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爷和栀子小姐出去了。”
栀子,应该是那女孩的名字吧。
我点点头,转身往花园走,刚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小六,你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与外界隔离了快一周了,云姨和景昕肯定很担心我。
“太太,您是要?”
“那天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跟云姨说,她找不到我肯定要着急。”
“太太您放心,云姨和画廊那边爷都交待好了。”
呵,连我下一个理由都替我堵死了。
他说的不卑不恭,明明是拒绝我的话,我却找不到任何说辞反驳。
“小六,你跟着江嬴多少年了?”
“六年有余了。”他好像在想什么,眼神有些悠远。
那就是说我认识江嬴之前,他已经跟着江嬴了。
挑了下眉,看着小六,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板寸的头发在阳光下趁得人格外精神。我估摸着小六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但他眼神中的冷冽和从容却远比江嬴公司里那些大佬们要强得多,难怪江嬴如此信任他。
我又问,“那你知道,江嬴把我带到这打算如何安排?”
小六的眼神一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出这种问题吧。
“太太,”小六突然开口,表情非常严肃,“您要相信爷,他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更不会伤害您。”
对不起我的事?他是指栀子?
我朝他笑了笑,挑眉,敷衍地点头应道,“嗯,我知道。”
“那您也别做对不起爷的事,爷伤不起。”
“呵,”我冷笑了一声,“你要我信他,可你们却不信我?”
小六垂下头不再说话。
当晚江嬴再回来,身边已经没有了栀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脑抽还是怎么滴,张口就来了句,“栀子怎么没跟你回来?”
他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大方!”
口头蓦然颤了一下。
接着就看见他放下报纸,转身往楼上走,经过我的时候说了一句,“上来。”
在人屋檐下,先低头为好。
上了二楼,他直接把我带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推开门,里面除了一些立体的书柜,空空荡荡。
但房间的正中间摆了一副画,上面还盖了白布。
“掀开看看。”江嬴的声音低哑而蛊惑。
我掀开画布,入目的是Маркwaran的《法国天空的花束》。
垂涎这幅画已经很多年了,没想到江嬴这次来法国竟然给我弄到了这幅画。
算是打一巴掌,给颗枣?
身体从后面被人抱住,江嬴薄薄的气息从我的头顶洒下来,“以后想要什么告诉我,嗯?”
原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江嬴,我跟江奕什么都没有,我只当他是你的弟弟。”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若不是他扣着我腰的手还在轻轻摩挲,我都以为他睡着了。
“嗯,我知道。”
“那,”我抿了抿唇琢磨着合适的措辞,“那你呢?”
“我也没有。”
聪明如江嬴,他懂我的意思。虽然他应了我的问题,但并没有跟我解释。
以江嬴的为人,做了,还不至于不认,但对于栀子的事情我仍不能完全释怀。
我掰开他的手,转身看向他,“江嬴,如果哪一天我发现你背叛我,无论我多爱你、多离不开你,我都不会再要你。”
他愣了愣,很快又回过神,轻笑了一声,把我搂进怀里,“不会有哪一天。”
当时我的真的信江嬴,以为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但现实往往最喜欢打脸。
这晚,他像往常一样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我们什么也没做,就彼此地相拥着,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第二天起床江嬴就带我回了云城。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静,江嬴每天晨出晚归。我每天就在画廊看看新进来的画,有灵感的时候自己再画上一画。
直到这天,我刚画好一副画,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手一哆嗦,收尾的地方又被我加多了一笔,俨然画蛇添足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景昕的。
电话一接通,对面闹哄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初儿,你快看新闻。”
挂了电话,手机自动弹出了推送的消息,点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