闷了一番,暗自先决心,一定要学会骑马,免得再受人家的歧视。
自从别人家李二陛下,说了句“俗人”以后,这厮就决定发扬光大,继续俗下去,这开酒楼蛋糕店的事儿也不再遮遮掩掩,这李二陛下都说自己是个俗人,爱钱之人,自己还有什么可顾及的,从商赚钱,就让自己的形象继续俗下去吧,反正这厮也明白了,这大唐商人地位低,自己越俗,越对人没威胁,自己就越安全,这个叫啥,叫自污,好像许多历史名人都喜欢用这招。
长安城内,南北大街十一条,东西大街十四条。其中,贯穿南面三座城门和东西两面六座城门的六条大街为主干道路,号称“六街”。南北向的三条大街分别为启夏门街、朱雀大街和安化门街,宽度都在百米以上。其中间的朱雀大街宽达一百五十米,是城内最宽的街道。朱雀大街之名有皇城朱雀门而来,它被连朱雀门,南达明德门,贯穿唐长安城的南北,是全城的主轴。其中,北段自朱雀门到宫城正门承天门一段,位于皇城内又叫“天街”。皇城南面,连接着春明门和金光门的大街是东西向的主干街,它与朱雀大街十字交叉,把全程连为一体,使整个皇城和宫城显得其实更加雄伟,形象更为高大。
中南海挨着安华门大街,地段非常的繁华,车马游人,各色人种,都有这街面上的外国人,与后世的大城市相比也是只多不少,看的某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连连惊叹,自是又被那漂亮眼睛的书记官给用眼神逼视了一把,不过这不能怪人家,就连秦猛也自觉的让马速慢了下来,免得别人觉得自己认识这个面部表情太过丰富的某人。
“这就是长安啊,不愧为万国之城!”
可惜某人没有这个自觉性,还不是的从马车里探出身子找人家秦猛说话,询问疑点,发表感叹,搞得秦猛这个堂堂的领兵将军都不自觉的有些脸红,暗自在心理发誓,这长安认识咱秦二公子的人不少,咱以后绝不与某人一起上街,丢不起那个人啊!
就这么滴,到了中南海,下了马车,自有伙计迎着,吴瑜直接叫起去喊掌柜,没办法,这厮不太管事儿,说是自己的产业,这里除了掌柜的当初吴家嫂子,领着让他见过一面外,别人都不认识他这主家。
中南海的掌柜,叫金立督是老吴以前的一个部下,因为战斗负伤还折了条腿,人长得倒胖胖的一团和气,只是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让人看着有点那个啥,不过以为是老吴的老部下,吴瑜也没敢发表什么言论,就答应了,不是有句话,伤残军人,应该优待不是,就不知不知大唐有没有这种规定,在后世这可是可以免税的,改天要找,李二陛下问问,或者给他个提议,为了广大军人同行不是?
老金一看是主家,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来,问二爷啥事儿?吴瑜这厮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酒楼,经营情况的话,装了副领导视察的模样。听起来酒楼经营的还不错,凭着吴瑜拿过来的几个新菜式和饭前前甜品蛋糕的魅力,酒楼试着营业才两天,几乎天天高朋满座,生意很是火爆,看来可以准备正式开业了。
吴瑜主要任务是来吃饭的,于是嘱咐老金自个去忙吧,给他弄个雅间就是,老金亲自领着众人进了雅间,上了菜,又给众人斟了酒,这才退去。
“好了,秦兄,还有这位。。。。。。。。哎,秦兄这位小哥叫啥名字呢?”吴瑜拿起一杯酒,想着用主人身份,与两人碰上一杯,咱现在也算是企业家了不是?不过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小哥的名字呢?
“兄弟,张武,见过吴大人。”那漂亮眼睛的少年,很是英气的对这吴瑜一拱手,声音有点沙哑,如不是那双眼睛太过漂亮,这说话,身姿表情还这有些军人的味道儿。
“哦,张兄弟,来我们喝一杯。”没看到,秦猛在一旁莫名其妙的傻笑,这厮与两人举杯共饮,喝了一杯后,就不再客气,开吃,话说当过兵的吃像都不咋地,正好秦猛也是军中出来的见这厮吃的豪爽,也来了劲,两人边吃边喝,边讨论着那特招兵计划的事儿,倒也吃的不亦乐呼,只是那张小哥吃像还算是斯文点,虽然受两人的感染,也有点放开了的意思,不过虽是已经放开了,但与这两个人的那种以攻坚战的态度对付桌上饭菜的作风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精髓。
“言之兄弟,今日家父难得上了一次朝,回来后总是笑呵呵的说兄弟有趣儿,朝上发生了什么事?”酒半醉,菜正好,秦猛,一边对这一盘醋泡花生,炼筷子,一边有意无意的讲道。
“那个啥,反正这几日圣旨就因该下来了,吴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就照直溜了说,将李二陛下的话,给说了出来。
“呵呵,看来陛下对言之还真是厚爱啊,怎么言之真的在为娶媳妇存钱么?我看言之不像是缺钱的墨阳啊!”听后思量了片刻,秦猛嬉笑这抿着酒,感叹了一句,眼神却有意无意的飘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张同学,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两颗情意绵绵的白眼球,那秦猛也是瞬间一笑,笑得那个猥琐。。。。。。。猥琐么?至少在某人看来是这样的。
“嘿嘿,那个啥,秦兄,不说这个,吃菜,吃菜,哦菜没了,那个啥伙计,上点甜点。”不巧,刚才那一幕正好被吴瑜这厮有意无意的看到,那个啥,两个人眼神交流的这幅神态,他心里素质不够过硬,看在眼里,心理上有点受不了,在浑身鸡皮疙瘩寒战没打出来之前,赶忙急得灌了几杯酒,先暖暖身子不是?心里嘀咕着,秦猛同学的性倾向,是人家的自由和权利,自己无权干涉,也无权鄙视,要用辨证论的方法看问题,把他当作一种社会现象,对与错都是当代社会问题的一部分,反正后世,校长还去扒人家小学生的裤衩不是?人家与那些禽兽相比已经纯洁的像天使安琪儿了。
三人吃的,说得正嗨,突然听到外面不知怎么了的似乎乱了起来,有人叫嚣,有人高嚷,接着劈了扒拉乱响,似乎有人来闹事儿,这酒楼可是自家开得,可不要出了什么事儿才好,吴瑜坐不住了,拉着秦猛出了雅间,要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