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黑白无常出现,他们收回生死轮回盘,欲言又止,最终白无常说道:“虽然有人帮你扛过了天谴,但你动用的是阴间的神器,阎王大人知道之后,倍感愤怒,于是他让判官划去你五纪(六十年)的阳寿,即便异人寿命多于普通凡人,但是……”
宁静淡然地接受,只是觉得此事对黑白无常亏欠颇多,他们虽然没提是否因此受累,但从阎王克扣他的寿命来看,定是迁怒过两人。
“对不起!”他只能如是。
黑无常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膛,道:“我们可是几世的好友,有什么要好紧!不要记挂,之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他话说的诚恳之至。
“老黑说的极是,你不必为我们忧心。”白无常说。
两阴差走后,宁静回到宿舍,很快入眠。
……
白云澄净,阳光灿烂,洒在柳茜茜的脸上,把她的幸福向四处折射,双手拉着宁静的双手,忽然低下头,声音也很小:“咱们快要放寒假了,你打算把我带……”到后面声音已是极低。
“是啊,快寒假了。”宁静似乎未闻。
这几日,除了夜间的休息,他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柳茜茜,她的时日不多,多陪一刻便少一刻。女间七百城降怨灵的事,他暂时放到一边,毕竟少他一个依然能够进行,但柳茜茜的生命却是有限,他不愿让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多一分孤独。
“喂!喂!有人要约会了,你俩想不想知道啊?”朱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的身边,循循善诱地说道。
他并不知道柳茜茜生命即将终逝,知道此事的极少,盖因柳茜茜不想在记忆里看到大家的悲痛。
“不想,不要烦我们!”柳茜茜白了一眼,这剩人总是不开窍,惯会破坏好事,天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都怪学校课少,让他有时间浪荡。
朱熹嘿嘿笑道:“不想知道正好,我还不告诉你们花茗和江如诗要约会呢,地点就在温馨小间。”说着,他一蹦三跳地离开了这里。
“什么?他们俩约会,不行!我要去看看。”柳茜茜眉梢上挂上一抹怒意。
宁静心里犯糊涂,茜茜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花茗了?
……
爱心小间是一处优雅的咖啡店,厅室布置的浪漫而温馨,极适合情侣前来恋情说爱,提供一个谈恋爱的环境是它们的宗旨。
花茗和江如诗来到的时候人不多,待他们就坐之后,宁静三人悄悄地从另一个门进来,选择了一个视线死角,坐在此处,他们能够望见花茗和江如诗,而这两位则望不见他们三人。
柳茜茜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关注着对面的情况,看这样子,比起朱熹这个偷窥发起者还要认真几分,只是能够看到,却听不到对面的声音,这是距离远所致。
“宁静,快点相办法让我听到。嘿嘿!”最后她想到了宁静,如这种本领他父亲会,想来宁静也会。
“我也要!”朱熹一脸坏笑,看无声电影多没劲。
宁静争执不过两人,只好气闷地使一个顺风耳的术法。
……
桌上精致的杯中飘起浓浓的香味,随着屋内音乐的旋律轻轻舒展,仿佛谱写一曲音符。
然而,再好的咖啡没了品味的心思,也是无味,此时的江如诗正是如此。
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他竟一时口拙,不知如何表达,自从天机山上斗法,初次见到花茗,便不能自拨地喜欢上了她,尤其那天夜晚,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这是他们第一次相处。
相比于他,花茗一口一口轻呷着味美香浓的咖啡,显得极是享受。可是,她的内心真如表面平静?
江如诗再三思量,终于鼓起了勇气,快速抓起花茗的手,说道:“花茗,自从我第一眼望见你,便不能自己的爱了你,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一见钟情吧。那时的你,在众人拥簇之中谈笑,冬风吹拂你的青丝,你拢一拢发丝的动作让我看得痴了,呆呆地站在那里,险些与迎面而来你撞在一起。我事后曾想,当真撞在你怀里倒也美了。就是这一眼,让我魂牵梦萦,难以罢休……”
听着江如诗的表
白,花茗的脸上起了红晕,在大学不少男生向他表白爱意,比起他这样简单的话语,不知胜过多少倍,各种花样不断,惊奇连连。
可是华丽浓彩的表白的对象不是心中所思之人,又有何用?不过空有金玉罢了。
“坐在对面的要是宁静该多好!我也许就答应了。对,宁静,我还有机会……”花茗的心里痴痴地想着,最后想到与柳茜茜共处的一夜,立即有了决断。
见她眼神迷离,面颊绯红,江如诗心生喜意,认为对方接受了,深吸一口气,他说出了最想出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吧?我不嫌你九阴之体,大不了、大不了我们结婚不圆房……”
他的话声刚落,对方的手就从他手里抽出,然后一甩,来到了他的脸前,这么近的距离已然闻见玉手的幽香。
“江如诗,你休要胡言乱语,若不是念及你我友好的份上,这一巴掌绝对抽你的脸上!以后这样的话不要提起,我心底根本没有你!”说完这句,她拂袖而起,直让幻想着美好的江如诗怔在当场。
远处。
柳茜茜看到这一幕,握紧了拳头,小声叫道:“好样的,不愧我看中的人!”
宁静闻言,皱了皱眉,你看中的人?
朱熹则显得意兴索然,以为会有一番浪漫,不想以此告终。
……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柳茜茜低着头,脸色稍红,道:“今年寒假带我一块回你家吧。”
宁静故作不明地问:“为什么?”
柳茜茜拧了他一把,“笨!带女友回家过啊!人家可是免费的哦,不需要你花钱租借。”
“我倒宁可租个女友回家过年。”宁静说。
“为什么啊?”柳茜茜饶有兴趣地问及。
“这还要我说,贵点的东西总有比便宜的让人感到可靠,何况你这个免费的,只怕更加不可靠吧。”
“你!好啊,居然敢把我一个堂堂的大美女比作货物,该当何罪?”
宁静难得揶揄:“小人愿意以身相许,终生赎罪。”
“去你的!世上哪有男人以身相许的。”
“我是美男,我例外!”
“呃……”
“说真的,嫁给我吧?”
柳茜茜忽然睁大了眼睛,立即掏一掏耳朵,再看宁静一脸正色,毫无嬉笑之意,她立时又有点梦幻的感觉。
“我们结婚好不好?”宁静郑重其事地说道,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绿色的戒指,正中镶嵌着一朵小小的花瓣。
这是一枚草戒指,比寻常的大上几号,是以绿草编织的戒指,其上镶嵌着一朵极小的艳丽花瓣。
“宁静……”柳茜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竟然早有准备,早有了这样心思,她本来该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何有一种欲哭欲泣的冲动。
宁静紧张地看着她,见眼里似有泪水凝聚,“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戒指?不过这没有关系,我回头买一个钻石……”
“不,我喜欢,金戒指,银戒指,宝石钻石戒指,也抵不过你手上的草戒指!”说着,她将戒指套在指上。
夕阳下,倒影出两人亲密身影。
看着她将戒指戴上,宁静不由展颜一笑,黄昏的余辉洒在她的脸上,竟有一股别样的美艳,但不知为何,这美竟有一种回光返照的惨色。
他心里倏地一惊,自己怎能在昏黄日落之时求婚?
从相知到相见真不容易
没有你我就像没有空气
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
你说过我们会在一起
永永远远的不分离
孤单的时候我会很想你
你会不会也一个人哭泣
我们结婚好不好
梦都梦到了
让我这样的受煎熬
你能不能感觉得到
我们结婚好不好
不要等到老
这辈子什么都不想
只要能陪你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