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
说实话,这是汪滕飞第一次参加。
第三次远洋战役的时候,他还不能出现在台面上。
那次的庆功宴,是张国强替他来的。
也是那一次,张国强成为了帝国传奇机甲师。
斯人已逝,物是人非。
汪滕飞捧着一杯酒,看着周围那些人的欢声笑语。
确实,现在的帝国,有着它可以骄傲的资本。
也有了可以雄霸天下的底气。
玄元素矿已经被重兵把守,短时间内,即使是各国联合,也休想打穿那里。
同时,各国还要小心,怎么样才能不被帝国的远程导弹命中。
要知道,无法破解洛氏粒子干扰的情况下,他们连拦截都做不到。
动能防护罩。
呵呵。
这么大当量的导弹,根本拦不住。
更可怕的是,帝国拥有了星球外卫星的控制权。
别人不知道,这些已经在外面飘了几百年的卫星,怎么还能正常运转。
汪滕飞却很清楚。
这个世界,或许说现在存在的所有,都是幻影。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几千年的历史。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深深植入大脑中的记忆罢了。
“想什么呢?”
楚荨拿着酒走了过来,做了干杯的姿势后,轻轻呡了一口。 шшш _тt kǎn _¢ Ο
“你刚才发什么呆呢?”
又问了一遍。
汪滕飞回过神,看了看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在一边,对着楚荨说到:“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的记忆都是假的?”
楚荨一愣,轻轻摸了摸汪滕飞的额头,俏皮地说到:“你没事吧,不会是刚才的庆功宴把你弄晕了吧?我的首席机甲师~”
汪滕飞苦笑了一声,说到:“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个哲学问题罢了,对了,你刚才不是在那边被庆祝么,一个人过来真的没事?”
楚荨莞尔一笑,回答到:“如果是之前就有事。但现在,我在帝国首席机甲师身旁,其他人可不敢过来。”
“什么不敢过来啊?”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楚荨有些微怒萧韧武的不识趣,但无奈,这里毕竟是公开环境。
“大神,我哥说想拜会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萧韧武的哥哥,兰陵萧家的宗主萧景明。
“不知道你哥在哪里?”
“喏,就在那边。”
萧韧武指了指会场中一个僻静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萧景明自带为人师的威严,很多人都是过去匆匆拜会后便离开了。
这倒是给汪滕飞留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商谈空间。
“你去不?”汪滕飞对着楚荨问到。
楚荨刚想回答“是”,便被人打断了。
“闺女啊,你在这里啊,找得你好苦。话说,那边有几个年轻王公,一起过去打个招呼呗。”
“臭老头,你又拉我去相亲!”楚荨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相亲,不是相亲,就是去见一见。多见些人,总是有好处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女儿的婚事,楚剑也算是操碎了心。
“师弟,你快帮我说说她。”
见楚荨还是无动于衷,楚剑开始想汪滕飞求助了。
自己的女儿,他还是知道的,非常听汪滕飞的话。
汪滕飞苦笑道:“你就听师兄的话吧,不然师兄可要拿我开涮了。”
“哼!”楚荨白了汪滕飞一眼,而后看着楚剑说到,“事先说好,只是认识认识,你可千万别提什么婚嫁的事情。我这可是给滕飞面子,才跟你过去的。”
“我的小祖宗,我怎么敢说么。赶紧过去吧,让人家等太久,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说罢,楚剑向汪滕飞投来一个感谢的目光,赶紧离开。
提起单身狗,汪滕飞忽然想到一个人。
在会场中巡视一圈,终于看见,在某个角落,安正卿正“瘫”在沙发上,恨不得将自己融入沙发。
源生悠弥则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待着,时刻听从调遣。
看着这幅模样,汪滕飞笑道:“这两师徒,进展的够快的。”
“大神,什么够快的?”
“没什么,快去你哥那里吧。”
......
“汪贤弟,好久不见。”
不得不承认,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萧景明时,这个人总是给汪滕飞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同于贵族的那种气质,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一种淡定。
似乎泰山崩于前,依旧能够面不改色一般。
“是啊,许久未见,先生可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汪滕飞自己都变得文绉绉起来。
“承蒙汪贤弟抬爱,一切还好。”
似乎觉得这样说下去没什么意思,萧景明继续说到:“当日在重都,本欲与贤弟畅谈,奈何庶务缠身,终是不能尽兴。多谢汪贤弟这些时日来,对景炎的照顾。萧景明在此谢过了。”
汪滕飞还来不及反应,萧景明便对着他鞠了一躬。
“先生多礼了,在下可受不起。”
急忙扶起萧景明。
汪滕飞可不会忘记,在重都的时候,这位仁兄可是一人独自面对一名流墓天罡门的星君。
不仅让对方伏诛,自己还毫发无伤。
比起遍体鳞伤的花无泪,这位萧先生着实高明。
只不过,为了感谢自己对萧韧武的照拂,就专门约自己来感谢,这可不像这位萧先生的风格。
但是,汪滕飞接下来可是要去拜访一下那楼外楼的,于是对这位萧家的宗主,立刻收起心中的疑惑,脸上带着一分恭敬。
果然,这位萧宗主很快便进入了正题,“不知道汪贤弟对历史怎么看?”
历史?
汪滕飞不禁在心中想,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历史都是假的,你会有怎么样的感受。
“历史,我不过是个机甲师,对于历史并不是很清楚。”
“汪贤弟说笑了,古今中外,恐怕除了汪贤弟,没有人对历史更加熟悉了吧。”
汪滕飞心中一惊,看向萧景明的目光都变了。
这并非汪滕飞的定力不足,而是那件事对他来说,无异于毁掉了他的三观。
所以,这事情,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
但,眼前的萧景明,却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见汪滕飞不说话,萧景明笑道:“楼外楼中有一物,乃是观察者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