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妹妹也是云莲乡的妹子吗?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面善呢?”阿念一入座,便似无意地和沈叶心侃起大山。
沈叶心面露奇怪,然后实话实说:“我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前段时间只去过一次云莲乡。”
这时阿念有些不解地望向欧阳博,欧阳博也带着一脸的疑惑,她便又大笑起来,“原来妹子一直都是高大上的城里人,姐姐却把你当成和我们一样的乡下人,姐姐得向你赔罪了!”说着,便自饮自酌起来。
沈叶心内心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阿念说的话总是带着股奚落的味道,让她听了浑身不自在。
欧阳博见叶心尴尬,便压低声音正色对阿念道:“能帮忙查一下贾仁善的底细吗?”
“贾仁善?”阿念正给两人夹着菜,一听欧阳博的提问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沈叶心不知欧阳博的意欲,便只是简单地回答:“他是我一姑父,但关系不怎么好。”
阿念若有所思地望了欧阳博一眼,淡淡地对沈叶心说:“这个人有黑道背景,好像毒品、色情都有涉猎,最好离他远点。至于具体细节,我现在就让人去调查。”说着,她便随手打了一个电话。
叶心终于有些明白欧阳博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原来这个阿念来头不简单,至少可以帮她了解关于贾仁善更多的情况。
她感激地望了一眼欧阳博,然后默默地趴着饭。欧阳博了然地回视一眼,又在她碗里夹了一些菜,柔声嘱咐她:“多吃点,吃饱了才能和敌对分子作斗争,我们的革命道路长着呢!”
她“噗”一声笑了。看到她这样开怀,他才宽心了一些,凑在她耳边继续安慰道,“阿念在黑白两道可厉害呢,让她打听绝对不会有问题。”叶心的耳朵被他口里的气息吹得发痒,不禁红了脸,忙羞涩地埋下头,乖乖地吃着饭。
不知什么时候,阿念已经打完电话,一声不吭地坐在那边望着他俩。叶心从饭碗里猛一抬头,才发现这一
情况,突然觉得汗毛零零,说不出的诡异和不自在。但欧阳博却是淡定得很,仿佛刚才那些暧昧的小举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关切地问:“怎么说?”
阿念随手点了一根烟,氤氲的烟雾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这个贾仁善,是S市最大黑社会秘密组织黑金帝国的成员之一,对外身份则是一名普通的钢铁工人,这个黑金帝国名义上经营着许多家娱乐场所,实际上做着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卖淫、赌博、贩毒、吸毒等等,所以这个贾仁善,也积极参与着这些活动。”
沈叶心终于有些明白了:难怪贾仁善上辈子逼着自己卖淫,这辈子又引诱叶辰吸毒,原来是这样,可是他为什么要盯着他们俩陷害呢?
“那么,”欧阳博接过阿念递过来的烟,问得直截了当,“如何将他扳倒?”
“嗯?”阿念好奇地打量沈叶心,“你这位姑父欺负你了?”然后又戏谑地打趣欧阳博:“自打我来到S市,欧少今天可是头一次叫我办事哦,叶心妹妹,你的面子可真大!”说着,她的眼睛又直辣辣地瞟向叶心。
沈叶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欧阳博已经想好了托词,从容地说:“这个贾仁善见着他们姐弟无依无靠,总是欺形霸世,对他们姐弟诸多压迫,所以我想,只有来找你帮忙!”
阿念依旧别有深意地盯着沈叶心,沈叶心总感觉这两道目光犀利地让自己无所遁从。然后,深思了一会,认真地问叶心:“你想要的结果是:整蛊、坐牢,还是灭口?”
沈叶心又是一惊,阿念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历?以暴制暴,以黑制黑吗?还有灭口的选项!
欧阳博见叶心惊慌的神色,忙哈哈大笑地对阿念说:“阿念,你就不要吓叶心了,她只是个小姑娘!”
阿念顿时也豪气干云地大笑起来:“叶心妹妹,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前两项咱努把劲,还有些可能,后面那可是要杀人偿命的,赔本的买卖咱可不干的!”
然后,她凝重地对欧阳博说:“接下
来,我会让兄弟们盯紧他,只要他一有差池,就有可能落网!有什么情况我会和你们联系!不过也希望你们能够及时提供一些他的线索,我们也好进一步跟踪。”
沈叶心用完餐,欧阳博便又护送她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叶心总感觉背后有两道探究的眼神在盯着她,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好奇地问欧阳博:“这个阿念,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对她很好奇?”欧阳博敛了敛容,深深地望向沈叶心。沈叶心垂首望着脚下的路,点了点头。
“其实她的身世也很可怜,”欧阳博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声音像清涧一样柔和地叙述着,“她和我一样出生在云莲乡,也和我一样生活在单亲家庭,只不过,我剩下的是妈妈,而她的妈妈早就死了,只剩下一个酒鬼老爸。”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比我大一岁,像姐姐一样照顾我,帮助我妈。后来,她的酒鬼老爸坐了牢,她便被我妈收养,我们的感情像姐弟一样好。后来,我妈妈吸了毒,她也不惜陪我一起吸毒,帮我妈一起度过了难关,我们便是这样的朋友。”
原来这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她是甘愿牺牲自己来帮助他的女人,难怪她看她的眼神即使谈不上敌意,至少也充满了异样。而他竟然只是把她当做朋友。男人啊,真的都是后知后觉的动物。
“其实,我觉得阿念姐姐喜欢你哦,”她仍然犹豫了一会,仍然忍不住告诉他,“她——”
她还没说完,他打断她,“那么你呢?”他的眼睛火辣辣地望着她,让她躲闪不及。
“什么?我——”他突如其来地一问,问得又不明不白,令她心如撞鹿一般不知该如何回答,尤其有了上次求婚的事件,对号入座吧,万一不是,未免自作多情,佯装不知吧,又显得特别矫情。
她的慌乱完全尽收眼底,他眼中一闪而过怕被拒绝的仓皇,顿时又变转换成调皮地大笑:“哈哈,你不用紧张,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