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借你脸皮一用

书接上回

雁丘看着抄手游廊之外静静依靠着廊柱宫女,心中暗叫不好,一边恶狠狠的骂着豆芽菜给自己的假冒伪劣产品,一边躲进了华妃寝宫之内。

纳兰瑾瑜惊问“外面什么情况。”

雁丘道“我刚迷倒了三个宫女,可现在外面只有两个,一个跑掉了,现在宗则惠正向着芳华殿的方向过来,这时候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华妃看着突然又跑进来一个与自己女儿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悬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你们快随我来。”

两人现视一眼,便匆匆随着华妃向着寝殿内走去。

就在此时,紧闭的芳华殿正门,被极大的外力开启,甚至没有任何预先提示的声音。

宗则惠在宦官的搀扶之下,缓缓踱步着。

百凤穿花的鲛纱长裙,长长的摆尾随着她的步伐如同海潮荡起的的泡沫。

修长的手指极是妩媚的划过鬓角,将那一丝遗落在额头前的头发缕到耳后。

这般妖媚入骨的天生媚态,纵是女子也不禁为之心神一颤。

“华妃姐姐,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在……见什么人吗?”

她说着眼睛于殿内四下搜寻。

只见南窗下的矮榻之上有些褶皱,而寝殿之内一片漆黑,想来又是喜欢对烛垂泪了。

宗则惠心里暗暗鄙夷着,真是没用的女人啊,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华妃低声道“睡不着,起来透透气。”

宗则惠拿起帕子掩唇一笑“哎呦呦,我的好姐姐,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听你这说这样的话,是不是陛下许久不曾到你这殿里来,望眼欲穿了?”

她语气里带着极强的挑衅,眼神却示意自己身边的那个宦官四下搜寻。

那宦官个子不高,一双眼睛却如蛇一般犀利阴毒,让人不寒而栗。

他先是屏息闭目,像是在感知些什么,许久之后,忽然摇摇头。

宗则惠见他摇头,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之色,今日有宫女来报,说是芳华殿有异动,殿外上夜的三人,无缘无故的就睡着了,一看就是着了别人的道。

她赶过来时,自己心里便是一喜,终于找到机会将这个碍事的女人给除去了。

特地带了小顺子来,为的就是找出把柄,让华妃死的心甘情愿,更重要的是,证据确凿之后,她便不会再受那些文臣言官的弹劾与口诛笔伐……

虽然她不在乎,但也真的很烦人。

“既然如此……”

她缓缓起身,小顺子立马起身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言毕转身向着正门处而去。

刚行至门前,忽然小顺子,一个急转身,如同一条灵蛇一般,直直向着寝殿内某个飞去。

速度极快,他的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左手曾扼喉状,这一杀着,明显是对了两人来的。

宗则惠则是兴奋的站在门槛处,眼中尽是藏不往的喜悦。

就知道今日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刚进来时,那两个值班宫女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竟然连通报都没听到。

终于让我逮住到你把柄了,今日便要除之而后快。

兴奋之余,她竟然上前走了几步。

只听得身后嘭的一声,芳华殿的沉重大门,被瞬间关上。

又一阵风起,殿内点燃的几根蜡烛也瞬间熄灭,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宗则惠瞬间一阵心惊,想着今日与那男宠刚**过后,软猬甲没有来得及穿。

而此时的殿里面,便是急速的风声与拳脚落于身体之声。

有什么东西溅到了她脸上,她刚想尖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只觉得身后一阵极淡的女子清香袭来,一声宛如来自九重地狱的鬼魅之声,在耳边响起“抱歉,借你脸皮一用。”

一种蚀骨的寒意缓缓爬上脊背。

后颈处一麻,陷入了更深的黑暗里。

雁丘将怀中女人拉得离自己远一些,妈呀擦了多少香粉啊,熏死人了。

“喂,你那怎么样了?”

对着黑暗里的人喊道。

风声一停,寝殿里的蜡烛亮了起来。

只见不远处寝殿之下的廊柱上,一人被睁着眼睛站在那里,纳兰瑾瑜站在烛台边,放下火石。

将晕倒在地上的华妃抱到矮榻之上。

被钉在廊柱之上的正是宗则惠身边的那个小顺子,就在刚刚,雁丘将手中剩下的迷香洒到了芳华殿的香炉里。

而她两人示先服用了解药自然没事,只可惜了华妃,因时间来不及,没能顾得上她。

小顺子胸前,是被一根筷子钉在那里的,筷子穿过心脏,斜插入第三根肋骨,所以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他还保持着那一副杀着的姿势,右手握着一柄匕首,左手伸了出去。

若是平时,定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将这人给治服。

但今日则不同,他两人自入门后,便中了迷香,最后雁丘故意放重了呼吸之声,引他出手。

虽然依旧很快,但这豆芽菜这个下九流**香高级研制的鼻祖也不是盖,被纳兰瑾瑜十招之内就钉死在柱子上了。

她这一招也是炎之教的,因为心脏瞬间被穿透,血根本就不会流出来,更不会被别人发现了。

半个时辰之后

芳华殿内响起了喧嚣之声。

像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辱骂,口齿不清晰,但分贝却很高,在宫中有些年头的人一听就能分辨得出,这是华妃娘娘的声音,而另一个低笑讽刺的,听着,有些像惠娘娘的声音。

忽然一声极其尖利的耳光之声响起,接着便是杯盘茶盏落地的破碎之音,又一阵的歇斯底里之后,吵闹的喧嚣之声戛然而止。

吱呀一声,紧闭的殿门被打开,惠妃娘娘用手帕遮面怒气匆匆的从里面出来,三步并两步的一屁股坐在了步辇上,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为负。

那几抬步辇的宦官都是人精,看了一眼满脸鲜血的小顺子,便明白了刚刚在殿内发生的事情。

谁也不敢多言,抬起步辇便往回去,至此,在心里对华妃娘娘刮目相看。

而这些人当然不知道,此刻他们手上的抬的人,早已不是刚刚来时的那个人了。

次日。

惠妃宣布自己身体不适,谢绝一切来访,将朝中诸事交由镇南王处理,自己则闭门养病。

其实是闭门疏离人物关系,和晾人皮面具。

昨日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混过了抬着步辇的人,一进门差点吓尿了。

艾玛,这是到哪里了,为何床上来躺着一裸男,谁这么重口味。

她回头看了一眼满脸鲜血的小顺子纳兰瑾瑜公主,那人假太监不怀好意的龇牙一笑。

幽暗而暧昧的寝殿里,灯光昏暗,这般红与白的视觉冲击,瞬间一声刺破屋顶的尖叫响起。

那裸男生生吓晕了过去。

立马被小顺子招来几个值守的宦官给抬了出去,并附赠一句“这惠宸殿的门,永远不许他来踏入。”

可怜的男宠,刚刚服务完太后娘娘,便被无情的抛弃了,实在是忒无情了。

当纳兰瑾瑜说了第二遍无情时,现任太后娘娘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殿外,又指了指她“其实,如果你觉得可惜,可以送到你宫里,继续做男宠的,公主养个面首啥的,很正常嘛。”

纳兰瑾瑜抱头鼠窜。

雁姑娘捧着刚刚揭下来的人皮想着“可了不敌,让那个家伙知道了自己敢养男宠,还不一定怎么闹翻天呢,一想起来他那恶狠狠的将自己扔到温泉池的样子,现在还后怕呢,俺可不敢再去摸老虎的屁股了。”

而此时,通往漳洲的水路之上,一艘豪华的商船,正缓缓的向着漳洲方向前进。

此刻沉醉于自己太后梦的雁姑娘,当然不会知道,她口中那老虎的屁股正缓缓向她的方向到来。

一江春水之上,芦苇轻荡于晚风之中,夹岸的桃花早已纷纷开放,这一片繁花似锦的春色。

这一艘来自西梁江南的带的盐商的豪华船只,正缓缓的吃水前进,一人容颜清绝,竟然比这春色还要美上三分。

那一双淡漠而疏离的眼睛,转眸处如回风舞雪,流动间似倒峡逆波,正似笑非笔的看着某个方向。

“今年的生辰,给你一个惊喜吧。”

他唇角一勾,宛如九天满月之光,霎时间淡薄了三千斑斓星辉。

身后有侍从上前“陛……”

他抬手制止。

那侍从方才改口道“刚传来消息,卫将军已牵制了纳兰瑾勋的水军,前方斥候查探到有一股暗中势力正在后方意图断绝东渝水军的粮草。”

凤萧笑了笑“派人继续盯着吧,必要时可协同作战。”

侍从点头,匆忙离去。

这江上的商船来来往往,自然不会有人看到一艘小船脱离了方向,顺着水流向着沅水方向前去。

有人喜欢搞事情,也有人喜欢翘班。

喜欢搞事情的人,正在漳洲皇宫里捧着一本关于如何将人皮面具保持更久与不腐烂的相关书籍读的不亦乐乎。

喜欢翘班的人正优哉游哉的坐着小船,千里之外的帝京跑到漳洲,将一干奏折堆满御书房的书案,自己却潇洒一人坐着豪华游轮来给媳妇过生辰。

彼时。

漳洲皇宫的格局正在发生极其微妙的变化。

惠妃娘娘,也就是惠宸殿里默认的太后娘娘,自从前日与华妃吵了一架之后,回来闭关了两日,整个人都就得不一样了。

她先是将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盏的宫女狠狠责罚了一顿,后来又说自己少了一枝当年入宫里陛下送的金钗……

怀疑自己宫里面出了奸细,由此大肆更换惠宸殿里的宫女与宦官。

后来第二天,华妃宫里传出死了一个宫女一个太监的消息,据说是得了花柳病。

接着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那两具被运出去的尸体的脸都已经烂的模糊不清,被草席卷着从永巷扔到了乱葬岗上。

惠妃传出口谕,后宫上下彻查此事,但凡有不干净的人,一律清除去,不管他是谁身边的红人,都不能姑息养奸的留在身边。

一天的时间,后宫上上下下查出不下三十人,其中最为得宠的,平日里行事最横行霸道的惠宸殿竟然查出来十五人之多。

一时之间惠宸殿上下充满了恐惧气氛。

惠妃大怒,勒令将惠宸殿上上下下用泉水冲洗几遍,并且将那几个得了,或者有是趋势要得花柳病的宫女或者太监下放的掖庭里去。

除了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小顺子,几乎是将全部伺候的人都给换了一遍。

后来又无意间路过灵雀宫里,闻到了香味,硬生生的将人家颍州来的歌女的两个厨子给要了过去,并且为了补偿歌曲青碧,将她安排到了惠宸殿东南方向的碎玉轩里。

对于惠妃的这一系列变化,当然没有人说什么。

谁说?

一干熟悉惠妃的人全部打发到了掖庭去做了苦力,有的甚至不明就理的消息也被人推的干干净净。

那些被打发到掖庭里的宫女与太监在第二日,便被人发现全数中毒而死在自己房间之内。

一时之间大家方才察觉出了一些什么,却又一时抓不到头绪,只能乖乖服从着命令。

下命令的人也一直头痛呢,由于宗则惠这老娘们之前一直在垂帘听政,并且好像还有两把刷子的样子。

现在满朝上下对于她的旷工已经有些不太满意了,纷纷要求给她看病,并派出了好多美男太医。

她当然知道宗则惠有男宠的事情,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给皇帝的媳妇送男人……真的好吗?

后来她才明白,派这几个太医来的,正是宗则惠的心腹之臣,甚至是在微末之时就培养起来的。

这几个御史虽说官职不大,但都身居要位,像是户部尚书,兵部尚书,顺天府尹……

户部掌管钱物,兵部掌握武器,顺天府,负责京城的安全。

唉,这是一个极有政治长远目光的女人。

若不是被自己一刀结果了,怕是又会出现一个武则天了。

这几日以来,雁丘将宗则惠所有堆积在案前的东西全数查看一遍。

发现她并非是一个只知荒淫无度的女人,在处理政事上,甚至要比东渝老皇还厉害一些。

更有趣的是,她竟然发现一个小秘密。

在宗则惠的床头之下,竟然有一个小盒子,盒里面放着与二皇子纳兰瑾勋的所有通信记录呢。

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两人是结盟,但是最近一封没有发出去的信来看,像是纳兰瑾勋拿走了什么东西,宗则惠一起在想办法要回来……

那东西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东渝老皇的尸首还是没有找到,在雁丘宰了宗则惠之后,纳兰瑾瑜便在后宫之内翻了几遍,并未查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她甚至连龙床底下都想过了,但还是没有半点踪迹。

最后,她将永巷门外记载的东西拿来,也并未发现可疑的地方。

老皇帝到底死没死,至今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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