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不爽,因为烤鱿鱼的大哥把她和陈佟放在一起反复比较,这让她觉得很膈应。
“他给我哥跑个腿,买点鱿鱼,怎么就被吹到天上去了?我从小到大,给我哥跑的腿绕起来,也有几十个王家围子那么远了!”
于敬亭回来就听到妹妹在抱怨。
“说什么呢?呦,烤鱿鱼,给我来一个。”
姣姣用力地拍掉他探过来的手。
“这高蛋白的玩意吃多了发福,你中午都吃了,晚上别吃了。”
“我可以代替爸爸发福。”大孝子波波举手。
于敬亭蹙眉。
“这小丫头抽什么羊角风呢,阴阳怪气的,我中午哪儿吃了?”
“陈佟买给你了,人家还夸你有个好弟弟呢,说看到他拿进来时害怕你口轻,往串上撒了盐。”
姣姣撇嘴,对于陈佟这种马屁精行为深感不屑。
“撒盐?”于敬亭感觉自己在跟外星生物交流,一句没听懂。
“烤串的大哥都看到了,一直跟我夸小伙子懂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口重了,吃那么多盐,也不怕变成大粗脖子。”
穗子失笑,站出来科普。
“吃多盐不会变成大粗脖子,这种伪科学不要信,不过吃盐多了的确会高血压。”
“我什么时候吃盐了?”于敬亭完全插不进话,眼看着大家一人一串分没了,被排挤的他满脸写着郁闷,他到底干啥就成了全民公敌了。
“他为什么要随身带着盐包?”小胖问。
“投其所好呗,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到了错误消息,以为我哥喜欢吃咸盐,随身带着。”
“于姣姣你是二百五?那他为什么不让烤串的多撒盐,吃饱了撑的带盐?而且你怎么知道是盐,那小子跟我不对付,怎么知道撒的不是泻药?”于敬亭说完穗子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笑呵呵的看兄妹斗嘴,变成蹙眉沉思。
她把这段对话反复琢磨,确信,小胖发现盲点了。
随身带盐这的确是非常反常的行为,说讨好于敬亭那纯粹胡扯,小摊上的盐又不要钱,随身带着盐毫无意义。
“那他带回来的吃的,你吃了?”穗子问。
于敬亭摇头,他忙完了进来就什么都没了。
当时他急着走,也没在意这细节。
穗子盯着水杯,水这会已经不烫了,上面的水看着也清澈多了,不过细看,杯底还沉了一些不溶于水的不明物体,灰白色的。
“敬亭,你看看,这水是不是有问题?”穗子把杯子给于敬亭,于敬亭闻了闻,有一股说不出来什么的味儿,闹了巴登的。
“壶没刷干净?靠,打更的老头不会拿我暖壶撒尿了吧?”于敬亭很容易带入自己的行为,这都是他年轻时干过的缺德事。
“.......你又没得罪打更的大爷,人家整你干嘛?这个壶,拿到实验室,找苏哲化验下。”
穗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隐隐有点会怀疑,又有一点自责。
佟佟现在才多大,他应该不至于往于敬亭杯子里下泻药吧?
苏哲是穗子夫妻在老家认识的化学家,因为腿残疾了自暴自弃娶了柳腊梅,后来跟于敬亭成了铁根们,人变得开朗重拾了活下去的希望。
穗子当时用了点关系,把他调过来当老师,通过这些年的努力,已经晋升成了副教授,堪称国内最年轻的副教授之一。
因为关系比较铁,所以穗子夫妻公园也不逛了,直接去他家。
苏哲把小夫妻嫌弃个够呛。
“大晚上的登门,求人办事?”
“我们也没空手啊,你看。”于敬亭把从舞厅打包来的小吃放桌上,再次被苏哲嫌弃。
“这不就是顺手从你那场子里弄来的?我看你这些年肯定是越发不着调,被人下毒了吧?”
苏哲边说边从壶里倒水,他在家也有全套的设备,实验狂魔。
“还没少下,这沉淀物得有好几十克了。”
把水壶里的水倒入过滤的装置,剩下一大滩不明糊状物。
“能查出这是什么东西吗?”穗子看到后只觉得后怕。
还好于敬亭不爱喝水,如果真被他喝了,这得摄入多少?
关键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主要成分得几天才能分析出来。”
“也不需要太详细,只要知道这玩意是干什么的就行,你实验室有小白鼠吗,喂几只试试。”
“家里就有,等会。”苏哲进了里屋,从里面抱着箱子出来,里面是好几只小白鼠。
姣姣和穗子看到耗子脸都皱成包子了,她们非常讨厌这种生物。
落落开心的拍手。
“干爹,可以送我一只白胖胖吗,我回去养~”
“不可以!”穗子和姣姣异口同声。
落落这丫头的胆子太大了,上次管蛇标本叫长虫虫,现在又给耗子起名叫白胖胖。
“一只不行,那......两只?”落落推推弟弟,“波波也想要。”
“......”波波面无表情,坐在干爹的椅子上安静啃桃,勿戳,谢谢。
“半只都不可以养,你还敢妄想两只?奶奶最讨厌着耗子,你养这个她会疯的。”
“哦......”落落的小脑袋瞬间垂下,好失落的样子。
作为龙凤胎还不会说话就抱上的大腿,干爹苏哲心疼了。
“干爹还有拳头那么大的青蛙,比小白鼠还可爱,回去给你抓两只。”
“谢谢干爹,干爹真好!”落落瞬间精神了,小手搭在嘴上,给干爹一通飞吻。
“......”穗子觉得苏哲到现在单身不是没道理,青蛙哪里可爱了?
还拳头那么大......真不是蟾蜍?
“别那么抠搜,给两只都不够炸一盘的,田鸡好吃啊,多给几只,我回去下酒。”于敬亭也是个奇葩。
穗子和姣姣同时露出嫌弃的表情,小胖原本也想附和亭哥两句,炸田鸡真是人间珍馐啊——不过看到两位女士的表情,小胖果断放弃跟于敬亭站在一起,跟在姣姣边上,一起鄙视亭哥。
“青蛙虽然很可爱,但有寄生虫,入口还是三思,如果你是在是馋,就自己躲没人的角落里吃,要死别拽着小萝卜。”苏哲取了一些沉淀物喂小白鼠,观察着反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