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相伤

金樽带着端午几乎是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去了阿篱的住处。

都走到门前了,金樽停下又退后几步,示意端午喊接驾。之前吃了阿篱的几次闭门羹,金樽有些吃怕了,改用权力当试路石开道了。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端午连着喊了两次,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

金樽又给了一个眼神过来,示意端午继续。端午就上前对着门缝,大声朝里喊。“皇上……驾到。”嗓子都差点给顶哑了,里面也没有动静出来。

金樽一看这状况直接就急了,上前推开端午,连声拍门。他是真怕阿篱有个什么好歹,正欲踹门进去。

门开了,一个侍女露出头来。见是皇上,立马就哆哆嗦嗦跪下了。“皇,皇上,您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金樽哪里顾得上,直问主题。“你家主子呢?她好吗?”

“她她,她睡了。”侍女的神色慌张,声音里都是异样。

“她睡了,你紧张什么?”金樽察觉出了侍女的诡异,直接冲了进去。侍女还跟在其身后喊。“皇上,太晚了,我们家主子已经睡下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在屋中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阿篱的人,床上也没有。金樽怒了,“你们家主子人呢?去哪儿了?”

侍女花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

“朕让你来伺候,现在你的主子不见了,你竟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

“皇上,皇上您饶罪,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花喜边说边往梳妆台上的一角偷看,好像那里有什么重要东西。“或者……或者我们主子只是去哪里散散心而已,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金樽递眼神给端午,端午走过去,在梳妆台的盒子里找到一封信。

金樽神情紧张的夺过信,拆开只是看了一眼,整张脸瞬间凝结成块。

“皇上,您别误会,这只是……只是……”

“她现在在哪?说。”金樽问了说,却怒的来不及听别人说,直接夺门而出。

金樽大步而快速的朝前走,端午撑着灯一路小跑。临近御花园时,金樽停下来接过端午手中的宫灯。

“你在这守着,不许人靠近。”金樽吩咐完端午,自己挑灯进入御花园。

阿篱在御花园中找了又找,等了又等,却始终没有看到南宫宏的身影。正欲准备放弃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摇晃的光亮里朝她一点一点移近。

阿篱朝着来人轻声唤了句。“南宫宏?是你吗?”那人却不答话,只是朝向她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阿篱一直未看清来人,直到那人在阿篱面前停下,烛火上提后。阿篱看清了他,竟是金樽。阿篱本能反应,“怎么是你?你干嘛来这儿?”

金樽本来就很生气,看到阿篱为了和别人约会,竟然穿起宫人的衣服,还不顾天黑地偏的危险跑来这里相候。见到他不仅没有愧疚和害怕,还敢这样嫌弃的质疑他。

金樽脸色灰暗,上下的牙齿在嘴里绷着对峙,一看就是老虎扑着咬人前的状态,面无表情下的暗暗发力。

“怎么,看到这张不是期待中的脸,很失望?”金樽酸到掉牙的发问,带着浓浓的气腔。

阿篱转身,无视金樽的挑衅。

“这么快就要走,不等他了?还是我的出现打扰了你们。”

“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是不想和我说话,所以你才天天拒着我,然后偷偷跑这儿找他是吗?”金樽眼里的火是越烧越旺,“你就那么想见他吗?”

“是,我想见他,我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阿篱索性不走了,直接和金樽面对面硬杠上了。

“既然你那么想见他,那当初为什么不出宫找他和他在一起,这样不就如你所愿了。”

阿篱瞪着金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她愤恨转身,金樽快速追上,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回来。“你干什么去?”

“不是说要如我所愿吗?我现在就出宫找他。”

“你敢,你是我的。”

金樽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咆哮着朝阿篱进攻。阿篱连连后退,被逼到一棵大树前。金樽双眼气鼓鼓的注视着他,然后俯身霸道的吻了过去。

阿篱反抗不及,金樽的吻来的太猛,像洪水猛兽,阿篱根本无法躲避。

此刻的金樽有些冲动,因为生气也因为这段时间想而不能见的思念,如今都转化成了恨的疯狂。他疯狂的掠取,想要此刻就霸占阿篱的所有。

’啪’阿篱给了金樽一巴掌,她用力推开金樽。“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金樽愣在原地,因为阿篱的这句话,还有她说这话时的认真,不像是气话。阿篱神情上除了有被惹到的愤怒,还有些许厌恶。自己刚才是不是冲动了?金樽迟疑着自省。

金樽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在殿里转个不停,每隔上一段时间他都要问次端午,外面有没有人来求见。

端午每摇一次头,金樽就唉声叹气一次,心里的无名之火就又多一重。这是恃宠而骄吗?就以为我不会拿她怎样,所以她才敢这般嚣张,无视于我吗?谁给她的底气。

她身为我的人,却大晚上偷偷跑去和别人约会,难道不该向我认错求原谅吗?跪地求饶都实属应该,可为什么事情发生到现在,她不惊不惧像个没事人,连上门解释一下都不肯。

她怎么这么傲,她凭什么?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搞得现在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难不成自己还要去哄她不成?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皇上,一国之君,总向她低头那还得了,男人的尊严要不要了?做人还有没有底线了。金樽如一个受了委屈的怨妇,气愤地抱怨个不停。

终于,他忍不下这份折磨了,煎熬快把他熬干了。再这样下去,估计怒气能从身体里喷出来,着火一样烧掉皇宫。她犯的错凭什么让他在这儿受折磨,金樽好像是忽然间醒悟过来的,觉得不能太让阿篱得意了。

金樽气冲冲去了长安殿,一副要找事问罪的态势。他要找阿篱要个说法,阿篱必须得给他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