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耻的事?大胆奴才,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眼前攸涅秋的“鬼魂”貌似极为愤怒地问道。
结果这种威慑不但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还适得其反。
“王爷,难道您做了鬼之后,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统统忘记了?”拼了一死之后,小娟已经放开心中的一切顾及,把对攸涅秋的痛恨,和对自己主人的愤恨不平,发泄地淋漓尽致。
“本王本没有忘记自己做过些什么,但却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无耻之处。本王对正妃和侧妃不感兴趣,不去碰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难道也是无耻?”攸涅秋的鬼魂冷笑的质问道。
一股阴风吹来,让小娟抱着穿着亵衣的肩膀,打了一个寒颤。她的眼神中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虽然豁出来一死,但不死还是最好的,所以她紧紧咬住嘴唇,想把要喷薄而出的讨伐之言,拼命咽下去。
看她打算中途闭口不谈,鬼魂似乎很着急。
可是几乎没有看到那鬼魂有什么动作。
眼前一条轻盈的白纱,瞬间直直的缠上小娟的脖颈,那种被东西勒在致命处的恐惧,差点一下子把她给直接吓晕过去。
可惜她的身体胖乎乎的很健壮,心脏的负荷能力也非常强大,虽然很想晕,但硬是没有晕过去。
只是怦怦直跳的一颗心,几乎马上要跳出喉咙来。那双恐怖的眼睛也几乎要瞪出眼眶。
还没等那条白纱勒紧,她就已经开始了窒息般地急促喘息。
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死的那一段时间。
“说,如果你说得话没有道理的话,本王马上拉你下地狱!”那个轻飘飘的声音,突然有了沉实感。
这沉实感虽然减少了几分鬼气,可是却给小娟的心里增加了几分威慑力,迫使她不敢再忍耐,不敢再想自己的退路,于是她指着那个鬼魂的鼻子颤抖着声音,嘶喊着叫道:
“王爷该死的其实是你自己才对,你不仅该死,而且死有余辜!”
“呵呵,本王很想知道,自己怎么该死,怎么死有余辜?如果你说得有道理,本王会饶你一命!”那个声音依然冰冷,可是却对已经绝望的小娟,构不成威胁了。
“别以为,你是什么不在乎门第的人,是什么情比金坚的人,才会娶我们家的小姐,六年前的一个春天,你带着攸寒秋郡主出去郊游,在一个树林中你兽性大发强暴了自己的亲妹妹寒秋郡主,而你怀疑这件丑事,当时被我家小姐黄晓燕看到了,为了遮人耳目,所以才把我家小姐娶进王府,做了正妃!其实你这样做,根本就是为掩盖你不耻的乱仑罪行……”
接下去在小娟的控诉下,一场掩埋了六年的禁伦孽恋,在她的口中,震撼无比地在鬼魂的耳边重演了。
六年前的春日,早晨阳光温煦,和风送暖。
涅秋王爷早早起了床,带着两个侍女,去后院寻找自己的妹妹寒秋。自从来到封地,他就和已经快要二十岁的妹妹住在涅秋王府中。
这些年来,他拒绝了无数次,皇帝堂兄攸风华,给他安排的政治婚姻,迟迟不肯娶亲,转眼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仍然固执的单身。
而他唯一的妹妹攸寒秋,自十六岁成年后,虽然也众多王侯世家来上门提亲,攸涅秋却一概不应。让自己妹妹如花的颜容,花样年华,却一直待字闺中。
攸寒秋也不急,因为她自幼跟一个江湖隐士习武,所以把时间都排解在练习武艺上了。
往往把怎样在剑法上如何突破,集中一切心力。
到二十岁后,她已经在剑术修为上达到很高的境界。
至于嫁人的事情,她也不放在心上。
虽然她也发现哥哥对自己的感情超出了正常的兄妹之情,可是一则家丑不能外扬,一则她武功高强,纵然攸涅秋对她有想法,也无从下手。
今天见哥哥要带她去春游,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正为一个高难度的剑招儿无法参悟而烦恼,便想:正好借此机会散散心,从自然万物中寻找灵感。
见妹妹答应,攸涅秋很开心,便叫厨房准备了许多美食,只带着两个侍女,和一个车夫,出了府门,来到城外。
他们走到一个小河边的河湾处,找了一个避风的河坡,坡下是一大片青青的野草,野草上开着零零星星的野花。下面是清凌凌的流水,不时有轻柔的风儿掠过,拂面生暖,让人心里觉得清爽之极,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看着宽阔的河面上,轻缓的流水,攸寒秋顿时心中有所领悟,手里拎起一根树枝,在那里顺着流水的顺畅感,模拟那个较难的招数。
攸涅秋笑吟吟地看着妹妹优美的侧影,眼睛中满是沉醉。
她身穿绿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握着柳枝的皓腕于轻纱中轻轻伸出。眸含春水清波一般,头上随意挽起的发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她的一张俏脸香娇玉嫩,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动一静都足以动人心魂。
日日与这样绝世的妹妹朝夕相处,他的眼中,已经再无法看进别的女子,心里也无法容纳别的女子。
他不在乎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这个妹妹却武功太高,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他爱极了,却又无法亲近。
看他出神的练剑,他一边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仿佛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她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中。满眼都只是她的身影,而没有了面前的大好春光。
不一会儿,攸寒秋已经香汗淋漓。剑法便也慢了下来,攸涅秋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他半夜便准备好的那块香巾。在后面轻轻走了过去,然后貌似不经意地递过去道:“寒秋,累了吧,快擦擦汗!”
攸寒秋没有在意,接过那枚香巾,将手上的柳枝丢进水里,然后便用香巾慢慢擦着脸上的汗,并回头对哥哥感激的一笑。
突然一阵香味钻进鼻孔,那种奇异的浓香,让她的头脑有种晕眩感,随之四肢发软,有点立不稳了。
“哥哥,你……”她赫然一惊,发觉情形不对,可是现在发现却已经太晚了,即使她想闭气,运气把毒逼出体外,也做不到了。
身体一软便向后倒下去,攸涅秋轻轻把妹妹接在怀里,看着怀里美丽娇艳的妹妹,他心里有股火焰在窜。
他一边装作慌乱,一边横抱起妹妹。
然后焦急地指挥着两个和那个马车夫侍女铺好毛毡,并搭好一个简陋的帐篷。继而把他们赶走了,叫他们回府里去叫医生。
当三个下人匆匆坐上马车一溜烟的消失在河岸上方,攸涅秋便迫不及待地抱着昏迷的妹妹,窜进帐篷里面。
一边急促的喘息着,一边把妹妹放在毛毡上,然后颤抖的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当衣衫尽解,一具香软如玉的娇躯呈现在他眼前,让他吞着口水,眼都看直了。
她静静躺在地上,玉质柔肌,姿态光艳。在白绡帐的衬托下,只见帐中的横躺的玉人好比月下聚雪。
他腹下顿时烧起一团炽热的火焰,那火焰烧毁了他的一切耻辱感和罪恶感。立即褪衣解带,一丝不挂的俯身压在妹妹身上。
将火热的情欲之吻,烙遍她晶莹如玉的每一寸肌肤,知道身下的灼热开始胀痛到忍无可忍,他分开攸寒秋的两条腿,寻找到那个从没有人触碰过的密地,挺身而入。
那温热的触感,那紧致的包裹,让他的欲火烧得旺盛之极。
昏迷中的攸寒秋睡容迷人,更引得他全力在她身上耕种。
半个时辰之后,他累得软了下来,却仍然死死抱着她,不甘心放手,他真想就这样抱着她,永远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一阵风吹过,帐篷上面的布幔飞起,一只从帐篷外划过的小船,停泊在几尺之外。船上有一个年轻清秀的女子,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十岁的划船女童。
布幔四面飞起,帐篷中的春光全露。
那个女童被帐篷中男女纠缠的情景下了一跳,立即划船逃开。
而背对着坐在船头的少女则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一幕。
攸涅秋吓了一跳,急忙穿上衣服,跑出帐篷。看到一条小船正离岸边越去越远,当他目光炯炯注视那条小船的时候,船头上的女子,偶然一回首,对充满成熟男人韵味的他,展颜嫣然一笑。
而攸涅秋的眸中的寒光却越来越深重,只得无奈地看着撞见自己好事的小船带着见证者,渐渐远去。
这时候那回府请找医生的车夫赶着车回来,见他盯着那条船看,立即跑下河岸讨好地说道:“王爷,是不是看上那个丫头了?”
攸涅秋正在懊恼没法杀人灭口,见他一问,真相一脚把他踹到河里去,可是他硬压着心头的气恼,怀着一丝侥幸问道:“怎么,你知道哪个丫头是谁家的?”
赶车的那个车夫是个三等家丁,平时被人看不起,没人拿他当回事,所以他才更加拼命的想尽一切办法用力向上爬。
“是我们城里黄裁缝的女儿,如果王爷感兴趣,奴才帮你去说媒!那个黄裁缝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只要王爷出一点钱,这个女子很好弄到手!”车夫讨好的弯着腰说道,心中却隐隐感到自己这次有机会了。
“好,回府里你支取一千两银子,去说媒。只许说成,不许失败,如果被人拒绝,本王就扒了你的皮!”他深深地眯着眼睛,满脸冰寒地说道。
“是,谨遵王爷扣旨!”那个车夫捞到这样一件大美差,简直高兴地几欲疯狂。
既然没法杀人灭口,那就把她们囚在王府中,让她们一生一世都无法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两个侍女前来问询:“医生来了,可否能进入帐中,给郡主诊病?”
“等一下!”攸涅秋知道里面的妹妹,还一丝不挂,如何能让人看到,于是他转身进入帐篷里面,亲手把衣服给她穿起来,并将那张染了血迹的毛毡,卷起来,抛入河中。
然后抱起妹妹,令人收拾了帐篷,坐上车子回府了。并没有让医生给郡主诊治。
这让两个侍女奇怪极了,却没敢问。
回到府中,攸寒秋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睡在自己房中,而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刚想坐起来,突然觉得下身撕裂般地痛。
想起哥哥在河岸边,递给自己擦汗的那条香巾,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把床帐拉好,脱了下衣来看。
只见下衣之上还残留着点点落红,自己视若生命,保持了二十年的清白被毁了!她顿时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一软,倒在床上,又一次昏了过去。
当她被身上的重物压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奋力在她身上耕耘着。
她本想用力将他甩下去,可是白天的迷香作用还在,而且浑身又酸又痛,如同散架一样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动弹。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而她最心碎的也是这一点,她竟然会被自己的亲生哥哥夺去了贞洁,而且他还如此恬不知耻的继续纠缠自己。
“畜生--放开我!”她愤怒而又绝望地咆哮道,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寒秋,你恨吧,你骂吧!等以后你杀了我也没关系,可是我实在是太爱你了,如果不能得到你,我生而无味!”身上的攸涅秋一边不顾一切的掠夺,一边激情地喘息。
“你这个畜生,早晚我会杀了你!”攸寒秋咬牙齿切的忍着下体的疼痛,一字一顿地呜咽到。
“杀吧!谁叫我这么爱你!”攸涅秋恬不知耻的说道。
一个月后,黄裁缝的女儿黄晓燕嫁入王府,她还带来了那个胖乎乎的侍女小娟。
三年时间她都独守空房,而攸寒秋则在处处小心提防中,过了两年多担惊害怕的日子。
因为攸寒秋时时处处注意堤防,两年多时间内攸涅秋都没有机会再染指妹妹。
可是终于有一天,他再无法忍耐,收买了攸寒秋的两个侍女,在她床下放了合欢散。
攸涅秋熬了两年多才得到了这次机会,所以一连在妹妹房中呆了七天七夜。在那次之后,攸寒秋就珠胎暗结。
她本来叫人买来打胎药想把这个孽种打掉,然后永远离开王府。把这段孽情彻底忘记,可是攸涅秋却苦苦哀求。
为了掩盖她未婚先孕的事情,攸涅秋不得不把她嫁给了他最好的朋友韩思凡做侧室。
而韩思凡的正室柳丝丝为此寻死觅活,几次不顾颜面和嫁过去的郡主大闹特闹。韩思凡其实对攸寒秋早就心中敬重,如今得到她一个身份高贵的郡主,做侧室,更加开心不已,就连新婚初夜发现她不是完璧,也没有在意。
而闹事的刘丝丝则被韩思凡给送回京城,圈禁在旧府中,不许她再出门。
将妹妹托付给最好的朋友之后,他又跟正妃黄晓燕商谈,让她假扮怀孕,将来好用指腹为婚的办法,把妹妹生下来的孩子带回王府抚养。
可是从来没有享受过夫妻之实的黄晓燕,隐忍三年之后,毅然拒绝此事,为此攸涅秋,同一天娶进门三个侧妃,用来打击她。
最后深爱他的黄晓燕不得不忍辱答应下来,从此扮作有孕在身。后来她因母亲重病,曾回家服侍母亲,在此期间毒茶案发生,她才回到了王府,为自己深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男人,办了身后事。
后来韩思凡被怀疑为凶手,攸寒秋又即将生产,所以回到王府。后来她生下一个智力缺损的男婴,羞恼、绝望之际,便丢下这个孽婴躲去庵堂修行,想藉此离开红尘。
“这么说,凶手不是你家小姐,而是另有其人?”鬼魂继续问道。
“不错,凶手肯定另有其人,因为当日有个陌生的驼背婆子,曾进入王府,说是来给王府送菜的,以前在王府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小娟一边回忆着当日的情形一边答道。
“那个婆子除了驼背,肚子是不是很大?”鬼魂突然问道。
“不是,那个婆子只是驼背,她没有肚子的!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的腰向下弯,若是肚子突出,很容易看出来的!”小娟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那个婆子还有什么特征?”鬼魂问道。
“她是个左撇子,是用左手提东西的,而且她的左边眉骨上方有一个胎记,是紫红色的!形状很恐怖!”小娟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答道。
这个小娟不仅身体健壮,记忆力也惊人的好。
鬼魂静了一会儿,貌似在思索什么事情。
书房中顿时安静下来,而这安静更加叫小娟心怦怦直跳。
这也不怪她害怕,人间有哪个人面对这一个鬼魂,还能够保持镇静呢?
“好,既然此事与你无关,本王也不会滥杀无辜!”说罢,鬼魂将袖子一抖,一股白色的烟尘扑面而来,她再次晕倒在地上。
楚猫儿扯下身上的白衣服,不再扮作鬼魂,而是抱着胳膊看着地上躺着的小娟,陷入了深思。
“莫非是她杀了攸涅秋!”楚猫儿喃喃道。
桌子上蹲着的韩啸天,张嘴说道:“猫儿,别想了,肯定是郡主被自己的亲哥哥,一再凌辱,并因此剩下了孽婴。这件事肯定是她干的,肯定是当日她扮成那个驼背婆子,把水晶桶中原来的碧螺春,倒掉一层,然后把毒药撒进去。再装上一层其他的茶叶,设计毒杀了哥哥,却没想到反而害了韩思凡!”
“哦,有道理,啸天,你的猫脑袋可是越来越有脑子了!”她淡淡地笑道。
“那当然,本猫可是很聪明的!”韩啸天得意地笑道。
这时候书桌下面又钻出两个人,他们正是攸可爱和攸慕枫兄妹,他们一出来,便看着地上那个小娟问道:“猫帅姐姐,这个小娟怎么办呢?”
“事情跟她无关,把她抬回去吧!现在我带着啸天去探望一个人!”她抱起桌子上的韩啸天,转身出了房间,向外飞掠而去。
“猫帅姐姐,我也要去!”攸可爱不甘心地在后面喊道。
“好了,可爱,听猫帅姐姐的,咱们先把人送回去!我知道猫帅姐姐到哪里去了!”攸慕枫一把把妹妹扯回来说道。
结果攸可爱一把甩开他的手,给了他一句让他差点被雷翻的话。
“丫的,你别砰我。谁知道你会不会向那个攸涅秋一样变态,想打我的主意呢?”
攸慕枫一下子如被雷击中般,愣在了那里。指着胖胖地小娟说道:“那好啊,为了避嫌疑,这个丫鬟,你自己把她抱回去吧!”
王府中角落的简陋庵堂中,灯光熹微,一个女子枯坐在拜垫之上,而她面前阴暗的观音像,仿佛都在为她垂泪。
“猫帅,你来了!”攸寒秋幽幽的问,声音静若止水。波澜不起。
“郡主,本帅只是来问一句话?”楚猫儿抱着韩啸天踌躇的站在庵堂边,叹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贫尼猜得不错,猫帅一定想问,小郡王是不是贫尼所生,他出生的时候,王爷是不是已经死了?”她淡淡地答道。
“郡主,本帅不想揭开你的伤疤……可是,这件事不问清楚,生者难安,死者难安,本帅的心更不能安!”楚猫儿说道。
“别再喊贫尼郡主了,那只是前尘往事了,贫尼法号静心,请猫帅记住!”她头也不回,动作也没有任何改变。
“好,静心师太,请问小郡王……”她最终还是没有把话问完。
而攸寒秋则,轻轻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个孽债是贫尼在王爷过世后半个月生下来的!如此回答猫帅可曾满意?”说罢她闭上眼睛,入定了。
楚猫儿浑身一震,心说:“凶手果然不是她!那这件案子岂不是更加复杂了,凶手到底是谁呢?莫非这个凶手根本就不是王府中的人?这个案子一开始的侦查方向,统统就是错误的?”于是抱着韩啸天回到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继续想。
过了一会儿,攸可爱兄妹才回来了,攸可爱不肯跟哥哥同睡一榻,而是爬上了楚猫儿的床,抱着韩啸天呼呼大睡起来。
楚猫儿盯着攸慕枫低声问道:“慕枫,这是怎么回事?”
“她怕我对她不利!”攸慕枫气呼呼地说道。
“哈哈哈哈!”楚猫儿笑得肚子都痛了,这两个极品兄妹,真是上天送给她的开心果。
两个发育还不全的小p孩儿,谁能对谁不利啊?
再去石牢问了韩思凡关于他第正室柳丝丝的几件事情,然后她带着韩思凡和攸可爱兄妹,直接赶到了风雅国的京城,求见皇后韩思雨。
韩思雨在后宫的凤仪宫,隆重接见了楚猫儿。
凤仪宫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凤连接,凤头探出檐外,凤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气魄。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为九天飞凤和众鸟朝凤藻井。
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脊饰五彩琉璃龙纹及火焰珠。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殿内“有凤来仪”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那样气派而华丽,极尽奢华而又气氛庄严,让人置身其中,自然便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今天韩思雨换了一袭玄紫色长裙拖地,缀着点点彩珠。腰间一条乳白色锦缎拖地。外套淡蓝色纱衣,袖口用紫檀色丝线绣着蔷薇花图案,妖娆妩媚,似绝色美姬。
一头青丝绾成凌云髻,插着一支紫色宝石古铜色簪子,坠以流苏尽显婀娜娉婷之态,宝石晶莹剔透,深邃莫测,增添妩媚气息。金色头冠戴在头顶,更显绝色之态。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载,眉如笔画,眼如桃瓣,晴若秋波。高挑的身材,倨傲的下巴,仿佛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
楚猫儿看得不禁有些赞叹:也无怪乎攸慕枫能如此美貌惊人,原来他是继承了其母的盖世风华。
楚猫儿的目光停在韩思雨身上,而攸慕枫兄妹的目光却直看了母后一眼,又停留在楚猫儿身上了。
她今天只是一袭白衣,因为是女扮男装所以根本就一脸清爽,不施脂粉。可是如果说母后的美丽是用衣服和首饰烘托出来的话,那楚猫儿的美丽就是浑然天成,并且因为她的美丽,而使她身上的衣服而显得飘逸不凡。
所谓人凭衣装,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一种颠覆。
“皇后娘娘,这件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但是本帅提议可以秘密审理,因为这件事情说出去实在对死者……而且对生者也不尊重!”楚猫儿叹了口气说道。
她有点心疼那个攸寒秋,她整个就是一个极大的悲剧。
真难想象,世上会有这样不幸的女子!别人被人伤害,还能恨怨,还能报复,还能歇斯底里的反抗,而她竟然连这些都不能做。
“哦,这个案子毕竟对风雅国影响极大,而且一拖三年,如果要秘密审理的话,恐怕难以平息百姓心中的悬疑!”韩思雨坐在她的凤位上,很是纠结的说道。
“哎!本帅只是替风雅皇室的名声着想,如果皇后陛下不在乎的话,那本帅又岂会在乎!”楚猫儿坦然一笑道。
“母后还是听猫帅姐姐的吧!因为这个案子太让人难以启齿了!”攸慕枫说道。
“是啊,那个攸涅秋不仅霸占了郡主,还让郡主生了一个白痴儿子,真是死有余辜!”攸可爱心直口快,一句话就把这件事的难以启齿处全给抖了出来。
“什么?”韩思雨一下子跌坐在她皇后的凤椅上,怔住了。
虽然她想象过很多次真相,却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如此残酷。
“哀家还是和陛下商量一下,再决定吧!”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向楚猫儿恳求道。
“好吧!希望这件事尽可能少伤害一些无辜的人!”楚猫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段时间,皇后韩思雨去命人去涅秋王府,和京城的韩思凡旧宅调集所有的人证,准备在三日后于皇宫大殿上,由楚猫儿主审此案。
而在此期间攸可爱和攸慕枫带着楚猫儿在京城里四处闲逛,让楚猫儿见识了风雅国的风俗人情,开了一番眼界。
在后花园中,攸可爱和攸慕枫带着楚猫儿,开心地游遍了整个御花园。见识了许多在天祝国御花园中所没有的名花异草。尤其是几种名叫绿牡丹墨菊绿衣红裳的菊花品种,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绿牡丹枝条粗壮,叶形不规则。初开时,花色碧绿如玉,晶莹玉滴;日晒后,绿中透黄,光彩夺目,简直如碧玉雕琢而成的。
墨菊色泽浓而不重,花盘硕大,花瓣中空末端弯曲,在色彩缤纷的秋菊衬托下,凝重不失活泼,华丽不失娇媚。
绿衣红裳,则最为奇妙,它盛开后的花瓣呈粉红色,而卷在中间的花瓣则是绿色的,一朵花同时具备两种颜色,实在令她啧啧称奇。
倒不是她有多么喜欢花,而是她想到了轩辕清风。如果给他带回这些名贵的菊花品种,他一定会十分开心。
于是她跟着攸可爱和攸慕枫找到专门栽植御花园中菊花的园艺师,向他要了这三个品种的菊花种子,带在身上,打算回猫帅府时,送给轩辕清风。
冷月、啸天、司徒哲、云魅经常跟她外出,而单单冷落了轩辕清风,让她觉得大为过意不去。
所以便想带点让他开心的礼物,补偿一下。
三天之后,风雅国的早朝显得很凝重,气氛也与以往完全不同。
因为风雅皇帝攸风华的龙案之下,又专门摆放了一张审案的主审官的座位。
当文武百官上朝参拜了皇帝之后,一袭白衣的随意洒脱的楚猫儿,带着攸可爱和攸慕枫从偏殿直接进来,向攸风华点头致意后,稳稳坐在了那张为她准备好的桌案之后。
很多文武百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楚猫帅,此刻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今天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披一件无色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一头墨黑的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式,但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
额前薄而长的刘海分向脸的两侧,显出洁白如玉的额头。纤细的眉黛根本就不曾描画,却天生便是黑色的,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凤眸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未施粉黛的皮肤显得白里透红,挺直而晶莹的鼻翼。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有因为心情的关系而微微抿着的红唇,给人一种若然若仙的感觉。
单单看她的容颜,只给人一种,几天仙子误落凡尘的感觉,根本就丝毫没有那种沙场纵横的杀气,与指挥方遒、强者为尊的霸气。
让众人实在不解,她倒是是不是真正的在战场上那个百战百胜,以三十万破百万的楚猫儿。
“抱歉,如果本帅的相貌让大家误会我是花瓶的话,那本帅无话可说,大家还是收回目光,等着看本帅审案子吧!”她凌厉的眼神递出,让许多色迷迷、口水连连的家伙,瞬间被秒杀了。
她实在够美,可是眼神实在够毒!众人被这眼神震慑了,看着现场安静下来,楚猫儿便把惊堂木一拍,冷冷吩咐道:“带被告人,韩思凡上殿!:
带着木枷和脚镣的韩思凡被带进来,没等两边暂时充当衙役的侍卫们喊喝,他便自动跪了下来。
面对自己敬重的人,纵然她是女子,可是如今她能为自己翻案,让自己沉冤昭雪,那么跪她一跪又何妨。
地下几个曾经审理过此案的官员不仅皱起了眉,他们审案时,这位国舅爷韩思凡别说跪,就连正眼看他们一眼都没有过。
而眼下他不禁恭恭敬敬地对楚猫儿下了跪,脸上还带着一种钦佩的微笑,看着她。
这让他们有是嫉妒,又是极为想不通。
“韩思凡,本帅希望你能把自己所知道的真相,统统公诸于众,本帅定然在这金殿上,让你沉冤昭雪!”楚猫儿朗声说道。
“哗!”金殿上一下哗然了,众多文武盯着楚猫儿,实在不明白她要来哪一出,这个凶手只能是韩思凡,不是韩思凡还能是谁呢?
“开玩笑,她什么都没审,就先打算为他脱罪了!”
“这个猫帅貌似跟传说中名不副实吧!”
“本来吗,能叫一个带兵打仗的大老粗来判案,本身就值得商榷!”
“她要能审出真相,我甘愿去给她的猫帅府当家丁!”
“哈哈。老弟,猫帅好美男,你这样子,她能要么?”
“我是丑了点,可是上床咱不含糊!”
后面的话越说越是不堪入耳了。
楚猫儿骤然一拍惊堂木,喊道:“你们都给老子住嘴,谁在丫的给老子唧唧歪歪,影响老子审案,我全把你们阉了当太监!到时候别说是给老子暖床,就是给老子暖地我也不要!”
“哇!”地一声惊呼之后,一片寂静无声,连皇帝攸风华,和皇后韩思雨都闭上了嘴巴。
所有的文武几乎都在懊恼自己忘了一点,听说她最喜欢把得罪她的男人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擅长把人变成太监。
连巨象国的完颜回,都给她俘虏的时候,当场给阉掉了。
一国堂堂的完颜太子,现在华丽丽地变成了完颜公公。
那个同时被桌的诸葛笑,貌似因为听话,比完颜回幸运点,被她弄到了后宫,不知道现在清白还在不在?
这样的女子惹不起啊惹不起,他们决定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而甘心情愿的闭嘴了。
听到场中安静下来,韩思凡才把事发当天的详细情形又在复述了一遍,然后安静地等着楚猫儿说话。
“按你所说,你就是被人设计并嫁祸的!现在请黄王妃上殿,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楚猫儿说道。
黄晓燕穿着一身素纱来到金殿,只向楚猫儿微微一福身。
楚猫儿知道她是个可怜人,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叫她把攸涅秋和攸寒秋的兄妹间的关系,和盘托出。
黄晓燕被囚禁了三年,又被忧伤折磨了三年,现在终于把自己的愤怒完完全全都说了出来。
当众人听到那个小郡王竟然是攸涅秋和妹妹乱仑所生下的,不禁全部被震惊了。
说完一切后,她将自己仍然是完璧之身的情况当众说出,并请求皇帝赐她自由之身,从此离开王府,离开那个金玉牢笼,去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皇后的支持下,攸风华收回了她王妃的金册,并赐金银上千,让其择夫令嫁。
对这个结果楚猫儿很满意,黄晓燕走时,端端正正跪在楚猫儿面前,给她磕了一个头,作为对她的感谢。
楚猫儿对此觉得有点无功受禄的感觉了。
“猫帅?据你所言,这凶手可是郡主攸寒秋?”攸风华问道。
“不是她!她虽然痛恨攸涅秋的畜生兽行,可是并没有下手杀他!她才是最凄惨的受害者,所以请皇上对她进行特赦,准她自由选择自己的道路!”楚猫儿很坚定的说道。
“好,朕就依猫帅所言,会安抚于她,那凶手到底会是谁呢?”攸风华问道。
其实不只是他,现在金殿上所有的人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楚猫儿淡淡一笑:“谁最恨韩思凡,谁最想他死!凶手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