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车的轰鸣声就在自己家的窗外大响着,说来自己隐居在这个波西米亚式城堡对面的海岛已经多年了,直到自己的孙子的骨灰成为了那个海岛的主人,那海岛上有他的“必杀技”也是他多年前寻找到的,他本来打算和自己的“必杀技”一起沉睡,没有想到的是,也许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自己的那一位老友,在一年前的某个深夜里,他的小木屋里来了一个电话,那电话也是和他接通季慕风说话时一样,先是一段大概三分钟的沉默。
一个独身的老爷子,家中的孩子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他一个人来那座海岛上过自给自足的生活,说来也是的确无聊,深夜来了一通电话,他还想着难道是自己的孙子生下的哪个小baby恶作剧一样给自己打电话了,可都过了三分钟了,电话那头还是杳无音讯,这电话费也是要钱的,三分钟也算是够长的了。
虽然是这样想着,他还是等了又三分钟,他开始佩服自己起来,竟然这样都没有打击到自己的信心,这个百无聊赖的老人开始想着过去的事情,的确种种事迹表明:我艾京浩就是一个有耐心且懂得在这个社会上沉浮的人!可当这电话又过去了三分钟的时候,他摸摸自己的肚皮,又将整天种地不再细嫩的手伸向了裤裆中,就算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也应该说几句话吧,这么一直不说话算是什么事呢?
“啊哈?你是谁家的孩子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做什么呢!”他假装严厉的训斥着电话那头的人,虽然说自己也很幼稚,竟然这么一个电话花去了十分钟的时间,可就当他以为可能就是骚扰电话的时候,(因为之前他无聊的时候也有几个来卖保险的或是提示电话套餐的)电话那头咳嗽了两声。
那不是向一个人提示接下来应该认真听自己说话时的声音,而是一个同自己差不多苍老的人好像快要将自己的肺部给咳出来时一样,可这个老顽童当时想地却是周星驰的老电影桥段,好像是个有趣的人,只是听声音应该是个男的,即使如此这个整天做着农耕生活的老汉也是接着充满了期待。
“咳咳咳,京,京浩!”
他一瞬间就听明白了这个人的音色,是他就是他,这个臭小子果然没有死,可就当这一瞬间过后,电话便立马挂断了,他感觉到了遗憾,一个八十多的人了马上哭地泪流满面,这个家伙来找我了!这个才子苏望海终于“活”了,可自那以后,自己再也没有接到过那个酷似苏望海的电话,可惜的是就连卖保险和做电话套餐的也没有再来骚扰他。
现实之中,他挂断了电话,将目光投向门前的摄像头上,那摄像头中的有一个白化病人走出了密密麻麻的车群,那都是些从事建筑事业的大车,此时倒是都消停了下来,可是自己曾经一棵一棵种下的玫瑰花田此时竟然被这些小子全都轧平了,他无非就是心疼这些而已,有一个像是小山炮的发射器朝这座城堡中拋投了燃烧弹,可惜了他们的这座城堡可真就是精钢不坏之身,这群小伙子得一点一点地往外面刨才有可能进得来。
“艾银涛小子,你知道白大人来你家了还不出来,我们好好叙叙旧?”
电子处理过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地刺耳,老头子曾经见过这个有遗传病的孩子,好像是被会长叫去红义会的,那时他正在准备将自己手头上的所有事项托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此时正面不改色的在方桌上写遗书的艾银涛,这么说来这个孩子现在应该也有二十二岁了,他长呼出一口气,看着监控中这个孩子越来越近。
“艾银涛,你是想让我再杀你几个孩子吗?”白大人手上提着一个喇叭,可是老头子敢说这个家伙就算是不用喇叭说话,这分贝的量也是完全足够的,这家伙是在威胁,可并没有什么用的,艾京浩父子早就安排好了将两个孩子分别送到了和这个国家距离半个地球的安全屋里,至于财产嘛,现在就算是这座房子也是季家的不动财产之一了。
“小白啊,真是好久不见啊,最近可好。”
这个老顽童这会好像又无聊了索性和那白大人打算聊聊天,虽然说他并不确定这个孩子是否还记得自己,(怎么可能会记得,艾京浩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这个身上拥有众多遗传病的孩子也不过才半岁而已,连路都不会走)“啪嚓”地一声那个喇叭被这个白化病人大力砸向那扇坚不可摧的门上面,那喇叭瞬间变得四分五裂,他摸摸脑袋这个小伙子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呀。
“你他妈是谁?”
果然这个白大人喊起来,简直就不需要喇叭,这个小伙子迈着重步顶有一种兵痞的气质,可那兔唇合拢在一起,老头子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都要比这个孩子帅一些,身后的儿子还在孜孜不倦地写着遗书,“你要不说几句话?”老头子真是有娱乐心态,明明已经死到临头,这个房间里的氧气是有限的,纵使在这个房间后面的一个房间里面还有瓶装的纯氧可以使用,不过这个房子这样的燃烧瓶持续砸中,三天以内应该就会出现一个小口子,他们也就大限将至咯。
儿子摆了摆手显然不打算和门外那个红义会的狗聊天,可是老头子是真无聊啊!
“我的名字叫做艾京浩,以前也是红义会的成员,您应该可以在过去的发名册里找到我。”老头子好像还打算寒暄几句,可这个年轻人就是缺乏耐心啊,(一个正经的红义会成员,还是来杀人的,哪有什么耐心听一个老人家讲故事)监控录像中的年轻人将身后的一支步枪悄然取下后,“啪嗒啪嗒——”地一阵扫射,流弹将老人家看门外这个小伙子时的监控摄像头给打歪了,虽然说还能看得见,可却看不见这个孩子了。
这样一阵扫射过后,这个古堡门上的那层木制包浆应该已经被打裂开了,那铜墙铁壁的“胴体”估计显露无遗了。
“好呀,老头子,你看我等会把这门砸开了以后,先杀了艾银涛,然后再慢慢地弄死你!”
“年轻人就爱吹牛逼!”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