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

被掳

林平之扯嗓子叫骂一声,忽觉恶风扑面,眼见一个黑影窜上前,抬手便是一抓,林平之大惊,顺势腿弯一搁,身子一个后翻。珍珠倒卷帘,身子悬半空,靠膝盖挂枝头,一翻一荡之间便躲开来人一抓。

黑衣人见一掌撑爪空,忽一转爪,鹰招力拍向林平之挂住的枝头,咔一声,枝头断裂。

——啊——

林平之顿时大头朝下坠下,情急下,使内力一脚踢向树杆,坠力变成横力,半空中一个翻滚,腰一拧侧摔出去,直直被抛到了后院地上。这一摔不轻,林平之咬牙半晌才支撑着从地上爬起,眼见黑衣人步步逼近,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对方一个急探,伸掌二指急点自己。

对方来者不善。

一套云雾十三式步法,林平之举笛子,吹起春江花月夜。只盼笛声叫得哪个师兄前来相帮。这黑面客身瘦个矮,那套掌法围着林平之上下急拍,幸得云雾十三式不是遇招拆招,而是左突右行,全无章法。

那黑面客掌法了得,却近不得林平之半寸,不由得频频加紧掌风呼呼挂风,林平之也加快了步式,眼前月光之下黑影点墨化水,抽出幻影几团,林平之暗叫今日恐是遇到的劲敌,刚才一摔已是内息不稳,叫对方缠斗半会,便虚汗急流步下轻浮,对方看中他心力不济,掌风竟又加快一成。林平之只觉得那人影已化成黑光,从四面八方扑围上来,只得咬牙牢牢紧记十三式步法,垂死挣扎。

突听得身后有人大叫一声:“来者何人!擅闯刘府。”

林平之听不出来是谁,面前黑衣人顿地一矮,又纵前一跃。一掌拍出。林平之眼见那家仆毙命当场。那人一掌杀人后,猛回过身收止气息竟全无半点声响,又奔他一步步走过来,小矮个,瘦僵萝卜脸,林平之识出后大骇之下一步一步后退。

他?

此时此刻第一个赶到的是新朗官米为义,但见林师弟被一刺客围住,当即大吼一声‘林师弟’提剑冲入圈中,一个泉鸣芙蓉直刺对方。黑衣人闻之,了无声息,又一个飞驶,直奔米为义,又是一掌。

“躲开,那是余苍海!”

眼见余苍海半空之中一掌拍向米为义的头顶花盖,林平之情急下一个十三式步法急窜向前,挺身撞向来掌。耳边只听

——轰——

——噗——

林平之只觉得一团烈火从后心直直烧上来,整个人飞出去三米,哇一口鲜血喷了满地,趴地上捂住胸口,天旋地转,再起不得身子,只觉火烧铁烙——催心掌?余苍海没想到林平之十三式步法快到能急窜扑撞,所幸收住八份内力,不然,这一掌便送他归西了。

米为义闻此大惊失色痛声叫道:“林师弟——”

林平之趴在地上,张嘴要阻止师兄靠近,却是鲜血喷涌而出,半句话说不出了。

那头,向大年和郑青何终于辩出打斗之声,急急赶来,一见情形便一个使飞虹,一个使软剑,与米为义,三人同战一人。余苍海身法变幻,抽出剑来,一套柳叶快剑。三人竟不敌,只相斗十余招,米为义被一剑扫腰侧,翻身栽倒。

向大年与郑青何无法旁顾,两人均是衡山一代的高徒,可初次联手,又不知对方是余苍海。自是顾此失彼,没多久,两人被一剑一掌扫飞出去。林平之眼睁睁看黑布蒙面的余苍海步向三位师兄要痛下杀手。

急急心道:余苍海定听青城四兽禀告,夜探刘府肯定是想捉自己偷偷回去,哪知,自己竟吹笛引来了大家,可三位师兄哪是余苍海的对手,那余苍海定会杀人灭口——

林平之口不能言,只觉烈火烧心,彻骨痛疼。

都是自己害得,若自己不吹笛子……

难道,刘府究竟逃不过被灭门的一劫。

不要——

千钧一发——

“哈哈哈,余观主,你怎么老抢我的相好!”

田伯光!

林平之一听这声音真不知是惊是喜,定眼一瞧。跳入圈内的正是花枝招展的田伯光,只见他抱双臂挡住余苍海去路,一指地上的自己道:“余道长,原来也有龙阳之好,不过,这玉碎公子,是我的欢好,你想抢人家,至少也该跟我田伯光过过招,打赢了,就送给你。”

余苍海听闻又气又恼,上次说自己嫖妓,这次说自己龙阳,这个田伯光,举剑一套柳叶剑法急驶,刺向他。

——当——

刀剑相碰,闪出火花。

林平之眼中,田伯光的快刀比一年前更盛几分,双刀并出,月下,三道金光,游走劲斗。余苍海去年与田伯光早就打过,见缠斗下去只害无益,一个虚招,纵身跳出刘府。

呼——林平之只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再压不住胸腔那团火烧,昏死过去。

地上其余三人皆是重伤不起,眼睁睁见田伯光抱起昏迷的林平之,探手竟伸进林平之前襟内,胸口一阵摸索。

“田伯光,你敢碰我林师弟,我们衡山派——”

向大年本受一掌,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出。

田伯光哼了一声,终于摸到林平之的那瓶白云熊胆丸,道:“你小子,命不该绝。”说完,掏出那瓶药,喂了林平之一颗,然后扛起他,轻蔑一笑在场其他三人,飞展轻功便将林平之背出了刘府。

小林子被掳了...

呐呐呐,大家应该猜到下面的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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