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却觉得自己身边像是有一个火炉一样。不停的被炙烤着。热气源源不断的袭来。
在寒冷的一月,我竟然是被热醒了过来。
慢慢地睁开沉重的双眼。房间里昏暗暗的一片,最近的江城阴雨不停,连带着晚上都看不到月光,在太阳没出来之前,我分不清具体的时间。
额头上。上半身,特别是胸/乳之间。热汗涔涔,我想伸手擦一下汗水。才发觉自己的胸口上,正压着一只沉重的铁臂。两团柔软的丰/胸被铁臂紧紧地挤压在一起,中间乳缝的地方汗水盈盈,都湿透了睡衣。
而灼人的热气就是从这只铁臂上散发出来的。
我侧躺着。被厉丰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前胸贴着我后背的亲密姿势,逐渐清醒之后。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而缓缓地起伏着,他身上过高的温度。通过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传递到我身上。
今夜的厉丰年没有像昨天那样,只是我一个轻微的动作,他就瞬间清醒过来。今夜。他好像睡的特别的沉。连呼吸声也比平常更加粗重些。
他依旧埋头在我的颈侧,从口鼻之间呼出的热气,轻刷着我的发丝和皮肤,带着不同寻常的热度……
“丰年。”我觉得有些怪异,轻声地叫了他的名字,他身体的温度太高,不像是正常的体温,反而像是感冒发烧了。
“嗯……”厉丰年从鼻腔发出一记轻微的哼声,睡意朦胧,并不像是醒了。
随后他又把手臂收的更紧了一些,我的胸部都被他压的发痛。
“丰年,醒醒,你压痛我了。”而且我好热,这样根本没办法继续睡下去。
我拍了拍厉丰年的手臂,然而他一动不动,这一回连一声喃喃都没有了,我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他手臂下狭小的空间转身,想挣扎出去——
“唔——”厉丰年低吟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紧闭着眼睛说了句“别动”,然后穿着睡裤的下/身往上蹭了蹭。
他的裤/裆里,正有个炽热的东西,膨胀叫嚣着,用凸起的弧度,蹭过我睡裙下的敏感。
我紧咬着下唇,才将唇间的惊呼和沉吟都压了下去,刚才我在妄图转身去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感受到他拿出的隆起,臀部缓缓地一动,更是换来了他直接的攻击。
随着这样的一摆动,我的睡意彻底的消失殆尽,身体上汗湿的粘腻和身体内的空虚,一起叫嚣着。
就在我还在挣扎犹豫是不是应该唤醒厉丰年之时,我又听到一声浅浅的低吟。
“临夏……”厉丰年用嘶哑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
“嗯,我在这里。”明知道他睡着了,根本听不到我的回答,可是我还是对着黑暗开了口。
沉睡中的厉丰年扬了扬唇,像是在笑,“临夏……小夏……小夏……”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甚至是外婆才会叫我的小名,而随着他的呼唤而来的是他带着谷欠望的动作。
厉丰年的胯部一耸一耸的,高高隆起的裤/裆直直的往我的屁股上顶撞,隔着两层睡衣睡裤,我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形状和力量。
“呜……”我最终还是没控制住身体的叫嚣,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小小的回应是男人继续占有的强心剂。
厉丰年闭着眼,就将我在她的怀里转了一个身,下/身重重的往上一顶,就嵌入了我的凹陷处……
“啊……”
“唔……”
我和厉丰年同时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吟,将这个沉黑的房间染上了几丝春光。
厉丰年一手抱着我,一手撩高了我的睡裙,宽厚的手掌沿着滑腻的腰肢往上,很快就找到了他向往的丰盈,柔软细腻的肌/肤,q弹饱满的触感,一下就缓解了他身体里的炙热。
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揉/捏着,变换着各种形状,这才是他熟悉的触感……
我像是在厉丰年的身下化成了一滩春水,毫无挣扎的任由他予取予求,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只允许自己发出一些轻微的嗯嗯声。
不够……不够……
厉丰年的掌心满足了,可是身下的小兄弟却依旧饥渴着,随即他一边享受着软香玉软,一边摆动着胯部,一下一下的往上撞击,寻求着一样柔软似水的地方。
“嗯……嗯……”
虽然没有直接进入,可是这样过门而不入的滑行,更加的勾人心魂。
“丰年……丰年……够了……”
要不是知道厉丰年是睡着的,我几乎还以为他是在勾/引我。
要不是知道自己脸皮不够厚,我真恨不得可以现在就扒下他的睡裤,来一场毫无隔阂的亲密接触,
我松开了捂着嘴巴的手,无力的环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在我身上肆意点火,上下夹击。
再一次猛烈的撞击之中,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记长吟,有一股湿润的东西正从我的身体里流淌出去,而厉丰年也一样,紧紧地抱着我停下了动作,他睡裤的前端变得湿漉漉的。
好热……却也好温暖……
在自己的身体也热起来之后,我反倒也习惯了厉丰年的体温,两人紧紧相拥着,脑袋沉沉的,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房间里,除了床上的被单又变得更加凌乱了些,根本看不出来,有人曾经在这个深夜里醒过来。
******
“阿嚏!”厉丰年打了喷嚏,正抽着纸巾擦鼻子的时候,眸光一转,对上了一双圆滚滚的杏眼,“醒了?”
“嗯。”我拉着被子点了点头,身上汗水粘腻的不适,一下子唤回了我昨天晚上的记忆,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那件事,是我做梦了还是真的发生了?
我有些羞怯的看着厉丰年,发现他眼下浮肿,鼻头红红的,还时不时发出吸鼻子的声音。
“你感冒了?”我问道。
“小感冒而已,不碍事。”厉丰年回答道,然后俯身拿了丢在地上的睡裤往洗手间里走。
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他黑色睡裤的前面,有一滩白色的……凝固物随后就从洗手间里传来水流倾泻的声音。
公寓里有固定清理家居卫生和清洁整理衣物的佣人,哪需要厉丰年亲自动手洗衣服。
我想想着厉丰年亲自动手洗衣服的画面,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的,立马下床换了一身厚睡衣,然后冲到洗手间去围观。
果然不出我所料,厉丰年正在浴缸边拿着花洒往下冲,而他的睡裤就可怜兮兮的躺在浴缸里。
“我来洗漱的。”我欲盖弥彰的说着,眼神却不停的偷瞄着厉丰年,想要看到他做这种事情,真的是千载难逢啊。
我正窃笑着,可是在拿牙刷时,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啊……”我竟然被自己的模样,吓得叫出了声。
昨天被蒋若一打的红肿的脸,虽然在冰敷之下没有肿起来,可是睡了一晚上,脸颊上的红肿变得青黑,手指的痕迹清晰可见,十分的骇人,而且模样可丑了。
厉丰年明明看见了,却什么都没说。
我伸手捂住了脸,染着愤怒的双眼一转,愤愤地瞪着厉丰年。
他浓眉一挑,耸了耸肩,双眼中的揶揄却是赤/裸裸的,可是他没能得意多久,鼻梁一阵耸动之后,又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原本的取笑瞬间转为了关心,看来他真的是感冒了,而且昨天晚上还发烧的厉害。
******
吃早饭的时候,除了日常的荷/包蛋三明治,又多了一人一碗的热姜汤,连周东升也不例外,热腾腾的一大碗。
“姐,是姐夫感冒了,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一起喝这玩意。”周东升抱怨道。
“防止传染。”我义正言辞的说,“不许抱怨,必须喝下去。”
厉丰年看着热气腾腾的生姜汤,跟周东升一样的一脸厌恶,我低着头偷笑着。
可是厉丰年眼尖,一下就发现了我嘴角的笑容,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明亮的光,他看看我面前的生姜汤,又看看他自己面前的,突然地一伸手,将我们两碗换了一下。
“你干什么?”我急了起来。
“我的这碗太烫了,我要你这碗放凉的。”厉丰年说着,然后端着碗,在我猝不及防之下,就仰头灌了下去。
“我喝好了。”厉丰年放下碗,虽没说什么,但是眼神却一直凝视着我……和我面前的生姜汤。
我看着他空空如也的空碗,暗暗地咬牙切齿。
那一碗的确也是生姜汤,却是我自己“特别”准备的,里面兑了很多白开水,生姜的味道早就被冲淡了,哪像厉丰年这碗,都是姜汁。
被厉丰年紧盯着,我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喝浓缩版本的,浑身又像昨天晚上一样,炙热的像是烧了起来。
厉丰年含笑的眼眸一刻也没从我的脸上移开过,显得那么含情脉脉。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生姜汤上,没有注意到,反倒是周东升,默默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看来他可以放心的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