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南心头一紧无法还击,索性将话题拉回,高声道:“既然你是为我而来的,那就少说废话,你想怎么样?”澹台玉得意笑着,在陆兆南的身上下一扫道:“你害得我四年动不得女人,那我也要让你尝尝那是种什么滋味,要你终身都碰不得女人!哈哈哈......”陆兆南高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欠你的自然由我来还,但你不得伤害其他的人!”澹台玉冷视了雷越一眼,悠悠道:“你放心,我只是让他看看你我之间的精彩打斗,让他长长见识。”
“好,那还罗嗦什么!接招!”陆兆南双手捧剑举起,抬起头,目中爆出一片芒光。左手搭柄缓缓拔出长剑,只见一道寒光直射而出,将他整个人都变得风气凌凌!夺人双目!雷越身为武林正道中人,刚才早已将陆兆南与澹台玉结仇的经过听的一清二楚,眼见两人将要动手叫他如何能够坐阵观看,剑身一挽射到陆兆南身旁,朝澹台玉高声道:“人间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我又岂可坐视不理!”
澹台玉眼光直射,哈哈笑道:“好,难得中原武林还有你们这般讲义气的人,好,我不杀你,也不阉你,但要让你记住今天的教训!”说时迟那时快,陆兆南还来不及劝说雷越,澹台玉的又一记劈空掌又迎空劈来。
劲风扑面,恍如巨大的手掌印朝两人逼近,陆兆南知道澹台玉掌力中隐含着一股后续之劲,极其诡异,怕雷越不知贸然出手,身形朝雷越前边越过,同时右手暗提内力举掌拍出,猛烈的一阵风将他的衣服荡的乱飘,发出的掌力卷起了一道罡风,雷越虽然在陆兆南的身后,却也感到鼻息吨阻了一下,可见陆大哥发的一掌威力有多大。罡气在空气中变幻成了巨手的掌影,惊尘而起,与澹台玉的掌力中途浑然相撞,蓬!的巨响声,震得旁边树倒枝断,地面震出了几个大坑,树枝尘土满天飞。陆兆南与雷越震退数丈外,准确地说是陆兆南被震退了,雷越在他身后也只能退。陆兆南只觉胸中像是岔了口气,但立刻恢复。冷眼看对面的澹台玉,他却是纹身不动,连个姿势都没改变。
陆兆南刚刚那一掌是旨在为试探澹台玉功力的,用了五成力道,若是一般人早已震得虎口破裂,吐血而倒,但看澹台玉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他也像是没尽全力,想必这几年他的功力增加了不少。扭头看看雷越,道:“雷兄没事吧。”雷越小声道:“没事,陆大哥放心,他的掌力虽然猛烈,但若要避开却也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逃避也不是对敌之法,得看清他练的是何种掌法,然后才能克制住。”
陆兆南点点道:“好,我们半攻半守,记住不要恋战,我先上。”脚尖一点,身子凌空,长剑急刺澹台玉而去。雷越跑到斜角的对面,弹空三丈,一招“暴雨幻剑”朝澹台玉全身绞去。陆兆南这一招是很平常的招式“长剑破月”,讲究的是快字,他使得也着实不慢,眨眼间人剑已经到了澹台玉的胸前,剑身寒光冷散犹如白雾。却见澹台玉面上冷笑,仍旧是一掌击出,陆兆南剑尖一点地面,身子一阵左转,避过掌风,转剑招为“横腰截斩”剑身平削而过,切澹台玉的胸,澹台玉弹起几寸左脚踮在陆兆南的剑刃之上,右腿猛然踢出,陆兆南身形弯曲,避脚撤剑,身子往后平斜。这时,雷越的攻势已到澹台玉的侧面,那澹台玉果然不是平常人,既不转身,亦不躲避,左手只是那么随意的轻拍,就将雷越的剑影定住,手掌更是不离剑刃,单掌一翻从剑身滑过。这一式乃是地地道道的空手入白刃功夫,不过,若不是功夫已到相当火候,谁人敢使出这一招冒险的招数。雷越没想到他敢如此接招,见势不妙,收剑竟然抽不出来,左手只好凝力朝他胸前击去,以希顺利回剑。
澹台玉诡笑着身子飘平,搭剑的手已到雷越的刃端,眼见就能夺去雷越的长剑,陆兆南突地窜起,举剑劈向他的手臂,澹台玉眼色微变,这一招他若是夺了雷越的剑那他的手臂怕不分家也得受重伤,手臂从剑面滑下剑底,以借雷越的长剑将陆兆南的抵住,雷越眼疾手快电光火石间抽出长剑,这样一来陆兆南的那一剑就径直地劈向澹台玉的手臂。好个澹台玉身手果真快的惊人,在长剑落下的瞬间硬生生地将手臂收回,更是不待陆兆南的剑回身,另只手又是一掌劈去!
两人的距离本就尺寸之间,而他这一掌又出的极快,简直让人避无可避!雷越大吃一惊顾不得随身的配剑,凝足力道将剑拍飞,直射澹台玉的喉咙!这是个同归于尽的打法,澹台玉若是聪明就必须得避剑弃掌,否则便是掌中陆兆南他自己的喉咙也将被长剑贯穿。
澹台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果然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退后半步手指夹住长剑。陆兆南趁机暴退数丈,与雷越站在一起。
这几招可谓是险中极地,但两人仅仅与他相斗才数招,而且还是持兵器同上,不但没占到便宜却还险象环生,看样子他真是个辣手货。本想摸清他的路数,但除了那招空手入白刃外,其他的还是半点不知,中原武林压根就没见过,灵活运用,招招惊险。
刚刚俩人持着兵器都已连招失利,现在雷越的长剑更到了澹台玉的手中,这下形式不战自明。
雷越喘气道:“陆大哥,他的武功究竟是何门派的,这么奇怪。”
陆兆南道:“我与他也不过那次见面,对他武功的来源也未可知,但是依照道理来想,他的功夫绝不是出自中原的门派。”雷越道:“那如何应付?”陆兆南撇了他一眼,道:“这样!”一指点在雷越的肩井穴。雷越惊道:“陆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陆兆南肃然道:“这本就是我与他的仇恨,何必多掺入一个人进去,起!”提着雷越的肩膀朝前方飞去,落在前方的大石旁,将雷越放下,转身飞回。
雷越叫道:“陆大哥,陆大哥!”陆兆南没有回头,人已经到了前面的场子里。
“陆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不是置我于不义呀,我怎能见你身处险境,自己却躲在暗处呢!陆大哥,你若是有任何的意外,我如何向江湖同道交代呀。”视线被石头挡住,他根本看不到前方的场面,急得他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场中传来了打斗声,他更急得浑身颤抖,但却无可奈何。
陆兆南与澹台玉站在场中,姿势都已改变,澹台玉将雷越的剑扔在地上。陆兆南冷冷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我解决,不必牵涉其他人。”澹台玉诡笑道:“好,就你我解决!”话声未落身形如同魔影般扑向陆兆南,一掌拍出,怒风狂卷,所到之处尘激荡起。陆兆南手腕一轮,手指抹过长剑,挽个圆圈,一剑劈向扑来的澹台玉,剑气化作寒光的巨影,朝数丈之外的澹台玉的当头砍下。陆兆南人称外号“凌霄七式”,单剑独闯江湖数多年,除过多少的穷凶恶极的人物,但身怀的凌霄七式很少用到,若非大敌,他决不轻易使出,刚刚使出的的一招就是凌霄七式中的“劈”字诀,表面看来那一招并不是快,但下劈的剑犹如万斤巨鼎,不但量重而剑身的剑气近身即可伤人于无形。澹台玉不躲不闪,粗腰扭成半圆,双掌一合还运两个回合,凝聚内力举手顶起,手掌之间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罡气凌波。剑掌相击,只听得“轰轰轰”乱爆声,场中数处尘土溅起数丈之高,林边树倒枝断,陆兆南目中射出寒光,双手劲道加强,剑身向下压去。澹台玉双腿迫弯,突地两腿猛地一震,脚已经入土三分,双目冰光暴睁,嗖的一声弹起,飞射过去,跃起飞出一脚,陆兆南的剑划下地上,卷起阵阵尘土,忽地身子倒下,剑向从澹台玉的背心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