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衣大声地质问着巧玲,巧玲的身子全完全软到了地上,“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梓衣的嘴角笑了起来,“凭就凭着你不该留下大夫的儿子,让他有机会知道了真相,并且招出了你。”梓衣这么说着,巧玲的脸色大变,“不……不可能。”她这么吼着,梓衣却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请求星辰将巧玲带下去,然后把那个小三儿带上来。
星辰同意了,小三儿也很快被带了上来。
当他见到梓衣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这一次星辰却什么话都没说,周围的人也十分安静,小三儿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梓衣见着这个状况,不由得一笑,“你就是小三儿?”梓衣轻声问着。
小三儿有些惊惶不定地点了点头,“是,小人就是小三儿。”
“那个为巧玲丈夫看病的大夫就是你的父亲?”梓衣再次问道。小三儿又点了点头,“不错。”“那好,那你告诉我躺在你旁边的这个人是谁?”
梓衣说着,将手指缓缓指向了放在小三儿旁边的那具骷髅。小三儿见到的时候,猛地跳了起来,有些害怕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梓衣看着他的表情,冷冷地说了一声,“这就是你的父亲,那个被你和巧玲害死的大夫。”梓衣说着,小三儿却大声地喊道:“不!不可能,我的父亲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小三儿的话一说出来,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星辰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什么?你说你的父亲还好好地活着?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这……这……”小三儿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其他人看着他这样也指指点点,语气中很是不屑,小三儿憋得脸色通红,梓衣却示意星辰不要动怒,站在小三儿面前,镇定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只是不确定他是生是死?”
“你……你怎么知道?”小三儿惊讶地看着梓衣,梓衣却是一笑,“你只需回答我是亦或者不是就行了。”梓衣这么说着,小三儿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是。”
听到小三儿承认了,梓衣终于笑了起来,“这样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星辰仍旧还是一头雾水,而其他在旁边看审的人也很是不明白,梓衣却是莞尔一笑,走到了大堂中央,开始说起她的推测来,“这个小三儿的父亲确实给那家人看过病,但是却不是被那对老夫妻派人害死的,而是中毒而死。可能这件事情就是小三儿都不知道,因为他一直被巧玲瞒在鼓里。”
“被巧玲瞒在鼓里?”星辰仍旧皱着眉头,没有想明白。
梓衣却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不错,当初巧玲很有可能以重金让那个大夫为她作伪证,只为了指控是她的婆婆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并借由此次机会让她的夫君和他的爹娘闹翻,这样她就好开始她的计划,目的就是把这个家庭里所有的家业都抢过来。”梓衣的推测一出,顿时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怎么可能?”有人在外边大叫,“她一个妇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梓衣看了那人一眼,也没在意他突然的叫喊,直接说道:“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吧!巧玲自从嫁到这个家里之后,便一直受着公公婆婆的压迫,平日里要买什么东西不能买,要穿件新衣服不能穿,我相信就是想吃点好的,肯定也是不能如愿的。
你们说她在这个家庭里边的日子能好过吗?巧玲又是个要强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甘于这样的日子?所以她肯定是要据理力争的,这样以来,和她公公婆婆之间的矛盾便不可能少下来。
所以,也正是在这样长期的压迫下,巧玲便想出了一条毒计,从最开始谋害大夫那一刻开始,到后来害死她的夫君,都是为了夺得这一份家产,因为有了家产之后,她的公公婆婆已经进了监狱,而她婆婆那个不知名的儿子,却因为没有正式在家族中提名,所以根本不以为惧。这样她便可以做这个家唯一的主人,这样才能够满足她一直膨胀的欲、望。”
梓衣这么说着,却有人再次提出了异议,“你怎么知道她和婆婆的关系不好?你怎么知道她的日子不好过?她有说过吗?”那人大声问着。
梓衣却点了点头,赞赏地说了一句,“问得好,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后来、经过我的观察之后,我却能够肯定巧玲是在离开了她的公公婆婆之后,日子才好过了起来。因为你们只要看看他们各自的穿着就知道了。
巧玲的公公婆婆虽然有了很多钱,可是他们还穿的破破烂烂的,满手是茧,头发的发丝也是枯黄干燥,显然平日里是做过很多事情的,也习惯了过贫穷的日子。他们这类人就是典型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一类人,而且他们这类人不仅对他们自己是这样,对别人就更加是这样,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巧玲刚嫁进来的时候日子会不好过。
而反观现在的巧玲,不仅穿着打扮十分体面,面色红润,而且发丝也油光发亮,显然她现在的生活十分富足,并且她的手上白皙修长,手心更是没有什么茧子,这也说明了,自从她的夫君和家里闹开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做过什么重活。
她在堂上表现地十分镇定,和官差的对答也是一板一眼的,显然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试问如果巧玲是一个一直受到家庭压迫,并且被人害死了夫君的人,怎么会如此镇定?并且如此坚定地指控出她的公公婆婆?而且在面对公公婆婆的质问与怒骂的时候,没有一丝害怕?没有一丝愧疚?甚至连一丝的真情流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