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碎花般的星光装饰着夜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其中夹杂着若有若无地桃花香。一只被血染的有几分妖艳的小熊旁边,一个如粉团捏出的孩子正努力地想从梦魇中醒来:“······妈妈······妈妈。”蓦地,孩子醒来过来,看着身边的小熊孩子跌跌撞撞地往荒野走去。不可能,他不相信,这么久没见的妈妈就这样没了。但是当那大片大片的猩红映入眼帘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从他的脚裸开始攀爬,一直蔓延到他的内心深处。“啊~”撕心裂肺的怒号从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来。那些可恶的妖怪竟连尸体也毁了。祁颜双拳紧握,这个仇我一定会抱。天下所有的妖怪都将是他的仇人。原路返回,却又看了看小熊,除了染了血之外并无异样,可是妖怪为什么没杀她?祁颜看了很久才决定把小熊带上,因为这是妈妈送他的最后一个礼物,不管它有多怪。
ωωω ★ttκǎ n ★C○ 祁源在客厅里度着步子,这小青越来越不懂事了,都这么晚了还不把小颜送回来。“爷爷······”清冷的声音传来,让祁源心生了一种错觉,他咋觉得这孩子出去了一回变得比他都老成了。祁源一回头看见全身是血的祁颜吓了一跳,就连平时一点脏东西的小手也满是血污,粉玉般的小脸也看不清原样了。“乖孩子这是怎么了?”祁源担心地看着他。突然想到来什么,祁源看着他:“你妈妈呢?”“妈妈死了,尸体也被毁了。”祁颜的眼充满了恨,那些妖怪他不会放过的。“什么?青儿······死了,连肉体······那桃花扇呢?”“什么······桃花扇······”对了都是那把扇子害的。“爷爷,桃花扇是什么?”祁颜目光有些清冷。祁源神情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完了,这下全完了······”“爷爷,有什么东西比妈妈的命都重要?”祁颜不懂,为什么爷爷只关心一把扇子?“小颜,你可知那把扇子是何物?”祁源语重心长的问道,随即自嘲一笑:“你怎么可能知道?想你这种不务正业的臭小子说了又如何?”祁源说完起身出去,如今桃花扇被夺,巫妖山的禁锢也只能抗十几年,中途再有个意外怕会更早,到时于人类来说怕是一场浩劫。如今只有防患于未然了。
看着离去的爷爷,祁颜握拳。爷爷,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抱紧小熊,祁颜走回自己的房间,妈妈,你放心吧。把小熊放在浴盆中,祁颜加好热水,用浴液把小熊洗干净,祁颜才去澡。只是他没发现,身后的小熊发出了淡淡的虹光。
半夜听到院子里有嘈杂声,但具体在做什么祁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回想着白天发生的是,他无法入睡。妈妈死了,爷爷却只关心一把扇子,甚至也没问害妈妈的妖怪是些什么样地?这就是爷爷要他成为的驱魔师吗?他怎么可以接受这样冷血的人?爷爷,怎么可以是这样的人?他不喜欢。睁眼到天亮依然不想起。直到家族早会的铃声响起,祁颜才不得不起床参加早会。
家族早会有规定,凡是在祁家主堂的人必须参加。更何况他是祁家族长惟一的孙子。进入大厅,祁颜才发现今天这里有好多他不认识或不常见的人。就连他的父亲也回来了,看父亲的神情是已经知道妈妈的事情了。众人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投来一记鄙夷的眼光。族长这孙子聪明伶俐,每个老师都夸是学习的好料,听话的紧。让所有父母都羡慕。可对于以驱魔除妖为己任的祁家来说,他不过是个废物。这么大了连祖训都不会背。祁颜无视掉那些眼光,径直走到了祁颜和祁政风旁边的座位上坐好,却不抬头。若是以前他自是不回觉得羞愧,只是昨天发生的事让他明白妈妈的死是他的原因,他有很大的原因。若他听话,若他有法力,妈妈也不会·······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祁源开口:“今日让大家来是因为花青牺牲了。”“什么?”台下的人一惊,花青是这辈人中法力最高之人,连祁政风都不如她。如今花青牺牲了,这对祁家来说是不可估量的损失。祁颜头更低了,拳头紧紧地握着。祁政风看了看他,正色道:“而且桃花扇也被抢了。”“什么·······?”这次更有人直接站了起来:“族长,现在该怎么办、”祁颜抬起头看了看那人,却不认识。“巫妖山禁锢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如今桃花扇又被夺走了,这可怎么办?”那人长的文文静静,却是个暴脾气。“祁墨······”一个老者呵斥着,眼里却是幸灾乐祸:“不要多嘴,想必族长心中早有对策了,不劳你在这担心,更何况,小颜身为族长的孙子,又是花青的儿子,那用的了你着急······”“堂哥这话说得太不当回事了吧,身为祁家人,斩妖除魔人人有责,阿墨有何不对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人不过三十来岁,却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看来是法力极高之人。众人看了看那人知趣的低下头,而这个人祁颜又不认识。“你······”一开始的老者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了,如今是该如何解决巫妖山禁锢之事的时候,白练、寒玉就不要争了。”祁源开口。祁寒玉无所谓地一笑,回头时正好看到祁颜再投看自己。温柔一笑整个人愈发的俊美了。祁颜知道被发现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祁源开口:“如今桃花扇被夺,能封锁巫妖山的禁咒已经没有了。事到如今我们必须时刻关注巫妖山的变化。随时准备迎战。”“是。”祁家族人起身应道。“好了,此次早会结束,都散了吧!”祁源无力的挥了挥手。
众人陆续离开,祁寒玉起身后意味深长得看了祁颜一眼,笑着走了。“莫名其妙。”祁颜嘀咕。祁源看了看他无奈的走了。今日祁白练那讽刺的话任谁都听得出来。可偏偏这又是事实,祁颜啊祁颜。祁政风看了看儿子开口:“以后不要说这么无礼的话,祁寒玉可是你五老爷爷。他是你爷爷那辈的佼佼者。”祁政风说完祁颜一下子呆了,就因为那句五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