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文先生只好再次回到泰国,找那个女人质问,女人也不隐瞒,告诉他早就施了情降在文先生身上,只要经常饮用她配制的水,红肿包就不会出现,虫子也会被抑制成微小的虫卵,在体内毫无恶意。但要是超过三天不喝,就会出现红肿包,然后就是痛痒,虫子会越生越多,破包而出,一个月之后,整个人就会被虫子从里到外吃光。
文先生惊愕之极,怒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人笑着说:“还不是为了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吗,我知道你早晚会离开我回中国去的,所以事先在你身上下了这个东西。你答应过我的,说会和你妻子离婚,没关系,我给你半年时间,怎么样亲爱的?”
“你做梦,我怎么可能离婚娶你?”文先生大叫。
女人也不生气,说没关系,反正解降水只有她会配制,你必须在我身边才行。
就这样,文先生从孔敬来到罗勇找到我,说他时间很紧,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如果今晚不回孔敬去喝她的水,就会吃更多的苦头。
我问:“你今昨两天在干什么?”
文先生说:“唉,这两天一直在找能解这个虫降的能人,可惜没找到,但有个泰国的老生意伙伴说他曾经在你手里请过旺运的邪阴牌,效果不错,就介绍我找你问问。”
我很同情文先生的处境,虽然他是咎由自取,但我自己也是风流人,深知男人泡妞的习性是很难改掉的,更何况文先生是被迫。他当初并不喜欢那个女人,只是对方看上了他,于是下情降拴住了文先生的心。我让文先生别担心,给方刚打电话,打了几次他也没接,现在才下午三点,按理说不是ktv唱歌或嫖妓的时辰,他在干什么?
再连打两次,终于有人接了,还没想我说话,话筒那边就传来方刚那不耐烦的声音:“打打打,打个没完。干什么,你要急着去投胎吗?”
我笑了:“方老板,今天没喝凉茶吧,这么大火气?”
方刚说:“有事就快说,不要耽误老子赚钱!”
我说:“请不要把那些蝇头小利挂在嘴上,现在有个紧急的活,我对面有位姓文的先生,被住在孔敬的泰国女人落了情降,身上起红包,里面还有小白虫子,必须喝——”方刚打断了我的话:“不用说了。”
我很奇怪:“怎么,你以后不打算再和我做生意了?”
方刚说:“必须喝那女人配制的水才能抑制住,不然最多四十天,虫子就会破身而出,把人活活吃光。”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方刚:“废话,没有我办不成的事,不然你为什么找到我。”
我问:“你能把虫子彻底从文先生身上除去吗?”
方刚回答:“不能。”
我气坏了:“那你刚才还吹什么牛皮?”
方刚:“去找那个女人,要从她身上着手才行。”
我问要怎么办,价钱多少,方刚说:“让你那位先生先回去,把详细地址留下,今天和明天我都没空,后天你来找我,一起过去摸摸那女人的底,有所了解之后才能知道找哪位阿赞、用什么方法破解,才好定价格。”
我把这话回给文先生,让他回去先稳住那女人,再告诉他我这位姓方的合作伙伴很厉害,只要与邪灵邪降佛牌古曼有关,全泰国就没有他办不成的。文先生虽然今天没得到解决,但不管怎么说,也算给他吃颗定心丸,于是他把那女人的地址留给我,说这次出差最多能在泰国呆一周,现在已经过了三天,时间很紧,希望我们能帮他。
临走的时候,文先生留下两万泰铢做为诚意金,也是,我和方刚开车去孔敬也需要时间呢,时间就是钱啊。他道过谢之后就先走了,在文先生起身之前,我多了个心眼,把五毒油项链抄在眼前,注视着里面的油的颜色,等他走出餐厅离开,也没什么变化。
两天后,我来到芭提雅的方刚家找他,他的茶几上放着十几叠钞票,有高有矮,我问你在干什么,他说:“算账,看看最近赚了多少钱。”
我说:“看起来收成不错。”
方刚把眼一瞪:“是啊,幸亏我的合作伙伴不止你一个,不然都像你这样摆我的道,那我早就出去要饭了!”
我笑了:“何必那么计较呢?不就是五五分成吗,现在生意来了,文先生这笔生意你我五五平分总行吧?”
方刚说:“这只是擦屁股的活,基本都是我出力,让你拿一半已经很多了,此类生意应该我七你三才公平。”
我说:“渠道和消息也很重要啊,我这边国内客户越来越多,少不了你的好处,这是事主给的两万订金,先分你一半。”方刚:“就这么点钱也好意思拿出来给我?”却伸手把钱抄过去收起来,再接过我递给他的纸条,从冰箱里抄了几罐冰镇啤酒,我俩一起出门向孔敬驶去。
泰国公路网没有中国发达,很多城市之间没有最近的公路,要绕路几小时后才到地方。按照当时我和文先生约定的暗号,我和方刚在那个女人的公寓楼下对面一家冬荫功汤店门口坐着吃饭聊天。文先生应该是从楼上看到了我们,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和一个打扮漂亮的女人从公寓走出来,方刚一看到那女人走出来,就立刻把身体转过去背对她,女人没注意到他,两人也坐在这家饭店门口吃饭。
我觉得方刚很奇怪,又不好意思开口,方刚掏出手机按键,不一会儿我手机响了,是方刚发来的短信:“这女人我认识,以前和她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