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暗卫躲开端木夜,让他置身事外,而将司徒哲紧紧围住,六人都是黑衣蒙面,脚下黑色的靴子,手中各是一把乌黑的怪刀。
上手就是狠毒透顶的刀法,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招数,招招都直奔要害,不犹豫,不停滞,中途也没有任何变招。
六个人不仅动作一致,连从蒙面巾后面露出的眼神也一致,狠辣、决绝、凶狠、凌厉、如同觅食的鹰隼。
而且六个人显然自幼就是接受群攻的训练,配合十分默契,第一个人将招式使老,将退身而出时,必然有至少两个人替他封住对手追击的招式,护他周全。
而有人冒然突袭时,左右两侧必然有人掩护他,照顾他的左右两侧及身后露出的空门,护他周全。
这样精妙毫不破绽的群攻,很快便让司徒哲陷入困境。
不是他剑法差,而是他的每次进攻都有人钳制,每次防守都有人突袭,进退两难,而他这一把剑还要同时应付六把刀。
这样的打法让司徒哲苦不堪言。
端木夜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六个暗卫和司徒哲的生死较量。
看了一会儿之后,不禁暗暗佩服司徒哲的身手之敏捷和超乎寻常的应变能力。
若是换成他自己恐怕连自己这六个暗卫的三招齐攻都撑不下来,而司徒哲竟然倏忽间已经和他们过了十几招,在六个人暴风骤雨的进攻下,仍然步法从容、剑法不乱,神色笃定。
原本在端木夜心头的恼怒不禁减少了些,心中起了爱才之意,忍不住在一边出声喊道:“司徒哲,朕念你这身武功练成不易,不如离开那个女人,跟朕回天宇帝都去。凭你喜欢怎样天姿国色的女子,朕都给你找来。一个不够就十个,十个不够就百个,直到你满意为止,如何?”
“端木夜,闭上你的狗嘴!司徒哲岂是那种见利忘义之辈,我一生只会追随猫帅,你死了那条心吧!”司徒哲激愤的扬声答道。
就在他一分神的功夫,两把刀砍到了胸前,他想向下俯身躲开,却见另外两个暗卫的刀已经扫向他的腿部。心头一惊,立即纵身飞起,才将下面四把刀躲过去,可是另外两个暗卫已经一前一后腾空而已,向他横刀劈了过来。
司徒哲嘴里骂了声:“混蛋!”急忙将腰一拧,贴着两个人地夹缝如一条游鱼瞬间滑了出去。
两个人及时收刀,差点误伤了自己人。
“身手真不错,杀了你很可惜。不过既然你拒绝了朕,不肯为朕所用,那留着你早晚会成为祸患!子、丑、寅、卯、辰、巳、不用留活口了,杀!
“端木夜眼中寒光一闪,杀机顿显。
六个暗卫的代号便是子、丑、寅、卯、辰、巳,他们听到端木夜的命令,立时加紧了攻击速度,如六个疾旋的陀螺,带着自己的刀,向司徒哲旋了过去。
再次攻击时,六个暗卫已经迅如疾风,每一次出刀都快如雷霆,含着隐隐的内力,带着霍霍的风声。
司徒哲知道他们开始施展杀招了,也连忙凝神敛气提高戒备。这六个暗卫的功夫若是单独拿出来,并不是他的对手,可以六个人一起合攻就让他感觉吃力了,何况对手攻击时宛如一体,更加增加了应对的难度。
三十招开外,他便发现自己只能绷紧全身的神经才能勉强应付,若是时间一长,休力不济,只要一个反应不及,那么就要出现漏招,在这六个人地猛攻之下,一旦出现半分纰漏,便会有性命之忧。
他在江湖上已经见惯了生死搏杀,也经历了不少腥风血雨,并不缺乏生死悬于一线的战斗经历,从来没有惧怕过。可是现在不同了,自己的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的,更属于楚猫儿的,一刻没有找到她,一刻没有确定她的安危,自己就不能死。
于是他开始有意识的向山崖边靠拢,争取找到机会跳下山崖,躲开这六个暗卫的攻击。
六个暗卫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仍是全力展开进攻。
可在一旁观战的端木夜却把这一点看得很清楚,立即扬声对六个暗卫喊道:“你们快一点结束战斗,别给他机会利用断崖逃走,否则不但会破坏朕的计划,还会对日后造成隐患!”
经他提醒,六个人这才明白了司徒哲有计划撤退的意图,立时将攻击方向改为阻止他向崖壁方向移动,六个人、六把刀,形成六个急速旋转的风刃,不断向他的防护圈内挤压,将司徒哲的退路完全封住。
又是三十招过去了,司徒哲虽然被打乱了撤退的部署,却并不慌乱也不畏惧,继续全力反击,六个人虽然把他死死困住,看上去也险象环生,可是一时之间却也不能如愿的杀掉他。
突然上方的山壁上有细微的脚步声传过来,听觉最厉害的子,立时出声提醒道:“主人,西边山壁五六丈处有脚步声,共有十二人,除了一个不会武功之外,其他人都是高手!”
端木夜听得一惊,抬头向子所提示的方向看去,果然一个巨大的山石被推下来,滚落到山壁之下,然后十余人从豁然出现的洞口,一涌而出,飞身跃下,向自己这个方向赶来。
“大哥,这群是什么人,竟然这么难缠?”一个飞纵在空中都不忘记扭着腰肢的男子,出声向司徒哲喊道。
“司徒情少废话,快过来帮忙!”司徒哲不用看,单单从那滑腻的让他浑身想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中,就猜到来的必然是司徒情。
幸而他们及时赶来,司徒哲不禁暗中舒了一口气,若是他们晚到一会儿,恐怕就要给自己收尸了。眼下他虽然看上去没有败相,却已是强弩之末。
“小情情,等等我!”秋灵儿甜美的声音随后传来。
这两个小夫妻真是一唱一和,形影不离。
“灵儿,小心点儿,他们是大漠飞鹰六兄弟,纵横北方二十几年,没有遇到过对手!”冷月生怕妹妹出危险,立即紧紧跟上去。
后面的秋惜诺带着七个分阁主,拉着云魅,也瞬间赶至。
不懂武功的云魅怕自己拖大家后腿,急忙对拉着自己的秋惜诺说道:“师妹,放下我吧!你们先去帮忙,我在这里等你们!”
秋惜诺这才醒悟:自己扯着他下来干什么?还不如把他留在山洞的通道中比较安全,也免得被人劫持了拿来当人质威胁自己。
立即放开他,见众人都去帮助司徒哲,她便从腰间扯出自己的蛇骨鞭,几个纵越扑到端木夜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冷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劫持猫帅?识相的快点把她交出来,否则秋水阁的百万帮众誓将从此与你为敌,天涯海角都要将你诛杀!”
这让端木夜很惆怅,这天下的女子他向来不屑一顾,也从来蔑视之极厌恶至极,他继位三年来,身边竟然一个女人都没有,逼不得已娶来的皇后,纳来的六个妃子,直到现在都还是原装的口甚至他自己的寝宫中都下了禁令,不允许宫女靠近,违者杀无赦。
在这条禁令下,宫中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女子敢于主动走近它。
直到整个帝都的老百姓都私下偷偷猜测:咱们的辛皇帝据说下身那个东东有问题,夜夜不举!
只要这句话不传入他的耳中,他便不去过问。
只要传入他耳中的,必然灭其满门。
这让帝都的百姓在路上都不敢开口说话,只能用目光交流。
为此宰相警告他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劝告他用行动打破谣言,临幸某个妃子,生下皇子,以杜绝悠悠之口。结果他一生气愣把宰相给阉了,宰相的职位也从此改成了内宫总管太监。
经此一事,关于皇帝的夜生活一事,再无人敢问津。
只是苦了他内宫之中的后妃,依然夜夜守空房。
今天一连碰到了两个女子,而且是两个上来就拿他当犯人一般拷问一般的女子。他这个皇帝,还真是过了一把被女人看扁了的瘾。
他瞥了一眼秋惜诺,发现她虽然没有先前那个楚猫儿那般美丽到让人惊艳震撼,却更有一种成熟女子的韵味。
这样的女人,他已经看过无数,目前关在内容的皇后和妃子,也有这种调调的,因此他不屑的扬了扬眉毛,冷笑道:“楚猫儿跟你们秋水阁又有什么关系?”
“胆敢直呼我们总阁主的名讳,你找死不成?”秋惜诺将手中的蛇骨鞭一抖,但见这鞭子如灵活的游蛇一般,转眼便绕向端木夜的脖颈。
端木夜急忙闪身避过,心里不禁稍微一动:这个楚猫儿还真不简单,表面是天祝国的元帅,私底下还是江湖第一大帮派的领头人。这个小女子,可是真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啊!这样一个身份极其复杂的女子,水墨皇叔又将她留下做什么?难道真的收徒这么简单,还是暗中培植他的羽翼?他选择的这个徒弟可真不简单!
想到这里不禁心里生寒,暗自在心里说道:皇叔,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便到此为之!
看他竟然躲过了自己的进攻,秋惜诺更加急迫的一鞭紧似一鞭的加紧了进攻,同时继续喝问:“快说,你是什么人,把猫帅劫持到哪里去了?”
端木夜刚开始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左躲右闪,但是一个不留神,衣角被辫梢卷到,“吃啦”一声,被秋惜诺撕下一大幅衣衫。
他不禁皱了皱眉,急迫之下拔出了自己的剑,狠狠的还击起来:“朕的名字,你不配知道。至于楚猫儿她并不在朕手中!”
秋惜诺哪里相信他的话,依然挥动蛇骨鞭一路猛攻,既然他不肯说就打到他说为止,这个好办法是她从楚猫儿身上学来的。
先前被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女子压在身下肆意调戏,现在又被一个会武功的女子一路鞭子招呼,而且还是个武功相当厉害的女子,端木夜不禁心里怀疑:今天是不是自己的灾劫到了?怎么会运气这么好的没话说!
他正在恶寒,却突然听到一个惨呼声响起,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只见已已被司徒哲一剑刺穿了胸膛,他刚一倒下,六人联合的攻防战术便被撕开了一个缺口。
辰、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弟弟是如何被杀的,冷月已经一剑刺入他的咽喉。他便大睁着眼睛跌倒在地上。
卯看到两个弟弟惨死,立时横刀直奔冷月,却被司徒情抓住了机会,一刮刺入了后心,惨叫着从半空掉下地面,身体急剧的蜷曲了几下死了。
子、红着眼睛迫退了秋灵儿,立即冒着被七个分阁主分尸的危险,扑向了司徒哲,即使今天他们大漠飞鹰六兄弟一起死,也要拉着他陪葬。司徒哲见他不顾一切的飞扑向自己,立即一声冷笑让过他的刀锋,翻手一剑斩断了他握刀的右臂,他还没来得及惨呼,便被七个分阁主分尸了。
寅也杀红了眼睛,同大哥一样扑向了司徒哲,却被司徒情一脚踹飞了出去,直接从空中掉下了深渊。
“啊!“一声悠长的惨呼,响彻山谷。
司徒情却扭捏着用手一捂耳朵,骂了一声:“好吵!”
他这个举动立时让周围人,再次狂汗了一大把。
丑怒不可遏的挥刀向他当头砍去,秋灵儿挥剑将他的刀砍为两半,然后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上,骂道:“竟敢偷袭我家的情情,老娘宰了你!”说罢一剑刺入他的胸口,结果了他。
众人看到这一对活宝,那绝对是恶寒无数。
眼看自己的六个暗卫,迅忽之间便全部死了个干净。端木夜心里一慌乱,被秋惜诺的蛇骨鞭缠住了手腕。宝剑也“当啷”一声落地了。
司徒哲冷冷走过来提醒秋惜诺道:“他是天宇国的皇帝端木夜,现在不用问他的来历,只需要问出猫帅的下落即可!”
秋惜诺点了点头,眸中寒光一闪,喝道:“说,你到底把猫帅藏在哪里了?警告你,在这里你是犯人不是皇帝!”
端木夜很生气,也很伤心,他的六个暗卫,得来何其不易。若不是他们,自己的皇位也不是这么容易到手的。
他们跟他十几年,替他除了多少阻碍他的人,多少次随他出生入死,却不料全都竟然客死异乡。
“皇帝陛下是吧,您不用伤心,如果你不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么你马上就会跟他们团聚的!”秋灵儿揽着司徒情的腰,大喇喇的走过来,向着端木夜嘲弄的说。
见到秋灵儿,端木夜马上想到楚猫儿,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真的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不仅她强悍无比,连她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和她一个风格,说话那是气死人不偿命。
虽然很想强悍一下,可是毕竟现在如今自己的性命被捏在别人手中,他不得不做出妥协,黑着脸说道:“楚猫儿不在我手中,是我的皇叔端木水墨带走了她,据说是为了收她为徒,目前他们就在山巅之上!”说罢他无奈地指了指上面高耸入云的山顶。
“这么高的山,有人能上的去吗?”见大局已定,云魅才从远处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的尸体,跑过来问道。
秋灵儿也向上看了看,皱着眉说道:“如果内力特别深厚的话,多提几口气或许能够,一段一段的飞跃上去!”
秋惜诺也点了点头:“恩,我曾听父亲说过,天芒山中有位隐居山中修炼的天芒仙人,他的武功确实深不可测。”
“那他有没有收过徒弟?“冷月问秋惜诺。
“据说这个人向来与世隔绝,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终生与猿奴为伴,怕是没有徒弟吧!”秋惜诺猜测道。
“那他怎么会想起收猫帅为徒呢?”秋惜诺又转而去问端木夜。
端木夜只得黑着脸答道:“据说你应玖月轩华和邱泽晨之托,要传授给她天芒神创!”
“应我父母之托!”秋惜诺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倒也相信了大半,的确,自己的父母把秋水阁交托给楚猫儿的时候,便担心她不会武功不能压制住阁中的那些元老。
所以才把密卷和天芒刻交给她,要她上天芒山,应该就是要让她这位天芒仙人学习剑法。
只是楚猫儿还在领兵出征,如何能留在这里练剑?
想到这里她不禁纠结的一分神,端木夜立即趁这个机会,脱开了她的蛇骨鞭,纵身跳下了山崖,逃走了。
秋惜诺不禁一着急,急忙追到崖壁边缘,俯身看时只见雾蒙蒙的下面看不清一切,心想:这个少年皇帝还真有勇气,竟然用这么玩命的方法逃走!
不过还好提前问出了楚猫儿的下落,于是众人开始围拢在崖壁下,想着攀登崖壁的办法。
最终决定由轻功最好的秋惜诺和秋灵儿,先往上攀爬,然后找到立足点,找到凸出的岩石和崖壁上生出的青藤之类的,稍微整理一下,把立足点加以扩大,以利于冷月和司徒哲攀爬。
冷月和司徒哲再一次扩大立足点,以利于七个阁主攀爬。
至于丝毫不会武功的云魅,便用青藤做绳索绑上他,一步一步以接力的方式将他携带上去。
天色将晚,他们才好不容易攀上了崖壁。
站在空荡荡的崖顶上,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狼藉。
摧毁的小木屋,碎片、和皮毛屑。
然后就是几十株被折断的梅花。
这里好像进行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可是没有一个身影。
他们焦急的四处寻找,终于在一片松林中找到一块青石,青石上赫然有件浅白色的狐皮披风。冷月和司徒哲一起抓在手中。
两人下意识的向自己这边一扯,却被云魅给制止了:“这衣服是猫帅的,别给扯坏了!”
司徒哲和冷月听了这句话,一起下意识的放开了衣服,结果披风掉入了云魅手中,云魅将它小心翼翼的抱起来,用脸贴在那披风上,去嗅上面留着的楚猫儿的味道。
结果他的这个动作却迎来冷月和司徒哲四道寒烈的目光,他只好扁扁嘴,转过头去,对两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得了,谁叫当时他没选择学武功,非要学医术呢,悲催的!
楚猫儿确实在这里,只是找不到。
众人不禁有点垂头丧气的坐在青石上,一筹莫展。
不知何时,楚猫儿竟然进入了梦境之中。
那些石壁上的画,竟然变成了一个个立体的鲜活的女子,每个石余中的女子都开始挥着刻动了起来,一个个都在用手中的刻,演示着一种诡异的剑式。
楚猫儿的好奇心被大大激发起来,她轻轻放下怀抱中的韩啸天,来到一幅幅流动的画像之前,看得眼花缭乱。
她顿觉这么看下去头脑中都乱糟糟的,根本就记不住什么。
于是开始撇开其他的,专注其中左边的第一幅。
一边在石壁前仔细看,一边在旁边模仿着舞刻女子的剑式,在模仿中,感觉不流畅的地方还自行揣摩加以改进。
她的记忆力始终都是让她很骄傲的,不止是前世,在今世照样惊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已经记熟了第一个石龛中的女子舞剑的所有招式和变化。
于是便又走到第二个石龛前去看。
就这样,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她便来到最后一个石金前。
而这第十三个石金中的女子,却只是单手提剑,玉立在石余中微笑着,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口看了好久都看不出什么门道,楚猫儿正在大惑不解。
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响,她豁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竟然是在做梦。
只是想不通为何梦中的一切都那么真实,连记在头脑中的那些招式都历历在目,清晰的不得了。
而此时,她发现前面的石门,已经开了一条缝隙,低头看到韩啸天还在酣睡,便把他暂时放在石椅上,然后溜出了石洞。
通道中,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青梅香,让她大为兴奋。
心想:美人师父一定刚刚经过这里。
于是顺着香味寻找,竟然被她发现前面分叉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石龛,石龛中有一个小小的石雕,那是一条盘着的龙,龙的眼睛紧闭着,而头上的一只角很光滑。
她轻轻一碰,便发现前面的石壁上硬生生裂开了一条缝隙。
哈哈,美人师父,你的卧室被我找到了,等会儿看不把你狠狠的扑倒,你丫的越躲,我越是有兴趣。
于是她兴高采烈的纵身跳了进去,她刚刚落足在地上,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宽大的石洞中,周围有十几个凶神恶煞般地怪人。那些人衣衫褴褛、胡须和头发都纠缠在一起,乍一看上去,很恐怖。
看起来他们在这里面已经关了很久了。
这些人个个面目凶恶、全部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就如同一群饿鬼在盯着美食一般。
楚猫儿一皱眉,便发现身后的石门已经“轰”得一声关上了。
她环视了周围的这群“鬼”一眼,这才发现在自己身后的石座上,正端端正正地盘坐着一个人。他便是一身雪白衣衫,脸上带着淡然微笑的端木水墨。
就在这群凶神恶煞的包围中,他竟然除了微笑再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和神态,只是静静的坐在石座上,含笑看着他们。
“美人师父?这些人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都跟刚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楚猫儿转身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将身体依在他一边的肩膀上,悠然地问道。
“他们不是恶鬼,但是比恶鬼还要凶残!他们是当年害死我父皇、母后、兄弟姐妹,一共十八条性命的凶手!”他淡然的说着,仿佛说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什么?这么坏得人,你还留着干毛啊?杀了岂不眼前干净!”楚猫儿继续依在师父肩头,低头奇怪的问道。
“留着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是我内心最痛恨的人。如果我面对他们时都能心平气和,那么才真的能忘掉凡尘俗世!”端木水墨优雅的说着,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楚猫儿不禁佩服到了极点,索性搂着端木水墨的脖子,向最近的两个黑脸汉子勾了勾手指问道:“喂,大黑熊,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谋害美人师父的家人?”
看到她如此轻佻的样子,两人不禁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们围着端木水墨又不敢上前的原因是,早已被他打怕了。
可被他构禁了整整二十年,几乎都要憋疯了。
如今,他们怎么能容忍一个小姑娘的轻蔑口于是医生怒吼道:“小丫头,有本事别躲在他身边,你过来!看我们不撕碎了你!“楚猫儿冷冷一笑,一句话没说,俯身从自己的靴子中拔出那把军用匕首,手指按动机关,毫无征兆的扑了上去,挥刀便将第一个石龛中的招式发了出来。
“啊!”“啊!”两声凄厉的惨嚎之后,两个胸前一片鲜血淋淋的尸体倒在地上。
两人身后的红脸大汉还没来得及看到她如何出招,这当年江湖黑道上,最凶残的关东双豹便死在他的面前。
“猫儿,不要杀人!“端木水墨在后面低声喝止道。
“美人师父,我可没有杀人,我杀的只是两条狗而已!”楚猫儿回头瞥了他一眼,扁了扁嘴,不服气的说。
心里却满不在乎的嘀咕道:丫的,养一群仇人在身边,你纯粹是自己过得太舒服了,找虐?可是即使是虐,也轮不到这些人来虐,因为天下只有我可以虐你!
关东双豹一死,关东三鬼便急眼了,因为他们向来臭味相投,喜欢在一起接手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等报复类的不义买卖。
于是三个骷髅一般的家伙互相一对眼神,便从楚猫儿前后左三个方位扑出去,想要一口气灭掉她。
楚猫儿见他们从三个方位攻到,便将身体急速地旋转起来,在这种情形下,她手中长长的匕首成了剧烈转动的风刃。
三个人刚刚扑侧她的面前便各自捂住腹部倒了下去。
因为他们的胸腹之间已经被楚猫儿的匕首全部由上到下滑了开来,所有的脏器都汹涌而出,三个人成了被屠宰的三只羊。
各自在地上吐着血沫,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丫的,恶心了点!楚猫儿用小手扇了扇面前血腥味十足的空气,然后哈哈笑道:“反正已经开头了,干脆,你们作伴吧!要不黄泉路寂寞难行,老子可是个厚道的人!”
“什么?大家一起上,宰了这个疯丫头!”立时剩下的七八个凶狠残暴的汉子,一起吆喝着扑上来。
“猫儿,够了!”端木水墨双眉微颦,仍然打算阻止楚猫儿的杀戮。
可惜,事情在很短的一瞬间便结束了。
“啊!”此起彼落的惨嚎声接二连三的回响在山洞中,每一声都带走一个生命。
正想斥责她一番,可是她突然发出的那个声音,让端木水墨的心猛地一沉。
“啊!美人师父,我受伤了!”楚猫儿一声低呼,便随即捂住自己的腹部慢慢倒在地上。
端木水墨吓得脸色都变了,立即跳下石座,弯腰轻轻抱起她急切地问道:“猫儿,哪里受伤了?”
结果刚问完最后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麻,随即便不能动了,楚猫儿从他怀中钻出来,收起自己的匕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美人师父,叫我说你什么好?这么简单的当你都上!哎!”
典型的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端木水墨心里好不纠结。她怎么一眨眼就一个鬼主意,这个主意还骗死人不偿命。
楚猫儿只管俯身把他横抱起来,皱着小巧的鼻子笑道:“丫的,弄了一身的血腥味,真是晦气,咱们去泡泡温泉,洗个鸳鸯浴好了!”
有了内力之后,她抱着端木水墨很轻松的就走出来山洞。
路上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扑向楚猫儿。
楚猫儿看出是想要扑过来抢救主人的白猿,不禁心里生气,便一脚将它踹入了方才的石洞中,随手按下了机关。
白猿爬起来的时候,石门便已合拢,它被关在了里面,焦急的吱吱吱叫,却再也无法出来。
楚猫儿才不肯理它,得意的抱着端木水墨向温泉走去。
“猫儿,我是你师父!你断断不可如此对我,快把我放开!”端木水墨沉着脸说道。
“闭嘴,再罗嗦我点你的哑穴了!”楚猫儿皱眉看着他,狠狠威胁了他一句。
“猫儿,你眼中如果还有师父的话,就不要这样做!”端木水墨闪动着眸子,向她认真地说道。
“我要是眼里没你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做!”楚猫儿直接回了一句,毫不为止所动,仍然匆匆向前走。
端木水墨应该知道,无论是谁想要改变她的心意,好难!
她楚猫儿从来都不怕固执的人!
如果没有对自己动心,他为什么会在山石上自己偷偷盖上衣服,还默默坐着守着自己。若是没有动心,他为何才刚才自己装受伤时那样紧张的要命他有兴致自己骗自己,她楚猫儿可不想骗自己。
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前面便是莹莹发光的温泉水潭。
楚猫儿把端木水墨的外衣脱掉,只剩下一身洁白的亵衣,然后将他放入潭水中。
把自己染了血迹的白衣全部脱掉,赤果果的跃入潭水中。
看楚猫儿脱衣服的时候,端木水墨急忙闭上了眼睛。
心里打定主意,任由她怎么强迫自己,自己不做反应也就是了。
楚猫儿高兴的在潭水中游来游去,将浑身的血腥味洗了个干干净净,这才走到潭水边闭目坐着的端木水墨面前。
凑近他的耳朵低声叫道:“美人师父,你别装睡!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呢?”说罢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便向他的紧抿的唇吻了下去。
这个吻清清浅浅,丝毫没有以前那样的强暴,凶猛。
端木水墨尽力平稳自己的心绪,尽力忽略她留在他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那些感觉顺着他的唇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让他觉得血液的温度顷刻间上升了很多。
楚猫儿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只是一边轻轻的吻着他的唇,一边麻利的解开他的亵衣,再次抚摸那精美白哲的胸膛。
用温热的小手,在那上面轻轻游走着,直到他的肤色有了红润的颜色,她的吻便贴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在他胸前的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自己火热的吻。
耳边端木水墨的心跳突然加速起来。
楚猫儿微微一笑,伸手去解他的亵裤。
却听到他恳求的哀叹:“猫儿,不要任性了,快点收手!不然你我都要万劫不复的!”
楚猫儿轻轻咬住了他的嘴唇,呢喃的说道:“现在说这句话太晚了,因为你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什么是万劫不复?”
说罢伸手扯下了他的亵裤。
然后竭尽所能的在他身上点着火。
“猫儿,住手!”他的声音已经低沉沙哑,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管有多么顽强的毅力,也挡不住她这番极致的逗弄,何况他从来没有过和女子做这种事情的经验。
很快腰部下面灼热起来,而且他自己能感觉的到自己的那个已经膨胀起来。一切都已经不受他的意志所控制!
“师父,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的多!”楚猫儿伸出两只小手,轻轻地柔柔地抚摸着、搓揉着他身下的那个东西,它已经灼热似火,昂扬待发。
一直到端木水墨无奈地一声轻叹在她耳边滑落“罢了!为师认输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猫儿,解开我的穴道!”
楚猫儿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便轻笑一声,伸手在他腰间一点,他立即恢复了自由。
在他发觉自己能动之后,立即想要挺身站起来,想快点离开这个温泉水潭。
楚猫儿早就知道他不会放弃,势必还要让自己费一些力气。
便用力将他一按,按着他半躺在岸边,然后迅速跨坐在他身上,死死压制住了他,在他绯红一片的脸庞上面轻轻一啄。笑道:“师父啊,你真是太心急了。我只是解开了封你动作的穴道让你配合一点。没有解开封你内力的穴道啊!”
说罢,便俯身一阵狂吻,她就是气他骗人骗己,这个吻不是愤怒而是惩罚,惩罚他连自己的心都要欺骗。
“哦!你……,啊……”端木水墨被她逗引的再也无法自制,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伸出双手,轻轻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下身突然传来一阵饱胀感,让楚猫儿满意的吻了吻他的嘴角,附耳在他唇边呢喃:“师父,你真乖!”
这句话让端木水墨闭上眼睛,嘴角桂上一丝苦笑。
自己苦苦保持了四十年的童子之身,竟然在这一刻被她强取豪夺了去……终于落得晚节不保!
身都不能再修,何况是心,看来自己终于又要坠入红尘了。
就在那一刻他解放了自己,身下被紧致的感觉包裹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奇妙滋味让他浑身酥软,又极为享受,欲仙欲醉。
楚猫儿轻轻扶着他修长的腰,轻轻在水中晃动着,一边自己享受着快感,一边将初经人事的端木水墨,一次次送上快乐的云端。
那种彻骨的欢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竟然一点没有他想象中的肮脏、猥亵、而是这样美妙之极,那种沉醉的滋味真是美好到难以用语言表述。
端木水墨无声的一叹:暂且享受眼前的欢愉吧,如果知道这一刻是如此美好幸福,那下一刻下地狱又有何妨?
水潭中春意融融、绿波荡漾,两个交缠的身体,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互相给对方以极致的快乐享受。
托着楚猫儿胸前的小馒头,他轻轻的吻着,细细的吸取着她身上的每一点香馨,让楚猫儿觉得酥酥麻麻,很是享受。
没想到这个美人师父不再满脸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后,竟然如此热情张扬,让人不忍放手。
胸前传来的麻酥感让她更加兴奋,更加进一步的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楚猫儿累了,她从端木水墨身上滑落下来,在他耳边问道:“美人师父,满足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换你了!”
端木水墨当然没有满足,他徘红着脸点了点头,和楚猫儿交换了位置,让她坐在水边,换他来继续维系快乐。
楚猫儿才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恢复了些体力,又精神奕奕的将他推到在水中,换成自己来了。
这个师父太拘谨了,他那温柔到极点的动作,实在叫人起急。
于是被推倒的端木水墨,又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
只是这场狂风暴雨却让他快乐无比,忘记了一切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