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媒人到英淑家来提亲,说的是邻村一户有钱的富家子弟。英淑的父亲贪图钱财,一口应允下来。英淑姑娘知道后誓死不从。媒人跑得挺急,三天两头到家催问,英淑的父母看管挺严,相逼又紧。眼看婚期临近,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英淑趁家里人不备,在院里树上搭绳上吊死了。英淑的父亲后悔莫及,只好把短命女儿葬在一块山地上。
三郎闻听英淑的死讯,心里难过极了。他趴在英淑的墓前捶胸顿足,直哭得死去活来。泪眼朦胧间,忽然看到新坟上破土冒出一枝花来。红花绿叶,水灵水灵的,粉嘟嘟的花朵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三郎小心冀冀的把这枝花挖了下来,带回家中,栽在花盆里,放在书房内。每天晚上闭门不出,对花弹琴,寄托对英淑的思念之情。天长日久,每晚如此。有天夜里,三郎的琴声一响,只见英淑姑娘从花朵上走下来,书房里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夜深人静,英淑和三郎还在亲热着,互相倾吐着生离死别的情思。
日子长了,三郎的两个嫂子犯了疑:三郎未婚,屋子里哪来的女子声音。一天晚上,两个嫂子听到书房里又响起琴声,就悄悄地站在窗户下,用唾沫湿破窗户纸,往里偷看。只见从花朵上走下来一位美貌的女子,身着粉红色的轻纱,黑发轻挽,鲜嫩的脸象花瓣,扑闪闪的双眼皮含着一颗亮晶晶的黑眼珠儿,别提多俊俏啦。她和三郎亲热得有说有笑。两个嫂子以为是三郎着了魔,妖怪缠住了三郎。
没过几天,三郎的姥爷七十生辰。三郎只好离
家前去拜寿,但又放心不下屋里那朵花。待三郎走后,两个嫂子风急火燎地跑到三郎的书房,翻箱倒柜胡乱折腾,把那花搬了出来。她们把花撕得枝离叶碎,落花满地,嘴里还骂道:“叫你作精作怪,叫你再缠男人!”
三郎拜完寿,心里惦念着英淑姑娘,就急急忙忙赶回家来。推开屋门一看,不禁呆了,只见满屋花瓣七零八落。三郎跪在地上,边流泪,边用唾沫把花叶花瓣一片片沾好,说也怪,那花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三郎又高兴地把琴弹起来,但不管琴弹得怎样好听,英淑姑娘的影子再也不出现了,只见花蕊里结出一个圆球形状的小果实。
据传,这就是后人所说的罂粟。莫非,你便是英淑?!”
“没错,奴家便是英淑。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故事还有后续,便是这个女子在千年以后,历经风雨,终究炼化成精,可这人寿命匆匆百年,自己的心上人早已死去,心里满是怨恨,为了让爱人复生,她不惜牺牲一切代价,包括这人的精魂。而这妙龄女子,便是英淑,而她所做的一切,为的便是把自己的三郎唤醒。”
“你、你”怀锁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呵呵,这位公子,为了赞赏你对奴家与三郎的故事那么熟悉,奴家便把你的精魂也一同献给三郎吧!”说完,英淑打算放出香气。
“英淑姑娘,你认为你的三郎会愿意你这样救他?”马嘴冷冷地这么说了一句话。
“你、你说什么?”英淑已经有千年没有人喊过她的名字了,而且还是叫英淑姑娘。
“英淑姑娘,你认为你的三郎会愿意你这样救他?” 马嘴冷冷地再重复了一遍。
“当然愿意,为什么不愿意?”英淑停了手,没有继续。
“唉那就是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马嘴叹了一口气。
“哦?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们都是要面子的,我相信你的三郎绝对不愿意
让你牺牲别人救他的性命。”
“那些我不管,我统统不管,我只要三郎能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就算你的三郎会恨你一辈子?”
“不可能三郎不可能会恨我的。”
“不可能?世间之大,何其不有?难道你喜欢你的三郎为了一己私欲残害苍生么?”马嘴一针见血,他知道女人是一种感情动物,只要好好抓住这点,无论是山中妖魅还是什么,都能轻松击破。
“我告诉你,一个人真正的悲哀不是死去,而是无奈地或者。”马嘴闭上眼睛,这话绝非虚言。
“你、你,马嘴,你不是三郎,你没有发言权!”英淑现在的心已经乱了。
“是么?你自己的内心当真如此认为?难道你不清楚你的三郎的脾气?”
“够了,够了!什么都不能阻止我,什么都不能!马嘴,我要杀了你,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英淑,想想昔日为什么你和三郎会如此恩爱!为什么你死后他依旧这样待你!”怀锁看到英淑要发怒,马上让她回忆。
“三郎三郎”英淑想起她与三郎恩爱的日子,心里不禁觉得惋惜。
“对啊,想想你的三郎。三郎闻听英淑的死讯,心里难过极了。他趴在英淑的墓前捶胸顿足,直哭得死去活来。泪眼朦胧间,忽然看到新坟上破土冒出一枝花来。红花绿叶,水灵水灵的,粉嘟嘟的花朵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三郎小心冀冀的把这枝花挖了下来,带回家中,栽在花盆里,放在书房内。每天晚上闭门不出,对花弹琴,寄托对英淑的思念之情。天长日久,每晚如此。有天夜里,三郎的琴声一响,只见英淑姑娘从花朵上走下来,书房里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夜深人静,英淑和三郎还在亲热着,互相倾吐着生离死别的情思。”怀锁默默念着这些传说,想勾起英淑的回忆。
“我、我三郎,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英淑茫然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