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做小弟的,要学会听弦外之音(3)

癫子问我:“三哥,你要所有的运输,我们哪里来那么多本钱啊?不可能的,一台车就是好多万哦,杀了我们三个买肉也买不起一台车啊?”

我笑了起来。我根本就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买车。这本来就是一笔不用投资一分一毫的生意。我需要做的只是办妥瘦马这件事,收回这笔钱,交给游场长,让他补完了漏洞,继续安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然后,我将会成为这个林场的运输代理。运输代理的意思并不是我自己来搞运输,我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钱,而是,我坐在家里,谁想要跑运输,谁就必须上门给我拜码头,就必须要征得我的同意。要得到我的同意其实也很简单,他们只需要给我钱!

至于,会不会有人不给,我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用去想,因为不给钱就在我的线上跑运输的情况,那只会在我死了之后才可能发生。

在答应游场长要帮他摆平这件事之后,我开始四处打听,最后得知的消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先说瘦马的老公,这个男人姓廖,叫做廖军,土生土长的溪镇本地人。溪镇离九镇不远,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公里的距离。清澈的白杨河水顺着九镇往东流向市区,行至一半路途之后,河道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湾,溪镇就位于这个小湾旁边。

溪镇属于少数民族的居住地区,这里的民风之彪悍比起九镇而言,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历朝历代,这个地方都以盛产土匪著称,80年代初期开始,层出不穷的溪镇流子更是名震江湖。

所以,当我刚从溪镇的朋友口中得知廖军消息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紧。因为,姓廖,溪镇人,这两点,让我不能不联想起另外一个人,一个从未谋面却大名鼎鼎,同样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

廖光惠!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刻,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打定了主意:但凡廖军与廖光惠之间有一点点的关系,那么,宁可在缺牙齿家人面前自食其言,我也要赶紧收手,避之大吉。

在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深深明白,廖光惠,绝对是个我惹不起,也根本就不想去惹的人。

钱,毕竟还是没有命来得重要。

所幸的是,最后,我得知,廖光惠虽然确实与廖军是同一个祠堂,同一个祖宗,但是已经隔了很多代,早就出了五服,彼此根本连认都不认识。而且,廖光惠小时候,父母双亡,天生天养,没有少受同宗人的欺负。现在他发达了,却与同宗人毫不往来,这在溪镇是个人尽皆知的事情。那么,廖军这边没有丝毫问题的话,大大出乎我意料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是瘦马。

瘦马姓谢,叫做谢春枝,祖祖辈辈都是溪镇旁边架马乡前进大队的人。八二年,她父亲到溪镇卖起了手工面和水豆腐,几年之后,在溪镇买了房子,这才举家迁来,吃起了城市粮。

在我们方圆五百里的范围,没有一个姓谢的大流子,更没有姓谢的大官大富,架马乡前进大队生活的也只是一些苦哈哈的本分农民。

所以,原本来说,不会有什么值得我去费神的问题。倒霉就倒霉在,谢春枝的父亲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是个上门的女婿。所以,谢春枝是随母姓。原本,她应该姓洪,洪武的洪!

洪武是谁?

洪武是谢春枝父亲的亲堂弟,也是一个溪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流子。八三年严打,就像九镇当时的大哥安优被枪毙一样,溪镇的第一代流子也大数被枪毙,没有枪毙的也要把牢底坐穿。于是,八四年,二十岁的洪武在一夜之间,冒出了头来。当初,谢春枝跟着廖军一起做瘦马的生意,没有出过一次事,甚至,现在还敢骗游场长的钱,洪武这个靠山绝对是功不可没的。

那么,既然谢春枝有这样一个靠山,为什么廖军曾经还敢抛弃她,与别人结婚,甚至在她讨钱时,还打了她呢?

因为,当时洪武在坐牢。出道以来,洪武带着一帮小弟靠抢劫来往过路的货车为生。

而三年前,政府召开了一次波及全国的打击车匪路霸的大型运动。洪武极为聪明,运动刚来,他就看出了形势,在手下几个小弟纷纷外逃之后,他却主动投案自首,并且有戴罪立功的表现。手下有两人都被枪毙,身为老大的他最后却只被判了七年。

今年春节期间,洪武托关系办成了保外就医,光荣出狱。

洪武也许很牛逼。不过,他毕竟是溪镇的大哥,不是九镇的大哥,而且,我连熊“市长”都敢办,更不用说他。

麻烦在于,很多年前,为母亲治病,耗完了家产之后,刚刚出道开始打流的唐五,也做过车匪路霸。

那个时候,天生谨慎聪明的唐五为了避嫌,他从来不在九镇附近办案,他加入了溪镇的一个团伙。只干了不到一年,唐五就看出了里面的凶险,洗手退出。所以,运动来到时,没有犯过任何大案的唐五得以保全。

当时,唐五所属那个团伙的大哥就是洪武,洪武是唐五曾经的结拜兄弟。

溪镇东南角的某处小巷口子上,一家小卖部的门外,摆着几张有些破旧的台球桌。

从下午两点开始,我和牯牛已经在这里打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台球。

“三哥,来,吃一颗。”

放下球杆,接过对面牯牛递过来的一包槟榔,从里面挑出一颗放入嘴里,一股浓郁而冰凉的桂枝油香味从口中冲入了鼻腔,那种凛冽的爽快让我眯上了双眼。

扭过头,我看向了身旁小巷的深处。

十来米开外,有一栋红砖青瓦,门口砌了一块小水泥坪,显得非常普通的南方民居平房。水泥坪上摆着一张木桌,四个人正坐在那里搓麻将,哗哗啦啦的麻将撞击声伴随着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坐在正对我们这个方向的位置上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女子的五官算不上非常漂亮,可是粗一看去,也算得上是清秀端正。只可惜,在这个几乎没有人化妆的年代里,她嘴唇上一抹夸张的艳红就显得分外格格不入,破坏了原本的清秀,平添了些许媚俗妖冶的风尘之气。

这个女人就是瘦马谢春枝。这已经是我们兄弟跟踪她的第四天。

收回目光,我看向了街道的对面,在离我四十米开外的地方,停着一辆白色的金杯面包车。我知道,此时,车上的雷震子、癫子和缺牙齿三人,一定也在看着我,等着我发出最后的命令。应该掌握的情况,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应该处理的麻烦,都已经处理完,今天,我准备抓人。

本来,在知道谢春枝的身世之后,我准备抓相对之下更为安全,不会引起麻烦的廖军。但是,在他家门口守了两天,我却连他的一根人毛都没有看见。百般不甘之下,我却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承认一个事实:廖军已经不在溪镇了,他躲了起来。毕竟,换作是我,骗走了这样大一笔数目的木材,在情况又还没有完全明朗的当口,我也会远远走掉,溜之大吉。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拿走木材的人不是自己的缘故,还是因为有洪武这么个大靠山,再加上手里又握有游场长的罪证,越发有恃无恐的缘故,谢春枝没有走。

于是,就算再不情愿,我也没得选择,我只能跟上了她,看看事情会不会出现某种转机。

这四天以来,谢春枝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没有见她去过别的地方,也没有见她给谁打过电话,就好像她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廖军这样一个男人,自己也从来没有骗过别人一大笔钱。

小巷里的这栋房子是谢春枝父母的,她并不住在这里,她已经和廖军结了婚。但是每天中午,起床之后,谢春枝都会大模大样地来到这里打牌,待到吃过晚饭,才又一摇三摆地回夫家睡觉。

砰!一颗停在袋口的球,却被我打得偏了出来。

不能停歇的思考让我越来越心不在焉,兴致索然:“不打了,休息下。老板,拿包烟。”

将球杆往桌面上一扔,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芙蓉烟,我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在意识到不可能直接找到廖军,谢春枝是我唯一的选择之后,我前前后后思考了很长时间。

昨天晚上,终于还是拿定主意,带着两条朋友从市里带过来的万宝路,我上门找到了唐五。

短暂的寒暄过后,我开门见山问道:“五哥,听说,溪镇的洪武和你是兄弟,是吧?”

显然,我的问话让唐五有些吃惊,他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看了我半天之后,才说:“怎么了?你和他之间扯了什么皮啊?他才出来不久,应该不会啊。”

“没有没有,五哥,是这么一个情况……”

除了将缺牙齿与我的关系说成了亲戚之外,没有任何的隐瞒,我将关于这件事情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了唐五。最后,我告诉他,如果这件事办成,那么林场那边的运输生意,我和他对半分成。

说完之后,我看着唐五,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良久过后,我再次试探道:“五哥,这个事,如果你觉得不太好,那就算了。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办,我就办。五哥,你的话,我是放在心上的。”

在我忐忑不安的等待之中,唐五的嘴角一动,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笑意,说道:“哦,这个事啊,按道理来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呢,洪武和我的关系确实也还不错,义杰,这个事,我可能不好帮你出面。对不住啊。”

说到这里,唐五的话锋一顿,我刚准备接话,唐五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语气柔和地继续说道:“义杰,这个事,我真的不好帮你做主,你自己看。不过话讲回来呢,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个事,我不帮你,也肯定不会帮别个。呵呵,义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

人,要学会听弦外之音,话外之话。

我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说:“那要得,五哥,我就是担心你怪我。五哥,那我就不多耽误你休息哒,我先走了,如果事办成哒,我到时候再把具体分成的事和游场长谈一下,应该没得问题。”

唐五也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那就不用哒,不用哒,义杰,我又没有帮你什么忙,无功不受禄,分成的事,就算哒。”

“五哥,那怎么行,你的话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五五对开。你放心啊。”

“义杰,你这个伢儿确实要得,义道懂事。那我也不和你多客气哒,我唐五也不是个不晓得轻重的人,义杰,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而今店子里的生意也上轨道哒,用不到太多人,一林天天在店子里没得卵事,只晓得帮倒忙。要不这样,让他跟着你搞,你分三成给他?算是帮五哥一个忙,五哥先多谢你哒。”

“五哥,你搞还是一林搞都随便,只是,我讲了五成就五成。”

“哎呀,你这个伢儿老是这么说,我唐五是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啊,在你心里?”

“五哥……”

“哈哈,三七开,就这么说定了。”

“五哥,都听你的。”

“哈哈。”

肩膀上被唐五习惯性地拍了几下之后,我走出了他的家门。唐五就像是一张大网,把我死死网在里头,无论做什么事,我好像都脱不开他的影响。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挣脱?

“三哥,要出来哒!”

牯牛的说话声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我回头看去。

暮色中,谢春枝花枝招展地和她家隔壁的一个中年男人打着招呼,边笑边对着我们这边走来。站起身来,我大大伸了一个懒腰。这是我与癫子约定的信号。

远远看去,金杯面包车随着我的动作,缓缓开动了起来。

富贵也许不淫,威武未必不屈

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说不清的。譬如说爱情,譬如说好人,其实,永恒的爱情、绝对的好人,就像是鬼,所有人都知道,它们可能确实存在,却没有谁真的见到过。

瘦马谢春枝为了她的初恋廖军,可以毅然决然地放弃游场长能给予她的荣华富贵,而义无反顾地成为了一个诈骗犯、一个小偷。

这份爱情应该可以说是坚贞不移了吧。

为此,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想,谢春枝不会那么容易低头。所以,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搞定她,居然会那么地容易。

“喂,谢春枝!”

女人回过头来的瞬间,我和牯牛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同时,面包车门哗的一声拉开,在女人的惊呼声中,我们将她一把塞上车厢,扬长而去。

“癫子,把绳子拿起来,如果她敢再喊一声,癫子,勒死她!”

癫子八面玲珑,一点就透,听到我的话之后,配合万分地从身边拿起了一根绳子,凶神恶煞一般,作势就要往女人的脖子上面套。

“啊,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哇哇哇……”

“你再说一句!”

女人被吓住了,不再挣扎,虽然依旧忍不住啜泣,嘴巴毕竟还是闭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沉默当中,车子顺着公路往九镇方向飞驰。

我们没有回九镇,而是直接开到了雷震子位于乡下的家中。

房子刚盖好,雷震子的父母按照新房要空置三月的风俗,还没有搬进来,也就成了我执行计划的好去处。到了之后,一句废话都没有和女人多说,直接将她嘴巴堵上,捆好手脚,关在了一间乌黑的偏房里面。然后,雷震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我们吃起了晚饭。

吃完饭,我们又一起玩了一会儿扑克,低头一看时间,已经快要到深夜十二点了,我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了关押谢春枝的房间当中。

故意没有开灯,雷震子点燃一根蜡烛,放在女人身边的地面上,并且取出了女人口中的布条之后,就关上门,走了出去,和其他人一起等在了另外一个房间。知了的连串叫声,间杂着偶尔的蛙鸣,从窗外清晰传来。夏夜的乡下,也许是这个喧嚣的世界上最为静谧祥和的地方。

此时此刻,我的同龄人或是进入了梦乡,或是牵着女友的手坐在明亮的月光之下,或是依旧伏案苦读,努力打拼。而我,面对如此美景良宵,却孤独地坐在房间里微弱烛光所照射不到的一个角落,隐身在黑暗当中,心怀叵测地思考着怎样去击破一个弱小女子的心理防线。

在烛光的照耀之下,女人双颊泪痕点点,高耸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大,脸色越来越白,呼吸声也越来越粗。

我知道,现在的她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慌乱当中。

这正是我费尽心思刻意营造,想要追求的效果。

“呜呜呜……”

在房间里极为怪异的沉默之下,她终归还是克制不了心中越来越浓烈的恐惧,瘪着嘴,开始低声地呜咽。

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之后,直盯着女人因为听到打火机响而抬头望来的目光,我缓缓说道:“你晓不晓得你做了什么事?”

“呜呜呜……”

女人看了我一眼,嘴里的呜咽声更浓,眼神虽然慌乱不已,却也隐约有着几分狡诈之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回答。

把烟叼在嘴上,我俯下身体,拿起放在凳子旁边的小包,拉开拉链,倒提着往身前两步光线可及的地面一抖。

叮叮当当,一连串的响声当中,几把杀猪刀、斧头,以及大前天为了办事专门吩咐癫子去将军那里借来的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工字牌双管猎枪,一起散落在了地面。

女人的抽泣之声,猛然停止,整个身体顿时也僵硬了下来。

“你还不晓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洪武,一个抢了几次车,坐了一次牢的老麻皮而已,你真以为,这个时候了,他还保得住你啊?从现在开始,我每句话都只问你一次,记好了,只有一次啊!你,晓不晓得,你,做了什么事?”

包里的家伙本就已经让这个女人魂飞魄散,而我话中突然点出她心底大靠山洪武时,不屑一顾的语气更是给了她巨大的心理压力。

她双眼瞪圆看着我,眼中再也没有了片刻那种似有似无的狡诈,张着大嘴,甚至都忘了说话。

“嗯?”

随着我的一声闷哼,女人身体一抖,不由自主地收回目光,把头低了下去:“呜呜呜……我不晓得……我没有得罪哪个啊!呜呜呜……”

“呵呵,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以前你到处骗别个结婚,那是因为没骗好多钱,没人找你。只是,这一回,你和你屋里男人,搞了别人那么大一船的木材,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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