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傻子,笑声很大,翟泽毅觉得那笑声能震破自己的耳膜。
张开嘴想催促她,尉迟小安仿佛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在翟泽毅的话还堵在嗓子眼的时候,她就转身往柜子走去。
蹲下身,无视身后的男人,在柜子里翻翻找找,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避孕套。
手里拿着避孕套,痴痴的笑着,心想如果自己没有爱上他该多好啊,这样他和谁发生关系自己都不会心疼了,可是她偏偏就爱上了,手缓缓伸到那个温暖且有规律跳动的地方,那里……很疼。
翟泽毅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财经杂志,看的正兴起,一只白嫩的手伸到眼前,手掌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避孕套。
顺着手臂往上看,看到了尉迟小安不带有一丝笑意的脸。
伸手接过,敛着声音低低说了一句:“谢谢。”
心里苦涩的想哭,男人越来越远的背影冲击着尉迟小安的视线,如果可以,她想冲过去告诉他,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可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永远只能在很远的地方想想,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怜,也很可悲。
被那个男人三番两次欺骗,却还是像一个傻子一样,傻傻的爱上了他,任由他带着女人到家里过夜,心里悲伤,表面上却要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有时候尉迟小安也很想像一个泼妇一样,提着扫帚把苏锦绣赶出去,被翟泽毅带回来的女人都会被她赶出去。可是她不是泼妇,男人也没有给她一个地位让她能这样做。
尉迟小安的因为在疼,而翟泽毅却因为她疼的脸色苍白而大笑。
苏锦绣已经洗完了澡风骚的坐在床上,湿着头发,头发丝往下面滴水,见翟泽毅进来了,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勾引的动作,这动作魅惑至极,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抵挡不住,不过偏偏翟泽毅不是普通的男人,见过的美女无数,她算什么东西?
眸色蓦地阴沉下来,一把拥住苏锦绣,在她若隐若无的挑逗下,翟泽毅的身体很快就发生了变化,他不是柳下惠,有柔香软玉在怀,是个男人都想把她压在身下吧。
苏锦绣就只是贴在他身上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度快把自己给融化了。
光是靠在一起,苏锦绣都忍不住呻吟出来。
把人顺势压倒在床上,两人呼吸急促,翟泽毅脑袋里全是尉迟小安,对面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提不起性趣。
在苏锦绣诧异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尴尬的点起一支香烟,“你离我远点。”嘴里卷着烟卷,口舌吐字有些不清楚。
很快烟味就弥漫了整个卧室,苏锦绣红着脸迟迟不动,鄙夷的看着翟泽毅。
心里不禁感慨,翟泽毅人长得倒是很好看,比电视上那些电影明星还要帅,也很有钱,整个a市最大公司的总裁,可以说,他的钱可以用几十辈子都用不完,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以前她也以为翟泽毅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想到居然那方面不举……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把你不举的这件事说出去的。”翟泽毅猛烈的咳嗽,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简直就想用手里燃烧着的烟头按到她脸上。
妈的,居然说他不举?哪儿看出来他不举的,低着头瞄了一眼自己的体格,隐隐透出几个字:一夜七次郎。其实翟泽毅不是不举,而且看到苏锦绣根本就没有那个性趣,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坏女人。
无奈的摇摇头,把烟头按灭,指着沙发说:“去那儿坐着,给我呻吟,声音要大一点。”苏锦绣用手风情万种的拨了拨头发,扭过头问:“什么意思?”
“我要让外面那个女人以为我们在*,我说的这么露骨,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么?”
他就是想让尉迟小安知道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苏锦绣家世世代代都是书香门第,她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能做出这种损脸面的事情来。
她以为翟泽毅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不举,所以让她装个样子,哄哄外面的那个仆人而已。虽然是这样,但是她却做不出来这种*的事,不是苏锦绣没有做过,而是她不想在这个宛如天神的男人面前做。
红着脸,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我不懂,我不会呻吟。”在她说完这句话,翟泽毅毫无预料的笑了出来,即便是那么失大体的笑,也显得翟泽毅是那么风流倜傥。
“你是想告诉我,你还是第一次?”
顿了顿,又继续说:“呵呵,如果真的要这么说,那你了还真不要脸呐,上次明明看见你和两个小男生去开房的,难道那不是你?”
说的话让苏锦绣难堪,那一次的确是她,可是自己的私事被人这么说出来,是个人都不会好受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况且你在我房间里呆一夜,回去跟你的姐妹们炫耀起来,脸上也有光。”翟泽毅的话说完,她就明白了,原来今天不是让她来享受,而是让她来难堪的。不过翟泽毅说的也对,她只要在这间房里呆一晚上,就算是没发生什么事,也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
好在她也不是那么要脸的人,立刻坐在沙发上呻吟起来,做这种事她最拿手了,呻吟声就跟正在*发出的声音一样。
那一整晚,呻吟声没有停止过,尉迟小安就算是捂着耳朵也还是能听到,那声音她也曾经在男人的身下轻轻的叫出来。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今晚的月光很好,带着无限的凄凉,突然就觉得自己该为自己的人生感到可悲,关着尉迟小安的那扇铁窗外,灯火阑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能让她安身的地方。
尉迟小安就如同一粒尘埃,来到这世界的时候,没人能看到,因为她实在是太小,在世事里沉沉浮浮,没人能想到她有多么苦,现在她决定要走了。
离了这世界,离了那朋友,也离了爱人。
当一个人没有希望,没有向往,她所想到的就只有死。
翟泽毅曾经是一束光,一束照射到尉迟小安心里阴暗处的光,可是他却硬生生把它给熄灭了,尉迟小安只能待在那个阴暗且凄凉的地方。
尉迟小安想到了解脱,想到了死……
这种念头一旦在脑中产生了,它就会像一颗种子似的,生根发芽,越长越大。
抬头看了眼时钟,马上就六点了,也是时候了,尉迟小安想迎着第一缕初阳死去,这样好歹能得到一丝丝温暖。
初阳如约而至,手里握着的那片玻璃碎片也如预料的一样,狠狠的割在了手腕上。
很疼,可是比起心里的疼,要好的太多了,对着空气缓缓说出她在这世界伤的最后一句话:“我抱着完整的心而来,搂着破碎的心离去,再见了,我的朋友,亲人……还有我的爱人。”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涌出,染红了洁白的床单。也让尉迟小安的眼睛蒙上一层血色。
突然想到朋友曾经说过,自杀的人永远上不了天堂,会一直待在寒冷的地方,尉迟小安不后悔,在哪儿都比在翟泽毅的身旁好。
此刻的尉迟小安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随时可能会被折断。
白色的大床有一半被染成血红色,血液还在从女人的手腕涌出,像一个布偶娃娃,翟泽毅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尉迟小安……尉迟小安。”大声的叫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可是不管他怎么叫,也不会叫醒一只脚已经踏入地狱的尉迟小安了。
抱起失去生机的女人,从来没有这样心慌过,拿过床头的毛巾,死死按在尉迟小安的伤口处,血液还是不断的流出来,流出的血液就是她的生命。翟泽毅看着尉迟小安渐渐冰凉,感觉有一种东西就快要脱离自己生命,那种痛苦他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再承受。
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朋友打电话。
“我要你五分中午之内到我家。”颤抖着语气说完。
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平静的面对尉迟小安的自杀,是因为他带着苏锦绣回来,所以尉迟小安才会突然自杀?翟泽毅的心里现在就只有自责。
手臂越发的用力抱紧怀里的女人,把脸庞放在她已经渐渐冰凉的脸蛋儿上。
“对不起,对不起。”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真诚的给一个人说对不起,那句对不起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现在就连翟泽毅的手也已经被尉迟小安的血染红,他的手是红的,尉迟小安的脸却是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