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刘建华他们几个脸上的表情,我能够明白他们内心里面那一种感受。
。他们几个对于张大勇以及小渔村那些村民的行为非常的厌恶,但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也朝着他们一样的方向发展。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天天的看着自己身体腐烂,然后再长出层层叠叠的新‘肉’芽,这种恐怖场景带来的心理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这几十年下来,刘建华他们能够坚持到今天真的‘挺’不容易的。
“我们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身上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发现自己对于食物的**越来越低了,甚至可以连续很多天不用进食了。同时衰退的,还有身体的各种感觉,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触觉,嗅觉,味觉了。同时我感觉自己眼睛对于光线的反应越来越迟钝,或许那一天我真的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行尸。”
刘建华在说完这一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或许他们当初恐惧过,彷徨过,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了,他们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脆弱,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刘建华他们几个已经面对现实了吧。
对于刘建华他们这个样子,我只能静静的听着,我没有办法去帮助他们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神之血这种东西,一旦接触到了,就没有办法去改变了。
但是这时候诚然却在我旁边对着我问道:“师兄,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神之血注‘射’之后的结果吗,他们是如何接触到神之血的?”
对啊,诚然这一句话点醒我了,好像无论是巫心,还是连长跟叛真,他们都是接受注‘射’了神之血,难么刘建华他们几个这身上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刘大爷,你们三个有没有被注‘射’过一种特别的‘药’剂,在注‘射’过这种‘药’剂之后,你们的身体才开始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我的询问,刘建华对我摇了摇头回道:“我们几个都没有被注‘射’‘药’剂,身体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在还尸湾里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改变成这样的。不过我们发现身体的改变好像跟雾气有着关系,我们后来住到地下没有直接接触这雾气之后,身体腐烂的速度明显减缓了下来。
”
“不过这样子也算是给我们带来了一点好处,那就是我们现在都七老八十了,居然身体技能没有明显的减弱。或者这种情况,在某种意义上真的达到了张大勇所说的长生不死也说不定,只是自己要变成跟僵尸那一样的怪物了。”
刘建华在说这一段话的时候,有着明显的自嘲口气,这种活下来的方式还不如死去,失去了形、声、闻、味、触这五感之后,完全享受不到作为人的乐趣了,还有什么意义?
“对了,你们之前说过神之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跟我们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有关吗?”刘建华对着我反问道。
听到刘建华的询问,我对着他点了点头回道:“是的,我之前见到过跟你这种类似的情况,他们都是被注‘射’过一种叫做神之血的东西,但是你这种到底是不是神之血,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对你保证,我一定会进我最大的能力去解开小渔村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尸湾里面最终的秘密,然后来帮助你们。”
面对我的保证,刘建华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其实小渔村已经没有人了,而我们也不需要帮助,就让我们所有的一切都陪葬在这一个小渔村就好了。其实我跟你说这些的意义,就是希望你能够不要让张大勇再进行那所谓的祭祀的,他牺牲了太多的人,包括很多的孩子。”
孩子?我突然想起那天在祭坛上面见到的那一对童男童‘女’,难道刘建华所说牺牲的孩子就是他们吗?不过这时候我又感到了一点不解之处,那就是还尸湾的人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几岁的孩子存在,这孩子到底怎么来的,又是谁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地下基地见识过的场景,我突然明白这些孩子是怎么来的了,这就是叛道者他们送来的,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这四十年前哪怕就是至尊,他都还不知道蓬莱仙境的地址,又如何跟还尸湾产生关系联系上的呢,难道说在这背后,还有着我不知道的秘密?亦或者说,至尊并不是这背后一切的黑手?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面就感到了一阵恐惧,我现在是知道的越多,就发现其实自己不知道的更多。我现在虽然不是渺小的一个人,但是我能够依靠的依旧是巫天跟诚然了。
而这个幕后黑手的强大,让我感觉到根本不是个人力量能够对抗的,至少需要特别行动小组乃至整个卫道者出动,才能够触及深处的黑暗。只是现在张羽才刚刚成为掌‘门’,于洪甚至连掌‘门’都不是,他们都没有办法动用‘门’派的力量来帮助我。
其实哪怕就是他们能够完全的掌控自己的‘门’派,也没有办法倾巢而出的帮助我,他们需要背负的太多,在我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怎么能够让他们做到把整个‘门’派的命运给押进来呢?所以这时候我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真的如同嘴上所说的,能够改变一切。
“罢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刘大爷,你带着我们几个出去看看吧。”我对着刘大爷说了一句。刘建华听到我的话后,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我现在就带着你们出去吧,魏队长跟老刘他们两个虽然并不像是寻常的老人那么衰老,不过现在也是耄耋之年了,就不跟着出去了。”说完刘建华就从角落里面拿出了几件黑袍,还有一盆我之前抹过的白粉过来,我们三个人把黑袍给罩在了自己的身上,紧接着又用盆中的白粉把脸上给抹上,就这么准备走出这个地‘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