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现学现卖

阿篱长这么大,自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可看到这里的姑娘们穿着艳丽,言语放浪,行为又十分浪荡出格。姑娘们一见面如蛇一样扑向来人,贴住不放,缠来绕去,姿态魅惑妖娆。

阿篱一下子明白了,这或许就是别人所说的妓院,男人找乐子的地方。她停下脚步,恼怒的看着金樽。“你带我来这里,不会是想让我学习她们吧?”

“怎么,你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金樽用调侃的语气开玩笑道,用手拍了拍阿篱的肩膀。“走吧,带你去见的是另一个人。”

鱼乐儿对着阿篱上下打量了几眼,阿篱还未开口,她就识出了阿篱的女儿身。鱼乐儿蘸着点点的笑意,轻轻开口。“这么俊俏的公子,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

一旁的金樽不乐意了,露出不悦,自己不该才是那个最俊俏的公子吗?鱼乐儿这是什么眼神,自己这个有才有貌的真男人竟要被阿篱比下去。他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鱼乐儿。“你这句话对我也说过。”

“那是客气,这才是真的。”鱼乐儿凑到阿篱面前又是一阵打量,自言自语道:“真好,确实是世间难有。”

金樽气的不说话,都忘了来是干什么的了。

“六少,你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金樽和阿篱同时震惊,阿篱明明身着的是男装,也未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都还没告诉你。”

“这么好看的姑娘我要是认不出,那岂不枉为女人?”

“那就请你帮个忙,把她变得更女人一些,不止是容貌上。”

金樽嫌弃的看着阿篱,却被阿篱狠狠瞪了一眼。阿篱眼神恐吓他说话注意些,不然就别怪她翻脸动手。

金樽嘱托鱼乐儿,要鱼乐儿在仪态和说话声音及方式上教教阿篱,尽量让阿篱变得柔和可人些,不要冰冷和凶煞。但这里其她女人的那一套还是算了,尽量别沾。金樽还说阿篱脾气暴,让鱼乐儿在教的时候尽量耐心柔和。

金樽做的各种嘱咐,这哪是像让朋友帮忙朋友。简直就是托付孩子,深怕孩子一不高兴惹事不学了。

鱼乐儿听得笑意盈盈,她伏在金樽耳边悄悄说了句。“你喜欢她,是不是?”

金樽当时就蒙了,回过神后立刻极力否认。“怎么可能,别瞎说,我这只是帮朋友,朋友。”

鱼乐儿听着这否定的解释,更像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猜男人的心思,可从来没错过。因为可能连金樽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眼睛闪忽飘躲,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鱼乐儿带阿篱进了自己的闺房,她很喜欢阿篱。这辈子她都在拿着面具做别人了,很喜欢阿篱的这份坦然潇洒,希望阿篱永远都不会为人或情所困,一直如行云流水的字一样飘逸,不拘束。

她在这样的环境里,恐怕一辈子都无望做自己了,想拿下面具看看自己都是奢望。金樽也说过可以帮她赎身,给她自由。可她这样的人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不过是漂泊。说不定还会被人欺侮,这身份沾上就是一辈子了,到哪儿都洗不掉。

对于离开她过去是没有能力,现在是没有勇气,她可能一辈子就要囚禁在这儿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每个人都是求开心,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她是谁。也没有人会介意她的身份,因为都一样,所以才熟悉舒适,不用担心,也没有担忧。

回去的路上,阿篱忽然开口问金樽。“刚才她问了你什么问题, 你那么急口否认。”

“我急了吗?你眼神有问题吧。”

“急了,就像现在这样,要不要拿铜镜过来给你看看。”

“看什么?不知道今天来是干嘛的吗?有点重点好不好?”像被识破了什么,金樽喉咙下咽,立马转移话题。“今天都学了什么?”

“你想知道吗?金少爷。”

“当然,不然我带你来干嘛,这可是花了我私房钱换的。”

自从阿篱打了金炉,端画屏便收了金樽在府里账上随意支取的权利,以示惩戒。现在金樽还肯为阿篱花大价钱去求学,说明他为这个朋友是下血本了。

“这个得做出来,你确定你要看吗?”阿篱不怀好意的笑着,她总能整到金樽。

“直接来吧,只是看下成果,你犹豫什么。”

阿篱一步步靠近金樽,金樽后退,被抵到了墙上。“你干什么?别乱搞吓人。”金樽第一次遭遇这样的阵势,眼神慌乱,下意识的想逃跑,没想到被阿篱拦下。

阿篱伸出双臂扶墙,就这样把他近距离围在了里面,动弹不得。金樽的脑部神经还未来得及全面反应,太突如其来了,除了慌他好像什么都不能做,心跳的厉害。

阿篱突然扯去自己头上的发髻,整个瀑布般的黑发全都散落下来。发丝在脸间拂动,飘逸,那样子真是美极了,不能镌刻的画面。金樽一下子看傻了,心如装了大功率发动机,砰砰着要爆破。

“你喜欢我吗?”阿篱轻启朱唇,缓缓开口,声音如小溪流般潺潺流出,柔和的挑人心弦。

“我……………你…你疯了,在哪儿学的这些乱东西,谁教你的?”金樽终于挣扎着出神,差点就沦陷了。他长出一口气,感觉像是在空中坠下,火里逃出。

“不是你让鱼乐姑娘教我的吗?”

“我让她教你仪态,谁让她教你这些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金樽气的直跺脚,“谁让你瞎学的?不对,她怎么可能教你这些?不会是你自我改良的吧?”这种东西只能是阿篱自己的,这世上谁能教出这么柔和又霸气的方式。

阿篱并不正面回答,她还没戏弄够金樽。这段时间不知不觉中她性格变了不少,不再似从前那般清冷了,有些孩子般顽劣的情趣和朗然的性格,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她身上。

阿篱捏着声音,向金樽跟前凑。“鱼乐说你会喜欢的,是我学的不够像吗?少爷。”

“停,声音正常点,用你本尊的。”金樽嫌弃避开,心想这鱼乐儿不会是教阿篱整我吧!平日看着挺端庄朋友,怎么这么不人道,一和阿篱在一起就胡来。

“怎么了?少爷,我这样不行吗?”阿篱更夸张了,做了一个魅惑的动作,声音酥软带刺。

金樽一个机灵,冷到发颤。“快别吓人了,都收起来吧,你这是东施效颦,比虎画猫。”

“是吗?那我刚才看你怎么动心了?”阿篱本是笑语,金樽却当真了,或是心虚吧,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神游移。毕竟那个画面太美,太震撼,别说他,估计是个人都受不了,美到了极致能不让人动心吗?

“谁动心了,我为你吗?真是笑话。”金樽极力否认,管它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你为什么脸红?”阿篱这句话是诈金樽的,她并没有看到。

“我那是被你吓得,不知道吗?”金樽做出惊余未定的表情,接着又厉声对阿篱警告道。“记住,以后对谁都不可以做刚才那样的事,会死人的。”

金樽加快脚步,一路向前,像是逃跑。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怎么可能喜欢阿篱呢,她就不是个女人,那么冰冷粗暴。做朋友也是一时的,环境所需,等都得到了各自所需的,估计这朋友也该散了。

自己不会喜欢她的,绝对绝对不会,就算天扯下来当地用,他和她也不可能,完全不在一个平面里。金樽摇头,笑自己的多想。

阿篱在后面想,自己刚才做什么了。他这又生气又逃跑,一会刮风一会下雨,不知所谓。自己刚才真的有那么恐怖吗?他的慌乱可都是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南宫宏派人送来一个盒子,好大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南宫宏送给阿篱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