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和湘王在城头上,看着楚猫儿以长绳绊倒马腿之术,将一队又一队冲过来的藤甲军,绊倒在地上。
不禁一个个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他们都为了战胜这藤甲军,没日没夜的冥思苦想,可是就是没有想到,居然可以用如此简单的办法,便而已奏效。
藤甲军一排排倒地之后,那些战马压着的兵士各个凄惨无比。
有的骨断筋折,有的被一边的战友误伤,有的被战马压到了致命处,当场身亡。
立时一片惨叫呼号之声,不绝于耳。
最惨的是那些兵士手中握着的长锥此刻不但伤不到对手,反而误伤了自己的人。
有的士兵开始抽出自己的佩剑,想割断彼此相连的马缰,企图用这种办法从马下脱身出来。
莫飞鸿看到这个情形之后,立即吩咐手下,以弓箭射杀那些正在挣扎的士兵。强敌当前,也顾不得这样做法残忍不残忍了。
免得他们彼此散开后,反而更加难以对付。
楚猫儿、冷月、端木水墨则继续以长索来绊倒冲过来的藤甲军。被绊倒的藤甲军还来不及逃脱,便被莫飞鸿带人给射死,或是直接冲过去用刀砍杀。
有不少藤甲兵因怕死而举手投降,被押回了城内。
楚猫儿一边和冷月,端木水墨收拾冲过来的其他藤甲军,一边向莫飞鸿喊道:“小莫,那些马为什么不弄回去?多好的战马,不要白不要,快点,连人带马,一起往城里运!再有你们别躲着看热闹,快找人弄长绳索,过来帮忙!”
一句话提醒了莫飞鸿,他立即派人以身手矫健,反应灵活的将士为主,每两侧十几个人拉一条长索,跟在楚猫儿身后,向敌军的藤甲马队冲过去!
不一会儿,此地便是尘烟飞扬,遍地都是倒地的一排排藤甲军和藤甲马。或是被杀,或是被俘虏。
战场之上的强弱攻受形势开始逆转。
对面的军旗之下一个穿着银甲的年轻人,见此情形不禁深深地锁起了双眉。
他便是许鲲鹏最依仗和信赖的号称蛇蝎将军的东方朔。
一张微黑的脸,下颌很尖,颧骨突出,双眼微微向内凹陷。
显得那双本来就如同狼眼的眼睛,更加从深幽中透出一股,让人恐惧的光泽。此人贪婪如狼,心如蛇蝎,手段残忍,素为手下及同僚忌惮。
可是因为他在练兵上很有一套,所以被许氏父子委以重任,成为南下攻取京城的开路先锋。
事实上,在今天遇挫之前,他依仗自己的藤甲军,确实在战场上锐不可当,进攻的速度极为惊人。
起兵短短半个月,他便拿下了南疆到关中的大片城池疆土,将天祝国的三分之一国土燃起熊熊战火。
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操练了三年之久、号称坚不可摧、逢战必胜的藤甲军,竟然在这胜负已定毫无争议的情况下吃了败仗。
而且对面采用正是针对藤甲军防守进攻均佳,但是机动灵活不够的缺陷。他不明白对面是谁这么有军事头脑,想出用长绳绊倒的方法,在转瞬之间便逆转了战局?
这让他几乎暴跳如雷,气得半死。可是他却将这些情绪深深藏在自己的心里,而脸上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远处在军阵前,纵越飞腾的那个白衣少女,终于引起了他的密切关注。虽然隔得甚远又看不清相貌,可她那一身武功真让他心里找实的佩服:身为女子,竟然不比两边的那两个男人差。
在数百人的战队中,素手清扬,在中间控制着长索,以最合适的时机放下长索,将奔跑过去的藤甲骑兵绊倒在地上。
转眼之间他的一万藤甲军已经了消耗了七千多,他的两个副将,张量和李青看得那个心疼,急忙向他建议:“东方将军,还是传令撤下来吧!不然这些藤甲军,便要消耗殆尽了!”
听了两个属下的建议,他并没有理睬。
两个人只得再次请求:“东方将军,请下令撤军!”
东方朔如鹰隼一般的寒光,紧紧盯着他们吼道:“胡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他们的弱点既然已经被对方识破,那就已经没有了留下来地价值,何必再传下如此的命令,让对手耻笑!”
两个副将听得心中一震,一种别样的悲凉从心中生出来。
他们早已经知道,东方朔号称蛇蝎将军,原来他真的心如蛇蝎,对自己手下的生命,竟然如此弃如敝履。
任由自己的属下,在对战中毫无意义的失去生命。
又看了一会儿,直到对面的战斗场面终结。
这时候有人报告给他:刚才在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两男一女,其中那个白衣少女便是楚猫儿。
另外两个都是武林高手,一个是天下第一杀手冷月,另一个被称为天芒仙人,是一个世外隐士。听说是楚猫儿的师父。
得到这个消息后,东方朔呆怔了一会儿默默叹道。
“楚猫儿,现在碰到她,还是有点早!若是在拿下关中之后再遇到她,她便没多大机会扭转局面了!”
他眯起狼一般的眼睛,双手在身前紧紧互握着,手指的关节都因为他的极度用力而格格直响。
听着他的呢喃,张量和李青却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将军!藤甲军打光了!”一个穿着藤甲的将士,骑着马哭丧着脸跑过来,见了他,立即跳下马,跪在他面前哀哀痛哭起来。
他叫丁章,是负责直接带领藤甲军的万夫长。
看着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东方朔嘴角挂上一丝冷笑,他低头阴毒地看着丁章冷冷问道:“你的士兵都没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丁章听得心头一寒,急忙抬头颤抖着声音哀求道:“将军饶命,我知罪了!请念在属下追随将军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惜东方朔没听他说完,瞬间抽出自己的战刀,一刀刺进了面前丁章的胸膛,刀尖从后心穿出来,血顺着刀尖滴落。
丁章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吐出最后一句话:“你……真是……翻脸无情……的……蛇蝎……将军!”
这副血淋淋的场景看的张量和李青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既然你知罪了,还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东方朔直接给了丁章一脚,将还睁着眼睛的他,踹倒在地上,并用他身上的衣服,擦干净了自己战刀上面的血迹。
然后冷冷地盯着两边的部属,阴冷的喊道:“本将军手下不要这种败军之将!以后出战者,胜者留,败者杀!”
这句话一出口,他身边的部属立即心中一片冰寒。不由人人自危,唯恐自己会是下一个丁章。
说完之后,挥手下令撤军回营寨。
而把丁章的尸体,丢在这里,无人掩埋。
看着敌军退去,楚猫儿这才丢下长绳,冷笑着望着东方朔远去的背影,暗自揣测:这个家伙除了心肠毒辣之外,还有什么弱点?
冷月悄悄跟上来,端木水墨也缓步上前,关切地问道:“猫儿,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让他们内部来场好玩的窝里斗!”楚猫儿抱着韩啸天,懒懒地笑道。
冷月、端木水墨、和韩啸天一起望着她,心里同时在感叹:可怜的东方朔,你的苦难从此正式开始了!
莫飞鸿这时也带着江大川跑过来参见她。
楚猫儿绕过莫飞鸿,直接指着江大川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你md吃饱了没事做,来战场自杀啊?想死老子给你机会,把你浇上油,点着了。你给老子带着火去烧东方朔的兵营去!”
莫飞鸿却了解楚猫儿的脾气,她越是骂得厉害,江大川就越不会有事。若是江大川犯得军规太厉害,楚猫儿便不会骂他了,直接会让人把他拉下去给砍了。
所以楚猫儿骂得越凶,他越不担心。
江大川挨了骂,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了。
他知道楚猫儿这顿骂是因为刚才莫飞鸿下令收兵时,他不听军令,还一劲儿混冲。差点把自己和几十个兄弟的性命,都给填入人家的马蹄子底下。
她越气,越骂,越证明她不想失去自己这个属下。
所以虽然在挨骂,但心里却是服气和感动的。
萧王和湘王早已经一起跑下城来,跟她打招呼。
结果楚猫儿只顾着骂江大川,把他们两个给晾在了一边。
萧王有点尴尬便帮被骂的惨不忍睹的江大川说情:“猫帅,他也是热血汉子,急于杀敌,所以一时冲动!还请猫帅能予以谅解!”
结果楚猫儿自然而然的把矛头又对准了他:“丫的,你还替他说情,有你们这么窝囊的带兵方法吗?敌人才损失了几千,你们呢九万人马损失了四万还多!你们到底怎么带兵的,这仗是怎么指挥的?”
萧王轩辕直顿时羞红了脸,心里直恨自己:自己这时候插得什么嘴?简直是自找挨骂!
湘王看着楚猫儿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心疼,便用手指捅了捅三皇兄的腰,示意他说几句好话,让楚猫儿消消气。他知道她这一路风尘仆仆,疲累不堪、刚到这里又亲自上阵,帮着打了一场仗,想赶紧把她带进城里,让她先好好休息下。
轩辕直早就猜到他的心意,虽然并不想听他的。
可是楚猫儿骂得却极有道理,前面那些仗,他们输得的确够窝囊。
于是便强忍着心里的不爽,对她低声下气道:“猫帅息怒,在战场一再失利的确罪在本王,等回京之后,必然去父皇面前领罪请罚。”
楚猫儿本想还骂,可是人家已经认罪了,她若再骂个不停,便有些显得小气了。何况轩辕直也毕竟是一个皇子,还是轩辕清风的哥哥。
于是只得忍下一口气,随他们进城,到郡守府暂时休息。
这一日一夜的奔波确实也把她累得够呛,湘王轩辕烈见她懒懒的样子,急忙吩咐人给她安排了一个舒服的房间。楚猫儿也没有和城里的官员们见面,安排了端木水墨和冷月,便舒舒服服的和韩啸天一起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两人倒在床上,一口气睡到了黄昏。
她刚刚爬起来,湘王便又派人送来了一桌精心准备的饭菜。
楚猫儿懒得想他是什么意思,反正肚子要紧。
于是叫上冷月和端木水墨便饱了一顿口福。
当送饭的内侍回报湘王,楚猫儿叫冷月和她师父陪吃时,湘王如同喝了一瓶子老陈醋般心里难受。
可是也知道自己还远没有资格能对她说出自己的不开心,便也只有隐忍了。
天刚刚黑透,楚猫儿便开始召集城中的守城将士们,让他们到郡守府大厅中议事。
楚猫儿坐在大厅正中的帅位上,抱着韩啸天眯着眼睛端坐着,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那白并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亲切舒服的,彷佛在夏日的湖水中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蓝。
袍的款式也极特别,不似女装,却也非男装,轻柔宽松的袍服,却异常熨贴美人娇若芝兰的风雅身姿。发没有束起,也未盘髻,只用一根绢白的丝带松松绑住。
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可是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直视这个绝色的小人儿,不敢冒犯她的虎威。在她面前所有贪色不贪色的目光,都变得驯良而顺从。
而这些教训都是他们以前的某位前辈,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有了真正的元帅,轩辕直和轩辕烈便乖乖的坐在帅案两侧当陪衬。冷月站在楚猫儿身后抱着剑,一动不动。端木水墨坐在楚猫儿的左边,仍然一副超然世外的神色。
看她半天都不开口,地下的将士们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连莫飞鸿和江大川也不知道,她召集众人到底要做什么?
一个副将叫田忠的为人耿直,说话直爽,最烦的就是报喜不报忧的那一套。见楚猫儿问,他便站出来直接俯身恭恭敬敬的回答:“禀猫帅,城中存粮已经不多,一些百姓已经出现恐慌情绪,加之伤病很多,而军医寥寥无几,治伤的药材也极度匮乏,所以城中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些情况虽然是楚猫儿不想听到的,可是现在她也庆幸自己及时听到了这些情况。好预先有所准备。
她向田忠点了点头道:“这些事情真的很重要,多谢田将军直言相告。现在向城中各个医馆药店征用医生和药材,来疗治受伤的弟兄们,一定要告诉人家,这些征用都是有丰厚报酬的!每一家都要认真登记在册,等打完仗一一给予补偿和奖励!”
田忠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开始服了:到底猫帅是个真正带兵有经验的人,能做到爱兵如子,如此处处为士兵着想。这征用医药之事,既使伤兵得以救治,又不损害百姓的利益,这办法真是一举两得。
安排了人手去做这件事情之后,楚猫儿不禁陷入了沉思。
莫飞鸿问道:“猫帅,粮食的事情怎么解决?”
楚猫儿瞥了他一眼道:“现在就解决!”
“现在就解决?”众人一起惊异的问道。
“怎么,信不过本帅?”楚猫儿向周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立即都闭上了嘴。
她可是无事不能的楚猫儿,自己若是惹她不开心,那是自找苦吃!
冷月和端木水墨看到这群大男人,居然被她训得如此服服帖帖,不禁想笑,可是这场合又不大适合。
楚猫儿看出他们在忍,便站起来道:“走,跟本帅去找东方朔,打点秋风,借点粮食去!”
众人听她把事情说得如此轻巧,不禁都愣住了。
对面好歹也十几万人马,就自己城里这几万人马再加上伤兵,怎么从重兵在手的东方朔手中弄来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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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东方朔的营帐中,一个面容极其清秀的兵士来给他送茶。
东方朔正倚坐在营帐前的椅子上,皱着眉看一卷兵书。
抬眼瞥见那个送茶的士兵,拎着水壶正想要离开。
他立即喊住了他:“站住!过来给本将军捏捏肩膀!”
那个士兵不敢违抗只好放下手中的水壶,走过来心情忐忑得半跪在地上,给他揉捏着左边的肩头。
“叫什么名字,那个将军手下的?”东方朔一边看书,一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可是眼光却顺着灯光,偷偷溜向了他的脸。
这是一张让女人都有点自叹不如的脸。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秀美与清纯。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虽然觉得那种极其暧昧的目光,让他觉得犹如芒刺在背,可是又不敢避开,也不敢不回答他:“报告将军,属下叫慕流云,是庞紫将军的手下,今天该属下轮值,所来来给将军添水!”
听着他清纯的声音,东方朔便心里开始痒痒的,有了一种冲动。
他丢下手中的书本,将慕流云揉捏着他背的一只手,猛然捉住,拉到面前,看着那莹白如玉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眼中露出垂涎欲滴的光泽。
这把慕流云下了一跳,急忙从他手中往外抽自己的手。
惨白着脸色,口中哀求道:“将军,别这样!”
结果他的推拒却让东方朔更加欲火中烧,立即用力一扯,他便滚落在他怀中去了。
慕流云听过这位蛇蝎将军好男风,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这种场面,立即吓得浑身直抖,一边用力挣扎企图离开他双臂的控制,一边向他低声哀求着:“将军,别这样,求求你,放开属下!”
可是东方朔却冷冷地眯起了眼睛,狠狠的吓唬他:“告诉你,如果你今天敢违逆本将军的话,我便认为你刺杀本将军,然后连你的上司庞紫一起定罪!”
有了这重威胁,慕流云不敢再挣扎了,他屈辱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东方朔吻住他的唇,并一点点解除他的衣甲。
战甲除去,衣衫滑落,露出晶莹如玉的肌肤,在灯下那肌肤每一寸都闪着晶莹的光泽,让东方朔看的血脉喷张,身下的巨物几乎要撑破亵裤,破衣而出。
慕流云又是羞愤又是恶心,真恨不得立即一头撞死,来摆脱这种羞辱。然而,东方朔却死死控制住他,让他一动都不能动。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在自己身上四处摩挲,甚至伸手入他的亵裤,去揉捏他最难以启齿的部位,让他更加羞愤欲死。
将手一扯,他的下衣落地,然后亵衣被东方朔直接给扯破了。
全身衣服去除之后一个晶莹如玉的人儿,落在他怀中瑟瑟发抖,这更让他迫不及待了,立即将他抱起了,放入自己的床榻上,然后匆匆脱着自己的衣服。
被丢在榻上的慕流云伏在床榻上,一动不敢动,只是那雪白的身体,因为哭泣而在轻轻的颤抖。
东方朔刚刚脱了上衣,便听到外面大喊:“将军,不好了有人偷袭,我们好多营帐都起火了!”
东方朔被吓得一个浑身冒汗,腰下的东东立时软了。
他懊恼地重新穿上衣服,拉起锦被将床榻上的慕流云盖起来,向他命令道:“乖乖呆在这里,哪都不许去,如果本将军回来看不到你的话,你知道后果!”
当他霍然出门之后,慕流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心里忐忑不安的祈祷着:他回来之后不要再对自己起邪念。
可是他的心念还没有落,一个人影突然飘进了帅帐,他还以为是东方朔去而复返,吓得一下子将自己蜷缩在被子中。
但是那个人却没有奔床榻这里来,而是跑到帅案哪里去了。
他赫然一惊,把头悄悄从被子中伸出来,往外偷窥。
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抱着一只白色狮猫,在帅案前又是翻又是找,还把什么东西塞入了一个笔筒中去了。
然后又把那枚帅印装进了自己的怀里,再四处看看,这才满意的站起来,向他这里笑道:“怎么,看够了吗?”
最后一个字刚刚出口,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吓得他立即惊愕地蜷缩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
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一张脸时,心中的恐惧顿时去掉了一大半。那是一张如何迷人的容颜啊!
她那那绝丽的小脸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白色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无瑕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看得渐渐呆了,他将头伸出被子,不由自主地低声问道:“姑娘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这个潜入帅帐的少女自然就是楚猫儿,她刚刚安排完一切,却发现自己所做地事情都落入了在床榻上的慕流云的眼中。
本来想杀他灭口,可是看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有点下不了手,于是楚猫儿开始打别的主意。
听他问自己,便淡然笑道:“本帅是楚猫儿,我刚刚从萧雅城里面来!还有疑问吗?小美男?”
她的手指轻佻的勾起他的下颌,嘲弄地笑道。
“楚猫帅?”慕流云差点吓晕过去,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好运气,前面刚刚送走了狼,转眼又迎来了虎。
“你可是把我的行动都看到了,你说本帅是杀了你,还是带你走!”楚猫儿笑眯眯地低头问道。
“请你带我走!我愿意给猫帅暖床!”他闭上眼睛点着头,眸中有泪光闪闪。
“别说得那么不情不愿的,弄得本帅觉得自己在霸占良家妇男似得!”楚猫儿掀开他身上被子的一角。
立时看到那一大片春光,木流云刚想把她的手按住,可是又急忙缩回了手。如果出手阻止她的话,那就证明自己太没有诚意了。
突然觉得身上一凉,那床锦被已完全被她扯去。
他吓得立即蜷缩起了身体,结果却没有想象中的被扑倒,而是身上被丢过来的什么东西盖在了身上。
他用手一摸,发现那竟然是自己的衣服。
一个声音从外面轻轻传来:“动作快点,本帅没有耐心等!”
慕流云立即快速把自己的衣服穿起来,也不敢再穿外面的战甲,唯恐楚猫儿把他丢下,只穿着布衣便匆匆钻出帅帐。
帅帐外面乱成了一锅粥,有成千上百的士兵在拿着木桶或是盆,正在四处奔走用水,去破灭四周营帐间的火焰。
火光熊熊,照亮了半个天。
楚猫儿抱着韩啸天微笑的站在帐篷外面看火。
慕流云出来的时候,她将他的手轻轻一拉,便纵身而起,在漫天的火光中,如同一只白色的鹰隼,在火光与浓烟中飞越着。
吓得慕流云连连闭上眼睛,不敢看那黑洞洞的地面,唯恐一不小心掉下去被摔死。
楚猫儿掠过火光的那一瞬,地下的士兵们看到了,立即大声喊道:“天上,有仙女!”
结果其他人也看到了,有人狂喊:“仙女!”
结果被下面瞥到楚猫儿身影的东方朔一顿好骂:“什么仙女,给本将军开弓放箭,把她射下来!”
那些兵士便丢了木桶,从背后取出弓箭来向楚猫儿的背影瞄准着,可是当他们准备好,打算撒开手放箭的时候,赫然发现,上空已经空空如也,只有疯狂飘舞的火焰飞窜着,浓烟四溢。
他们一边连连咳嗽,一边被暴涨的火焰连连后退。
气得东方朔又大吼道:“笨蛋,快去拿木桶灭火!”
结果众人被他这通胡乱指挥,弄得手忙脚乱又不知所措了。
这时候一个烧得衣服破破烂烂的士兵赶来喊道:“将军,粮草营里也着火了,请快点下令转移军粮吧!不然就全烧完了!”
东方朔正被弄得焦头烂额,一听粮草营里也找了火,顿时懵了。立即将一个令牌交给来人,向他喊道:“快,快带人去把粮草全部抢运出来,如果有所延误,本将军为你是问!”
那个士兵接过令牌,急忙掉头就跑回去了。
东方朔见他跑了,才愕然发现,这个士兵貌似很面生。
不过现在火势很大,现场太混乱了,他也来不及细想这件事情。急忙跟逐渐从各个防区赶来的偏将们一起指挥救火。
粮草营中的守营官正在山洞中睡得熟,突然一个兵士闯进来叫醒他,说道:“现在外面的大营中四处起火,有人带来东方将军的将令,说东方将军命令他带着粮草转移。”
“那个令牌验过没有?”守营官睡得迷迷糊糊的问道。
“验过了!”那人把令牌递过去。
那个守营官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便挥手道:“去叫他把粮食运走吧!”
说罢又倒头便睡,那个拿着令牌禀告的士兵还没有出门,他的鼾声便又如雷般响了起来。
传令兵,将令牌又还给那个衣服被烧得破烂不堪的人,告诉他:“带人去搬运粮草吧!”
然后传令兵也倚在山洞门口睡去了。
那个衣服破烂的人,冷冷一笑,便将手下招来,让他们迅速将山洞周围藏匿的粮食搬上马背,将草料搬上马车。
他们在哪里忙忙碌碌半个多时辰,直到把粮食装完,然后带着车马扬长而去。
这支浩浩荡荡的运粮大军,不但没有把粮草向远处转移,反而带着粮草直奔城门口。
城门洞开,萧王轩辕直,和湘王轩辕烈看着数不尽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进城里来,他们几乎瞠目结舌了。
他们现在终于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是楚猫儿说过的话,无论如v何难以置信,都会无一例外的成为现实。
她就是有那种无所不能的本事。
这些叫他们不得不佩服到无话可说。
敌营里面的大火整整烧了半夜,很多萧雅城的守军便在城头看了半夜焰火,一个个兴奋的拍手称快,如同过节。
楚猫儿则把带出来的慕流云交给了冷月,把他带回萧雅城里去安置好。她则和端木水墨一起去照看运粮草回城的队伍,跟在他们后面,护着那些数量可观的粮草,满意的回到了萧雅城中。
天色刚蒙蒙亮,对面的敌营之中一片狼藉、场面也混乱不堪。
最让东方朔窝火的是,有近五万的士兵在那场大火中,丢下武器和盔甲跑掉了,还有几千多伤亡的。
当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发现自己留在床榻上的慕流云不见后,更加气得半死,把几个侍卫各打了五十军棍才了事。
突然想起粮草营的事情,便急忙派人查问。
当查问的人回来后,告诉他粮草已经在昨天夜里被人拿着令牌全部调运走了。
他急忙在各个营地查找那些粮草的下落。
最终被人告知,那批粮草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下子他顿时如一个没了气的皮球,彻底瘪了下去。
昨夜那场火貌似太蹊跷,难道火只是掩饰,而粮草才是对手的目的?他生平第一次上这种恶当,真是让他难以置信。
自己竟然被人给耍了。
正在纠结中,突然一个士兵拿着一只箭,箭上面绑着一张字条,跑过来向他禀告道:“启禀将军,有人从营帐外射进一个字条来。”
“上面写些什么,念!”他黑着一张脸喝问道。
那个士兵将字条展开,念道:“昨夜火急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蠢将军,却道粮草难救!知否知否,城中衣食无忧!”
“什么意思?”东方朔红着一双眼睛,问道。
那个士兵好在还略通笔墨,便心惊胆战的答道:“应该是昨天有人喝完酒来我们这里盗走了粮草的意思,现在那些粮草已经运进了萧雅城里面,所以字条上说城中衣食无忧!”
“混蛋,混蛋!”东方朔气得脸色紫黑紫黑的,立即一把从那个士兵中把那张纸条扯过来,动手撕成了碎片,准备狠狠踩在脚下,再拼命的踩踩,好把自己受到的侮辱都踩入地底下去一般。
可是随着那纸片被撕碎,一股浓香顿时弥漫在周围。
凡是嗅到这股浓香的人,立时倒地晕过去,而且进入深度睡眠,无论怎么叫都无法把昏迷的人叫醒。
听到属下报告的张与李青,急忙赶到当地,看到昏迷在地的东方朔后,急忙命人把他抬入军帐,找军医诊视。
可是所有的军医都束手无策,不禁不知道他如何中毒的,更不知道他现在中了什么毒,才会昏迷不醒。
两个人一商量,只得决定先撤兵。
带着人马去找五十里外关北的许瑾儿,让他给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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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楚猫儿懒懒地坐在大厅中的帅案内,饮着美酒,看着府衙中的歌姬表演的歌舞,兴致勃勃,胳膊里还抱着韩啸天。
有时候喝到尽兴了,还将杯中的酒给韩啸天的嘴中倒上几滴。
虽然韩啸天对此很不满足,可是楚猫儿就是不肯让他多喝。
若是再任由他喝下去,她真怕他会成为一只酒瘾超大的猫,那样她就要天天为他那颗小小的心脏担心了。
冷月站在她身后,抱着金蛇剑,继续当她的侍卫。
端木水墨坐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她,手中的酒杯只是浅尝辄止,对于那些歌舞更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萧王和湘王,莫飞鸿。江大川都乖乖在一边作陪。
其他人都能微笑着保持沉默。
可是江大川心里面始终有个疑问放不下。
他张了好几次嘴,却看到楚猫儿正喝得开心,又不敢打扰她的兴致,只要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却用力握着一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是看着那杯酒运气。
楚猫儿早已经看出他的心事,知道若不让他开口,他非憋死不可,于是便举着杯子,眯着眼睛问道:“大川,你丫的就是这副臭脾气,说罢你想问什么?快问,问完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再这里打扰老子的兴致!好好的心情都给你搅黄了!”
江大川终于等到她这句话,于是急忙笑嘻嘻的问道:“猫帅,你怎么知道上官朔昨夜丢了粮草不会来攻城!”
楚猫儿淡淡一笑道:“因为他现在中了我的千日醉,这种毒药可是不睡个几十天,是醒不过来的。一个昏睡不醒的人,拿什么来攻城!”
“他怎么会中千日醉的?难道猫帅昨天到他的营帐里面,给他下了毒?”江大川开始刨根问底了。
“我到他营帐里面是去安排别的事情,还顺便救了一个人。本帅虽然喜欢用计,但是还没有给人下毒的习惯。他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我刚才派人把一个字条用箭射到了他的营帐中,那个字条是用来嘲讽他的,这家伙一不小心就气得把字条撕碎了,然后字条中藏着的毒粉就出来了!”
“那也就是说他要是不撕碎那个字条,他就会没有事了?”江大川问的十分执着,十分细致。细致到让楚猫儿想给他一拳,把他砸飞。
“对,他如果不撕碎那个字条,就不会中毒!”楚猫儿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不过如果他是东方朔,他就肯定会撕碎那张字条!这家伙狡诈有余,定力不足,而且不善于隐忍!”楚猫儿淡淡笑道。
“这就是猫帅平时所说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吧!”萧王在一边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楚猫儿看了他一眼,开口调笑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哗!”众人一起被雷倒了。
人家毕竟是王爷,她还真够百无禁忌的。
倒是萧王开始淡定了,面对楚猫儿的调笑,居然仍然一副笑脸相迎,还不时的向她频频敬酒。
连一边的湘王都觉得他今天涵养真不错,终于可以对楚猫儿的一切言语能做到你来顺受了。
可是萧王心里的苦闷纠结却无人知道:他倒是不甘心被楚猫儿调笑,可是不甘心有用吗?
酒至半酣,有兵丁来报:“禀猫帅,东方朔的大军开始拔营,向北退却。”
“哦,那好,火速聚齐人马,既然他要走了,咱们总得在后面送上一送,顺便来个趁火打劫!”楚猫儿将酒杯一放,随即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