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四)

萧笑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但他的母亲却是当时名动京城的名妓。说是名妓却是卖艺不卖身的。萧母以前是那前朝将军府的嫡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也是略同一二。谈不上文物双全,却也是,另王公贵族万般倾慕的对象。每每宫宴,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参加宫宴都是为了一睹萧母的芳容。

但是萧母每每参加宫宴都已面纱示人,由此,京城一夜之间,洛阳纱贵。女子出街也以面纱示人,由此面纱示人也成为一种潮流。

但是京城的流言蜚语也传出来了。有说萧母以面纱示人是因为相貌丑陋。还有说是因为有顽疾,所以才不得已才以面纱示人的。

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萧母都一笑了之。她总之说,行的端做得正,就不怕影子斜。

哪知一夜之间,国破家亡。千金大小姐1,将门地女权,沦为阶下囚。爹爹殉国,娘亲随爹爹去了。三尺白绫,自尽而亡。家里男丁全部殉国,女眷都沦为官奴。从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受不了这样打击的女眷也有随老夫人去的。但是年轻的萧母知道自自己不能四,她要带着爹娘兄弟姐妹的那一份活下去。

就这样她沦为了妓子,虽是妓子,却是卖艺不卖身。在京城脚下的红楼里,这老妈妈也是有些后台的。一般人也是不敢造次的。但是偏偏有那些敢在天子脚下行苟且之事的。

新朝天子以仁德治国,所以刑罚相对较轻,所以就有人钻了空子。

那时候的萧父还只是个鬼界的将军,一次闲来无事就来人间闲逛。之间以为闺房装扮的房间,门窗大开,一位狂徒正在行苟且之事,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姑娘死命挣扎,门外有人试图破门,却发现房门被反锁,根本就进不来。只能无奈又痛恨的锤门,撕心裂肺的喊着:“月儿,跑啊!月儿!你快逃!”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听见喊声看见窗子开着,正打算跳窗,却只见一位黑衣男子,一个件越跳到窗子边,稳稳的接住了正欲跳窗的女子。落地后把女子放下:“姑娘你没事吧?”这位月儿惊魂未定的说:“公子我没事,只是那位狂徒还在我房里。”“姑娘,我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这件事应该男人来解决。”不待女子楞在原地,就飞跃上楼,手起剑落,那位狂徒已身首异处,看着升起的黑烟,望了望远处的钱庄,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飞跃下楼。对这位月儿说:“我把那位狂徒杀了。你怕不怕?”女子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不怕,大不了以命抵命。”黑衣男子笑了笑:“如果我说不用以命抵命呢?你愿不愿意以身相许?”月儿刚从狂徒手中逃脱,现在刚才就自己的男子就要自己以身相许,巨大的反转让月儿有点反应不过来。黑衣男子笑了笑说:“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你跟着我吧,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说着就寻着黑烟的方向去了。留下月儿一人站在原地发呆。直到妈妈派人来搀扶着月儿上楼,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边黑衣男子来到钱庄,好一座钱庄。真是与市井两种做派,这边早早的有人通报了钱庄的主人,这钱庄的主人一听自己儿子死了,还是被人杀了,气的一口老血喷出多远,吵着要让杀他儿子的人偿命。过一会儿又听见传报,杀了少爷的凶手竟然主动来到了钱庄。钱庄的主人立马召集家丁要把这个人抓住,而且钱庄主人根本就不打算要把人扭送到官府。吩咐道,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抓不了就活活打死。

而门外的黑衣男子单枪匹马,看着气势汹汹来的众人一点也不害怕,笑嘻嘻的等着他们拿着武器逼近自己。

突然他一个箭步冲到最前头领头家丁的面前,笑了一下,但笑意不及眼底,伸出二指不知点了领头男子身体的什么部位,疼的哪位男子在地上翻滚不止,随即就开始口吐白沫,不断抽搐,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紫。众人一看都不再敢上前。

这是黑衣男子,轻蔑一笑:“带我区间你们老爷,我有话说。”

众人互相看了看。此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本来打算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下在把人打死的,好到老爷哪里领功请赏的。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没有领到赏赐就挂了。

没办法只能照做,把这位嚣张的黑烟男子带到大厅,在那里钱庄主人早已等候多时,见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既没有没绑着来见自己,更没有死。更是又气又恨。咬牙切齿让刚才压着黑衣男子上来的那帮家丁下去,但是回头对着管家交代了几句。管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就下去了。

黑衣男子见管家下去了悠悠的开口:“老爷好兴致。派别人去抓我,却还要别人性命。难道在老爷眼里人命就如草芥嘛?”钱庄主人脸色微微一动,却很快平复了下来,抬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小厮侍女退下,阴沉这脸说道:“你杀死欧文儿,可是有什么目的?”黑衣男子继续嬉皮笑脸道:“没什么目的,不过是看他干了一些人不该干的事,所以教他做人罢了。”钱庄主人一听,气的当时脸色变了又变:“你!畜生!”黑衣男子这时也不笑了:“畜生?我吗?那还要我问你儿子干了什么!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民女难道不该杀嘛?””那是红楼,京城最大的烟花巷柳之所,到了那地届装什么清高?”黑衣男子显然是被气到了:“那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不愿意就是强!”

黑衣男子也不愿多做纠缠,他知道人心里的成见是座大山,搬不开,也移不走。就单刀直入的说道,:“你们钱家这几百年的基业,改朝换代还能屹立不倒,也是有些本事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未来能不能继续这百年基业,全靠钱老爷一念之间。”钱庄主人被这年轻人的眼睛看的发毛。阅人无数的钱老爷知道这眼前的年轻人不是等闲之辈。便问到你是何人?

但是年轻人却不打算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说道,不要太过追究此事,而且钱老爷不止这一个儿子吧。否则他不敢保证他其他的儿子会不会遭遇同样的事情。这时,二房的下人急匆匆来报,说是在二少爷的房间里发下另一个画了符咒的黄纸,上面二少爷的生辰八字无意不清,而且一向健康的二少爷突然开始气喘不已,脸色发青。

钱老爷怒目看向眼前这位黑衣男子,家里戒备森严,外人不可能进内院。何况家里房屋众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进到内院,并且下毒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他叫小厮先下去。

扭回身,看着黑衣男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道:“我怕可以不追究此事,但是我要你不要再出现在京城。”“哎钱老爷敞亮人,再加一个条件。”黑衣男子趁火打劫道。“红楼里的姑娘也不准追究,我可以不出现。”

钱老爷,脸上的肉跳了跳,说道:“可以。”但是心里想的是,等你走了还不是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黑衣男子笑了笑,扭身离开。临走前交给钱老爷一个纸包,给你儿子泡水里,化了喝了就能好,

说罢,哈哈大笑而去。

留下钱老爷脸色铁青,奖金的攥紧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