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姑射仙子

“烟火”餐厅的一间包房里,在摇滚乐的节拍里,五个小伙伴一起合唱着:

“You say it's your birthday

It's my birthday too, yeah

They say it's your birthday

We're gonna have a good time

I'm glad it's your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to you

Yes we're going to a party, party

Yes we're going to a party, party

......”

暄暄吹过蜡烛后,举起饮料祝道:“‘十五志于学’,为我们大家懵懂的少年时光,干杯吧!”

大家畅饮时,亮亮询问道:“小伙伴们安排好了自己的暑假吗?马上就是高中生了,这可是我们三年牢狱生活前仅有的自由啊!”

澄澄大笑,吐槽道:“哈哈哈哈,你总是这么未雨绸缪吗?”亮亮囧了一下,咧嘴一笑。

蓁蓁接口问亮亮,“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好去处啦?”

亮亮微笑回应,向大家建议道:“为了庆祝我们即将踏入的青年时代,大家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寻找武陵人的桃花源呢?”

暄暄听后乐坏了,兴奋地附和:“早就想和大家一起去玩耍了,只是怕我们的时间难以凑齐。大家都想想办法,趁这个暑假一起出去玩玩吧!”

石头有些讶异,好奇地询问大家:“你们出去玩,大人们会放心吗?”

暄暄搂住他的肩膀,“现在的旅游景点开发的可好了,能用支付宝的地方,都跟家里一样方便。”

亮亮跟大家解释道:“我们的手环很高级,可以一键报警,把地理定位直接发送给警察。我们的安全很有保障,大家可以放心。”

澄澄见蓁蓁有些疑虑,便说道:“其他小伙伴的家长都会支持的,就怕蓁蓁的妈妈不同意。”

蓁蓁点点头,却尽力承诺道:“我会努力做好母亲大人的工作。天桥山可是那部著名大片取景拍摄的地方,我怎么能爽约呢!”

亮亮又给大家补充了一个好消息:“天桥山是我妈妈的老家,妈妈在那边买了一幢别墅,几乎没有住过。请大家让我略尽地主之谊,暑假里吃住都不成问题。”听亮亮这样说道,小伙伴们都觉得这次旅游靠谱。

渐渐地,暑假来了。小伙伴们的家长也都被逐一攻破,同意了这场出行。一来,五个孩子能够随机应变,可以独立应对这场出游;二来,家长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也得给与适当的信任和支持,学会放手。

抵达亮亮家后,小伙伴们好好地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早,大家便直奔岩峰峡谷的玻璃索桥而去。岩峰峡谷里砂岩林立,形态各异,宛如岩峰森林一般。玻璃索桥与天桥山平行,连接了两座最高的岩峰。站在桥上一览这些石英砂岩所形成的峰林全貌,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景。

阳光正好,空气清澈,当小伙伴们满怀豪情爬上玻璃索桥时,“大英雄”暄暄却犯了怵。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畏惧玻璃桥的恐高症。经过伙伴们的鼓励和暄暄的努力尝试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在桥下等着大家。四个小同学站在在桥上,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边沉醉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里,一边用手环给暄暄做着解说。忽然,石头问了一个很认真的问题:“天桥山的桥洞像不像山体被陨石击穿而形成的。”亮亮听后,也开始用心地观察了起来,目光沿着桥洞往这边仔细地打量,并用双手不断比划着。过了一会儿,亮亮点头说道:“确实如此,那边的湖泊应该就是陨石落地而形成的,大小也与桥洞相当。而且,湖泊和桥洞之间的一座岩峰就有被陨石擦碰过的裂痕。另外,大家是否注意到,我们和暄暄通话的手环一直受到电磁波的干扰,不断地发出杂音。”清清也点了点头,提议道:“对啊,我们做个简易雷达,看看电磁波干扰的源头在哪边?”说完,清清便把易拉罐剪开,做成了一个小雷达。通过前后左右的比对,证实了电磁波来自于那个湖水的方向。大家把观察到的现象和测试的结果告诉了暄暄,手环那边的暄暄激动地喊道:“这可是个大发现,一起去湖泊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能捡到宝贝呢!”

等小伙伴们下了玻璃索桥后,原本在桥上面清晰可见的湖泊却都顿然失去了踪迹,藏匿在了茂密的岩峰森林里。石头站出来给大家领路,信心十足地保证:“顺着溪水流淌的方向前行,我们就能一定找到湖泊。”在葱茏的山林里进行了一番艰苦跋涉后,小伙伴们终于找到了那座湖泊。五位小伙伴在湖周围的不同方位又分别做了同样的测试,证实了电磁波确实从湖心里发出。

蓁蓁对大家说:“这个湖泊凝碧若翠、十分洁净,我和清清水性都很好,可以让我们系着绳子先潜水去探查一下。手环在水下也能够保持连通,敲击四下代表安全,敲击三下则代表危险。当你们收到我们发出的危险信号时,就赶快把我们拉上来。”三位男生觉得这样可行,便搭起帐篷方便她们更换泳衣和泳镜。她们下水后,每隔3分钟便浮上来换一次气。如此三四次后,蓁蓁和清清返回了岸边。清清给大家解释道:“一般的湖底是凹下去的,而这个湖底却是凸起来的。凸起的湖底除去沉积的一些石块和木头外,整体上却是平滑的,看起来很像是人为的结果。”蓁蓁补充道:“这个弧面十分平滑,特像是一个碟形,说不定下面真有可能藏着一个飞碟呢!”石头听了她们的说明后,分析道:“如果飞碟是从天桥的桥洞坠落到这里的话,那么朝向天桥方向的飞碟部分应该离湖面更近。我先找一根木棍,潜到那里,通过敲击来初步判断一下它的材质。”

靠近天桥山的湖边,是一条溪水流入的河口。常年被清冽的溪水冲刷,这边的湖水澄澈见底。石头跳将下去,水刚漫过胸口。使用木棍探测后,发现淤泥也只有半尺来深。石头告诉大家,“木棍触碰底部后所产生的震感并非来自于岩石。我们清理出一块淤泥,看看底下埋藏着什么。”伙伴们纷纷到岸上搜罗竹竿,紧密排列着插到湖底,形成了一个圆圈。用这种方式清理淤泥时,圈外的泥土就不会塌陷进来。一番好大的功夫完毕,等待水流澄清后,湖底便露出了一块银白色的金属。“这里果真藏着一个飞碟!”,亮亮拿出了自己的瑞士军刀,准备试探这块金属的硬度。正当他拿刀滑向金属时,一团白色的强光出现了,瞬间吞噬了周围......

一道明亮而奇异的光线打到了亮亮的脸上,慢慢地,亮亮睁开了眼睛。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屋,更像是一个小型太空舱,里面只能容纳一张床、一只凳子和一个桌子,都是由相同的银白色金属制作而成。亮亮用手去触碰,温度与体温相同,十分舒适,丝毫没有普通金属的生硬感。亮亮推开小屋的门,走到了屋外。

瞬间,亮亮被震撼了!晨曦徐徐地拉开了天空的帷幕,小屋外到处是野蛮生长的灌木,五颜六色的,被阳光照射时更加的肆无忌惮地绚丽。大块、大块的巨型岩土悬浮在山谷中,岩石与岩石之间还有藤曼连接着。放眼望去,丛林里生长着许多拔地参天的树木,冠如华盖,壮美异常。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径自在丛林里穿梭,满身是奇奇怪怪的花纹。丛林里漂浮着一种巨型蒲公英,像水母一样透明,白色的冠毛蠕动着,游弋在空中,却不会落地。翅膀如手掌大的蝴蝶在丛林中翩跹,炫耀着更加缤纷的颜色。林木间的花朵也异常肥大鲜艳,散发出浓郁的气味。当你从它们旁边走过,如同被喷洒过香水,怎么都掸不掉。亮亮看了看手臂,手环还在,试图去联系澄澄,却失败了。

不知道这个星球上有没有辐射,所以亮亮并不敢在屋外面逗留太久,很快便返回了小屋。亮亮静下来认真思考,“我该怎么办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更不知道这些植物有没有毒性。我能生存多久?.....”亮亮绞尽脑汁,不断地回忆自己看过的各种生存纪录片。可是,这些都毫无用处,并不能帮助自己挣脱出眼前的困境。一阵又一阵的饥肠辘辘,不停地袭来。“难道当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吗?”,亮亮第一次体味到了绝望。

过了许久,亮亮再次推开了门。屋外却变成了一片混沌,黑云笼罩了山谷,并伴随着电闪雷鸣。闪电划过,你可以看到蓝莹莹的幽暗森林。远处飘来了张狂而恣意的咆哮,还有绝望而悲惨的哀嚎。亮亮迅速地关上了门,拧了自己一下,很疼......这一切都并非在做梦。 “为什么会有如此奇幻的现象呢?”,亮亮陷入了深思。“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两次开门后所呈现的景象不同呢?这里又是怎样的一个幻境?这一切有什么相互联系吗?”,亮亮认真地分析着。

“对,幻由心生。当第一次出门时,我的内心从容安定、充满期待,所以外面会是一片阳光明媚的景象。第二次出门时,我的内心惶恐不安、十分焦虑,所以外面会是一片阴云密布的景象。努力保持一个笃定而澄明的内心,再看一看是否能走出迷幻。亮亮想到了这里,便开始静坐冥想,纠结不安的情绪也逐渐趋于平静。等到心如止水的时,亮亮推开门后,看到石头和澄澄已经站了在外面。

“你们也是从幻境里走出来的吗?”亮亮关切地询问。澄澄和石头点了点头。澄澄解释道:“石头哥哥最先出来,然后是我,我们还在等着暄暄和蓁蓁。”亮亮环伺四周,发现这个穹顶结构的大厅也是用和小屋一样的金属建造而成。五间小屋分散在大厅里,两间仍然紧闭的小屋应该属于暄暄和蓁蓁。

亮亮好奇地追问:“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面是个幻境的呢?”

“我推开门后,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树木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显得太过于规则,而且树木的长势也不对,树冠不分阴阳,对称地向四周生长,这像极了电脑里的虚拟图像。因此,当我闭上眼睛后再次睁开时,自己就站在了大厅里。”,石头波澜不惊地回答。

“我推开门,看到外面五彩斑斓的景象后,心花怒放、喜出望外,就像在“爱丽丝梦游仙境”里一样。在幻境里,我到处嬉戏、乐不可支,还采集了一大把花朵,把它们拿到了小屋去装扮。可等我再次去采集花朵的时候,屋外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的明媚了。但当我拿着新采的花朵回到小屋时,原来的鲜花却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很快便醒悟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虚幻。等我第三次走出小屋时,发现石头哥哥已经站在了大厅里。”,澄澄淡定从容地回答。

就在这时,一间小屋的门打开了!暄暄从里面走了出来,意犹未尽地说道:“我还没玩够,就得出来了。第一次推开小屋的门,我就陶醉在美丽的景色里,攀爬上了山顶最高的那棵树木。从树梢鸟瞰,整个山谷仿佛童话般惊艳,各色的树木像彩虹一样排列着。树杈上有个鸟窝,正好我饿了,便拿了枚鸟蛋吞下。不一会儿,我就在树杈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你们。咦,怎么蓁蓁还没出来吗?”大伙点了点头。“蓁蓁从小就不喜欢玩鬼屋游戏,希望她在里面不要害怕。”,暄暄一脸焦急。

大家就这样一直安静地等候着。天似乎黑了,大厅进入了夜晚;天似乎又亮了,大厅里照进了一缕曙光。终于,蓁蓁的屋门打开了。蓁蓁一出来,就激动地扑向了澄澄。澄澄赶紧抱住她,极尽温柔地宽慰道:“你在里面都经历了什么?害怕吗?”

蓁蓁缓缓平复了激动,徐徐道来,“我第一次打开门时,外面全是奇怪的植物,它们五彩斑斓的颜色并没有让我产生好感。通常,我接触自然界的植物时,都能够感受到它们的亲切。可是,当我抚摸幻境里的这些植物时,感受到的只有冷漠。于是,我开始疑惑了。

“当我回到小屋再次出来的时候,屋外就变成了沙漠。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透着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似乎凝固了,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可是,顷刻之间天地却骤然剧变。狂风席卷而来,沙粒到处飞扬,那连续起伏的沙丘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样不断向前涌动。飓风如同一只巨手,把沙漠揭去了一层,又揭去一层。脚下的流沙是烫脚的,仿佛要化成焰红的岩浆。我赶紧躲进小屋里,关紧门。

“在小屋里面越久,我就变的越害怕。可是,我禁不住,又打开了门看。此时,屋外寒风呼啸着,又黑又冷,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海上正起着风暴。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怒吼、一边冲向高空。“哗”的一声,海浪来了,浪花打湿了我的衣裤,我又赶快把门关上了。我发现:我越害怕,外面就越危险,只有战胜掉自己的恐惧,外面才会变得风平浪静。我静坐着,一直等到了天亮。等我鼓足勇气后,推开门,便看到了你们。”

倏忽之间,穹顶巨变,残星还遗留在淡青色的天空中,众人却踩踏在了绵绵的绿野上,一望无垠。几片被灼烧成通红的朝霞终于掩映不住,让阳光从云缝里倾泻而出,如同无数条巨龙在喷吐着金色的瀑布。太阳的光芒渐渐地愈发强烈,愈加明亮,直到不能睹视。恍惚中,一个人影在光芒中款款走来。人影渐近,光线也渐渐清晰......一个华美汉服的佳人出现在了五个目瞪口呆的小伙伴面前。

“恭喜大家闯过了试炼幻境!”,女神秀口先启。

“请问,我们这是在哪里?您是外星人吗?”,澄澄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向女神询问。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瑶瑛’,我是8000年后的地球人。”,女神向大家解释着,“这是座蝶形飞船,飞船分为上下两舱。上舱作起居功用,中央电脑接受到我头脑中的意象后,通过支配舱内物质分子完成再次聚合,进而形成各种三维实景。下舱作后勤功用,存放各种设备和补给。”。

蓁蓁继而问道:“听起来这艘飞船的科技十分强大,可是,飞船却似乎在这里搁浅了许多年。您又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呢?”

瑶瑛女神娓娓道来:“未来的科技已经十分发达了,‘神’所拥有的能力,我们人类都能够实现。在我所生活的未来,地球人卷入到了一场星球大战当中。那时的银河系拥有两股强大的文明力量,联盟集团和帝国势力。未来世界所竞争的核心不再是稀缺的资源,而是先进的技术。联盟集团尊重文明的多样性,成员之间维护着平等的科技交流与合作,注重多领域科技的全面提升。帝国势力崇尚强者生存,为巩固自身力量而恣意强夺其他文明的科技,只专注于战争技术的研究。地球文明加入联盟集团后,逐渐成为了抵抗帝国势力的中坚力量,我便是联盟守卫军的一员。

“几千年里,联盟集团成员间团结互助,在与帝国集团的对抗中成功地保持着优势。然而,帝国势力却始终没有放弃各种卑鄙手段的运用,他们成功地在联盟集团的内部安插了间谍。当他们窃取到了联盟集团之间时空通道的分布图后,帝国势力便开始大肆地破坏联盟之间的通信和交通。联盟集团成员们渐渐被帝国势力分化隔离,独自地面对帝国势力的逐个围攻。

“联盟集团成员能够进行科技合作的基础,正是因为大家形成了共同的物理通识,即‘五行理论’。宇宙间的物质被分为五大类,金、土、水、木、火。在宇宙自身所形成的环境常态下,流动态无机物为水,有延展性的固态无机物为金,无延展性的固态无机物为土,有机物为木,能量状态下物质统称为火。目前的联盟科技能够使非能量状态下的物质间进行相互转换。即可以把无数个杂乱无关的物质微粒进行编码标记,然后在根据需要瞬间聚合到一起,从而形成各种新的实体,这就是飞碟的大厅可以变换场景的原因。但是,我们还不能让有形物质与能量物质之间的转化可逆。如果使它们的转换可逆,我们就可以隐藏联盟所建成的时空通道,这将是我们战胜帝国势力的关键。

“而破解这一科技难关的办法,就是寻找到宇宙间的五行原石。通过探究原石间的感应关系,找到有形物质与能量之间转化的可逆方法。联盟总部向拥有原石的五个星球派出了五艘飞船。可是,当我们的飞船正准备进入时空隧道时,却遭遇了帝国舰队的伏击。面对敌人强大的火力,我们无法全身而退。我的飞船因遭受重创而失控,被送到了十万年以前的地球。而另外四艘飞船则通过玉石俱焚的办法留下来牵制敌人,以确保我们所发射出的五只应急太空舱能够安全抵达目的地。

“飞船在这里既无法被修复,也无法与基地取得联系。因此,我只能等到任务完成后,通过启动应急舱直接返回基地。飞船内仍然释放着属于未来世界的电磁场,这是我拥有‘神力’的原因。可是,作为未来人的我,无法进入到过去的世界里。于是,我只能开启休眠模式,静静地等待着。等到你们来到这里,激活飞船,将我唤醒。”

太空、未来、时空穿梭,这可是亮亮最感兴趣的事情。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好奇地询问道:“宇宙间既然存在着诸多文明,可是,为什么我们地球上的天眼无法收集到其他外星人的讯息呢?是不是必须要我们的科技文明到达一定的程度之后,才能感知到其他的宇宙文明?”

瑶瑛女神回答道:“是的!地球人类在探测太空伊始,向宇宙间发出了许多讯息,但是高阶文明收到后,并不会因此做出回应。一个星球的原生文明如果没有发展成熟就受到高阶文明的影响,那么这个星球的原生文明将会遭受难以想象的破坏,甚至会走向湮灭。联盟集团和帝国势力处在同一程度的文明阶段,在我们之上或许有许多更高层级的文明形态,只不过我们终究无法察觉到它们的存在。在低阶文明面前隐藏自己,这是宇宙间的文明自觉,即便帝国势力也会恪守不渝。正因为这样,我们的地球文明才会拥有足够长久的平静发展期,而不被外星人打扰。”

女神讲解得越多,小伙伴们便越发好奇。石头也询问道:“诺大的飞船上只见到了您一人,未来应该是人工智能的时代,这个飞船上是否也配备着强大的AI人呢?”

瑶瑛女神回答道:“起初,人类掌握了AI技术后,制造了大量AI人来帮助自己完成那些危险和枯燥的工作。后来,AI技术的运用拓展到了一个具体的空间、莫大的城市,乃至整个星球,人类便不再需要那些具体的AI人来协助参与执行了。AI人的运用只是人类史上的一个过程而并非归宿,这座飞船就是一个完整的AI有机体。

“与人类生物成分100%相同的AI人,即使他们的记忆、思考、模仿、歌唱等能力都远远超过了正常人,但是他们依旧缺乏创新的能力。人的创造力是被审美需要驱动的,固化的审美认知使AI人的创造力几乎得不到提升。审美能力的运用是宇宙间划分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遥想当年,我们的原始祖先把兽牙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打扮的时候,就标志着自己和动物已经进行了彻底地区别。人在审美需要的驱动下,会去不断探索发现那些新奇而未知的事物,会做出来更加细致、漂亮的新东西来。在这个不断自我超越的过程中,人类逐渐了解到物质的功能特性和世界的运行规律,并创造性地利用这些知识来实现自己的各种目标。”

“那么人类为什么会有如此独特的审美需要呢?我们这些小朋友又能够给您提供那些帮助呢?”,暄暄都忍不住提问了。

这个问题让瑶瑛女神眼睛一亮,继续回答道:“越高等的动物会拥有越复杂的情感。这些情感状态,包含饥饿、恐惧、满足、嫉妒等等,最为直观地反应了动物的生存处境和内在需要,驱使着动物优先去进行自我满足,在动物生活中起着支配性作用。这些情感状态的集合被,正是人类口中的人性,亦被上升称之为灵魂。更为特别的是,这些情感状态还能够被其他动物捕捉到,是动物之间交流和信任的凭借,更成为了银河系里数以百万计的各样物种所依赖的通用语言。也就是说,这些情感状态是文字语言形成和发展的基础。

“人类不但能捕捉并理解其他动物的情感需求,而且还能够通过升华自己的精神状态来协调自己的情感需要,所以人类能够称呼自己成为万物之灵。人类在升华自己精神状态的过程中,渐渐摆脱了对于物质和他人的过分依赖,与恢宏的外在世界建立了一种更加稳定、更为持久的情感关系。在这样的情感关系里,人类的动物需求逐渐淡化,心智格局愈加开阔,对感知节奏的把握更加清晰而有序,能够更为有效地实现自己的既定目标,获得更加平和满足的精神状态。这个升华的过程,就是审美。

“只是,不同的人在审美实现的过程中,因受到智性和感性等因素的影响程度而表现出理性人格和感性人格的差异,这就是未来人类学家所归结的五型人格。理性人格,包含成就型理性人格和观察型理性人格。成就型理性人格,致力于自己在群体中能脱颖而出,常常能敏锐地洞悉及利用他人所忽略的细节。观察型理性人格,格外关注事物的发展的过程,善于细微的观察和持续不断的思考和领悟,聚焦于对未来的把控。感性人格,包含羁绊型感性人格、原则型感性人格、节奏型感性人格。羁绊型感性人格,会受到过往环境和人生的影响而产生强烈的情感羁绊,此后的审美过程中会将这种情感羁绊进行不断强化。原则型感性人格,会首先明确自己审美行为的情感意义,此后的审美选择皆建立在明确的情感意义之上,一旦所执行的审美行为丧失了情感意义,便会果断终止。节奏型感性人格,对于审美过程中感知节奏的掌控程度要求苛刻,会不遗余力地创造条件来维持。

“物质都会辐射电磁波,每种物质大概能辐射出上百种不同的电磁波。金、木、水、火、土,五大类相同的物质会辐射出一种属性相同的电磁波,被称为五行电波。神奇的是,五行电波和五型人格的脑波相互契合,所以这五种人格也被称为‘五行人格’。可是,只有极少数人的脑波能达到五灵原石所辐射电波的净度和强度。由于五灵原石对于它们所寄生的星球非常重要,所以我们并不会采用分割原石母体来获取样本。未来的科学家们制作出了五行原石复制机,通过五行纯净之人进行协同操作,便能够复制出原石样本来。庆幸的是,诸位就是具备这样资质的五行少年,可以帮助我寻找并采集到五行原石的样本。飞船侦测到了你们所发出的五行电波,才用这样的方法把你们请了进来。其他的地球人,则完全探查不到飞船的存在。”

听完瑶瑛女神的话,小伙伴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女神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疑虑,接着道:“每种物质都有不同的时间属性,你们进入了飞船后,就如同进入了另外一个时间结界。等你们再次从飞船出去时,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那一刻,在这里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所以,大家不用担心爸爸妈妈会因为到处找寻你们而着急。这样的话,大家还愿意施以援手吗?”

小伙伴们相互看了看,明白了彼此的想法,然后一起点了点头。

瑶瑛女神很激动,高兴地说道:“真是太好了!小伙伴们辛苦了,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的时候,我们再慢慢了解任务。飞船的中央电脑已经能够接受到大家的脑波指令了,当你们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它都会自动给你们提供。明天见!”说完,女神便化作一团白光,消失不见了。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暄暄就先发出了感叹,“真可惜,这么高大上的未来飞船,居然找不到一件娱乐设备......”话音刚落,脚下的大厅就即刻变成了一座欢乐城,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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