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谁的男宠

书接上回

话说雁丘自永巷调出了最原始的记录之后,将未发现可疑行迹的事情告诉了小顺子公主。

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还是找个机会重新翻一遍皇宫。

当日因为事出紧急直接那两个极有可能知情的人给杀了,连点有价值的口供都没有弄到。

惠宸殿里当然有知情者,但若真是想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什么也并非难事,只不过这样一来,她是个假冒伪劣的事情就会不铤而走了。

对付皇宫里的这些人还好说,外面的那些文臣御史可不是吃素的。

这日,雁太后正端坐正殿的美人塌上啃着鸡腿,一手拿着宗则惠生前留下的那些文书,不住称赞猪肉荣的厨艺又精进了。

只见有人影匆匆自殿外面入。

刚选入惠宸殿的小侍女绿烛因看着机灵且面善被雁丘破格提拔到了身边伺候,其实是大同会在东渝发展的暗桩。

“老大,出事了?”

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入门先是习惯的看下四周,见没人方才出声。

雁丘将骨头和书一扔,腾的一下站起来“有人闹起来了??”

绿烛平复了一下气息道“不,这到没有,是户部的刘尚书派人悄悄给你送来了礼物。”

“礼物?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有什么由头送礼,不要!给他退回去,小心我去纪委举报他。”

绿烛无声的翻着白眼,现在还有比你的地位更高的人吗?去举报?去哪里举报,名义是可是您手下的人哩。

“这怕不是好吧,我偷偷从别处打探过,说是刘大人经常送礼物给宗则惠,从来没有被拒收过。”

雁丘漆黑的眼珠子一转,想了想也是,便宜占王八蛋,这小子不指不定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呢。

“嗯,既然这样,你看着安排吧,对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了。”

绿烛道“小公主现在正在芳华殿陪着华妃娘娘,猪肉荣和豆芽菜正在四处寻找当年那个暗害他的御厨,青碧姑娘则是每日弹琴并派人去寻找她的侍女……嗯,暂时就这些。”

雁丘道“没问你这些,我说的是现在外朝怎么样了,镇南王有没有镇压住那些人?有没有意图捣乱的,不听话的,作死的?”

绿烛笑道“这到是没有,不过听说二皇子那边派了人去了镇南王的住处了。”

雁丘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咪咪的想着,那个二皇子要是知道了现在他这个皇叔父已经换人了,会不会气的脸都绿了。

想罢忽然起身“我去看看那脸皮怎么样了,晾了这几天,应该可以用了。”

…………

彼时

户部尚书刘瑞宁府上。

一中年男了正焦急的来回踱步于游廊之下,忘川秋水的看着门外,似乎在等什么消息。

果然不过须臾,便见一宦官缓步从外入内,先是朗声一笑,随即拱手道“恭喜刘尚书,娘娘说还是老样子就行了。”

刘瑞宁听得此话紧蹙的眉头方才松了下来,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锦囊颠了颠塞进了那宦官的袖子里“有劳公公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宦官一笑,无声接过随即附耳低声道“近来娘娘有些古怪,大人还是小人为妙,女人嘛?”

说罢眼神极其猥琐的看了刘瑞宁一眼。

“这,难道与上次那个潘安没伺候好有关?”

宦官啧啧两声“这个在下到是不知了,据说是娘娘从华妃那回去之后,心情不爽,而那潘安又冲撞了她,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吧,您这次寻到的如何?”

刘瑞宁神色迟疑的向着屏风后看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收往了自己的眼神“这次的要比那潘安好不下百倍,不过这人性子古怪,公公还是不要见的好。”

宦官听得并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笑道“杂家又不是女子,看他们做什么,只要娘娘喜欢就好,今晚戌时候着吧。”

宦官将一个包袱塞到了刘瑞宁手中。

转身离去。

刘瑞宁稍稍松了口气。

他原本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御史,因祖籍与宗则惠有些渊源,便攀上一了点关系。

后来宗则惠得宠之后,他便寻着机会在她面前提了一句,当时户部尚书正巧辞官,有了空缺,而他为官之初也在户部做过几年,就先升了一下户部侍郎,过了一年之后,方才得了尚书之位。

他清楚的记得提尚书之位时,正是陛下已不问朝政之后,有一次他无意间见到宗则惠对着一个御前侍卫出神。

心中便暗暗有了打算,自此之后,他开始四处寻觅美男,寻各种机会将他们的画像送到宗则惠面前。

当然不出意外,总会有一两处入了她的眼的,之后的事情便不言而喻了。

那些换了宦官服的美男子,会隔三差五的送到惠宸殿里去。

很快他的尚书之位,便定了下来,自那时起,他更加不遗余力的去重金寻觅那些美男。

而就在三日前。

那个他花了十万两银子买回来的人,被宗则惠亲自赶出了宫里,他那种不好的预感便涌了上来。

现在时局动荡,二皇子佣兵一方,三皇子下落不明,小公主至今没有消息,而陛下已经三个月未出现了,朝中上下一切事物皆由她说了算,想来不少人都在拼命的巴结吧。

有了危机感就有了动力。

就在前日,他坐在马车上闲逛时,忽然发现一男子,虽身着布衣但那气度华贵相貌极是俊美,便动了些心思。

打听之下方才得知竟然是西梁江南一带的盐商,心中得意,想着我掌管着户部,这天下的商行都巴不得与我搞好关系,你一介小小商人有什么理由不听我的。

出手便要将那男子绑走。

不曾想这人见他动手,未露丝毫胆怯之意,竟然饶的兴致的站在那里,而他身边的高手都是以一当十,自己的身份又不便泄露,便落兴而逃。

哪曾想那人竟然主动问起,自己要绑他何意。

见这人语意真诚,眼神坦荡,不知为何,他竟然将自己的目的了出来,本以为这男子的性子,定然会气极而走。

哪里想到,他看上去竟是非常高兴一般,将自己的住所告诉了他,还嘱咐他一定要来接他入宫觐见惠妃娘娘云云。

刘瑞宁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在听到别人要带他去做面首时不应该很气愤,觉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然后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将自己暴打一顿吗……

想到此处,他悻悻的看了一眼屋内,那个早早的在屏风后面等了一个时辰的男子,自己至今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不过西梁江南乔氏商行的旗号定然错不了了,与乔氏合作那么多年,想来这男子应该是某个会长的儿子吧。

他这样安慰自己。

没办法,惠娘娘已经三日没召见自己了,再这样下去,地位怕是不保。

想到此处,他狠狠咬咬牙,赌一把吧,万一眼前这人正符合她的口味呢。

他拿着那宦官给的包袱,向着屋内走去。

屋内略有些光线略有些黯淡,那人正坐在一处阴影里,便是那般不着痕迹的端起茶杯的姿势,都是刘瑞宁觉得眼前这男子不似凡人……

这样风华绝代的一个人,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商会会长的儿子吗?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被穿过窗棂的细碎的光投下阴影,细长的眉眼轻轻一挑“刘大人来了”

刘瑞宁不知为何,竟然无意识的要行礼,刚想抬手,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清咳一声方才掩饰住。

“公子,还不知如何称呼。”

那人笑了笑“在下姓萧,单名一个风字。”

刘瑞宁道“这是宫里的规矩。”

说罢便将那包袱送到了他面前。

男子略微抬了抬眉睫,问道“娘娘可是同意了。”

刘瑞宁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想着眼前这人还真是傲慢无理,既然都送上门上,还多什么嘴。

不过顾及着他身边那人神出鬼没的高手,他调整了自己的语气“正是,请萧公子准备着,戌时便会有人来接。”

说罢缓身离去。

屋内阴影里人的冷冷的望着刘瑞宁离开的背影“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是该给她点教训,这样不明不白的接受别人的礼物,真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阿嚏!!”

彼时的惠宸殿里。

雁丘忽然一个激灵,看了一外窗外阴沉下来的天空,拉紧了身上的披风,要下雨了。

戌时刚过。

天边乌云翻涌,风起,刮的屋檐上的铜铃瑟瑟作响,一些细小的飞石,被卷到屋顶的瓦片上,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雁丘坐在南窗下,看着殿外的飞沙走石,思考着两日后的朝会如何应对,忽然小丫头绿烛撑着伞从外面进来。

“娘娘,刘大人送来的东西已经放到偏殿,您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咔嚓一声惊雷,将黑透的天空照亮。

瞬间大雨倾盆而下。

雁丘仿若没听到一般,想着这个时节,按说不该下这样大的雨,难道古代的海洋性气候和现代的不一样?

绿烛见她没作声,上前一步轻声道“娘娘,刘大人送的礼已经到了,您看放在哪里合适?”

啪嗒啪嗒的声音敲击着屋瓦,雁丘只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心烦意乱,胡乱的挥挥手“放我寝殿里吧。”

“是”

绿烛极知趣的退下,随即招呼众人将外面那顶蓝色的轿子从偏门抬进了后殿寝室之内。

由于她不喜欢有睡着时有人在身边,故而将上夜的人都安排在了外殿。

雨越下越大,带着丝丝泥土的清香。

殿外那株碧绿的芭蕉被冲洗的晶莹剔透,新开的梨花被雨水冲得一地碎花,风起,烛影摇曳。

雁丘放下那些书信,起身伸了个懒腰,踢踢踏踏的向着寝室走去。

穿过九重的帘幕,便觉得一阵极淡的清香从屋内飘出,一丝甜腻的气息,闻起来让人心里暖暖的。

这是什么香,为何昨日还没有这香气,她以为是小宫女可能拿错了安息香,便也没做其他想法。

帘幕一层层的放下,有人将稍远一些的蜡烛点好,便躬身退去,可能是那香气太过甜腻,又或是下雨的原因,总让她觉得有些闷热。

她将身上那几层外衣全数脱了,只留下一个自己缝制的抹胸与短裤“这古代的衣服真是麻烦,浪费布料不说,还这样难脱。”

她呢喃自语,却不知,在寝殿一角,有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正在扔衣服的她忽然顿住,不对,这殿内有别人的气息。

一个急转身,将手中那些纱衣向着寝殿之后的纱帐里一扔,瞬间腾身而起,一脚踢向那个帘幕之后。

一阵贴地盘旋的风起,殿内唯一的蜡烛灭了,一片漆黑之中,雁丘只觉得一双火热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腰间。

脸一红想自己自己因寝殿热而脱下衣衫,刚要挣脱便被脚下的纱衣绊倒,凌乱之中,与那人滚在一起。

肩顶,肘捣,提膝。

短短片刻之间,她已下了无数杀着,招招被那人所制。

一阵安静之后,有人于耳边轻轻叹息一声“真是一点也没变。”

某人脸通红,一则是她身上穿的极少,二则是那人呼吸吐纳喷薄于她的耳后,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

雁丘通红着脸,却是倔强的不敢回头,背过身问道。

“不是娘娘你让我来的吗?某美男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媳妇的怨气。

雁丘被他的逗笑“我?你确定是我让你进来揩油的?”

“揩油?什么油,桂花油,还是玫瑰油?”

某人扶额,算了,这家伙估计黑的也能说能白的,无理占三分,有理你得死,还是不要和他逞口舌之争了。

“我是说,这皇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身后男子轻笑一声,胸腔里发出一阵轻颤,雁丘的脸再次火辣辣的红起来,为毛今天自己这么丢人呢?某人心里哀嚎。

“我是被娘娘你亲自下旨带进来的,要不然你以为如何?”

某人恍然大悟“啊,难道,难道你就是户部尚书说的那个大礼?”

她惊慌之下转头,正对上身后那人火热的眼眸,脸再次一红,背过身去。

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向前一点,身后那人便活死活的再向前靠靠。

如此三番,她终于放弃了挣扎。

呼的一声坐起来,却不想刚才打斗之间,中了这家伙的算计这纱衣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自己这一起不仅没有坐起来,反而还身形不稳的向后一仰。

这一倒间,她才想起身后便是人肉垫,不能让这家伙占便宜,她惊慌之下挣扎着向后一扶……

换得那人一声粗重的喘息之声。

雁丘赶忙放手,脸火辣辣的热“抱歉,那、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反正在下是给娘娘送来的男宠。”

某人赶忙解释“那个,那、我不知道男宠是你你,啊呸,我不知道这个户部上尚书说的礼物会是男宠,我还以为是普通的黄金宝石。”

某美男以头枕臂,看上去心情极是不错“哦,你不知道为何还让这些小宫女点上欢宜香来勾引我。”

“啥……”

某美男继续恬不知耻的羞涩道“其实,如果是你的话,就算不香,我也不会跑的。”

他说这话时,忽然张开双臂,一副欢迎采撷之姿。

雁丘吓得差点没咬到舌头。

结结巴巴的问道“啊,那什么,要在这里吗?是不是不太好,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话音未落,某美男的眼睛亮了亮“那换个地方吧。”

说完,雁丘只觉得身后一轻,眼前景物一变,竟然从地上飞到了床榻之上。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让人垂涎欲滴的美男,乌黑如墨的长发垂至胸前,细长的眉眼宛如一副灵动的水墨画,似笑非笑的嘴角挂着一抹销魂蚀骨的魅惑,人间极品呐!

“咕咚”一声极煞风景的咽口水的声音从静谧而暧昧的九重纱幔间响起。

某人的脸再次由淡红变深红,再由深红变紫红……

今儿到底是怎么了……这样丢脸……

某人痛彻心扉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太丢人,太掉风度了……

为毛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勇气将美男扑到呢?为毛没勇气就没勇气吧,还咽口水呢?

这下好了吧。这家伙估计又要嘲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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