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终于知道被叫到这里的原因。
急叫道:“自从东宫那次……不……那次也不是……我是看到你中毒才知道他们要杀的是你。之前一直以为要杀的是云末兮。这之后我便很少出寝宫也不再管这宫内的事。你说的毒蛇我不知道。”
“不是你那是谁?”
“真的跟我没关系!”
“东宫那一夜,跟在刘继恩身边的那些火焰派的人现在哪里?”
“火焰派?”她更加迷惑之后,那天之后并没有过问更多细节。
他走到棺材边,低头看着刘继恩,问道:“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棺材里的刘继恩恶毒的看着他,恨的想要咬牙切齿,却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用力张着嘴想要说话,只是微弱的声音,“总有一天……你会死……比我惨……呃呃呃……”艰难的怪笑着。
邾邪鈗辰伸手进去提起刘继恩的一条胳膊,鄙夷而冷酷盯着他,嘴角一抹笑,“咔嚓!”一声脆响。
“啊……”一旁的刘瑛惊恐的尖叫出声。
棺材里的刘继恩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
“真的跟你没关系?”他再问,回头看了一眼刘瑛。手一松,刘继恩被拧碎的胳膊软软的落回棺材里。
“求求你!”刘瑛哭喊着跪坐到地上,“放过他吧!”
他目无表情,继续扯起刘继恩的另一条手臂,看着他说道:“对不起朕的人一个也别想好死!”
“咔嚓!”又拧碎了一条胳膊。
她连哭带喊的爬过去抱住他的腿,“绕了他吧!”连声哀求。
邾邪鈗辰低头看着,一字一句道:“再敢对末兮不利,朕便让你的继恩更加痛苦。此生你不得再踏出承慈宫一步,也不许再见任何人……直到死!”
刘瑛抬头怔怔的看着他。
半响……痴痴了笑了起来。
“呵呵呵……真是我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将自己的母亲终身囚禁。哈哈哈自从你的父王死后,我便已经是活死人,死又有何惧?活着只是为完成你父王的宏愿,呜呜呜……”她一会哭一会笑,一头花白的乱发凌乱的披散着,脸上那几条暗红的沟壑越发显的狰狞丑陋。
他毫不怜惜眼睛看着远处,冷冷的将腿抬起从她手臂中抽出来,转身走了出去。
刘瑛失去重心扑倒在地上。“呜呜……”倒在地上苦痛的哭泣。
“父王的宏远朕会帮他实现,不用你再插手!”邾邪鈗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抬起泪眼,外面庭院荒芜一片空无一人。
邾邪鈗辰走出冷宫吩咐道:“把太长公主带回承慈宫。撤走所有宫人将宫门大锁用铁水浇灌铸死,门上只留一个小洞每日的食物从小洞递入。从今往后不允许见任何人,终身不得出!”
“遵旨!”门口伺候的侯霸荣赶紧回答。
“搜查整个后宫,任何地方也不能放过……特别是耶律和古的寝宫!”
“是!”白虎从暗处闪出来,领命而去。
邾邪鈗辰一路走着只觉得异常烦躁,夺回帝位他没有觉得喜悦,因为那个他爱着的、唯一在乎的人,不愿意跟他一起分享。
得到的这一切变的索然无味。
突然有种孤独感——这种感觉在遇到末兮以后就没再出现过。
可是如今,登上万乘之尊没有人再敢反对,没有人再敢违背的时候。
却因为那份渐渐失去的爱而感到了莫大的恐慌和孤独。
坐在大昭殿里,心里牵挂着寒香宫却又强忍着不想,越是心烦气躁。
负责护卫的玄武和宫人都大气不敢喘。
过了两个时辰,白虎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搜遍了整个后宫,只在太后寝宫里发现了几封信。上面有火焰派的印记。”上前呈上几封书信。
邾邪鈗辰看着奏折好似一点也不奇怪,眼也不抬,半天才问:“里面写的什么?”并没有接过。
白虎回禀道:“信中是太后和火焰派勾结来往的证据,东宫毒杀和此次毒蛇之事都有提到。”
说着,白虎从身后侍从的手里接过一个木匣,小心的拿着,说道:“里面便是此次伤人的毒蛇,还有一盒香膏,信中提到这个毒蛇是用香膏来控制,只要放出香味毒蛇便会自动回到匣子里。”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匣子,“就是这些?”他平淡剪短的问。
“就是这些!”
“她如何说?”
“一直喊冤,说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嘴角一抹嘲讽的冷笑,“烧了!”
白虎怔了一下,“是!”不敢多问,急忙起来带着书信和匣子退了出去。
又批阅了一阵奏折他才站起来走出殿外。
外面夜色已深。
在殿外看着寒香宫的方向,站了半天突然问:“她怎么样?”
身后的侯霸荣楞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回禀道:“李御医来禀告过,云姑娘已无大碍!”
“嗯!”忍不住吩咐道:“命他每日都要去复诊,一定要把她的身子调理好!”
“遵旨!”
“寒香宫一切用度跟皇后一样,挑几只最好的人参和一些燕窝送过去。”
“是!”
“不用跟来!”他说着便自己走了。
侯霸荣和玄武也都不敢再跟上去,看着他消失在黑夜里。
此时远处的后宫里。
耶律和古气呼呼的坐在寝殿内,在后宫中霸道了半辈子,没想到支持刘继恩篡位竟然错走一步棋。
因为参与了东宫毒杀,邾邪鈗辰登基虽依然保留了太后的尊荣,却形同虚设褫夺了一切权利被软禁在寝宫里。
心想着有辽国做后盾料定邾邪鈗辰也不敢杀她。
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突然有侍卫来搜查,还搜出了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信件和毒蛇。
心想一定是邾邪鈗辰要杀自己所以故意栽赃陷害找罪名治自己的罪。又懊恼又气愤,可是又想到萧绰也还在宫中,至少不会看着他随意处置自己,心中多少有些安定。
只是越想越气,把寝宫砸的一团乱,正气呼呼坐着生闷气。
听到有人走进来。
“都给哀家滚出去,谁让你们进……”她抬头看清来人,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门口,邾邪鈗辰站在哪里,一身白色龙袍森然冰冷。
耶律和古心中一颤,忍不住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朕是来让你体验一种感觉!”他淡淡的说。
“什么感觉?”
“死亡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